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颠簸的有点厉害,“刚子,你开慢点。”吴良行嘱咐了一句司机,继续大谈特谈。
“刚子,你还年轻,没有结婚,是没有尝过,不知道其中的味道!就是要这种得而不到的才有感觉,这中间的过程,那还真是五爪挠心一般,心窝窝痒痒的很,想想都感到兴奋,想的晚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呢。
这样的女人,得到了那是想怎么玩就这么玩,各种花样信手拈来,还没有那么矫情。自动送上门的黄花大姑娘,我还要费力巴沙的浪费体力,没啥嚼劲呢。”
说完哈哈哈大笑起来,盖过了发动机的“嗡嗡”声,孙二明跟着一起也是嚣张无比的肆意的笑着。琇書蛧
司机刚子也附和着咧嘴笑着,丝毫不在意,不久前有个无辜的女人就是因为这2人的一点特殊兴趣爱好而殒命。
孙二明坐回后排座,还在恋恋不舍小声嘀咕道:“这个年纪了还这样有韵味的女人,我们这高粱山镇是再也没有咯。他娘的夏中朗,你个死鬼也算命好,用了好多年,现在可以去阴曹地府再做夫妻了!”
西边离自家一里地的张家是村里的富人之家,张家的2层小楼建的富丽堂皇,白色的瓷片外墙在这附近还真是鹤立鸡群般的矗立在这片土地上,彰显着主人家的地位财富和阔气。
张全发对于夏益文的到来虽然有诧异,但心里也知道,这是借钱来了。
夏益文双眼通红但眼神清澈,双膝跪地,虽然还是花脸,可语气不卑不亢,缓缓说道:“张叔,我来的意思想必你也知道了,想找您救济一下,借2千元葬母,来年十倍还之。”
张全发受了这一礼,也是有心思帮衬一把,这孤儿寡母的这1。2年来也被人欺负的太厉害了,可这2千也有点多。
精明的眼珠子转了转,一把把夏益文给拉了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沉重的说道:“益文啊,张叔家里现在呢,也没有那么的方便,你看500元怎么样?也不需要你还了。”
夏益文愣神了,这样太爽快了吧,还不用还,心里估算一下,做几天法事应该是够了的,又不打算请客吃饭,既然开了口,还给跪下了,还是多借一点吧,手头有粮心里不慌,一事也不烦二主。
于是笑着开口道:“张叔,太感谢您了。不过我还想多借一点,你放心,这钱我一定还,家里唯一值钱的就是6亩水田,就送给您去耕种了,全当是借这钱的利息。”
张全发身材高大,40岁左右的年纪,双目炯炯有神,凝神看了夏益文几眼,“你这是准备离开?你家那个田地可以出租给我来种,不至于荒芜了。去村长那里证明一下就行,我可不想别人背后说我欺负人。”
“成,就按张叔您说的办。”夏益文回答的很干脆:“想去县城打工,毕竟还要养活自己和妹妹。”
“嗯,你等着,我去给你拿钱。”转身去了一个房间。
片刻再出来时手里拿着一叠钱,扬了扬,笑言道:“这里是1500块,你省着点花吧。我和你爸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以后赚了钱慢慢还我就成,不急。张叔也就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说完轻轻的拍了拍夏益文的肩膀。
心里却暗自叹息,当初和你爸还真是只差杀大公鸡,烧黄纸,喝血酒结拜为异姓兄弟了。就是因为不愿意和自己一起干买卖,说这是投机倒把,要在家里守着自己那个如花似玉的老婆。
最后却是个喝酒淹死的地步,时也,命也!现在漂亮老婆也投水自尽,真正的家破人亡啊!只可惜苦了2个孩子。
夏益文微仰起头,深吸一口气,不让眼眶里慢慢形成的泪水滑落,这是唯二让他感到温暖的事情了。
接过钱,分别放到2个裤子口袋。
再朝张全发深深一鞠躬,用无比决定的语气,真诚的说道:“谢谢!张叔放心,这钱一定会还,还是10倍的来还,说到做到。”
作为重生人士,这辈子要赚钱应该不难,只是现在还没有腾出来手,等处理完家事了再慢慢图谋不迟。
张全发爽朗的大笑起来,再次拍了拍夏益文孱弱的肩膀:“好小子。有志气!你回去忙你的吧。”
夏益文到处一打量,发现墙壁上挂了个日历,上面还插了一只圆珠笔。几步跨了过去,拿着圆珠笔,刷刷几下就在日历背面写了一张借条,咬咬牙,把手上已经结痂止血的地方又给弄开,手指蘸上血,按上了一个血红的手印。
张全发没有阻止夏益文的动作行为,在旁边一直默默的观察,心中暗暗的点头,是个有眼力见有魄力的孩子,这个难关应该可以挺过去。
出了张家,夏益文径直往村长家。
半路上,一个穿着短袖的瘦弱女孩气喘吁吁拦住了他。
“益文哥。节哀顺变!”刘小花眼睛红红的,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俏生生的脸上有一点红润
“小,小兰?"
夏益文模糊的记忆重叠起来,眼前这个亭亭玉立的女孩子,是个对自己一直很痴情的女孩子。
上一世,自己带着妹妹偷偷的离开了村子,多年后回来祭拜父母,听村里老人说过,当年她出去县城找过自己兄妹俩,没有找到,后来出去打工,嫁了人,找的老公和自己长的比较像,生了个女儿叫念文。
后来不知道她老公怎么知道了夏益文这么一个人,加上起的念文这个名字,喝了酒对刘小兰拳打脚踢,造成脾脏破裂大出血,意外死亡。
记得当时唏嘘的长叹了很长时间,也去祭拜了一番,只是没有见到她那个叫念文的女儿。村里老人也不清楚,自己去找刘小兰父母,被打了出来,门都不让进。后来多方打听才知道,女孩儿被她爷爷奶奶给卖掉了。
“益文哥,这给你。”
刘小兰悦耳的声音打断了夏益文的回忆和沉思。
从一个小巧的荷包里,掏出来一叠面值各不相同的钞票来。一股脑儿的塞到夏益文的手里,低着头头也不回的跑了。
站在原地看着那根马尾一甩一甩的,慢慢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
清算了一下这些钞票,一块一块的最多,不知道她积攒了多长时间,128块3毛,夏益文摇头苦笑。
现在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这样的好女孩,嗯!可不能让悲剧重演了,我来保护你。
60来岁,满脸皱纹,矮小干瘦有一些驼背的村长夏寅胜是高粱村的权威,村子里有任何的风吹草动都瞒不过他那老眼昏花的眼睛。
也是夏益文的族爷爷,不过是出了5福的,只是同一个姓。
这次他来一个是要老头出面帮忙买口棺材再请几个做法事的人士,送母亲最后一程。
另外一个就是找老头打听一下这个所谓的攻坚小组为什么一次次的抓着自己家这只瘦羊使劲的薅羊毛。
上一世虽然偶尔的在午夜里也有怀疑过,但能力有限,就让真相湮灭在时间长河里了,这一次说什么都的要把真相找出来,母之仇,不共戴天!
老村长满口的答应,请人的事情包在他身上,等下就打电话。
至于第2个问题,则是支支吾吾的故作不知,看老头这个这个表情,夏益文心中大定,这事果然还是人祸,暂时压下心头的无名业火,等处理完后事再说。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老天让我重生,没有赶上趟,就是让我来收拾你们这些渣渣的,你们这些杂碎一个也别想跑。
给老村长留下了300块钱就出了门。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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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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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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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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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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