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美花都背靠天元大厦、博世百度城;左临宏福家园、望兴园小区;右靠康庄小区、古庄渔村;面朝大学城。
今天是星期六,李默从临江医馆骑着小电驴出来,到宏福家园找朋友陈子莫泡茶聊天,吃完午饭,准备回家,刚走到宏福家园小区门口,就听到有人喊他。他转过头去,只见一个穿着唐装的老者边跟他打招呼边向他走来。
“小李,真的是你,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你。”唐装的老者热情地伸出手紧紧地握着李默的手。
“真巧了,康大爷,你怎么在这里?”李默兴奋地说。
“我家就在宏福家园,走,到我家喝上两杯。”说着,不由分说拉着李默的手,朝他家走去。
康永乾的家是一座三堂三进三层的大祖屋,占地一千多平米,三围有园子,面前有很大的院子,院门古色古香。在当时,有这么一座大祖屋的绝对是大富大贵人家。李默来到他的家,分宾主坐下,康永乾叫保姆炒菜。很快,三荤三素三海鲜就上桌了。康永坤拿了两瓶的95茅台,推杯换盏。菜过五味,酒过三巡,话就多了起来。
“小李啊,真的谢谢你,没有你及时救助我这条老命就交代在大街。”康永坤真诚地说。
“康大爷,举手之劳,何足挂齿,也是你我有缘,才有那天的相遇。”李默也真诚地说。
“说得好。缘分呐。也该我的绝技不会失传。”康永乾滔滔不绝地说,“我家从前也是家财万贯,只是年轻时爱好武术又染上赌博,家财全被我败光,妻离子散。后来遇上我的师傅江南赌神‘无影手’,教我武功,传我赌博绝技,才赎回这座祖宅……”康永乾把自己的经历竹筒倒豆子一般讲了出来。
康永坤顿顿了又说:“从你给我治病以气驭针的手法判断你的武功不弱,底子也好,我们以朋友相称,传你武术,你不要拒绝我。”
“好。武术我要学,礼仪不能废,你让我拜你为师我就学。否则免谈。”李默也诚恳地说。
“好!痛快!”康永乾高兴得哈哈大笑。
当下,李默拜康永乾为师,行了拜师礼。
此后,李默只要有空就来康永乾家学习武术,同时也学会了赌博绝技,成了“无影手”的武功和赌博绝技第六代传人。
回首往昔有谁敢说问心无愧,尽管你隐藏了凄风苦雨,把它融进了春花秋月,寒来暑往的轮回。但你的愁容笑貌出卖了你的内心,让你的灵魂暴露无所遁形;尽管你逃避了忧伤充斥心灵的战栗,尽管你把无奈雪藏心底,但你的举手投足已经出卖了你的灵魂,让你的内心暴露无遗。
康家祖屋。康永乾满怀愧疚在给李默讲康家的故事。
康家在清朝就迁徙到临江。老康家本是前清的军机处的军机大臣,因统治集团内的权力角逐被贬谪到临江做了一个小县令。一代不如一代,到了康永乾爷爷辈,已经退出政坛。但是,基因的强大和社会底蕴深厚以及人脉的庞大,却在商场上混得风生水起,几乎掌控了临江的商海的半壁江山……
康永乾爷爷康忠柏共育有四子,老大康祖仁,老二康祖义,老三康祖礼,老四康祖智。老二康祖义,老三康祖礼。
清末民初,由于战乱,康永乾的爸爸康祖仁因为有四兄弟,根据当时的壮丁法,老二康祖义去了湾湾,老三康祖礼战死沙场。
康祖仁生两个儿子,长子康永乾,因康永乾把家财全败光,妻离子散,次子康永坤为保祖业就随母姓后改名唐晓东……
听了康永乾的讲述,李默望着康家唯一的老照片,康永乾和老婆杜丽娜站在康家老宅前,杜丽娜抱着一个三岁大的小孩,那小孩就是杜溪月的爸爸,康立平。后来杜燕妮带着康立平离开康永乾,康立平随母姓陈,名杜礼平。
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李默望向窗外天空的云彩,心里五味杂陈。他家不也是在苦难中挨到现在吗?如果有如果的话,当年,没有发生父母失踪的事,也许他的人生轨迹就不是现在这样。也许他的父母已不在人世,也许他的父母正在某个地方受苦受难。展望未来他想不要把精力挥洒在落日的流程。泪水与耻辱,鲜花与掌声都属于过去,不要黯然伤神,沉沦于花开花落的得与失,云卷云舒的是与非中,以史为鉴看清社会的本质,以铜为鉴看清最真实的自己,以人为镜看清未来的风向标,选好航程的路线图。为下一个崭新的日子苦心打造自己的心境。
“小李,你在想什么呢?”康永乾见李默望着窗外的云彩出神,疑惑地问道。
“我在想我的家人。”李默也借着酒兴讲了自己一家的遭遇。
“别难过,你的爷爷我认识,他在天有灵,一定会保佑你的父母平安无事。”康永乾安慰着李默。
“别安慰我了,我知道我的父母离奇失踪,必是凶多吉少。但我不死心,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否则我决不言弃。”李默坚定地说。
“你的父母吉人自有天相,会平安归来的。”康永乾也不禁同情这位小徒弟的遭遇,“如果徒儿不嫌弃,你就认我做干爷爷吧。”
“好!从今往后,您就是我的亲人。康爷爷。”
“诶!默儿,你今后就是我的孙儿。”
康永乾坐在太师椅上,李默手中捧着一杯红茶:“康爷爷,我给您敬茶。”。康永乾端着紫砂盖碗,掀着茶碗盖子,轻轻的拨动浮在上面的茶叶末,动作优雅又绅士。“呼......”他轻轻的吹了一口上面的茶叶末,然后抿了一口茶,嘴角挂着一丝微笑看着李默:“谢谢,我的默儿”。
“好久不见了啊,老哥!”老哥?听到这奇怪的称呼,李默怪异的看了看走进门的两个人,一个是与康永乾年龄相差二十岁左右的老人,憨厚中带有一丝狡黠;另一个中年人,满脸横肉,络腮胡子,一看就知道不是善茬。
康永乾也阴沉着脸:“纪洪宾,这事儿是你我的事情,等明天再说。”
纪洪宾听完这话后,哈哈的大笑了起来。“明天?我已经等了五十年了,还要明天?”
康永乾不吭气了。深吸了一口气,憋了半响后,咬着牙他回了句:“这事情都过去五十年了。怎么?你到现在还要旧事重提吗?”
“旧事重提?”纪洪宾说完这话后,猛然把一个包包重重地掼在桌子上,啪的一声坐在椅子上。“这事情让我记恨了你一辈子,我绝对不原谅你!”
“......”
康永乾沉默不言。旁边的李默听得傻眼了,问了句,“你们到底在说什么?这位老先生,六十年前,你们有什么恩怨?”
“你问问康永乾,是他害死我的妻子赵亚茹!”
“我康爷爷怎么就害死你的妻子了?他不可能是这种人。”
“康爷爷?”听到这个称呼,纪洪宾直接转过头来,一脸冷笑,“这么说你是他认的干孙子了?”
康永乾心里嘀咕糟了,站了出来,“纪洪宾!祸不及亲人,有什么事情你冲我来,别打我干孙子的主意!”
“祸不及亲人?呵呵......你也有脸说了!那我妻子呢。”
在这两人唇枪舌战的时候,一旁的李默实在是忍不住了。他赶紧来了句:“前辈,你俩吵来吵去,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具体发生什么事情,倒不如说出来,让我评评理如何?”“......”
康永乾和纪洪宾同时沉默。这不是变相去揭人伤疤嘛。纪洪宾冷笑,站起身来,那满是皱纹脸一笑起来后,皱纹都拧巴在了一块儿,很是狰狞。
“好!反正你们现在也是在劫难逃了,我让你们死个明白。”季洪斌一声冷笑,开始谈起了事情的前因后果。李默这家伙还真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摸了一张凳子坐下来,拿个苹果啃上了。
根据纪洪宾的说法,当年他老婆难产,求医路上纪洪宾的车子坏在半路,遇到康永乾的车子路过,因为纪洪宾在赌场出老千,康永乾输得倾家荡产,怀恨在心。乞求康永乾载他一程,结果康永乾不了他,季洪斌等不到车妻子难产,死在路上。
纪洪宾,经过这事情后,知道自己罪孽深重,连自己老婆都保护不了。后来赌博有输回给康永乾,他怀疑是康永乾出老千,把家产赢回去。他从此改邪归正,把剩下的钱创了办鞋厂,为了赎罪,他把赚到的钱,大部分捐给医疗慈善会,又资助了几名贫困大学生。这几年产能过剩,鞋厂市场行情又不好,赔得血本无归。回想自己的经历,纪洪宾认为源头在康永乾身上。因此今天来寻仇。
李默听了冷笑一声回应道:“纪老先生,你当年出老千可有这事?”
“有。但是你干爷爷也出老千把家产赢回去。”
“我干爷爷不帮忙,我猜这其中一定有什么隐情?”
康永乾沉默了一会儿,最后无奈道:“当时,我老婆带着儿子离家出走,我急要去找回来向她老婆认错!”
“事情的原委是您出老千在先,然后我干爷爷见死不救在后,我干爷爷当初不帮你,从而使您的老婆死在半路上!为这事儿,你记恨上了我的干爷爷,从此就发愤图强,自己创办鞋产,做了很多好事。对吧?”李默说,“这么说来,这事儿从头到尾都是你自己的错啊!你自己品行不端,害死了你的妻子,又跟我干爷爷有什么关系?”
话毕,老头儿猛然转过头来,冲着他狠狠的一瞪眼。李默面不改色。
“康永乾你这老东西,你刚才自己也说了!祸不及亲人,我老千该死我该死!好!一切责任是我的,可你为见死不救害死了我妻子,这笔仇怎能不报!”老头儿直接叫骂了起来。
“这......”李默却笑了笑,随口回了句,“季老先生,我看你说这么多,无非是觉得自己占个理字。既然这样的话,作为一个局外人,我倒愿意为这事儿评评理。”
纪洪宾不吭气了,端起桌上的茶碗抿了一口,“后生!看你面相我猜测你是有一身本事!我敬重你这一身本事,但你可千万别惹火烧身。”他言下之意,让李默别瞎插手。
他可以考虑只找康永乾这一个人算账,会放他走的。
李默却笑了笑,回了句:“虽然这话不该我来说,但我还是想说!”顿了顿后,李默深吸一口气,继续道:“首先这事情,你自己也承认是你做错了。那么我们退一万步来说,人家凭什么就一定得救你妻子?救你的妻子是情义,不救你的妻子是本分。我干爷爷凭什么就一定得给你车呢?借你的车子是情义,不借你的车子是本分。尤其是你在做出了出老千害得我干爷爷妻离子散的时候。”
纪洪宾不坑声了,低着头,眯缝着眼睛。
“纪老先生,虽然我的话糙但理不糙!就好比今天你已破产,一无所有,假如我们打不过你,你肯亦或不肯放过我们?”
“这......”纪洪宾哑语了。李默这话,还真是说到点子上了。“许多人都是这样,我穷我有理,我老婆有病你就得载她去医院,不载我就恨你一辈子。可相反的,这事儿换位思考,要同样有个人也是做一样的事情,你给吗?直白一点来说,看到你家有钱,一个乞丐说我快饿死了,要去你家吃,去你家住!你不给我,我恨你一辈子。合理吗?”m.χIùmЬ.CǒM
“而且,据我所知,我干爷爷的人品是没问题的!同样的道理,这事情你妻子难产,他肯定当时并不知道!如果知道了,一定会想办法送她去医院。”
“就他?哼!别笑死我了。”纪洪宾听完李默的话,直接不屑的冷笑了一句。一旁从头看到尾的刁鸠山,有点坐不住了,跳了出来,冷声道:“干爹!咱们还和这二人费什么话,弄死他们得了。”
“什么?”李默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回了句,“纪老先生!现在是法治社会如果我们死在了这里,只怕你你也活不了。”
“哼哼!”纪洪宾一脸阴冷的笑容,不屑的道:“既然我已一无所有死就死了。”
“所以我才说,我爷爷是个品行端正的人。他也许不知道你老婆难产,最后我干奶奶还是离他而去,如今,我干爷爷孤身一人,他从不怪别人,几十年自己默默承受。”李默的话说完,纪洪宾顿时一愣。
纪洪宾一声冷笑,淡淡的就一句,“那跟我有什么关系?”
刁鸠山实在是有点气不过了。他是个粗人,当年就是靠着打打杀杀的一路上位,实在没闲心和这帮人扯犊子。当即对纪洪宾不满地冷喝一声:“干爹!咱们别和这些家伙浪费口水了,直接给他们做了算了。”
李默说:“好大的口气!刁鸠山,你觉得打打杀杀靠拳头能解决问题,我不妨和你比划两招。”
“孙儿,这是我和他们的恩怨,还是由我来解决。”
“我是您的孙儿,理应让我来。这两个臭虫虾米,还用不上您亲自出手。三招我定让他们有来无回。”
“年轻人,好狂呀!”刁鸠山说着两拳齐出,一拳朝李默面门攻来,另一拳攻向李默的胸膛。李默站立不动,刁鸠山的拳头快到面门,突然变招,右脚一招撩阴腿,直接向李默的胯部踢来,原来两拳都是虚招,一招撩阴腿才是实招。这一招几乎没人抵挡得住,死在这一招的高手不下两位数。李默等到撩阴腿快接触到他的时候,一招风卷残云,一道影子,已然绕到刁九爷的背后,“啪”的一声“无影手”重重地掴在刁鸠山的后脑勺,惯性加力度,刁鸠山直飞出去两三米撞在墙上,头破血流,昏死过去。李默还留了力度,否则刁九爷就死透了。一招只用一招,从横江湖几十年的刁九爷就一败涂地。季洪斌看了当场吓尿了,裤裆潮湿一片,地上也滴满一滩。
纪洪宾虽然尿了,但是他依然站立不动,闭上眼睛,一副等死的样子。许久,感觉李默没有动静,纪洪宾睁开眼好奇的看着李默,询问了句,“你怎么不出手?”
“纪老先生,我也是敬重你的为人,你改邪归正后,为临江做了许多好事,我大学的一个同学就是你资助过的,所以,今天我就饶过你。”
“既然你今天来了,我也想帮你一把。你现在有困难,我可以资助你一点如何?”
“彭”纪洪宾当场跪了:“谢李爷不杀之恩。如果您帮我渡过这次危机,恩同再造,纪某将永铭在心。”
“请起。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父母。”
“好。谢李爷。”
“不要叫我李爷,叫我李默。不知道纪老先生,你需要多少钱才能度过危机?钱我可以帮你,但道理要讲清楚,是帮你不是欠你的。”
听了康李默的话,纪洪宾傻愣当场。别说他了,就连刚刚醒来的刁鸠山也是目瞪口呆,傻傻的愣在地上。
“这么说的话......年轻人,你真的要资助我干爹?”刁鸠山站起来看着一旁的李默,傻愣愣的问了一句。
李默咧着嘴,微微一笑,随口道:“钱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反正大家都是临江人是不是?我想纪老爷子做了那么多的好事,今天我也为他做点吧。说吧,纪老先生需要多少钱?”
纪洪宾思考了良久之后,看着李默,支支吾吾地说:“五百万!”
“什么?”康永乾眼珠子都瞪圆了,他不是没有钱,而是相当相当的不爽啊。开神马玩笑?这种感觉就像是......
“成交!”李默没有犹豫,直接就答应了下来。这下子别说是刁鸠山了,就是季洪斌也傻眼了。这小子干脆得太狠了。一时间季洪斌呆愣了片刻:“谢谢,谢谢!权当我借您的,只要我纪洪宾有咸鱼翻身的那一天,我一定双手奉还。”
“还,就不必了,我看好你,将来发达了,希望你继续为临江人多做点好事。”
“你是要跟我去银行取现金,还是刷卡?”
“刷卡!”纪洪宾转向刁鸠山:“老九啊!你还不给李爷跪下!”
刁鸠山刚要跪下,被陈瑜拦住了:“时代变了,现在是法治社会,以后不要动不动就要打打杀杀就行了。”
“鸠山谨记您的教诲。”刁鸠山心悦诚服地给李默鞠了一躬。
“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唉......”纪洪宾随口的说了一句。很显然,他有一种年老了,自己有点跟不上时代的无力感。......
纪洪宾和刁鸠山千恩万谢,走了。
李默率先开了口。“康爷爷,你觉得我做得对吗?”
康祖乾看着李默咳嗽了两声后称赞道:“你做的很对,后生可畏啊!这就是你的格局,难怪我一辈子起起落落。.”
李默听完之后,笑了笑,抬着手摸了摸自己的脑袋,笑着道:“纪洪宾这人我也听说过,他也帮了很多人,可是他落难时没有一个人肯帮回他。我敬佩他是一条汉子,五百万实在不算什么?如果能帮他度过危机,也算功德一件!”
两年后,康永乾油尽灯枯,终年八十岁。临死前,把康家的四大经理人都聚在一起,把“商、渔、耕、读”介绍给康陈瑜。“商、渔、耕、读”是康永坤收养的义子。“商”是专门打理康家五大商业才团的康立商;“渔”是专门打理康家渔业养殖、捕捞的康立渔;“耕”是专门打理蔬菜种植、家禽家畜养殖基地的康立耕;“读”是在私人教育机构当总裁的康立诗。他们的股份互相渗透,行业互补。李默各占20%的股份。
杜燕妮离开康永乾后,康永乾遇到了江南武神、赌神“无影手”司马宫坪。司马宫坪有一独生女司马艳茹,司马艳茹对康永乾一见倾心,康永乾一直对原配杜燕妮怀有愧疚之心,想用真心让杜燕妮回心转意,所以辜负了司马艳茹。司马艳茹在父亲的逼迫下,三十岁才嫁给死了妻子的谢祖德做老婆。司马艳茹郁郁寡欢,一辈子无生育,司马艳茹不到六十岁就去世了,康永乾在临江公墓,给她选了一块墓地。
康永乾临终前嘱咐李默每年清明节一定要到司马艳茹的墓地扫一扫,烧一些纸钱。还嘱咐李默要帮杜溪月管理好她爸爸杜礼平创办的“康立平”医药公司。杜礼平也就是康永乾的亲生儿子康立平。李默一一答应了下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内容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网站即将关闭,下载爱阅app免费看最新内容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秀书网为你提供最快的临江奇缘更新,第5章 家家都有难念的经免费阅读。https://www.xiumb9.com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