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温温热热的气息不远不近,轻轻喷洒在楚南笙白皙的脸颊,楚南笙脸上痒痒的,心也痒痒的。
“好像是有一点印记。”杨北箫声音弱弱的,满口不确定的语气。
他继续端详着她光洁饱满的额头,生怕自己看漏了那个印记。
“什么叫好像,本来就是好嘛!”楚南笙说的好像跟真的发生过一样。
不过楚南笙额头确实受过伤,小时候应该是被什么东西砸过。
现在她真假混说,即使是假的也比真的还真。
杨北箫倒也听得感激涕零,感动得不得了。
那是楚南笙以前受过的伤,现在额头上有没有疤痕她不清楚。
她楚南笙看别人的时候是外貌协会的,但是对自己要求就没那么高了,她不在意自己的外貌,她只从别人口中知道自己是很帅的。
“姐姐对我真好,我一定会好好报答姐姐的。”杨北箫一脸乖巧,和他前几日那种冷漠到极致的态度可谓是天差地别。
“不用你好好报答我,你答应我一件事就好。”楚南笙静静凝视着他。
“好。”杨北箫满口答应。
“我还没说是什么事呢!”楚南笙一双狐狸眼幽幽地盯着他,一副看傻子的表情。
“那你说,你说就是。”见她这副表情,杨北箫也不恼,反而宠溺的顺着她。
“以后…在保护我的情况下一定要保证自己的安全好吗?”楚南笙一字一句,字字真心,句句期盼。
“就这?”杨北箫挑眉反问,仿佛在他眼里这根本就不是一件事儿。
“不然呢?”楚南笙扬眉轻声笑道,眉眼之间皆笑意。
“好!”杨北箫依然回答的干脆利落,毫不犹豫。
“明天带你回边境。”楚南笙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大漠长月,感受着风的凉爽,嗅着自由的味道。
“在边境,除了我,你谁也别信,外地人会受到排挤。”楚南笙拧着平直眉,狭长的眼尾沉了沉,语重心长的嘱咐他。
“怎么?我不是边境人,还要防着别人?”杨北箫感到很奇怪。
楚南笙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我们两个一开始都是边境人,一次战乱,我们在战火中走散了,后来我成了边境霸帮的帮主,而你不知所踪,我找了你许久,最近终于找到你了。”
“可我找到你的时候发现你现在根本就和我们边境人不一样了。”
楚南笙反应很快,几下就把话圆了回来。
“只是穿着不一样了而已,我敢保证,无论什么时候,我对姐姐就像姐姐对我一样好。”杨北箫说着说着,还发起誓来。
他举着二指,佯装正经,像极了一个想要快快长大的小孩子。
楚南笙抿嘴不说话,沉思良久。
“姐姐,我说话一定算数,护你周全,顾我安危。”杨北箫说的信誓旦旦。
“嗯,早点睡吧。”楚南笙收好了医药箱就去了隔壁房间。
翌日清晨,阳光洋洋洒洒。
楚南笙睁开眼,杨北箫那张俊脸就在她眼前放大。
“姐姐,我终于等到你醒了。”杨北箫笑容可掬。
“你别吓我,大清早的。”楚南笙睡眼惺忪,一脸不想起床的样儿。
不出意外,这应该是她最后一次起懒床了,等回到边境,这种机会断然不会再有。
“姐姐,我们早点出发去边境。”杨北箫对边境的生活充满了期待。
“着什么急,你换身衣服,别穿西装。”楚南笙一脸睡意的嘱咐他。
“好,那我去找马克大哥要身衣服去。”还没说完,他就兴冲冲地往外跑。
“等一下,不用找他,穿我的。”楚南笙从一个角落提了一个双肩旅行包。
从里面扒拉出一件黑色冲锋衣和工装裤给他。
不一会儿,杨北箫换好了,裤子有点短,衣服还好,正合适。
楚南笙比杨北箫矮不了多少,毕竟她也是个一米八的女汉子。
杨北箫不会骑马,楚南笙还得先教教他。
碉堡城内运动场上,楚南笙牵了一匹阿拉伯马。
阿拉伯马有着极大的潜力和耐力,是长距离训练和耐力训练的首选马。
“你骑这匹马。”楚南笙示意他上马。
“好。”杨北箫摇摇晃晃的上马了。
“姐姐,快上来。”杨北箫伸出手,准备拉她。
楚南笙用力一拍马屁,马立马受惊冲了出去。
“啊,姐姐,你快让它停下来,我害怕,姐姐。”杨北箫害怕的惊叫,险些丢了马缰,从马背上摔下来。
楚南笙上了另一匹马。
“别怕,是你骑马,你只要想着你是它的主人就好了。”楚南笙疾声大呼。Χiυmъ.cοΜ
“你要操控它,而不是它带你的节奏。”楚南笙骑着马围着杨北箫转,耐心教导。
“好,我试试!”杨北箫也燃起了斗志。
烈日之下,骄阳似火。
不一会儿,杨北箫就学会了骑马,骑术也逐渐精湛,饶是楚南笙也惊诧杨北箫的学习能力如此之强。
当天下午,楚南笙带着杨北箫准备回大漠了。
准备好了干粮和水,楚南笙和杨北箫在小队人的注视下风风火火的出发了。
“帮主,路上小心!”马克眼里噙着泪水,像极了一个目送儿子的老母亲。
小队里有人见帮主楚南笙已经走远了,于是偷偷碉堡后的一个隐蔽壁垒旁放了一只信鸽。
信鸽内容:帮主二次出发,带了个陌生男人。
这个偷偷报信的人是二长老派来的。
二长老一直反对楚南笙当帮主,于是处处刁难为难她,时刻派人盯着她的行动,只要抓住她的把柄,就能想法把她从帮主之位拉下来。
楚南笙上位以来,颇受争议,年纪轻轻就成了帮主。
成也年轻,败也年轻。
那时楚南笙年轻气盛,听说在边境参加拳台争擂可以获得高额奖金,那时她刚好极度缺钱,稀里糊涂就报名参加了。
但是她不知道的是刚好那一届的拳台争擂改了规则,获得第一的人将在那些长老的辅助下担任新帮主,处理帮中事务。
担任帮主才一个多月,在帮中,她没有出色的成绩,所以不能使二长老那一派的人信服。
值得庆幸的是,大长老十分支持楚南笙。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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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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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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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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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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