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饼子,老虎吃得,人亦是吃得。
阿茶给阿虎回信时,说了下饼子是阿奶做的,想吃了,就让胖虎再过来拿。
阿茶还在信中问了下解药的事。
没几日胖灰又来了,这回左右双脚都有信笺,阿虎写到,她师傅嫌弃胖虎连只猫都打不过,所以,关起来对它进行惨无人道的训练,暂时不能来取饼子了,至于解药吗,嘿嘿,没有,她炼制出来的软筋散和蒙汗药,药效确实是那个药效,可师傅的解药,解不了,目前也没研制出来......
她师傅说了,反正也不是致命的药,等药劲过了,毒自然就解了。
阿茶看着信,严重的怀疑,阿虎的师傅可能只是懒得研究解药。
阿茶把这很光棍的消息告诉了阿爷,阿爷呆愣了许久,最后说道:“其实...也对。”
阿茶觉得阿爷认为得很对!
日子匆匆而过,如今的阿茶已经不是众小弟们的老大了,自打她宣布要退出江湖,为家庭生计而奋斗,感动的二狗鼻涕一把泪一把后,二狗对她极是尊敬地说道:“老...老...大,你...你...你......”
阿茶一脸绝望地看向三狗,三狗对阿茶一脸无辜地摇了摇头,这回他真不知道,自家二哥要说什么。
二狗见三狗接不上话,自得且不屑地呵了一声,随后继续说道:“你...看...谁....谁....还...能.......”
“当老大。”三狗突然知道二哥想说什么了。
二狗原本放松的神情,当场裂开。
阿茶一脸平静地看着跃跃欲试的小弟们,也就是说,她的离开只是让这些小弟们难过了片刻的功夫.....
呵,男孩子!
“打一架吧,谁打赢了谁当。”阿茶不负责任地说道。
众小弟们瞬间红着眼睛看向彼此,惊雷村小儿群战,就此拉开帷幕。
只见浓烟滚滚中,二狗以他强壮的身躯获得了最终的胜利。
阿茶望着最后的胜利者,挑了挑眉头,着实是......
那天,二狗家极是热闹,有几位婶子气势汹汹地带着自家孩子找二狗婶和二狗奶聊人生,孩子打架也就打吧,但是你不能下狠口咬呀。
尤其是小栓子的阿娘,心疼的都快哭了,瞧给她家娃咬的,差点咬掉一块肉。
阿茶知道后,只能说,这两人多少有点私人恩怨在里头。
阿茶在打络子上是有一点天赋的,她小手灵巧,速度也快,编出来的宫绦都很合格,送到店里,很少会被店家退回来,这就导致阿荷和小柴米的压力大了起来,总不能被年纪小的给比下去吧。
小柴米除了吃饭,恨不得全天编宫绦,连睡梦中都在编,有次阿茶醒来,发现她的头发是打结的,阿奶和小柴米给她解头发都解了好一会。
阿茶觉得不能再内卷了。
这样的小日子似乎很美好温馨,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阿爷依旧不同意她跟着一起去打猎,不管她如何软磨硬泡,就是不同意。
待阿爷出发那天,阿茶背着打好的小包袱,抱着阿爷的大腿哭地撕心裂肺,满脸泪水时,阿爷又一次望向阿奶:真不让带?
阿奶微微一笑。
阿爷立即冷酷、无情、残忍的把那双紧紧拽着他大腿的小手给掰开,挣脱出来后,阿爷连跑带颠地溜了......
阿茶望着阿爷狂奔的背影,嚎道:“快来人看看啊,不要小孩了~”
看孙女哭得伤心,阿奶凑到孙女身旁说道:“哎哟,我的宝,乖,不哭了,阿奶给你看你阿爷的那些宝贝啊?”
阿茶的哭声戛然而止,“宝贝?什么宝贝?”
就这样,阿茶的注意力全被阿奶给转移了,西瓜要不成,芝麻得留住!
阿奶见孙女不哭了,拉着她的手神秘兮兮地进屋去了。
阿娘未多想,见闺女不闹了,松了口气。
二婶咂舌摇头,望着阿茶感叹道:“我就说,阿茶更像是我生的。”
阿娘无语地翻了个白眼,这是阿娘做出抗议时,最大的表现。
三婶婶捂嘴一笑。
而已经进了屋内的祖孙俩携手来到了床边,阿奶对阿茶悄声说道:“喏,你阿爷的宝贝全藏在床底下呢。”Χiυmъ.cοΜ
阿茶一听,歪头木木地看着阿奶,说道:“阿奶,这床底下我比路过的老鼠都熟悉,哪里有什么宝贝,您老人家莫要哄骗小孩。”
阿奶手指轻戳了下阿茶的额头,嗔道:“阿奶何时骗过你,这床底下确实藏着宝贝呢,你爬进去敲下里面的墙,有空声,说明就藏着东西呢。”
阿茶挑了下眉毛,突然贼兮兮一笑,当即钻进床底下,极其利索地爬到最里头,靠着墙边顺着左手方向逐一敲下去,果然,阿奶没有骗她,还真有块回声不一样的地方。
阿茶用小手摸了摸,当摸到细微的缝处,慢慢抠下来一块石头,这石头被阿爷糊了一层泥在外面,到跟墙面差不多,再加上床底下光线不好,隐藏的十分完美。
平日里阿茶都没注意到。
石头被抠下来,阿茶吸了一口的灰尘进嘴里,连呸了好几口,方才觉得好受些,再往洞里摸,便摸到一个匣子,拿出来时还能闻到一种木香味,阿茶突然忆起,当年那场大火,阿爷也是拿着一个小匣子,躲躲藏藏的,莫不是,就是这个?
待阿茶拿着小木匣从床底下钻出来,边用手拍打头上的灰尘,边与阿奶说道:“阿奶,往后你得跟阿爷说下,这匣子还是不要藏在床底下的好,一把老骨头了,别取匣子的时候扭到了身子骨,钻进去出不来。”
阿奶沉默了片刻,点了点头,这话有道理。
见阿奶放在了心上,阿茶表示放心了,随后开开心心地想打开木匣子,可发现匣子上还有一把极是小巧的铜锁......
阿茶把目光慢慢移向阿奶。
阿奶给孙女了一个淡定的眼神,不急不慌地伸出手对着小铜锁一拽,咯地一声,锁就开了.....
阿茶惊讶地哦了一声,耳畔旁传来阿奶的声音:“你阿爷粗心,把钥匙给弄丢了,后来他自己硬拽开的,再后来,这锁就只能当摆设了。”
阿茶长哦了一声,随后说道:“就是给贼看着玩呗~”
“说什么胡话,我和你是贼吗?”
“阿奶,不是吗?”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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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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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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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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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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