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书网>玄幻小说>齐朝升迁记>第4章 报案
  “大人,在永丰县县衙中最有权力的只有两个人,一位是县丞李达,另一位是主簿李读文。

  但要真正算起来,永丰县县衙的大小政务其实还是李达说的算,”典史刘金说道。

  “此话怎讲,”张亮文问道。

  其实他对于这个答案他早有预料,从李达在酒席上对他这个县令的嚣张气焰就能推测出一二。

  “在大人上任前,原来的老县令早就不管永丰县的政务,他任永丰县县令五年以来,基本上所有的政务都已经交给县丞李达去办,主簿李读文完全边缘化,只能勉强在李达的打压下苟延残喘。”

  说到这里,刘金便有点气愤不已,“更让人可气的是前任县令正事不干,就知道用各种名目向百姓征税捞钱。据我所知,他在告老还乡之际,至少捞了一百万两白银走了,永丰县的百姓苦之久矣啊!”

  听到这里,张亮文心中暗暗算了算,不由的吸了一口凉气,贪污两百万两白银这是个什么概念,据他所知,一两银子相当于三百多元,一百万两就相当于现在3亿多现金,正应了那句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的老话。

  “还真是个小官巨贪啊,”张亮文冷笑着说道,然后他又似笑非笑的看向刘金,说,“你就不怕我和前任知县是一样的官吗?”

  “不怕”刘金正色道,“如果大人真是这样的人,大不了辞官回家种地。”

  “哈哈哈,”张亮文大笑一声,然后认真的说道,“你走不了,永丰县正需要你这种人才。请刘大人继续介绍下李达、李读文二人的情况。”

  “好,”刘金继续道。

  他此时更加详细的介绍李达与李读文二人的情况,说:

  “李达在永丰县城至少待了有二十多年。他是从永丰县典史开始做起来,一路爬到县丞的位置,本来大人你不来的话,李达很有可能就是下一任永丰县的新知县。

  因为他跟知府大人和府衙内的大部分官吏关系十分熟络,他不是科举正途出身,能一路走来,升为县丞,现今的知府大人出了大力的。”

  “确实不简单啊,这个县丞大人,从典史升到县丞的位置,可是少有人可以做到啊,难度不是一般的大啊,”

  张亮文说,“不过这位李大人也是从典史做起来,我相信刘大人也可以做到的,并且比他会更出色。”

  张亮文同时心中也暗暗嘀咕,官场的事情,古今亦然。说白了,每一个官员之所以能够成为官员,背后都有一个甚至几个伯乐。

  官员能够升迁,不但看他本人的政绩如何,还要看他背后伯乐的能量有多大,看来这位李达现在的伯乐很就是广信府的知府刘洪,也是他的顶头上司。

  “大人,就不要开下官玩笑了,我可不敢和李达相比,”刘金打断了张亮文的思考说,

  “他可是二十七八岁就升到了主簿的位置,我如今都已是而立之年了,可还是不上不下,也没有做出任何造福百姓事情,羞愧不已啊。”

  “刘大人可小觑自己了,那李达二十几岁就升为主簿,而后又花了二十多年才成为县丞,说明他的能力也不怎么样嘛。只要刘典史助我一臂之力,你的成就比他只高不低,”

  张亮文对刘金保证道,“至于没能为百姓做实事,这也不怪你,主要责任还是上任县令的不作为和贪污腐败造成的。”

  听此,刘金从座位上站起,躬身作揖道:“谢大人肯定在下,刘金定效犬马之劳。”

  张亮文立刻从座位上站起来,将刘金扶起,做出一副礼贤下士的模样说:“刘大人客气了,快快请坐,我们还没有聊完呢。”

  “对对对,”刘金恍然说道,“大人,不过我们可不能小瞧了李达,他在永丰县地位可是根深蒂固,实力不可小觑。

  特别是户房、吏房、刑房掌握在他手中后,更加的不可一世。而且这三房的主事,都是李达一个村的亲戚,都是他趁前县令告老还乡之际,亲自安插提拔进来的。”

  “哼,”张亮文冷哼一声说,“这位李大人还真把永丰县衙当成他们家开的了,胆大包天。那你说说,主簿李读文的情况。”

  “李读文是尚德二十年上任永丰县主簿,在这永丰县这十年间,一直被李达压着,他手中掌握的只有礼房、工房两个部门,而且还是李达让给他的,不屑与之争夺,而户房从他上任以后就未掌握过,不过兵房主事的位置一直独立存在,没有谁去染指,因为兵房对他们来说作用太小,还废钱,所以没谁去争,”刘金不屑的说道。

  “看来我们的主要对手只是李达,李读文次之,”张亮文问道,“那刘大人可有办法对付李达?”

  同时,张亮文暗想道,他记得齐国的地方制度是官员不能长时间在同一个地方任职,避免这些在地方上形成尾大不掉的状态。

  要知道平衡才是官场的王道。可李达和李读文的在同一个地方任职时间却如此之长,却没有换人,这直接表现出明朝的吏治已经崩坏到了一个很严重的地步。

  刘金神秘的一笑,说:“对付李达对别人来说,可能是个难题,可对大人来说却十分简单。”

  “计将安出,”张亮文一脸淡然的问道。

  “大人想想,李达是如何做到一手遮天的,达到自己这样权势的。如果大人能明白这一点的话,”

  说到这里,刘金停顿了一下,撇了一眼张亮文,然后继续道,

  “那就应该知道这天下还是大齐的天下,不是他李达的天下。”

  张亮文思索了会,瞬间恍然大悟,笑着说:“刘大人待在典史的位置上确实屈才了。”

  “大人过奖了,”刘金谦虚的说道。但脸色露出一股淡淡的傲气,转瞬即逝。

  张亮文送走刘金后,张源从大厅的屏风后面走出。

  张亮文端起眼前的茶杯抿了抿,问:“瑞志,你觉得刘典史此人如何?”

  张源想了想说:“刘金,尚德二十年考到秀才,其后七年间考举人都以失败而告终,最后在他老师的帮助下,来到永丰县当了一名不入流的官吏谋生。

  他虽在科举上屡试屡败,但才华还是不可否认的。不但如此,他还了解民间疾苦,知道百姓的需要,知道永丰县里面各个人物之间方方面面的关系,了解永丰县如今的种种弊端,说明他对永丰县的民间和官场是下了一番苦功,是一位实干的官吏,可堪一用。”

  “英雄所觉略同,”张亮文大笑一声说,“但你的评价却不是很准确,这位刘典史可不止可堪一用,而是可堪大用,可堪大用啊。那我考考你,怎么夺了李达在永丰县的权利。”

  “简单尔,大哥可用大义身份,辅雷霆手段,夺其权,退其人,”张源眼中闪过睿智的神光,自信满满的说道。

  “既然如此,我们从哪里着手呢?”张亮文脸含笑意的说道。

  张源想了想,缓缓说道:“具体的还需要大哥来决定,小弟在一旁协助便好。

  不过大哥,我觉得这县丞和主簿在永丰县的各方各面的实力不容小觑,他们的影响颇大,想拿下他们,大哥应该徐徐图之。

  《道德经》上言,治大国如烹小鲜,不可操之过急。”

  张亮文笑了笑,对张源的意见即不反对也不支持。

  三日后的清晨,太阳的从东方升起,升起的速度十分缓慢,似乎很不情愿似地。

  张亮文此时还未起床,忽然门外传来嘈杂争吵声将他惊醒,

  他在床上伸了一个懒腰,起身朝门外喊到:“小玉,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这么吵。”

  吱的一声,大门被打开,柳玉推门进来,脸涨的鼓鼓的,颇为可爱,她气鼓鼓的说道:

  “老爷,外面有位女子吵吵嚷嚷的,说是要跟李家村的李霸打官司,清早就开始在外面哭喊了,听得烦死了,怎么赶都不走。”

  “哦,”张亮文一时好奇问道,“这个李家村是什么地方,李霸又是谁,打什么官司。”

  “老爷问题真多,”柳玉皱着眉头,说,“打什么官司我不知道,反正我听外面的人议论说这个李霸是李达的亲侄子。”

  听到这里,张亮文眼睛一亮,立马起身说:“小玉,去,帮我打盆水来,我要洗漱一番,好好去审一审这件人命案子。”

  “老爷,你再休息一会呗,昨晚你很晚才睡的,”柳玉不情愿的说道,“我叫人把外面的女人赶走,让她下午再来。”

  “住嘴,”张亮文顿时一怒道,“人命大于天,我岂敢贪睡延误正事,快去,打盆水来。”

  “是,老爷,”柳玉头一次受到张亮文这样严厉的训斥,脸色不由露出委屈的神色,眼睛都开始冒气雾了。

  张亮文看到柳玉这幅模样,并没有上去安慰,此时他的心思全放在了这次的案子上。

  他想到的是这件事情可能是一次契机,可以狠狠的打击县丞李达的嚣张气焰,让他再也不敢小觑自己。

  这次的案子操作的当的话,还可以让自己在永丰县竖起自己威望,初步站住脚跟。

  辰时,相当于现代早上八点钟到九点钟左右,张亮文洗漱完毕,来打衙门升堂审案,此时,衙役都已经到齐。

  大堂内,站在一男一女,男的穿着水獭皮小袄外。脚蹬一双羊羔皮的短靴,头上戴着暖帽,用白狐狸皮制成的,长的五大三粗的,摆出一副桀骜不驯天不怕天不怕的模样。

  女的穿着破烂的灰色的薄棉衣,衣服上到处都是补丁,面黄肌瘦,脸色露出楚楚可怜的模样,她跪在地上哭哭啼啼的,哭啼声中带着的悲悯声让闻着伤心,听者流泪。

  张亮文坐到大堂之上,居高临下,俯视下面的二人。

  王承武站在离张亮文不远处的下方,用锐利的目光盯着前面二人。

  张亮文第一次在古代升堂审案,心里还是有点小新奇,以前都是在电影或者电视剧里面看过,没想到自己也有机会来到古代审案子,他学电影里面县官的口气,大声道:“堂下何人,报上名来。”

  “草民李霸,李家村人,”

  男子站着,昂着头,眼睛看着天花板,鼻孔对着张亮文的脸,要多嚣张就有多嚣张。琇書蛧

  “民女周秀秀,”女子抽咽的说道。

  张亮文看到李霸的那个态度,一时间自己怒火蹭蹭的往上冒,心想这么嚣张,看我不整死你,

  他说:“李霸,你是否有功名再身。”

  “没有,”李霸理直气壮回到。

  “意思是你连秀才都不是?”张亮文阴森森的问道。

  “小人读过几年书,不曾去考取秀才,”李霸大声说道,“大人有何问题吗?”

  张亮文一听,伸手拿起桌上的惊堂木,用力一拍,“啪”的一声,一道雷霆声在大堂响起。

  “那你为何见官不跪,”张亮文厉声斥责道。

  “大人,我大明太祖皇帝规定,草民见官,无需下跪,只需拱手作揖即可,”李霸强有力的回击道。

  张亮文心里一阵冷笑,他再次拍响木板,说:

  “李霸,你可能忘记了,这里是哪里?”

  他用手指了指头顶挂着的匾额,匾额上面写着明镜高悬四个大字,

  “在大堂之外你可以见官不跪,可这里是高堂,你是被告人,你是非跪不可,现在你是公然藐视王法,挑战朝廷的威严,邓班头,给我把李霸抓起来,打二十大板。”

  “这…….这…….”

  邓班头看了看张亮文,又看了看李霸瞪着自己的眼神,犹豫不决。

  他可是知道李霸是李达的侄子,他得罪不起,同时县令的命令他也不能不听。

  邓班头是三班衙役里的总捕快的,相当于现在的公安局局长。

  “邓班头,你还在犹豫什么,莫非要抗命不成,”张亮文看邓班头还不行动,顿时十分不满的厉声质问道。

  “李霸,听到没有,县令老爷叫你跪下,你还不下跪,莫非真的想挨板子不成,”

  邓班头转念想到李达在永丰县纵横数十年,一直没倒,所以这个新来的县令不一定斗得过李达。

  更何况自己这个班头还是李达提拔的,如果真的打了李霸,他自己县衙里混不下去就算了,全家也会跟着遭殃,想到这里,他硬着头皮,一咬牙,便决定抗命不遵。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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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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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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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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