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几天没有魇出现,乔卓与姜时晴二人便十分自由。
而这天上午,姜时晴就向乔卓讲了一些关于她当年跟着赵老参与实战的事情。
乔卓听了她的讲述,不禁对这个逝去的老人感到十分崇敬。
“是啊,如果他还在,肯定能在我们两人不着头脑时指点迷津,也不用这么麻烦了……赵老是地二级别的强者,而且练的是五雷诀,他在的话,就是我们坚实的后盾。”
姜时晴叹道。
“往好处点想,他在上面看到你现在这么强大,肯定也会感到欣慰的。”
乔卓道。
“哼,那倒也是。”
姜时晴没有否认。
“不过,我想到一件事。”乔卓眉头一紧,“你刚刚说赵老有个徒弟,那他叫什么名字、修为如何?”
姜时晴略想了一下,随后便道:“如果我记得没错,他应该叫李盛,那时四十岁出头,他的功体同样是雷之功体,但是却和正常的功体功能很不一样,甚至可以说是完全不同。”
“这……这是什么意思?”
乔卓闻言十分惊讶,几乎是难以置信。
于是姜时晴便讲起那晚去往死门的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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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时晴甫一落地,才站稳脚跟,便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只见这块被传送到的西南地界,虽然位处较为发达的南城区,建筑也比城北要密集很多,但鳞次栉比的高楼处,却没有一点灯光,仅仅路灯充当着照明的作用,使道路看上去不至于一片黑暗,但这种光亮却也十分有限。
并且,虽然这里树木也依路而植、绵延不绝,但是此时此刻,微风经过,传来一阵又一阵沙沙的响声,一种说不出的阴森在每一处空气中蔓延。m.xiumb.com
“清和西南这处地方有约定俗成的规矩,晚上十一点之后人便不能出门了,否则就会遭遇不测。所以你看不见一点灯光。”
赵老见她似乎是察觉,便向她解释道。
姜时晴点点头,表示知会。
但下一秒,赵老的眼神立马一变。
“小心,它们来了!”
话音刚落,姜时晴只感觉空气中又传来那阵熟悉的低吼声,但是不同以往的是,这次这股声音在刹那间便陡然变大,待姜时晴握紧法器准备转身的一刹那,一只青魇张牙舞爪地从空中窜出!
但几乎同时,又一阵声音传来,那是雷鸣般的爆破声。
“社雷·破!”
一声咒诀念下,紧接着便是一阵炸雷从半空中劈出,下一秒,那青魇已是登时被炸裂,直接在空中散开燃烧,也在空中消失。
而这,竟是由一柄拂尘而发出,也确是由一柄拂尘而发出。
五雷诀。
而且还仅仅是最基础的一招。
恐怖如斯。
雷之功体的力量,果然是最具有破坏性的。
另外刚刚赵老的身边,出现的是褐色的光芒。姜时晴很确信,他已经到达地二·涅槃这一级。
在自己面前的这位平时和蔼可亲的老人,竟同样是一位令人战栗的强者。
不过不等她感叹太久,耳畔又重新响起一阵高低起伏的吼声。
“时晴,快转身!”
赵老一声高呼,姜时晴猛然意觉,那吼声是从靠近自己的一方传来!
“寰宇·斗!”
她迅速结出外狮子印,发动了宙极九变第三式。
但不料这为首窜出的青魇只是探子,用来转移注意力的,不等她重新聚力运招,已经有另外三只青魇从暗处出现。
眼看魇几乎逼近至自己跟前,姜时晴不由慌了神,手上丝毫没有作出反应。
那青面獠牙、血盆大口的形象在眼中越来越清晰。
姜时晴觉得,自己似乎是要没命了。
她下意识地用双手挡住面前。
但两三秒过去后,她发现自己的身体并没有任何疼痛。
姜时晴张开指缝,试着从里面窥探,却被一道光亮得又闭上了眼。
待再次准备睁眼后,她看见了令人惊骇的一幕。
只见自己身前,不知何时出现了一道光罩,将青魇隔绝在外!
“准备好发招,我要收起雷钟防护网了!”
一个声音响起,这声音她既感觉熟悉,又记不得是谁的。
姜时晴回头,正是李盛。
“好!”
她应道,随后便迅速回头,面向外部的魇魔。
“灵心·皆!”
光罩褪去的一瞬间,姜时晴察觉眼前变色,便迅速结出一道外缚印。
银簪处发出一道金光,但不是前面几式的猛烈性状,而是如丝一般,直直朝三个方向飞去。
下一秒,三只魇魔已在不同方向被这道光所变形成的绳索束缚,姜时晴再一聚力,银簪处光芒更盛,那悬于半空的光索向内不断紧收,最终将被拘束的三只青魇裂碎。
“同时对付三只魇不落下风,并且彻底消灭,没有让它们复生,好极了。”
赵老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姜时晴转身,看见身后的赵老向她竖了个大拇指。
她便也伸出手,向他比了个耶。
但下一秒,却见赵老的面色立马凝重起来,举起了拂尘。
“神雷·至!”
正当姜时晴担心自己也会被打到的瞬间,那道雷电已经掠过头顶。
她转身看去,那道雷劈中的,不是自己,而是一只赤魇。
这魇离自己只有不到十米,但赵老发出雷法的一刹那,就被彻底崩碎。
应对更加强大的赤魇,赵老便使出了更强的一道雷法——神雷。
这一道雷法专主杀伐,比社雷要厉害得多,所以即使是皮糙肉厚的赤魇,也被登时炸裂。
“话说李盛前辈,你的功法就是刚刚那道防护罩吗?”
趁着现在还没有魇,姜时晴便稍一向后回头。
“是。”
李盛点头道。
“那……你的功体是?”
姜时晴感到疑惑。
“他的功体和我一样,是雷之功体,但是已经变异,和正常的功体差别很大,只能用于防御,不能用于进攻。想要攻击,必须搭配符箓。”
下一刻,赵老已经代替李盛回答。
听了赵老这几句话,姜时晴这才明白为什么李盛手上没有法器了。
功体变异,又是对法器要求极高的雷之功体,那么估计很难找到合适的物品来长期使用。而法师内部,对施展正常攻击所用的途径又有严格规定,所以只能选择使用符箓。
“在防御时,我不用任何物件便能施展雷钟进行反应;而如果是要攻击,我就会画符,施展同是雷之功体下属的功法:五雷斩鬼符。”
“但据我所知,五雷斩鬼符的这五雷,又和赵老五雷诀里的不同了。”
姜时晴道。
“是,我功体有变异,所以只能练五雷斩鬼符。这五雷,就是民间较为常见的五行雷,和师父的五雷是不一样的。”
李盛见姜时晴仍有疑问,便继续说明道。
“小李,那边有情况,看你的了!”
赵老此时向远处四下环顾一阵,而后对李盛道。
“好,我知道了。”
只见李盛面向某个方位,右手握拳伸出食指后凭空画出一道符文。
“东方木雷!”
只见又一道强劲的雷光闪过,卷起一阵大小木屑,径直往空无一物的前方打去。
雷光消失后,在李盛发起攻击的那个方向,不知何时竟突然出现了一只新魇。
这魇通体紫色,蓝色散发,持握一把骨杖,其他与青魇并无太大区别。
“按赤魇的体格,在移动时不可能没有动静,并且它移动缓慢,也不太可能在瞬间就来到跟前,唯一一种可能,是背后仍存在着更强的魇。”赵老在后面道,“而三种常见魇中的紫魇,就擅长念力,可以将赤魇瞬间移动至某处。”
姜时晴这才完全明白。
“死门虽然极其凶险,但也不至于一点生机都没有。”
李盛道。
赵老点点头,又对姜时晴道:“今天告一段落了,我们回去吧。”
三人结束了这天的任务,便用瞬移回去了。
姜时晴此刻,终于明白了祖父为何要将自己送来参与实战。
因为书本上看来的知识,终归只是平面的。要想真的掌握,就必须将它们变成立体的。
而这,就必须经过无数次的实践。
在这短短数月内,姜时晴跟随赵明和李盛,全程参与了无数次任务,等级也从人三·徵迅速升至地四·无常一级。
虽然结果上很令人振奋,但实际上由于天之功体的进阶之慢,即使姜时晴这样的天赋,也耗费了相当精力才完成三级的跃迁。
姜时晴在这三月内圆满完成了来时的目标,她到现在都记得,赵老在自己走时,送了她满满一盒子灵树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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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灵树膏,真有那么好吃?”
乔卓听姜时晴讲完这一整个故事,便很自然地发问道。
“那是当然。哦!我忘了你从没吃过。”
姜时晴突然想到乔卓在这三个多月中,从来没有吃过灵树膏。
“光听你描述我始终都感觉挺抽象的,”乔卓撇撇嘴道,“没有调查,没有发言权。”
“好啦,过几天给你带。”
姜时晴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
“不过话说回来,这灵树膏,是从哪里供应的?还有前面我们用的百草和大地,又是从哪里来的?”
乔卓却从这食品的背后,注意到了新的问题。
姜时晴见他注意到了盲点,便思忖一阵,但她最后发现,自己却一直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镔士和法师的联合机构早已消亡,但必要的装备用品,都定时有所供应,这实在不寻常,甚至很有些诡异。
“我只能把自己所了解到的情况告诉你。”姜时晴想了一阵,才对乔卓道,“你要做好失望的准备。”
“啊?”
乔卓乍一听,感觉很奇怪。
“我也不知道这灵树膏是从哪里供应的。”
她如实答道。
“那还有什么情况?”
乔卓更加疑惑了。
“这方面,关乎到一个组织。”
姜时晴正色道。乔卓这才感觉她在说正事。
“啥?组织?什么组织?”
但是却仍然很摸不着头脑。
“本来,镔士与法师有专门的所属机构,叫作剑庭,是西周武王姬发所创立。它自古以来便一直存在,但是近一百年内渐渐衰落,终而在现代消亡,但是……”
“但是百草、大地和灵树膏这三样必要的装备,却从来没有停止过。这实在是很奇怪的事情……”
听了姜时晴的讲述,乔卓不禁也注意到这个问题所在,便追问道:“你家是大财团,又是法师世家,难道董事长就没有查过?”
姜时晴见他抛出问题,便叹道:“你以为我们家没有查过么?自从我爸将姜氏财团经营成为全国一流的企业集团,就没有停过对这件事的追查,但最后的结果,无一例外,都是空手而归。”
乔卓见事情是这个样子,便也陷入了疑惑中。
“算了,这种事情想也想不明白的。”姜时晴挥挥手道,“我让我爸过几天寄点灵树膏来。”
但听她这么说,先前在听故事时就对灵树膏十分好奇的乔卓便将这个疑团立马抛开了。
“谢、谢谢你啊……”
乔卓有些木讷地谢道。
不知为何,他突然想到,自己上次吃带有甜味的食品,究竟是在多久之前了。
是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吧……
想到这一点,他的心就不由自主地痛了起来。
果然,自己还是放不下她。
但是他们却早已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无论三个月前,还是三个月后。
除去这段时期,乔卓确实很久没有吃糖了。如果不算和她在一起的那段时间,他上一次吃糖,竟然已经是将近十年前,自己小学毕业的时候了。
想起那段时期,乔卓就觉得无比怀念。
可是,现在已经时过境迁,自己也再也不是从前那个意气风发的小男孩。
“谢什么,都说了多少遍了,别婆婆妈妈的。”
姜时晴推他一把道。
“我的性格就是这么拧。”
乔卓淡淡地道。
“我就奇怪了,现在你日子过得这么好,怎么还跟以前一样憋屈?”
姜时晴用看恐龙的目光打量着乔卓。
“这又不是我平常过的生活,当然不习惯了……”
他本能地嘟囔道。
“你说什么呢?哪里不是你过的生活?”
岂料姜时晴却已经听到了这句话。
“感觉我过得跟个吃白饭的一样,越来越不习惯。”
乔卓终于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哎,你……”
姜时晴也没想到他居然会这么说。
也是,她所认识的乔卓,从来都是一个恩怨分明、不愿意多占别人一分好处的人。
很固执,但却也很有骨气。
想来倒也合理,因为在认识他之前,姜时晴从来没见过像他这样拧的人。
正当她不知道该怎么接话的时候,放在茶几上的司南突然又亮了。
不多时,那投影一般的影像渐渐清晰,现出姜畅弘的模样。
“小乔,最近过得怎么样?还好吗?”
他朝乔卓招招手。
“呃……我……您替我们选的房子很舒服,目前没有不满意的地方。”
乔卓有些愣住,忙道。
“哼,爸你别听他瞎说!”不等姜畅弘回应,姜时晴便抢话道,“刚刚还说自己过得跟个吃白饭的一样,越来越不习惯了呢……”
“哦?是这样吗?”
姜畅弘眼中闪过一道微妙的光亮,仍和气地问道。
乔卓见姜畅弘也问起这事,踌躇一阵后,终是点了点头。
“我一直觉得,您和罗叔、姜老,还有时晴照顾我太多,我……我不知道怎样才能回报你们……”
他如实道。
姜时晴心内一变,没想到他说的居然是这层意思。
但她也不作声,预备看父亲如何评价处理。
“你也别太见外,该说抱歉的应该是我们,打乱了你的生活,还让你做这种危险的工作,换一般人,我想很大程度上没有决心和耐性去坚持。”姜畅弘依旧平和地道,“正好时晴刚刚也跟我说了这件事,我也知道了你的想法,所以我作出了一个比较重要的决定。”
“啊?什么决定?”
乔卓听见这话时,又是出乎意料。
姜畅弘顿了顿,终于说出自己的意思:“我决定,即日起以个人名义聘请乔卓先生为特级保镖,受聘期间从事秘密安保工作,也就是除灭魇魔的工作,聘期暂定为三年。详细的信息,都在这份合同中。”
姜畅弘说着,便将两份合同拿了出来,将其中一份合同放下,随后将另外一份合同拿起,后又闭眼默念未知咒语,他手中的合同竟瞬间消失了。
而乔卓注意到,那份合同居然出现在了司南旁边!
“这是传物术,只有在传输重要物品时才使用的。”姜时晴在一旁道,“快看看里面写了什么。”
乔卓闻言,便拿过这合同仔细阅读了起来。
合同上的内容大致就和姜畅弘刚刚说的差不多,但当乔卓看到薪酬一栏时,立马绷不住了。
“每月工资二……二十万?”
他彻底傻住了。
虽然在刚刚交谈的过程中隐隐感觉到姜畅弘要给自己开工资,但是他根本没想到,董事长会开这么多。
“对,你没看错,就是每月二十万。”
姜畅弘笑道。
“使不得……董事长这使不得啊……”乔卓还是不敢相信和接受,“这,我、我没这能力拿这么多……”
“别介意,这个是我一早就有的想法。但那时还没有确定你能通过训练,并且不介意实战的凶险,所以没有跟你提过。这是你应有的。”
姜畅弘道。
“那……这……”
乔卓还是诚惶诚恐。
“都说了,别这么婆婆妈妈的,一个大男人,真的是……”姜时晴在旁催促道,“签还是不签,给个痛快话。”
“如果我不签呢?”
乔卓有些犹豫地道。
“那就立马收拾铺盖卷给我润喽。”
姜时晴故意放狠话道。
“行,我签。”乔卓看着她一脸得意,便也有些无奈地道,“我不签的话,也没地方可去。”
说完,提笔便在合同上签下自己的名字。
等他签完后的一瞬间,合同便发出一道亮光,乔卓再看时,手中除了水笔,已经没有任何东西了。
他向投影中看去,合同确确实实已经回到了姜畅弘手上。
“诶,字还挺好看的。”
姜畅弘翻看了一遍合同道。待他的头从合同中探出后,已是面带笑意。
“董事长,您不会给我黑心合同签吧……”
乔卓还是有些顾虑。
“我爸从不给人不平等条约,你就放心吧。”
姜时晴冷不防间敲了一下乔卓的脑门。
“那好吧,我没有异议了。”
乔卓呼了一口气道。
“那最好。感谢你能接受我的聘请。”
姜畅弘整好合同,将它们放到一边,庄重地点点头道。
“恭喜你呀,一个月就能获得经济独立了。”
姜时晴打趣道。
“就你机灵。”
乔卓小声表示不屑,但忍不住也笑了。
姜畅弘看着眼前这两位充满朝气的年轻人,不禁感到由衷的欣慰。
随后,他又像想到了些什么,便再次开口道:“对了,还有一件事跟你们说一下。”
二人正在斗嘴,听到姜畅弘再次发话,便都停下。
“董事长,还有什么其他的事情啊?”
只见姜畅弘沉吟半晌,涩声道:“前面我跟你们承诺过会派人调查赵老的死因,但却一无所获。我后来想了很久,或许这事还是只有镔士和法师才能彻查,所以还是要劳烦你们了。”
乔卓点点头,道:“我知道了,董事长放心,我和时晴近期就会调查的。”
“我上次已经将赵老生前收的唯一一个徒弟,李盛法师的住址发给了时晴,你们这几天去一下那个地方。现在所有线索都被断开,只有从这里入手,碰碰运气了。”
姜畅弘叹道。
“爸您放心,我们一定会揪出凶手,还赵老一个公道!”
姜时晴见父亲情绪波动,便坚决地道。
而乔卓心内,已经有了一个想法。
如果自己想得没错,那么只需要去这一次,便能证明凶手是谁。
想到这里,他不经意间瞥了瞥旁边的姜时晴。
你别怪我,我只是想独自抓出真凶。
这个真相对你来说,太残酷。 蓝星,夏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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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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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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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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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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