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男子说着把他手中的铜钱直接扔进了我的手中:“不可能你就重新放回去试试,不过出事儿你别后悔就行!”
当我伸手接过铜钱去的时候,不知怎么,上面居然散发着浓浓的恶臭味。
“那你到底是谁,又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家里?我凭什么就相信你说的是真的?”
我警惕的看着眼前的男子问道。
“你应该清楚你出生的时候发生了什么吧?那天晚上你爹去过我们家!”对方一脸严肃的看着我回答道。
听到他的话,我整个人脑袋嗡的一下,当年发生的事儿,我没少问过我爹,可他一直闭口不谈。
这件事儿也一直困扰着我,没想到今天有人主动找上门来。
“我爹……当年去的你们家?”我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人,不过看他的年龄比我大不了几岁,肯定不是去找的他。
“对,找的我爹,那天他们两个神情紧张的去了黄河岸,虽然黄河恢复了正常,可我爹……就再也没有回去。”
“这些年我娘一直不让我查这件事!”
“可如今不一样了,你爹出了事儿,我娘也在两年前得了老年痴呆,现在没人能拦住我。”
“难道你不想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吗?如果搞不清楚的话,你也难逃厄运!”
男子一脸严肃的看着我继续问道。xǐυmь.℃òm
“我当然想知道。”我不假思索的回了一句。
“想知道就跟我合作,你别无选择!只有我能帮你。”
“不过今晚你别出去了!一切按我说的做。”
男子说着看向了我。
“你要我怎么做?”
我疑惑的看向了他,不过现在他没有说话,而是缓步走到了我女儿的身边:“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
他问完,妞妞突然抬头看向了他,眼神中带着阴冷的寒意……
“我手里有棒棒糖送给你一个好不好?”他说着慢慢将右手伸进了斜挎的布包当中。
妞妞直勾勾的盯着他的动作,可就在这个时候,男子另一只手已经趁她不注意轻轻伸到了妞妞的背后。
“你看看这是什么糖?”
男子说完,脸色一沉,右手突然从包里掏出来一把摇铃,用力的晃了一下,妞妞整个人眼睛发直,立在那里不动了。
紧接着他的左手在妞妞后脑勺点了一下,只见妞妞跟面条一样忽然倒了下来。
“妞妞!”秋月赶紧过去伸手抱住了她。
“你对我女儿做了什么?”我警惕的看着他问道。
“不用担心,她现在没事儿,我只是让她暂时睡一觉,咱们说话方便。”
“你已经惹了不干净的东西,这点你们心里清楚,如果再不救她……恐怕就救不活了。”
男子认真的看向了我。
我当然知道这个情况,深吸了一口气继续问道:“你有办法?”
“我试试!”他回了一句。
我上下打量着他,他刚才说的都跟当年对的上,应该假不了:“你叫什么名字?”
“你叫我端午就行。”
“那我们应该怎么做?”我继续问道。
“今晚你们有生死劫,我先帮你渡过去,大门不要锁,连同堂屋门一起敞开,然后院子里洒满白灰,我会在门口点两根蜡烛。”
“把你们平时穿的衣服放在床上,然后躲在床底下,千万不要出来就行!”
“等天亮以后,我再帮你们对付这个小的!”端午说着看了一眼我女儿。
而我跟秋月对视了一眼,没有说话,端午似乎明白我的意思:“你不信也没关系,反正出事的是你们不是我。”
其实这种情况下,我们也没有选择的余地,毕竟这几天发生的事太多了,让我有些心力交瘁。
“行,我暂且信你。”
“那就好!”他说完,便开始给我们家布置起来,我和秋月还有妞妞全都躲进了床下。
通过床底的位置,勉强能够看到门口的两根蜡烛燃着。
布置完成,端午再三交待了我们绝对不能出去,随后他才离开。
大概一小时后,我低头看了一眼手表,已经半夜十一点多了,可是门外一点动静都没有。
一直等到午夜时分,我们在床底下突然感觉到了周围一股股阴森森的寒气。
吱……嘎……
正当我要脱下身上的衣服给妞妞盖上的时候,只听房门似乎被风吹的响了一下,随后门口的两根蜡烛火苗开始跳动了起来……
借着微弱的蜡烛光芒看去,从大门外面,慢慢的进来一个身影,蓬头垢面,越来越近……
看她走路的样子十分诡异,看着就不像是活人。
我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不知不觉的抱紧了秋月,她现在浑身都在哆嗦。
“还我的胳膊……还我的胳膊来……”
一边往里走,一边口中不停的嘟囔着,当她走进堂屋的那一刻,我头皮一阵发麻。
正是死去的刘华芳!
只见她浑身上下滴答着水,轻飘飘的来到了床头前,我跟秋月都不敢呼吸,额头上全部都是细汗。
刺啦……
当刘华芳走到我们床跟前的时候,听到了撕扯东西的声音。
我伸手捂住了秋月的嘴巴,这个时候千万不能出了声音,否则就真的完了。
大概过了几分钟后,才见到刘华芳迈着诡异的步伐离开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又等了几分钟,确定没问题了才慢慢的从床底爬了出去,此刻往床上一看,发现放着的衣服,左手袖子居然被撕掉了。
与此同时,秋月也从床下爬了出来:“中元,你说刘华芳找胳膊怎么会找到咱家来了?”
我摇了摇头现在也是一头雾水:“我也不知道啊。”
“要按这么看来的话,今晚咱们若是不这么做,是不是真的会出事儿?再说了,那阴阳先生为什么要害我们?”秋月一脸严肃的问道。
我咬了咬牙:“明天一早我就去找他,这个事必须得让他给我一个解释!”
其实现在我有些愤怒,不管怎么样这个事不能这么算了。
一直到早上鸡叫,我才放心下来,收拾好东西,带上了那几枚铜钱气冲冲的便去找朱五钱了。
到了镇上,我把他给我的铜钱啪的往桌子上一放:“朱五钱,今天你必须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为什么要害我?”
可是当我问完之后,朱五钱并未回答我的话,而是十分惊恐的看向了我的脸……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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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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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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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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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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