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流舒闻言,果然来了兴致,他搓了搓手,有些兴奋:“哦,是吗?走,咱去瞧瞧。”
只见包间内一字排开,站了一排妙龄少女。琇書網
沈流舒坐下后,抬眸扫了一眼,他突然猛的从沙发上起身,揉了揉眼睛,一脸不敢置信的模样。
这里面有一个女人长得跟安燃有七分像,只是女人低着头,他看不真切,乍眼一看,他还以为是安燃呢!
沈流舒走到女人身前,脸上噙着一抹玩味:“抬起头来!”
女人似乎有些紧张,整个身体都在发颤,她十分扭捏地抬起头来。
“啧啧啧,真他妈的像!”他看着眼前这个“小安燃”,心中瞬间有了主意。
沈流舒把女人单独拎了出来,嘱咐会所的领班阿香好好调教一番,说她将来大有用处。
那个被带走的女人正是舞蹈学院的苏樱。
至于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真是应了那句,自作孽,不可活呀!
舞蹈学院《天鹅湖》选角的竞争是愈发的激烈,苏樱深知自己凭实力是无法拿下这个角色的,于是她动了歪心思。
她把心一横,不惜出卖身体也要攀附上选角导演徐启年。她想得倒是简单,就当是为艺术献身好了。
谁知道,徐启年欠了赌场一屁股债,为了抵债,竟然把她送到伯明翰会所来。
徐启年威胁苏樱要是她不干,就把“她为了得到角色,主动被潜的事”给捅出去。无奈之下,苏樱只好吃了这个哑巴亏。
安燃跟季礼吵了一架后,两人就冷战了,谁也没搭理谁。
周末,安燃按照医嘱带着乐乐到宠物医院复查去了。只是她今天的情绪有些低落,在陪乐乐做复查的全过程,都是江途问一句,她答一句。
江途明显感觉到她今天的话变少了,便主动找话题:“安小姐,怎么今天男朋友没有陪着一起来呀?”
安燃没有说话,只是尴尬一笑。
江途笃定的说:“吵架了。”
“江医生,有没有人说过,你很会窥探人心?”
江途勾起唇角,笑了笑:“安小姐,你总不能被我碰巧戳中了心事,就上赶着给我戴高帽吧!”
“嗯嗯。”安燃眨着眼,一脸认真地点了点头。
江途见状,有些气急,但是拿她没法儿,只好无奈地强忍了下来。
安燃见他那个样,只觉得好笑:“江医生,你知不知道?刚才你气急了的模样,让你整个人鲜活了不少。”
“我真的谢谢你呀,你要是觉得我长得老成可以直说,不用这么迂回的。”
见对方曲解了自己的意思,安燃有些委屈:“我是认真的,你平时看人都是冷冰冰的,只有看向狗狗时的眼神才有那一抹温柔,仿佛狗狗才是你的同类一般。”
“嗯?”江途顿了顿,才继续说道:“我可以这样理解吗?你是觉得自己‘人不如狗’?”
安燃的嘴角微抽,可不是嘛!她还真有过这种感觉。
江途笑了笑:“人心太复杂了,相比之下,狗单纯多了。”
闻言,安燃沉默了许久。好吧,她承认,人心的确比狗复杂。
窗外,万家灯火,星光闪烁,窗内,伯明翰会所的包厢内只留下纸醉金迷,纵情声色。
沈流舒见季礼独自一人站在窗前,他开口打趣道:“哟,老季,怎么大周末的有空过来我这里呀,不用陪女朋友吗?”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提及安燃,季礼就是一脸的烦躁:“别废话,把你收藏的好酒全给老子拿出来。”
“啧啧啧,看样子是欲求不满呀!怎的,你家女记者没有把你伺候舒服?”
季礼一声怒吼:“滚!!!”
沈流舒很识相的夹起尾巴就闪人了,惹不起,他还躲不起吗?嘿嘿嘿,看样子他的机会来了。
沈流舒一直以来致力于给自家兄弟找女人,如果能趁机恶心一把安燃,那是最好不过了的。
他招手叫来了领班阿香,让她把人安排好。
才不到一会儿的工夫,包厢内就空出了好几个酒瓶,沈流舒的嘴角抽了抽,那些可都是他珍藏多年的好酒呀,就这么给埋汰了,他瞬间就有些肉疼。
他扯着嗓子:“哟,怎么一个人就喝上了啦!”
季礼抬眸扫了他一眼,并不想搭理,埋头继续喝他的酒。
“哎哟,光喝闷酒多没意思呀?”说完,他轻轻拍了拍手掌。
一道身影从外面走了进来,只见她穿了一身通勤装,脚底下踩着一双高跟鞋,乍眼一看像极了安燃。
季礼有些醉了,他怔怔地看着眼前的女人。
女人被他这样直勾勾地盯着,羞得垂下了头。
她被迫卖身夜场,原以为自己的这副身子要给哪个中年油腻男糟蹋了。谁知道她却被沈流舒挑中,一开始她还以为是沈流舒看上她了。
说实话,她也是愿意的。沈流舒虽然在夜场是出了名的变态,玩女人的手段极其残忍,但是也抵不住人家帅气多金呀!
怎料她空欢喜一场,沈流舒只是让领班阿香调教她,让她一改从前的穿衣打扮风格,只是为了把她献给另一个男人。
为此,她还伤心难过了两天呢?
看来上天还是眷顾她的,眼前这个男人的长相是她中意的,禁欲疏离,矜贵优雅,活脱脱就是一斯文败类。
过了好半晌,季礼才伸手拍了拍自己身旁座位的沙发,示意对面的女人过来。
女人很是听话地坐到身前来,她垂着头,一脸羞涩不敢看他。
季礼伸手一把扼住女人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来。
“叫什么名字?”
女人被抓得吃疼,双眸泛起了泪光,软声回答道:“苏樱。”
季礼眼底划过一抹玩味:“是处吗?”
女人小声嘤咛了一声:“嗯。”
季礼满意道:“很好。”
随即,一个天旋地转,女人被一把推倒在沙发上。
……
季礼穿戴整齐从包厢里面出来,一副贵公子的打扮,仿佛与刚才那个失控、发狂的野兽没有半点干系。
他从沈流舒身旁经过时,瞥了他一眼:“里面的女人没有死的话,收拾干净,送到思南公馆。”
沈流舒没忍住,他好笑道:“卧槽,你还是人吗?自己吃干抹净,还让我替你收尾!”
季礼并不理会,仍然径直往前面走去,身后依稀传来沈流舒骂骂咧咧的声音。
“让阿香进去看看人死了没有,没死给换身衣服,找个医生过来。”沈流舒吩咐完,见底下的人还在傻站着,恶狠狠地踹了他一脚,“还愣着干嘛,去呀!”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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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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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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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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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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