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宁派阿牛紧盯孙洲府内,果然发现了智燃的身影,遂派裴薪前往,孙洲见他到来,不以为然的说道:“你算什么东西,想从我这抓人?你有什么证据?”
裴薪:“这个人就是证据!来人!!拿下!”
孙薪:“你以为你手下这些官兵能从我这里带走人?”
这时,传来了一个威严的声音:“那加上我够不够?”
孙洲大惊:“骠骑大将军,你怎么会在这?”
骠骑大将军:“路过而已。来人,给我拿下!”
孙洲智燃被擒,刑部侍郎身份暂且空。
裴家
裴薪:“宁宁,皇上今天在朝堂对我一番夸奖呐,差点没把控住局面,幸好李旭成大将军路过。”
裴宁站起来对他拱手:“父亲,儿子有罪。”
裴薪:“快快起来,何罪之有啊。”
裴宁:“经过此事之后,陛下定会认为你与大皇子暗中勾结。”
裴薪:“我可没有!我不参加夺嫡的啊!”
裴宁:“你一个知府如何会得知侍郎内部消息呢,他是太子门生,皇上必生疑心。”
裴薪:“那待如何?”
裴宁:“户部侍郎乃大皇子门生,贪污已久,可以从他身上找找文章。”
裴薪:“宁宁,你这一步一步的,是想帮九皇子夺嫡后平反大将军的事情吧。”xǐυmь.℃òm
裴宁:“父亲误会了。”
裴薪:“那你如何得知孙洲的事情呢?”
裴宁:“是花顺楼的微微姑娘告知的。”
裴薪:“噢~就是那个姑娘啊。”
裴宁当然知道裴薪见过她,看微微那日的情形,多半被害的是她家中人或者情郎吧,不然不至于此,不过此女确实挺有本事的,在花顺楼却能知道这么多事。不过裴薪的下一句话让裴宁震惊。
裴薪:“那个姑娘人长得漂亮,心地也善良,那个被害的人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就好心帮忙。”
裴宁:“什么?!”随后立马起身走出门外
裴薪:“宁宁,你要去哪。”
裴宁:“去趟花顺楼。”
成凰大老远的也不知怎么听到的就跑着跟裴宁一起了。
花顺楼
裴宁:“开门见山吧,微微姑娘。你到底是谁。”
微微:“宁公子何故之说?”
裴宁:“别装了,你到底是谁。”
微微淡淡的说了句:“一个妓子罢了。”说完看了成凰一眼
裴宁心领神会,对成凰说:“成凰,你门外候着。”
成凰说了句:“你…”就气哄哄的走了
裴宁:“微微姑娘,现在可以说了吧。”
于是微微坐与裴宁旁边,小声的在他耳边说道:“我是….”
还未说半句,门就被打开了,裴宁无语,转头一看是景追三人。
景安走向前来,斥责裴宁:“好啊你,你们一个个的,裴知府跟我说的时候我本来还不信。没想到,没想到,哼!”
成凰一脸不关他的事的表情。
裴宁一脸严肃的对他们说:“请二位皇子先出去吧,我有要事要跟微微姑娘说。”
微微:“九皇子留下吧。”
裴宁斜视了一眼成凰,成凰就拉着跳起来的景安走了。
微微面对二人,站起来拱手道:“我愿意帮九皇子夺嫡。”
景追有些懵的表情,淡然道:“姑娘,且不论你是什么人,但我实在没有夺嫡的意愿。”
裴宁:“别说这么多了,你就说你到底是谁吧。”
微微:“一个妓子,但我有许多眼线安插在宫中和众多官使的府中,有什么情报我都能知道。”
裴宁注视着她,盯了许久,只问了一句:“你有什么目的。”
微微坐回了位置,也盯着他,眼中似乎又含了一丝泪水,景追好像看到了似的,将裴宁的坐骑转了一圈,让他跟自己对视。
裴宁:“…”把坐骑又转正了。
景追:“姑娘请说。”
微微收了收泪水,悲痛的说:“如今官虎吏狼,弹冠相庆,百姓们暗无天日,皇上对于这些是佯为不见,我身为这凡凡尘世的一个粒子自然想有些报为,大皇子自私自利,三皇子暴虐成性,当朝太子刁滑奸诈,八皇子喜好玩乐,其余皇子年龄都还尚小,只有九皇子堪当大任,所以,殿下——”
说完便直直的行了一个跪拜礼,裴宁赶忙把她拉起,朝她使了一个眼色,微微已然心领,回了一个眼神。
景追面露难色的说:“多谢姑娘抬爱,只是我确实无此想法,兴许百姓们对皇兄们有所误解,请姑娘另寻高明。”
微微:“如若殿下来日参与夺嫡,下人定会知无不言。”
裴宁觉得这个微微真的是太聪明了,仅凭一个眼神就知道他心里的想法,不由得佩服了几分,而且刚刚与她注视许久,认为她所言句句属实。
正想时发现微微的眼神一直没有离开他,看见她的眼睛里又有些许泪光….
嗯…好吧,就是爱哭了点。
没想到微微竟然直接上手触摸了下他的面具,裴宁吓了一跳,立马后退了几步,就要绊倒之时景追及时接住了他。
……这个微微?看上了他?这眼光。
景追的语气中好像有些气恼,闷闷的说了句:“告辞了。”说完便拉起裴宁走出门外。
……裴宁的手腕被景追拽的很紧,裴宁挣扎了两下发现挣脱不了就由着他了。他越来越搞不懂他这个殿下的所作所为了,这又是怎么就生气了。
二人就以这个诡异的姿势走出了门外,见到景安,成凰又在吵架,他叹气道,这一个个的真的不让人省心啊。
景安停下了争吵,指着景追说:“你…你!九弟!”
景追还是不放手,就立在原地。还是成凰打趣道:“呃呃,我们来都来了,不如在花顺楼喝点小酒?找姑娘来陪侍一下?”
景安又跳了起来对成凰说:“你们一个个的!我九弟这样你不生气吗?还说要找姑娘。”随后又恍然大悟了笑盈盈的说道:“走吧。”
裴宁笑出了声,没想到景安还没问成凰这‘书童’之事呢,他也不想揭穿,景安多半是以为成凰掐了醋所以想让我也掐一下,他这幅模样真是有趣至极,倒也希望他一直误会下去了。
四人在花顺楼的内室中,景追的脸还是一直黑着,手也没放开。
裴宁只得问一句:“殿下,可有烦心事。”
景追:“有。”
裴宁:“何事,小人必定使出毕生所学为殿下解忧。”
景追闷闷的说了一句:“为什么呢…”
裴宁:“为什么。”
景追:“罢了。”
说是罢了但还是一直紧紧的抓住裴宁,放在了桌上,好似要宣示什么一般。
……..算了,懒得猜了
景安一副要看好戏的表情,催促着怎么姑娘还没到啊。
裴宁觉得他太可爱了,不免看向他,想起了件事,于是跟景安说:“八皇子,刑部侍郎的位置皇上还没定下来,请你在朝中进言许外郎。”
景安:“许一言吗?”
裴宁:“嗯。”
景安:“好的。”
裴宁:“八皇子不问问为什么要推荐他吗。”
景安:“有什么好问的,我又不了解这些人,听你的就是了。”
裴宁深深地感动了起来,一个人能无条件的信任一个人真的很不容易。但他确实对八皇子了解甚少,万一以后成为敌对怎么办,他看着景安那天真无邪的表情,但愿不会吧。
景追:“先生所想何事。”
裴宁吓了一跳,因为这声音不是来自外自的喧哗,是从他耳边轻轻传来的,果然,景追正靠在他旁边,嘴唇贴在他的耳边,而后将头稍稍的一抬,柔情的看着裴宁,二人四目相对,离得又如此近,手又被紧紧拽着动弹不得,他只得低下头来,轻轻地说句:“无事。”
景追听后身子往后靠了过去,说了句:“先生,失礼了。”
裴宁抬头,才发现这景追也低下了头,好像做错的孩子一般,不免忍俊不禁,正想哄哄他时姑娘们进来了。
景安立马给姑娘让座,让成凰左拥右抱,时不时的还瞅瞅裴宁,裴宁觉得有趣,陪他演了起来。
一副被抛弃的怨妇一般悠悠的说道:“咳,成凰,你怎么可以这样。”
成凰正拥着那两边的姑娘喝花酒呢,回了一个:“啊?”
裴宁:“你我的情谊~你都忘了吗~”
成凰:“你没病吧?”说完后一副飘飘欲仙的模样对着景安敬酒。
“我———”裴宁话还没说完就被景追拽到了怀中,他反应过来之时已被牢牢困住了,他闻到景追身上的淡淡清香,听见他的心跳声扑通扑通的声声作响,他抬头朝上看着他的脸庞,只见景追拿出食指轻轻的点在了他的嘴唇上轻声说了句:“嘘—”
裴宁真的闭嘴了。他听不见身旁之人吵闹声,这世界上好像只有他们二人一般寂静,他看见景追的眼神一直在他的身上,很柔,很柔,像是要把他转进去,他也确实移不开目光。直到景追低下了头,他才回过神来。立马挣脱了景追。
景追立马抬起头,伸出了一只手悬在半空,又缓缓放下了。
景追:“先生,抱歉。”
裴宁:“殿下何错之有?”
景追:“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裴宁想起他刚刚确实想说出来但是又作罢的事情,于是问:“何事?”
景追慢慢的低下了头:“为什么….看到…”
“喝!景安兄快喝!”景追还未说完,就被一声大大的吆喝打断了,裴宁没回头,想听景追继续说下去,景追却又说了一句:“罢了。”
裴宁真的想揍成凰一顿了,他转头看到二人已经把两壶酒都喝完了,成凰看到他还嘿嘿笑了一下,拿起个杯子是是要敬裴宁。
“我跟你喝,你别找他!”景安举起酒杯醉醺醺的碰了一下成凰的酒杯就饮了进去。裴宁立马去拦有些着急:“八皇子不可在饮了,你酒量不好,一会还要回宫呢。”
没想到景安甩了他一下手,囫囵的说:“我不要,我不回去。”接着跟他身边的姑娘换了个位置,跟成凰坐紧了:“喝,成凰,今天不醉不归。”
裴宁不再理会他了,回头看了看景追,又是一副不容人打扰思考的模样。哎,这都是什么事啊。喝了一杯酒闷闷的等待他们。
“不要,我不要,你放开。”裴宁闻声看去说话的正是景追,只见那身旁姑娘只是搂了搂他就被训斥开了,那姑娘喃喃的说了句:“刚刚还好好的,这是怎么了。难道醉了。”说完之后眼神瞟向了裴宁好像意思要跟他喝几杯。
景安嘴里话都说不清了脑子还清醒着呢说道:“你…你不要,看..他,他..是成凰的。”
那姑娘必定不懂,有些发懵,但也继续服侍着。没想到景安这个时候居然踉跄的走到了成凰旁边的姑娘旁边将她的手拉开,说:“你..也,不许碰,他是..裴宁的。”说是这么说,手却指着自己的胸口。
看来醉得不轻了,要不先强行散场吧,虽然会得罪八皇子,但眼下他连人都分不清了。
果然他说完这句话之后就醉倒在了成凰怀里,成凰手上还拿着酒杯呢,被他这么一倒,手中的酒就撒在了景安身上。成凰也醉得没边了,手抬了一半,就抱着成凰倒在了桌上。
那两个姑娘一脸无助的看着裴宁。
裴宁:“你们先下去吧。”于是准备掏出银子,才发现自己身上没带银子,他只得求助景追。景追反应过来后掏出银子,两位姑娘道谢就准备离开了,走了一半.通.的一声银子掉在了地上,裴宁以为是他刚刚付的,于是帮忙捡起来后就准备还给她,没想到这银子竟然是官银!
他立马拉住那个姑娘询问:“你这个银子?”
姑娘:“噢,可能刚刚掉了,多谢公子。”
裴宁:“这个银子从哪里来的?”
姑娘:“这不是你刚刚给我的吗?”
裴宁:“你自己看看,这上面的银子印着官字呢,这是官银!
姑娘急了:“我不知道啊!!”
裴宁:“市面上怎么会流通官银呢,你快说你最近跟谁接触过。”
姑娘:“人太多了,我忘记了。”
裴宁:“这被发现可是死罪!快想想!”
姑娘吓的跪在了地上嘴里喊着:“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裴宁:“不知道,那你回我家好好想想。”
姑娘:“我记起来了,昨天有一个男的来喝醉了想抵赖,我瞅见他的荷包就寻了过来,这银子指定就是他的。”
裴宁:“你还记得他的样子吗?”
姑娘:“记不得了,不过他醉的时候说了句,他是户部侍郎的儿子,许是醉话,我也没听清啊。怎么办。”
裴宁:“你先起来吧,在这里呆一会。”
裴宁说完后吩咐景追看好姑娘之后就跑到了微微房间。
裴宁急迫的问:“微微姑娘,你在户部侍郎府中有没有耳目?”
微微:“有的,宁公子。何事发生?”
裴宁把刚刚的官银拿给她看,既然是同一个目标那么就不应该有所隐瞒,一五一十地把刚刚的经过说了她听
微微听完后顾不得多问只说了句:“此事关乎重大,我直接过去找她,比较快。”裴宁还没把那句“飞书吧”说出口微微就跑远了。
裴宁回到刚刚的房间,看到醉倒在桌上的二人,旁边是哭泣泣的姑娘,还有一个正襟危坐的景追。
…裴宁把二人扶到了床上,坐在姑娘和景追中间。姑娘哭丧着问:“我能出去了吗?”
裴宁:“….你想被杀你就出去吧。
姑娘哭的更大声了,裴宁恨不得把耳朵堵起来,现在只能在这里等微微消息了,等明天他们起来卖一卖景安了。
等到子时微微姑娘才回来,贴在裴宁追边说知道放在哪了。正此时,有一人破窗而破,拿着一把剑,对着裴宁就是一砍,景追微微立马向前挡住,虽然有二人会武功,但是毕竟没有武器,裴宁有点担心,没想到二人三两下就把人制服了,微微拿了条绳子把他绑了起来。
到了后半夜,微微和那姑娘已经睡下了,裴宁觉得这夜比以往来的都长,身边还有个闷葫芦殿下。
景追:“先生不必心急。”
裴宁:“…..多谢殿下关心。”
景追:“先生可知那日为何我要与成凰比试吗?”
…..裴宁有些无语,这景追还会没话找话呢。
裴宁:“下人不知那日之人是你。”
景追笑了:“先生还会逗笑呢。”
…你不是想没话找话嘛,那我就跟你多说几句。
裴宁:“小人不知呢。”
景追变了语气,有些低沉的问:“那先生以为是谁呢?”
….这景追这么容易变脸的吗…
裴宁:“小人愚钝,只认为那人并无伤我之意所以..”
景追听后一下子就面红耳赤。也问不出了。
裴宁露齿大笑了起来,他本来想忍住的,但看到他这样再也忍不住了,也顾不上规礼了。
裴宁:“小人逗殿下的呢,小人早就知道是您啦,是为何要与他比试呀。”
裴宁低下头,扭捏的说了句:“因为我怕他保护不好你。”
裴宁一下子收起了笑意,疑惑的问了句:“殿下在担心我。”
景追:“嗯..你与他断袖我不管,但是如果他让你陷入危险之中话,那我….”
裴宁:“多谢殿下关心,小人受宠不惊。”
景追:“那你们….”话还没说完就听见了啪的一声,循声望去看见成凰竟然不安分的把脚搭在了景安身上,景安被他重重的一压之后好像有点醒了,嗯…了一声之后竟然把成凰抱在了怀中。于是裴宁看到的是,两人面对面的环抱在了一起。喃喃道:“这八皇子真是平易近人呐,感情真好。”
“对了殿下刚刚要说…”
“….无事。”
两人一夜无话到了寅时,景安的生物钟自然醒了,他吓了一跳,推开成凰,跑到裴宁面前说了句:“对不起。”
裴宁立马把他拉下,交代他:“等会上早朝的时候,小人会让父亲进言说市面上流通了官银,你要进谏户部侍郎,他家中的官银藏在了地窖中。”
景安:“好。”
裴宁:“但是你这次可能要被责怪,因为你要实话说是在花顺楼遇到的女子。“
景安毫不犹豫:“好。马上就早朝了,我们先走了。”说着带走了那女子
裴宁看了一眼床上的成凰,说了句自生自灭就跑回了裴家,正好遇到了要出门的裴薪,立马把官银交给了裴薪,交代了他一番。
随后回到房中静等好消息,想到了景安那两句斩钉截铁的好,不免沉思,景安真的一点疑心都没有吗,哎,实在不忍心让他这么一颗赤子之心堕入这皇室夺嫡之中啊….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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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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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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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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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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