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点害羞,当那双手离开我眼睛的时候我怎么也睁不开了,眼前一阵盲黑。

  我推了推他道:“你是谁?”

  那男人好听的嬉笑声传到我的耳朵,异常熟悉。

  “别说话。”男人低沉磁性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的唇被堵的紧紧的。

  他强行用舌头撬开我的牙齿,我狠下心来狠狠咬了一口。

  那男人一阵轻呼,似乎并没有生气,浓烈的血腥味伴随着他冰凉的舌头在我的口腔中游走,吻由轻柔变的霸道掠夺。www.xiumb.com

  我脸颊像个红透了的狮子。

  我迅速的闪开,他也没有继续,把我扑住压入身下……

  “司司起来了吗?”

  半晌,我妈的声音突然在门外响起,我有点慌忙不知所措,妈之前收我的玉佩的时候就是有所怀疑了,肯定不能让她发现。

  我撒谎:“妈,马上起来了,我穿衣服呢?你别进来。”

  “小时候还给你擦屁股呢?现在倒是知道避讳了,真是女儿大了不中留,哪一天说不定就要走了。”

  我妈在门外没好气的唠叨,听的我一阵子尴尬。

  “那你快点穿衣服吧!你三爸回来了。”

  我爷和我婆总共有三个孩子,第一个是我大伯,我大伯前些年在外面挖矿不小心出了意外身亡了,我爸排在老二。

  而我三爸是我爷的第三个孩子,也是三个孩子里面唯一有出息走出这个村子是,但是我三爸又是他们眼中的白眼狼,事事都要操心。

  三爸就是三叔的意思,我们这边就是这么喊的。

  我三爸自从大学毕业后在外面有了工作就很少回来了,有时候逢年过节都不回来看看,也不曾给家里寄钱什么的,反而老是给我爷要,人都奔四十了还没有媳妇,让我爷我婆很是捉急。

  我从小自然和我三爸接触也不是太深,他回来不回来我倒是觉得都无所谓,还真是一个白眼狼如果家里出事了才知道回来。

  我穿完衣服就出去了,隔着我的房子就能听见我爷的大骂声。

  “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还知道回来啊,是不是我们两个老的不死你就不知道回来。”

  我爷指着我三爸的鼻子开骂,我三爸一旁低着头一直没有说话。

  时隔多年不见,我三爸仍然是人模人样的,穿着西服,看起来日子过的倒是挺滋润。

  “老爷子,既然三弟回来了就别说了。”我妈在旁边劝我爷。

  “三爸。”就是再不喜欢他,出于礼貌我还是喊了句三爸。

  我三爸看着我笑:“这是司司啊,都找这么大了,三爸都快认不出来。”

  我笑了笑,没有说话。

  吃完饭后,我爷和我三爸在院子里准备画符,似乎是为了明天去山上准备的。

  我三爸比我伯和我爸资质可好多了,要不是因为当年考大学心切又如今在大城市耽误了,说不定也是个很厉害的阴阳先生。

  如今我不是也被色鬼缠上了吗?而且如果出了事情我又帮不上吗?学学防身也好说不定还可以治治那个老色鬼。

  我跑过去缠着我爷教我画符,我爷一听有点不乐意:“你一个女娃娃家家的学这个干啥子?”

  他明显是不想教我的意思,我也不高兴:“爷还是真是偏心,给所有人教就是不给我教,我就是想学着防身,说不定还以后还能帮上忙。”

  “女孩子学这个防身也好的。”三爸在旁边替我说话。

  我爷听了后犹豫了几下,大概是害怕我妈知道会不高兴,可最后还是拿出了狗血和黄纸材料。

  黄纸被我一块块裁成符纸大小的形状,我爷用毛笔在装着狗血的瓷碗里蘸了几下,那狗血的眼色比正常的颜色还要黑,而且闻起来也很难闻,带着一股子尿骚味,有点恶心。

  “爷,这画符的材料是用什么做的啊,这么难闻。”出于好奇,我还是打算打破砂锅问到底。

  我爷手里捏着毛笔开始画符:“朱砂子,狗血、鸡血、黄纸、童子尿。”

  我瞬间有点嫌弃了,没想到这么厉害的符纸材料居然这么恶心,真后悔问了。

  我爷手里捏着毛笔,在黄纸上画符,看起来很认真,画的很快,但是非常撩草就像草书一样我压根就看不懂。

  我爷连续画了好几遍,然后把毛笔递给我:“你试试。”

  我手里捏着毛笔,就连姿势都不正确,别扭的都不知道怎么拿了。

  我爷在旁边“唉”了一声,很是失望。

  我三爸手把手的教我拿毛笔,大拇指先放在里侧,食指和中指在外面,无名指和小指在内侧大拇指的下面,学了半晌,我总算是摸清了毛笔的握法。

  然后我学着我爷画符的样子,我爷画的很潦草根本就看不清,我只好照猫画虎的黄纸上画了一个四不像样的。

  我爷摇了摇头,在纸上公公正正的画了一个:“每个人的风格不同,不一定非要和我画的一模一样,只要画出来就好,就和写字是一样的。”

  这时老色鬼不知从哪窜了出来,看了看我的符纸然后露出一脸嫌弃的表情:“真难看,像猪爬过去的一样。”

  我有点惊讶,我爷和我三爸在旁边根本就看不见他,我突然忘了之前在白天他都可以不怕阳光的自由出现,还可以隐身,只要他想让谁看见他,谁就可以看见。

  “你个老色鬼,要你管啊!”

  我狠狠的在他的身上拧了一下,可他的身上硬邦邦的简直和冰块一样,用力过猛弄的我大拇指都快要断了。

  我爷和我三叔看见了我的异常行为,担忧的看着我:“司司你没事吧!怎么写字还把手写疼了!”

  我尴尬的摇了摇头:我没事,这老色鬼肯定是故意让他们看见的,故意让我在大家面前出丑,我瞪了他一眼,他把脸凑到我旁边离我很近,邪魅的桃花眼不怀好意的盯着我:“这就是下场。”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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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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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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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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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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