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亮文见李霸敢这样扫自己的面子,气的脸色是一阵青一阵紫,他今天算是见识到古代的恶霸是什么样子了。
邓班头一看李霸的态度,脸色也变得不好看起来,心里暗骂李霸真不知死活。
就算如此,他不能真的遵照张亮文的命令去打李霸,他手持水火棒朝李霸的膝关节砸去。
李霸一下子猝不及防的被邓班头砸的跪倒地上,膝盖狠狠的跪在地板上,痛的他龇牙咧嘴,他反头怒瞪邓捕头,想要起身反抗。
邓班头看出了李霸的意图,他棒子一动,把他的手串起来,用力把他压得匍匐在地,动弹不得。
李霸只能趴在地上痛苦的发出哀嚎声。
做完这些事情后,邓班头看着张亮文说:“大人,李霸已经跪下。”
张亮文看到邓班头的表现,顿时明白他的用意,不由得怒极而笑道:“哈哈哈,好你个邓班头,好大的胆子啊。”
邓班头听到张亮文的话,有点心慌,但开弓没有回头箭,他还是硬着头皮说道:“小人不敢,只是李霸已经跪下,再打他有点不合适。”
“好啊,”张亮文冷冷的看着他说,“一个小小的班头都敢顶撞朝廷命官了,还真是刁蛮,王承武何在?”
“属下在,”一旁的王承武站出,大声喊道。
“给我将邓班头拿下,”张亮文厉声喝道。
“是,大人,王承武拱手道,然后转身喊,
“皂班的弟兄何在。”
话音刚落,十几个手持木棒的捕快从大堂外蜂拥而入。
“给我把他绑了,”
王承武厉声道,他早就看这个邓班头不爽了,竟敢顶撞大哥。
邓班头不曾想这个张亮文竟然要拿自己开刀,现在他看见那些虎视眈眈望着自己的捕快有点慌神了。
但他好歹也做了十几年的班头,在三班中的威信还是有的,他不相信自己手下敢真的绑自己。
他对着皂班的捕快色厉内荏喝道:“我看谁敢绑我,我可是三班的总捕头,你们的头,要动我你们可要想清楚了。”
张亮文木板怒拍桌子道:“区区一个班头,还敢咆哮公堂,公然威胁他人,藐视朝廷法度,我告诉你,从现在开始你不再是班头了,来人,快给我绑了。”
王承武喊道:“弟兄们,还不动手。”
“兄弟们,给我拦住他们,”
邓班头焦急的朝周围其他围观的捕快喊道。同时他心里祈求李达快点来,他已经派人去通知。只要李达来他就有救了,所以他要拖延时间。
邓班头的亲信见此情况,都有些蠢蠢欲动,想要拦下王承武等人,救下邓班头。
王承武见情况不妙,钢刀从腰间拔出,指着邓班头和众捕快说:“你们是否要造反,我告诉你们,你们今天要是敢动手在公堂之上截人,就是对抗朝廷,是造反,这可是杀头抄家的大罪,不信的,尽管可以试试。”
听此,邓班头的手下的衙役捕头们听到王承武的话,心中不由得打起了退堂鼓,不自觉的都悄悄的往后退了几步,渐渐的跟邓班头拉开了距离。
“你们…….,”邓班头见自己的手下如此无用,被对方几句话就给呵退了,心中不由的一阵气结。
“绑了,”王承武见此,立刻下令道。
“是,”
皂班捕快立刻动手,把邓班头三下五除二的压倒在地捆了起来,绑的扎扎实实跟个粽子似地。
张亮文厌恶的看了对方一眼说:“给我带下去,严加看管。像他这种嚣张跋扈的捕头,肯定是鱼肉乡里的大祸害,一定要严查到底。”
“带走,”
王承武一挥手叫人把邓班头给压了下去。邓班头还不肯就范,押着他的捕快直接给他来了几棍,这才老老实实的出去。
“现在我任命王承武现在暂代班头一职,等有合适的人选后,我再任命正式的总捕头,三班中的衙役只要好好表现,都有机会担此大任。
现在把这个李霸给我拖出去打二十大板,”
张亮文说道。
张亮文话刚落音,李霸就被衙役架了出去,这次没有捕快敢公然反对他的命令。
张亮文通过拿下邓班头初步树立起自己在三班中的威信。
被架起的李霸看到自己要被比自己胳膊还粗的水火棒打二十大板,就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他破口大骂道:“县令小儿,你既敢打我屁股,我跟你没完。你听着,我亲叔叔是永丰县的县丞,你不能打我。”
张亮文听到自己被一个恶霸直呼其名,感觉一阵羞辱感,古代只能是父母直呼其名,其他人只能叫他的字,
他又甩下几根签子,大喊道:“给我打他三十大板,狠狠地打,谁手下留情我就打谁。”
“都给我住手,”
一道洪亮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李霸听到声音后,脸色露出喜色,他疯狂的朝门口喊道:
“叔叔,我在这里,这个张亮文要打我三十大板,快救救我。”
张亮文朝门口看去,李达走了进来,他看了眼李霸,便走到张亮文的面前,口气非常生硬的问道:“我侄子犯了什么事情,为何要被大人拖出去打三十大板。”
“李县丞,他藐视朝廷命官,大堂之上无功名在身既敢不跪,这是藐视朝廷威严。
在大堂之上还大放厥词,说他的叔叔是县丞大人,更是无耻,更可气的是敢直呼本官其名,这是侮辱朝廷命官,像这种货色不打不行,”
张亮文瞬间就说出了一堆让人无法辩驳的理由。
李达听后,脸上顿时黑了下来,他怒瞪了李霸一眼,然后对张亮文说:“希望大人有大量,饶他这次,下官定感激不尽。”
张亮文似笑非笑的说道:“我饶他没关系,可是朝廷的威严不可侵犯,这次不给他个教训,下次他还敢再犯。
我今天就帮李大人教训教训他,免得他以后总是打着县丞大人的名号出来狐假虎威,作奸犯科,污了县丞大人的威名。
不过看在李大人亲自为他求情的份上,就少打一棍吧。”说完,便朝门口衙役喊道:“给我架出去打二十九大板。”
“你……,”李达气的正要破口大骂,可是想到张亮文的身份是他的上级,公然以下犯上,顶撞上司这种忌讳的事情他不会去做,免得授人以柄,他活生生的忍下了这口气,沉声的说道,
“大人一定要把事情做的这么绝。”
张亮文瞥了他一眼,淡淡的说道:“我是按照大明律令来办案的,莫非县丞大人对大明律有意见。”
“好,好,”李达怎么敢接这个话,只能咬牙切齿的说道,“希望大人不要后悔。”
“不会的,我后面站在朝廷,”张亮文毫不示弱的反驳道。
“不要啊,”架出去的李霸哀嚎道,“叔叔救我,救我啊。”
李达骂道:“喊什么喊,不就是二十九大板,给我扛着,就当是被狗咬了一口。”
张亮文对李达指桑骂槐的话并不在意,只是微微一笑,打都打了,还不允许别人嘴巴上占点便宜吗!
很快,外面就传来了李霸的阵阵惨叫声,
“啊,啊,救命啊,叔叔。”
听到李霸的惨叫声,李达心里痛心不已,要知道这个侄儿是他亲姐姐唯一的儿子,他李达是姐姐带大,姐姐的儿子就是自己的儿子。
脸色阴沉的李达同时对张亮文的警惕心上升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张亮文通过这个案子就树立起自己在衙门的威信,而自己的则颜面扫地。
李达相信,这次自己没有保住自己侄子被县令打的事情传出去,别人都会以为自己斗不过新来的县令。
到时候自己手下的人都会怀疑自己对永丰县的掌控力是否有所下降,这种印象会对他在永丰县的声誉造成非常恶劣的影响。
一刻钟后,李霸像一条死狗一样被衙役拖了进来,拖得过程中,地板上还留下一道长长的血痕。李霸的屁股被打的血肉模糊,不成人形。
衙役在打李霸的时候,全部下了死手,完全没有顾及到对方是县丞侄子的身份。
至于为什么,这都是张亮文的功劳,张亮文在前段时间吩咐王承武,要他去收买一些不得志或者一些被欺负的比较狠的衙役捕快,初步建立自己在永丰县的耳目人手。
但收拢的人手主要还是以皂班的捕快为主,因为王承武最容易的接触的也是这帮常常驻守衙门的捕快。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这些人就派上用场了。
不但如此,张亮文还让张源去六房打探一些有能力但又不得志的干吏,并要他和这些人打好关系,并考察他们的品性,只不过现在这些人还没有派上用场,时机未到。
李达看到李霸凄惨的模样,什么话都没说,只是他心里在滴血,他环视了大堂一圈,冷着脸说:“大人,请问邓班头去哪里了?”
“邓班头啊,”张亮文说,“他呀,已经不是班头了,刚被撤职查办,现在已经被压入大牢候审。”
“那我想再请问大人,邓班头有所犯何事,”
李达心中一惊,没想到这个张亮文手段这么狠辣,一下在就弄走了自己在三班安插的最大帮手。
“不听从上官命令,阳奉阴违,”张亮文说,“像这种没有尊卑、桀骜不驯的班头,再让他当下去,真不是百姓之福啊,李大人您说呢?”
“大人我劝您还是不要先入为主,要深入的调查。
而且就算邓班头不听从大人的命令,也必要直接关进大牢吧,邓班头好歹也为永丰县县衙做出过不小的成绩,是有功劳的人,不能因为一次小错误,就让他不能翻身吧,”
李达语重心长劝告说,“得饶人处且饶人啊!大人。”
张亮文轻蔑的看了眼装模作样的李达,他心里暗自冷笑道,我看这个邓班头是为你做出了不小得成绩功劳吧。
他打断了李达的话说:“好了,李大人,这个邓班头的事情等调查清楚后再说,现在要审案了,你要不要旁听?”xǐυmь.℃òm
李达看张亮文如此蔑视自己,心中一团怒吼熊熊燃烧。
他一定保住邓班头,邓班头是他的人,如果让其他跟着他的官吏知道,新县令来后自己已经保不住他们了,后果他都不敢去想象了。
张亮文没有管李达了,他惊堂木用力一拍,说:“来人,把状纸递上来。”
“是,”一名捕快接过女子的状子后,然后轻轻的放在了张亮文的桌前。
张亮文看完之后,勃然大怒,他怒视着奄奄一息的李霸,然后问原告女子,沉声说:“周秀秀,状纸上所言属实否。”
周秀秀掩面泣声答道:“县老爷,上面所写千真万确,没有半点捏造,大人,请我家相公和我做主啊。”
说着,便用力朝张亮文的方向磕头,一个,两个……额头的皮都磕破了,在地板上留下了深深的血印。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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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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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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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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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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