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兄弟为自己拼命,自己也要为他们长脸!
李瑞拦在张泼皮身前:“一个人磕三个头,今天的事就算过去了!”
张泼皮恨意滔天,但是想到刚才的痛楚,畏惧的打了个哆嗦:“好,我磕。”
“哈哈、张泼皮、你也有今天!”
“你再嚣张啊!”
在众人的得瑟声中,磕完头的张泼皮仇恨的看着李瑞,恨不得吃他的肉寝他的皮。
“滚吧。”
“是。”张泼皮低着头,带着三个狗腿子狼狈离开。
杨大狗看着三人的背影,提醒道:“李哥你饶了他干嘛,张泼皮这人心胸狭窄,恐怕还会再来的!”
“哼,他想来就让他来!我李瑞不惹事、更不怕事!”
李瑞看着满身淤青的兄弟们,想到刚才他们不顾身体,也要冲出来帮自己,心中倍感欣慰。
“恩情我都记下了,每人五两银子,先回家养养伤,等伤好了再开店!”
杨大狗等人相视一笑,双手撑着椅子,双腿打着颤站了起来。
“李哥,我们没事,休息一晚上就好了。”xiumb.com
李瑞轻轻一推,杨大狗就瘫回椅子上。
“你们没事,我还有事呢。唐亮,你是护院,明天就看着店,别让孬贼把店烧了,剩下的人休息,所有的事情都等我回来!”
店铺被砸,明天肯定是开不了张了,索性带着妻女回家探亲,让村里人都知道,我李瑞的妻子,不是你们能嘲笑的!
嗯、还有小姨子,得给她请个郎中看病!
第二天中午,一辆马车停在张家村村头。
周围的妇人好奇的观望着,疑惑是哪个大官人来这偏僻之地,待见到下车的李瑞和张静如,顿时炸了锅。
“那不是静如吗?她怎么穿得起锦缎了!”
“就是啊,不是说李瑞都赌的倾家荡产了吗,怎么还能坐得起马车?”
“你们看静如头上的簪子,好白啊!”
张静如牵着囡囡的手,跟在李瑞身后,见到几名妇人,很客气的施了一礼。
“几位婶子,我妹妹身体可还好?”
妇人们脸色骤变,支支吾吾半天,才有一人说道:“我们都是外人,不方便说,你还是快回家看看吧。”
李瑞顿觉不妙,拉着妻子的手离开。
岳父家门口,女人泼辣的喊声传出:“张静初,你个赔钱的贱货,做饭做不好、洗衣服还敢偷懒,老娘今天不打死你!”
“咳咳、娘,我实在是……咳咳咳……”
急促的抽打声传来,张静初的咳嗽变成尖叫传来:“娘、你饶了我吧,我真的是做不动活了。”
听到妹妹的惨叫,张静如揪心的握住李瑞的手:“相公!”
“走!”
院门口,李瑞推门,却发现院门被反锁了,里面的抽打声越来越急,李瑞咬牙,一脚踹开木门。
“住手!”
曹梅月愣了一下,回头一看,见李瑞和张静如,立刻冷笑起来。
“我说是谁敢这么大胆,原来是我那输光家产的败家女婿和倒霉闺女啊!”
她上下打量着一家三口的穿着,轻蔑一笑,正要开口,囡囡捡起石头就扔了过去。
囡囡奶声奶气的喊道:“你打小姨妈,你是坏人!”
曹梅月泼妇一般叉起腰,狠狠瞪着囡囡:“又是个赔钱货,你再敢砸我一下,我打断你的手,撕了你的嘴巴!”
囡囡被吓的躲到张静如身后,抿着嘴嘟囔道:“爹、娘,你们快帮帮小姨。”
“姐、姐夫!”
院中的张静双目无神,衣不蔽体的粗布衣服下,露出青红相交的瘀痕。
张静如心疼的看着骨瘦如柴的妹妹,哭着跑了过去:“静初、你怎么成这样了,你怎么不来找姐姐?”
两姐妹相拥而泣,囡囡抱住两人,小心的摸着张静初的胳膊:“姨妈、疼不疼?”
李瑞看着小姨子凄惨的样子,恨不得一巴掌抽死曹梅月,只是好事的妇人堵住了门口。
而且在这个规矩森严的年到,打了长辈,那可是重罪。
曹梅月得意洋洋的瞪了一眼李瑞,在三女身边转悠着。
“啧、这支玉簪看起来挺漂亮的。”
曹梅月将玉簪取下,放在手中把玩一会,突然松开手:“诶、不小心掉了,真是可惜啊。”
张静如一手捡起地上的玉簪,心疼的直掉眼泪:“这、这可是我相公花了五两银子买来了,曹后母、你要赔我们!”
“赔?我呸!”
被众多妇人注视着,曹梅月气势更盛,指着张静如大喊道:“诶呦、换衣服了,张静如啊、你从哪里来的钱换衣服?该不会是从了哪个野男人了吧?”
“哈哈哈,早就听说城里有不少公子哥想要养你,没想到你还真做了这事,不怕浸猪笼吗?”
被无端污蔑,张静如气的浑身发抖:“我没有,你别血口喷人?”
“血口喷人?你要是不做婊X,凭什么穿得起这么好的衣服?难道凭那个输光家当的赌鬼?果然、赌鬼赔婊X,还真合适!”
“闭嘴!”妻子和自己都污蔑,李瑞再也忍不住了,举起巴掌,把曹梅月吓得摔倒在地上。
曹梅月羞恼的红着脸,咬牙说道:“李瑞、我可是你岳母,你敢打我,我让你游街示众、我让你充军千里!”
李瑞放下手:“告诉你曹梅月,这个家你做不了主,张静初、爹呢,带我去见他!”
“爹、对了,姐夫、你快去救救爹,爹就在屋里。”
曹梅月慌乱起身:“你们别听小丫头胡说,她爹是病了,现在正在屋里休息呢,我给他熬药也是为了让她爹快点好起来。”
“姐夫,我爹病倒了,她不带爹去看郎中,还不让郎中上门看病,天天不知道给爹熬的什么药,害的爹身体越来越差。”
李瑞走向正屋,曹梅月双手拦在门前,怒斥道:“李瑞,你只是我家姑爷,这里的事还轮不到你做主,我家不欢迎你,赶紧滚出去!”
“这里的事确实轮不到李瑞这个外姓管,但我总能管了吧!”
一名头发花白的老人拄着拐走进院中。
“张曹氏、你虐待女儿、枉为人母,自家相公病了不请郎中、枉为人妻,阻止子女今宵、罔顾人伦,你要是再不让开,别怪我不客气!”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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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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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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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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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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