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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而便要到了中秋佳节,城中因佳节降临开始热闹了起来,更因戏园事件人人兴奋不已。

  事情本来简单,听说上官家的少爷安国公上官凝风请了江南有名的荷塘戏园准备进宫献唱。谁知,后来却又有另一帮江南的戏园赶来了皇城,说是不服这荷塘戏园的唱功。双方在皇城的凤凰茶楼摆开了擂台,挣得你死我活,如此又引来了大安国各地许多有名的戏园赶在中秋之前来到皇城里争冠。

  皇城里头过大年也不曾如此热闹纷呈,整日安详过日的百姓们根本不能猜想这欢闹之下是掩盖了怎般的滔天阴谋。

  “上官,这下可热闹了,我说你做这么些事会不会适得其反呐?”

  毕离孤齐完全以一损友的身份在一旁等看热闹。

  上官凝风远眺阁楼外的秋云,镶着日暮的静好,天空透亮,院中落叶层叠,一阵秋风起虽凉感深透却又有一种说不出的味道,叫人思恋。

  他想起曾经,也是这样秋高气爽的天色,日暮西下,那个花圃的秋千架下她总是一身素色罗裙,随风,随秋千自在的摇摇洒洒。

  他站在这阁楼里冲她喊“月儿,小心点,你要是跌倒我可要被爷爷教训了。”

  她停下,坐在秋千上笑得单纯无邪,笑着冲他回道“外公难得找机会念叨你几次,谁让你一向循规蹈矩来着,他都没机会念叨你这孙子,我是在替你创造机会多和外公联络感情呢。”

  上官凝风温和的一笑,施展轻功像只灵活的白鸟从高空纵身而下,转眼就立在了她的面前。优雅忻长的气质,他总是给人一尘不染的感觉。

  “就你点子多了,快走,要用晚膳了,再不护送你过去待会真的要被爷爷教训一顿。”

  他温声细语道,自然而然的执起她纤细的小手。

  “哈,我的可都是千金难买的好点子,你可不能不领情。”她立在晚风中巧笑倩兮。

  苏舞月是被上官家里的人宠惯了的,却不骄不躁,对这个哥哥也十分温顺,只是偶尔俏皮贪玩。

  “别这么客气,这情我怎么敢领,我循规蹈矩可不都是为了避免挨骂的份,你倒是有心的很。”他宠溺的笑望着她。

  那时她们都还不大,只有十一二岁的年纪,他没想过有一天那个总被他护住的女孩儿就这么离开了,不再坐在日暮的秋千架上无忧无虑。

  上官家的花园虽然种植了许多花草树木,但少了她似乎全少了灵气,四季交替再美的景色也变得色调暗淡一样。

  “上官?上官?你在神游天外?”

  毕离孤齐见自己方才扯了一堆的话都没人应声,这才发现某人根本将他忽略。

  上官凝风回过神来,目光扫过那个空落落的秋千架敛起情绪道“差不多是晚膳的时间了,你打算留在这里蹭饭?”

  “上官家这么大,我蹭一顿饭你也不用刻意赶人吧?”

  “没赶人,只是我们上官府的菜色清淡,只怕不合您丹野族的特别口味。”

  上官凝风淡道,真一副不在赶人的模样可他却又是扎扎实实在做赶人的工作。

  “没事,入乡随俗嘛,中原美食如此美味,我怎能不习惯?”

  毕离孤齐显出自己广纳天下的胸怀来。

  上官凝风微微一笑,温文有礼道“习惯就好,习惯就好,不过听我家弟弟说待会儿童三爷的掌上明珠童小姐要前来拜访。我还听说这童小姐上回在喜庆宫被哪个不长眼的误伤了,躺了足足两个月余,这好不容易挨着中秋的喜气才能被童家放出门走走,却也只能来我们上官家散散心。听说她自小鬼点子多的可怕,且最不受管束,早前还养病在床已经扬言要把那个误伤了她的家伙整得连手和脚都分不清……”

  “这么严重?”

  毕离孤齐闻言尴尬试探道,他倒不是怕那个小丫头传说中的滔天本事。而是难免的愧疚,想到她那小小的身子板,如果当时没她老爹救她估计这会她子都掩进土里了。

  说来实在惭愧,想他毕离孤齐一向有仁有义,待女子更是温柔似水。这回的确有点不分东西了,居然狠心下这么重的手对一个弱女子,可见这个女子狡猾多变,诡计多端实在不顺他的眼。

  “那个,我想起来,家中那些侍妾们还要我带些中原特色回去,我这得空可要趁着你们的中原佳节去采买一些才是。”

  话一说完,上官凝风还来不及给说声“一路好走”,毕离孤齐的人竟然瞬间消失的连脚印都没留下一个。

  上官凝风凝望那秋千架许久然后回到桌岸上仔细沏茶,这茶是她最爱的岩谷花香……

  许久后阁楼外的梧桐树传来沙沙一阵声音,上官凝风挽起嘴角淡淡一笑,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这些位高手都喜欢到他这个院子里来做客呢?

  “无心教主久站不坐可是在锻炼胫骨,我这方茶都已为教主砌好,还请赏个脸坐下品茗一杯。”

  上官凝风一边得心应手的沏茶一边自言自语般,连头也不曾抬。

  “帮我告诉她,我无心伤她。可安宿明与我,那是不共戴天的仇恨,我父亲一生忠国金戈铁马为大安国征战沙场,偏安文帝他不仁狡计让我父亲不明不白的就死在途中,此等冤屈他一定要偿还到底。”

  天成无心冷言冷语到,那阴森的气势像是来自地狱深处。

  “这话,我转达了也无益。安氏玉牒中早已册封,她贵为一国之母,既为安氏皇朝的人,必然一生一心忠于他,生死与共。”上官凝为客座上的玉质茶杯倒上了一杯芳香的热茶。

  “即使她能体谅你对他父亲与天成教的叛变是因你有弥天大恨不得报又如何?你为了自身仇恨而生杀人之心时,天成教的恩义已被你亲手所毁。你的仇恨源于你父亲的死,十三年前的事,可天下无人能证明杀你父亲者乃安文帝,你的仇恨多半是因为天成品依的怨怒。”

  上官凝风分析的到位,一点也不含糊。

  这阵子的对弈下来,他多少了解天成无心这个人的为人。他表面上虽然淡漠无情,但其实心底是力求正义的。

  左将军家的后人必是铁血丹心的汉子,然而不巧的是他冲动,却又搭上了天成品依极毒辣的一个人,真不能不为他叹一句遇人不淑!

  上官凝风的话很是公道,天成无心不置可否。他性子里是耿直的,他懂得感恩,也敢于承认。

  沉默许久后,他漠然的向上官凝风追问道“那南和王府的大火呢?”

  上官凝风闻言,手中端着的杯盏险些脱落。

  南和王府,那场大火烧得极其的猛烈,是毁天灭地的。

  事情要追溯到安文帝初登皇位不久……

  那时,位高权重的南王手握南疆二十万重兵又居功而高,曾经安文帝下过三道圣旨要南王入朝觐见,南王却不入朝。后文帝以世家大宴邀南王的两位郡主瑶依和红妍入宫,二女入了皇城后曾留居宫中有半年未归。

  而安文帝向来桀骜,行为异常,虽然风流性子却并未纳得一妃,那时大安朝的后宫皆空。

  在两位郡主留居宫中之时,宫中曾有传闻说安文帝与南王长女瑶依郡主出双入对。瑶依郡主美艳非常,又是南王长女和安文帝相匹简直是金童玉女,天作之合,后宫之凤该是南王长女当之无愧……

  而这之中究竟如何没人真能懂得,外人只是见其样便画其貌,只有皇帝自己心里知晓,流言之盛大概也是随了皇帝的意思。

  否则,谁敢在宫中编排皇帝呢?

  那日是个秋日,一行孤雁,大风吹扬。众臣曾在宫门前随皇帝亲自送别南王二女归家。场面之盛况,美人将离,皇帝轩昂的身影立在马车前,金黄的衣袍叫大风吹起,那翻飞在风中的弧度似乎勾勒出了一番浓浓的不舍之情。那场面,就连百官一时也分辨不清那风中的冷峻男子是否真心实意?

  毕竟,南王的身份特殊,她的女儿和帝王?如果没有南疆二十万重兵那么还会有这般送别的盛大场面吗?

  南王之女最终由着马蹄声渐渐远去,最终一去不复返,凤主之说再度平息。

  半月后南和王府却遇了一场大火,在江南盛极一时,辉煌无比的南和王府烧足了两天两夜彻底覆灭。

  事后,安文帝先是主动追封了南王为烈国公,并厚葬全府上下,再在百官的要求下自然而然的收回了那二十万大军的兵权。

  此事平息,如风过之处不留痕。而朝堂之上,得利最大的人便是这个技高一筹的帝王,二十万大军只费了吹灰之力。

  众人不知道安文帝对南王的郡主都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但见文帝相貌之极品也知郡主定然倾心相向。多少关于后位的舆论?再加上那日送别的隆重,怎样的女子都会被打动!www.xiumb.com

  而郡主归家后皇帝淡然如旧,半月后噩耗传至皇城,却是南和王府大火,一切无法挽救。皇帝脸上没有喜更没有哀,只有依旧的冷漠无情,仿佛那个郡主只是陌生的人,说什么凤主全是无稽之谈。

  可怕的君王,登基半年之余便将势力之盛的南和王府大平,且在获得二十万的兵权后如此的喜怒不形于色。他有绝对的怀柔政策,攻其不易,片甲不留,从此众臣绝对敬畏!

  只怪南王的不识抬举,竟然小看了安文帝初登基便不能拿他如何,实则,杀人需要舞刀弄枪吗?

  ……

  安文帝自那以后被百官奉做了冷血君主,百官在朝堂上再不敢造次。

  上官凝风替安文帝感到冤枉,安文帝是个聪明人断不可能以这样拙劣的手段杀人放火取得权利。

  但是大火的确可以掩盖掉真相,所以至今真正的真相他和安文帝也都不知道!

  那次的任务是由他上官凝风去完成的,却惹下那么多条人命的枉去,他至今也不能释怀,可偏偏真相无论怎么也查不出来。

  那时候,安文帝还不认识他们家最宝贝的月儿,他只一心要巩固江山,做一个福泽万民的帝王。

  他许诺给南宫瑶依的是皇后之位,因为他心中没有情感,谁是皇后根本无所谓。

  南王见女儿归来,皇帝又许了凤主之位,他必然会有所思虑。以女儿的荣登后位保南和王府的未来富贵?还是握住兵权与安文帝对抗自保?

  上官凝风表面上是负责护送郡主回南和王府的,实则却是在进一步为南王做思想工作,也确保南王不会在这个时候与其它郡王或朝廷大员暗暗通信。安文帝既然走了这一步棋子,便是绝不允许任何人破坏计划的。

  而那夜深夜,上官凝风接到江南一归隐友人的书信随之前往赴约,到时不见林间设席,更是不见友人的身影。对方向来作风古怪,当时上官凝风也未多想,站着等了两盏茶的功夫不见人来方觉不对劲,往林间深去找到友人隐居的木屋,发现他正在家中梦周公。

  这一下怎么还不知是中了计?匆匆赶回,南和王府却已在滔天的大火包围中,连只鸟飞过也会被烤焦,他便只能在一旁痛心疾首。

  不知道这一场火缘何,但真相没得解释。众人只道上官凝风作为护送郡主的官员何却安然无恙,而南和王府却被烧得连片砖瓦都面目全非了?如果皇帝还要特别声明此事纯属意外,那也太欲盖弥彰了!

  而得到二十万兵权的安文帝也不得莫名背上了这么一个大大的黑锅。可事隔十余年,南和王府的恨却没有被大火吞噬!

  报复这就要来了……

  “南和王府的大火?”

  上官凝风抬头看向天成无心,面对一身黑色森冷的天成无心他感觉背上寒凉,他这人一定要把自己装束成地狱里索命的使者一样么?

  “上官大人,安国公这么快就把这么一场大火给忘了?”

  天成无心以为抓到他的把柄,不无讽刺。

  这倒也是上官凝风心中的一道刺,南和王府上百条人命,如果不是他大意……

  但是火并不是他放的,他无需要认这莫须有的罪。

  “愈加之罪何患无辞?南和王府的大火烧得这么狠绝阁下觉得像是一个智者的作风?”

  上官凝风淡然反问,并不在意天成无心的刻意还是讽刺。

  “那你说说为何南和王府事件后安文帝却急切的给你加以‘安国公’封号?自古以来,如此封位必在功劳之上加以追封,你说安文帝要不是慰藉你掏心掏肺的付出怎么可能如此破费?百官也是不会同意的,只是你有二十万兵权的功劳,而南和王府已灭乃是天子之意,又又哪个不知死活的敢在这个时候拂了安文帝的意?”

  天成无心咄咄逼人,自认为分析的头头是道。

  “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愚者千虑必有一得。不知无心教主是得还是失?”

  上官凝风含笑戏语,为他这一番“如此合理”的猜想。安文帝和他是这么愚蠢无知的人吗?在大火后急着分赃掩饰这么低劣的行为谁想得出来?

  天成无心对他的戏语也不生气,直接道“就当你们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

  见他把自己的话反过来回敬了他和安文帝,上官凝风更是好笑,仇恨会让一个智者变得蠢笨无比。

  不得不为这个盲塞了的汉子指点道“如果最终要选择一场大火解决问题,安文帝根本不会让我去完成这事,用身边的亲信这不就是最大的疏落吗?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就算最终拿到了兵权却显得如此拙劣,这么可笑的问题根本不会出现在敏锐的帝王策略中。”

  “不要和我说帝王策略,帝王策略的最终不就是必要的就得要到,要不到就用抢,抢不到便将其毁灭。苏舞月不就是他从你手中抢去的?你还要帮他说尽好话?”

  他不客气的嘲讽,越发的得寸进尺。

  上官凝风的脸色微变,沉默片刻他又是淡然一笑,将手中茶具放下认真道“月儿有自己的人生,谁也不能左右她。”

  “可安文帝确是左右了她,你知道她在天成教这些年一个人过的是如何悲苦如何令人同情的日子?”

  他以为这个最令上官凝风紧张的激将法对他会有所作用。

  “那也是她的人生,她的选择。”

  上官凝风始终是淡然自成,不为任何事物慌乱他的心意。

  他从来就尊重月儿的抉择,他知道她一定会坚强下去的,她会爱惜自己,心里谨记大家自小疼惜她的心意。

  “你可真狠心,如果真为她该护她一生,怎么可以任她受尽世道沧桑,人世浮沉,你的心难道不痛不恨?”

  天成无心追问,他不懂上官凝风既然这般痴心痴情又为何这样淡泊无计?

  上官凝风心头却始终只有对他最珍贵的月儿的祝福……

  若有恨,他只恨世道无情,他们有缘却无份!

  若是痛,他早漠视的感觉,他只要她好他就好!

  “教主请回吧,情缘之于人烦扰,仇恨之于人苦恼。我们有太多的思想不同,不能相谈甚欢。”

  上官凝风开始拾起茶具准备谢客。

  “痴儿。”

  天成无心见他实在不能开窍,两人实难有合作的契机也不多作争辩,只丢下这两个字转身消失。

  上官凝风拾起那盘中杯具,上面还剩一盏凉茶,他象征性的吹了两下却是豪饮而下。

  那凉意在这秋的暮色中越发苦的蔓延,生猛的挣扎在他心尖,就像他忘不了的心意,每日也是这般挣扎的!

  他是那样的矛盾,但自始至终没有干涉过她的人生,她的选择,无论她最终如何甜苦。

  他知道,只要出手一次就是一触即发不可收拾。

  既然他们两情相悦,他又何苦兄弟反目?他和安文帝的手足之情也是不能伤的,最重要的是月儿一开始便喜欢他,衷心于他。

  上官凝风静坐了一会,日暮渐沉,可于他心中,那秋千架上的身影却始终不曾离去。

  有些人,他们痴情,无论亲情,友情还是爱情。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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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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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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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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