蛇尾慢慢的显现,我的额头上满是冷汗,为什么会突然这样?
我疼的厉害,本能的看向祁黯,希望他能帮帮我。
在我内心的深处一直觉得他对我还是有些喜欢的。
但事实证明,这一切都是我的一厢情愿。
祁黯将我绑到了椅子上防止我挣扎,然后拿出了一把匕首半蹲在我面前,拉过了我的手腕。
“祁黯……”我叫了他的名字,他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腹痛难耐,可他看都没看我,淡然的在我的手腕上划出一道小小的口子。
鲜血流的并不快,一滴一滴的落在碗里。
而碗里正是我从月姨那里拿到的蛇蛋。
他是什么时候从蛇戒里面拿走的?我竟然毫无察觉。
“祁黯,我肚子疼。”我说。
他站起来撩过我的头发说:“忍一忍,这很正常,不可以乱动,会伤到肚子里的孩子。”
明明是那么熟悉的脸,可我像是刚认识他一样。
为什么他可以无动于衷!
手腕上的血,小腹的绞痛都比不过我此刻的心痛,是我错了。
两个小时,腹痛消失,手腕上的伤口也自动被灵力愈合。
我以为我会哭的歇斯底里,可实际上一滴眼泪也掉不出来。
祁黯解开我的绳子,将我横抱了起来放在了床上,又贴心的给我盖好了被子才走。
门轻轻的关上,甚至都没发出什么声音。
痛感像是一直没有消失,躺在床上依旧会感觉到难受。
我为什么会这么懦弱,为什么会这么怕疼,为什么要在他面前表现的这么狼狈……
祁黯……祁黯……
不知何时他在我心中竟然变的这么重要了。xǐυmь.℃òm
我一直告诉自己不要当真,不要抱着希望,可到头来还是深陷其中。
我以为自己清醒,可最清醒的是祁黯,他对我所有的好都是抱有目的的。
一日三餐,他还是会认真的为我准备,变着花样做。
我们之间无话可说。
每天晚上我都会小腹绞痛,他都会将我绑起来然后放血养那个蛇蛋。
我反抗过很多次,但结果都是一样。
甚至我以死相逼也没能让他动容。
那一刻我就知道,他从未爱过我。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除了晚上放血的时候他会在,其他时候并不会出现。但一日三餐会准备的很精致。
对了,他还准备了加餐。
从这一切看来,他对我真的很用心了,或者说……对我肚子里的孩子很用心。
时间过得飞快,我的肚子已经很大了。
算算日子大概四个月了。好像也快过年了。
被异化之后我虽然也能感知到冷,但并不会觉得不适。
日子枯燥又乏味,就在我以为会这么一直下去,直到我生下蛇蛋为止的时候,冬儿回来了。
看见冬儿的时候我很开心。
她看上去沧桑了很多,完全没有了之前的少女模样,变的成熟了很多,看人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我给你发了消息,你没回。还担心你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我说。
秦邬将灵器给我之后我就给冬儿发了消息,一来问问她最近的情况,二来是想让她来拿灵器。
可是冬儿并未给我回消息。
“我当时在雪山上没有信号,下来之后看到消息就立刻回来了。”冬儿说。
“你平安无事就好,对了,鬼灵珠的事情你查的怎么样了?”
也许我真的不应该提这件事,冬儿落寞的眼神实在让人心疼。
我那个时候还心疼她来的,现在看来我们算是同病相怜。
“你怀孕了?什么时候生?”冬儿问。
我将手放在了肚子上轻轻的拍了拍:“不确定,到该出来的时候就出来了吧。”
我不想提这个孩子,也不想提祁黯,于是换了一个话题:“对了,这个灵器给你。”
我从蛇戒里将盒子拿了出来递给她:“这个灵器是一把手术刀的样子,虽然小,但防身还是很有用的。”
“谢谢,我很喜欢。”冬儿说。
“你喜欢就好,最重要的是,这个灵器融合的危险系数很低,我帮你看着,应该万无一失。”
冬儿将盒子收了起来:“阿九,你对我太好了。”
“说什么呢,你要现在融合吗?”
冬儿点了点头,也有些迫不及待的样子。
灵器的融合一直都不是什么简单的事,就算是这个很小的手术刀也不例外。
但让我没想到的冬儿竟然只感觉到了一瞬间的疼痛就将灵器完美的融合了,我都没派上什么用场。
看来这个灵器和她真的很有缘。
冬儿真的比以前成熟了很多,融合了之后就努力去习惯使用,十分的用心。
晚上的时候我让她留下来,但被拒绝了。
我不解的问:“你不留下来还能去哪里?”
冬儿笑了笑说:“我也想回自己的家看看。”
她这么一说我也不好挽留,只是叮嘱她自己小心。
冬儿走后没多久祁黯就回来了,带了很多食物,还有几个灯笼。
我们还是没说话,他自顾自的布置着家里。
我忍不住的说了句:“荒郊野岭,这些喜庆的红灯笼只会显的诡异。”
说完我就回了自己的房间。
一如既往的小腹疼痛,一如既往的被捆绑,一如既往的被放血。
一开始疼痛难耐,但这几个月过去我都已经习惯了。
我有些庆幸冬儿没留下,她要是看到我这幅样子,估计会和祁黯拼命吧。
回到床上睡觉的时候和往常一样,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
人似乎真的可以被驯化,明明是如此折磨的事情,如今我竟然会觉得在寻常不过。
第二天冬儿来找我告别,她说自己已经找到了一点线索。
我原本是想留她下来过年的,但看着她那迫切的样子我也没多说。
冬儿一走,这荒野孤村就又只剩下我和祁黯了。
临近过年的这几天下雪了,鹅毛大雪,很美。
我搬了一个板凳坐在门前看着雪景,心中难得有了这片刻的安宁。
我还记得小时候村子里下雪,我就会跟冬儿一起堆雪人,爷爷就会坐在门口抱着一个暖炉看着我们,手里的老烟杆会冒着点点火星。
如今却已是物是人非。
一条厚厚的毛毯落在我身上,还有一个似曾相识的暖炉。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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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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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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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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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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