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就这么说吧,那手镯是至阴之物,刘华芳手上一只,我这里……也有一只!”
朱五钱说完,走到了最里面,从一个抽屉当中小心翼翼的取出来放在了我面前。琇書蛧
“你看一下,跟这个一样吗?”
我只看了一眼便认了出来:“对,一模一样。”
我想拿起来看看,但是却被朱五钱喝止住了:“别动,会给你带来杀身之祸。”
我立刻把手给缩了回去,再次抬头看向了朱五钱,此时我已经意识到了什么。
“大师,我能问一句吗?您怎么也有这个手镯?还有,您去我们村帮我爹下葬真是因为村长的面子?”
我越来越感觉事情不对劲。
“既然你已经来了,我也就不瞒你了,说实话,我是有意去你们村的,这只手镯是孙大强他们公司打捞上来的。”
“当时楚河回来,他把东西给兄弟们分了一半,然后自己留下了一半,实不相瞒,这个手镯就是他分给其中一个兄弟的。”
“而他那个兄弟就是我亲侄子,拿到东西的当天晚上人就疯了,这些东西里面封印了几百年的怨气。”
“一朝重见天日,后果不堪设想啊!”
朱五钱十分认真的看着我说道。
“其实你去我们村是为了查这个事?”我继续问道。
“对,孙大强一定打捞到了什么,可他们一个船队的人,都疯了……”朱五钱压低了声音继续认真的看向了我。
此时我的后背一股股的冒冷汗,重重咽了口唾沫之后继续问道:“那您更应该帮助我才对。”
他笑了笑,轻轻一摇头:“帮不了,冤魂封印若是借助孩子解开,便是厉鬼!”
“我的道行压不住!”
朱五钱的话,让我心都凉了半截:“那……那我女儿怎么办?”
朱五钱深吸一口气看向了我:“陪她走最后一程,然后准备后事吧。”
嗡……
我大脑一片空白:“不……不,大师,您一定有办法是吧?我求求您了,她只是个五岁的孩子啊。”
“您不能见死不救,您要不出手,我就不离开。”
一边说着,我一边死死的拉着朱五钱的手,现在对我来说,或许已经把朱五钱当成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看我实在赖着不走,他终于长叹了口气。
“哎,好吧,我真是服你了,这样吧,我可以给你指一条明路,但是能不能救你女儿全看天意。”
见到朱五钱答应了,我总算是松了口气。
“大师您说就是,只要能救我女儿怎么样都行。”我赶紧追问道。
朱五钱犹豫了一下,最终开口说道:“我也就是看在你们家孩子可怜的份上试一试。”
“今晚你回去后,按照我说的方法去做,先稳住它,只要你女儿能活过七天,我就有法子救她。”
朱五钱说完,我拼命的点了点头:“您说,我全记下。”
“我这里有八枚铜钱,你回去后,在家外围八个方向挖深三寸三的坑,不能多也不能少。”
“把铜钱放进去,用草木灰填满,我再给你一道符,上面写上你的生辰八字。”
“进门前贴在堂屋门框上!你八字硬,或许能挡住那个东西。”
我用心记住了朱五钱说的每一句话,因为这涉及到我女儿的生死,来不得半点马虎。
“我说的你都记住了吗?”朱五钱认真的看着我问道。
“嗯,记住了!”我回了一句,朱五钱伸手从自己的腰间拿出了八枚铜钱,随后又写了一张符箓放在了我的手上。
“行了,回去吧,切记,一定不能让你女儿知道,让她知道了就前功尽弃了。”
朱五钱再次叮嘱了一句,不管怎么样,只要有方法就行。
千恩万谢后,我驱车赶紧离开了,这些事大白天不能做,为了保险暂时将东西留在了车上。
调整好情绪走进家门,正好看到秋月在喂女儿吃饭。
但是看妞妞的样子并不是太好,脸色惨白,人很木讷,看到这里我心疼的不得了。
“弄好了吗?”秋月不敢明着问,但又想迫切的知道结果。
“嗯,你只要好好陪着咱闺女就行。”我说着过去伸手轻轻摸了摸妞妞的头。
刚才还木讷的她,突然抬头看着我又露出了一个诡异的媚笑,吓的我赶紧把手给缩了回来。
“造孽!真是造孽啊!”
我长叹一声,不过也是无能为力,一直等到傍晚,我便让秋月去哄着妞妞先睡觉。
大概十几分钟之后,我在客厅沙发上听到了妞妞的鼾声。
慢慢起身走过去看了一眼,心里是说不出的滋味。
秋月站起身来示意我不要打扰她了,让她好好睡一觉。
可正当我们两个人刚要离开的时候,妞妞却突然睁开了眼睛:“你们俩晚上别出去,老太太今夜要回来拿她断掉的手臂……”
我们两口子被吓了一个激灵,再回头看妞妞的时候,她又闭上眼睛不说话了。
深吸一口气,无奈的摇了摇头,看看时间差不多了,我冲着秋月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好好看着妞妞,而我则蹑手蹑脚的出了门。
按照朱五钱事先说好的步骤,我快速的在八个方位埋下了铜钱,然后悄悄进了家门,把写有我生辰八字的符箓贴在了堂屋门框上。
可当我刚弄好一切要进屋的时候,突然看到睡着的妞妞猛的坐了起来。
而且是一脸的狰狞。
“该死!该死!快把东西撤了!撤了!”妞妞一边狰狞的喊着,一边冲着墙壁上猛的撞了上去。
我一看被吓坏了,赶紧跑过去伸手就要抱住妞妞,可我还是晚了一步。
妞妞整个人猛的撞击到了墙面,然后弹回来,再次向着桌子角撞去。
“妞妞!不要啊!”
秋月在后面一下抱了空,妞妞撞的是头破血流。
眼看着情况不妙,我直接飞扑了上去,一把摁住了妞妞死死的将她压住。
“妞妞,我求求你停下来吧,我这都是为了你好!忍一忍,你再忍一忍!”
一个五岁的孩子,我一个壮劳力几乎都摁不住她,跟秋月两个人合力才勉强不让她自残。
可妞妞就像疯了一样大声的吼叫着让我放了她,眼看着局面要失控,可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听到大门砰的一声被人撞开了。
我被吓了一跳,转头看去,只见一个男子快速的跑了进来。
而进来的人大概三十岁上下,一脸严肃,脸型消瘦,且挂满了沧桑:“你赶紧放开她!”
“你是谁?”我警惕的看着闯进来的男子问道。
“我是谁不重要,我问你,这个是谁让你放的?”他一脸严肃的举了举手上的铜钱。
我的心头咯噔了一下,瞬间来了气,大声冲着他吼道:“你到底是谁,这铜钱是救我女儿命的!谁让你挖出来的!”
听到我的话后,那个男子轻哼一声:“救命?真可笑!你看好了,这东西叫八鬼绝煞!让你放这个的人……是想要你全家人的命!”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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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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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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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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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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