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红着脸不说话,南易却还不消气,把我扛到学校旁边的一家宾馆门前才把我放下,开好房间以后就又把我扛了起来,全程我一丝反抗的余地都没有就被他压在了床上。
“腻?”南易解剖似的剥我的衣服,一边脱一边语气不善地问我,“麻木了?”
我万万想不到他这么介意,不由哭唧唧地说道:“没有,怎么会腻呢,祭司大人特别的厉害,我可喜欢了。”
南易冷笑一声,问我说:“是吗?有多喜欢?”琇書蛧
天知道我有多不想讨论这个话题,但又怕南易等会儿找我们麻烦,只好摆出一副情真意切的表情,眨着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他,严肃地说道:“特别特别的喜欢,真的,你就饶了我这一次吧。”
“叫老公。”南易捏的我有点疼,不由乖顺地喊了他一声。
南易却还不满意,一边折腾我一边理所当然地说道,“既然你这么喜欢,那我也不能亏了你。”
“我我我,我不饿。”我小声地嘟囔了一句,下意识地想躲,南易却笑的一脸暧昧,问我说,“你不是特别喜欢吗?躲什么?”
我简直要泪流满面,趴在南易身上,主动亲了他的嘴唇一下,撒娇地说道:“我错了。”
南易不动声色地挑了挑眉,示意我继续说。
“我接下来还得带学生去考试呢。”我含蓄地说道,“而且昨天晚上没睡觉我真的好困啊。”
南易听我跟他说话,却不安分,温凉的大手顺着我腰线往下滑,带出一连串四溅的火星。明明听出了我话里的疲惫,却故作不知地说道:“嗯,然后呢?”
“你能不能……”我双手捧着他的脸轻轻摩挲,想说你能不能等我睡一会儿再“换血”,南易却像是知道我要说什么似的,直接打断了我的话:“不能!”
说着,当即收了温柔的脸色,故意折磨我似的,说道:“你不是腻了吗?那你自己来,想想怎么才不会腻。”
我简直都要哭了,虽然房间里有暖气,我依然冷出了一身鸡皮疙瘩,关键南易身上仍然衣冠整齐,连领口都没有乱。我趴在他身上,实在又羞又臊,脸热的几乎能蒸蛋了,根本就不敢看他的眼睛。
眼神四处游弋着,南易却捏住了我的下巴,令我被迫扬起脸与他对视,在我眼里看到难以承受的羞愤和忍耐,他像是心情很好似的,补偿地亲了亲我的脸,诱哄地道:“动手啊,你想发呆到什么时候?”
“我,我没有发呆。”我的声音跟蚊子一样,“我真的错了,你饶了我这一次吧。”
南易却陡然强调地命令我说:“说了以后要叫老公,怎么又忘了?”
“老公……”我简直快哭了,想撂挑子,但又不敢违背南易,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这个时候的他有种能摄人心魄一般的魅力,比睥睨我的时候更让我紧张。
尤其是他那一双寒潭一般深不见底的眼眸,看着我的时候,让我有种被看穿了似的惶恐,仿佛在他的注视下,任何掩饰都无所遁形。
南易又亲了我一下,看着我的眼神堪称温柔,他引导似的将我的手往他身上带,催促道:“自己来,乖。”
这下我想逃避也不行了,不得不硬着头皮去脱他的衣服,学着他平时对我的方法,笨拙地试探。不过,平时南易碰我一下我都觉得难为情的不行,这会却一点反应都没有,不知道是他故意逗我还是我技术太差。
“老公,你别这样了,我,我真的不会。”我双手撑着他宽厚的胸膛,眼泪汪汪地看他,“我故意说着玩的,我其实特别喜欢你。”
南易不相信地冷笑一声,问:“真的吗?”
我见他这副表情,根本不敢说话,直接不管不顾地吻住他的唇……
南易估计是被我惹得烦了,捏着我的下巴轻轻地推开我,警告地说道:“有了这次的教训,下次还敢不敢了?”
这话我已经说了快八百遍了,见他还这么介意,登时扑上去抱住他,将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一样,连声说道:“不敢了,绝对不敢了,我最喜欢你了,老公你饶了我吧。”
南易铁了心要教训我,任我求饶哭泣都没有放过我,身体力行地警告了我一下什么叫做“玩点新鲜”的。
结束后我摊在床上,感觉自己差不多已经是个废人了。
“几点了?”迷迷糊糊中我问南易,南易告诉我快八点了,我心里一凛,难怪我有种死过一次的感觉,竟然有四个多小时!
我撑着胳膊要从床上起来,勉强说道:“不行,考试快开始了。”
“别动,你就在这里休息吧,我给你请了假。”南易强硬地搂着我的腰,抱着我躺回床上,说道,“昨晚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你必须要休息,否则极容易出事,看你都快神志不清了。”
我看了他一眼,心说您老还知道我昨晚经历了太多事情必须休息呢?要不是你这么折腾我,我早睡醒好几觉了好吗?
南易只当没看见我的眼神,默默地搂紧了我,而我是在太累了,不一会儿就陷入了睡眠。
等我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南易已经穿好衣服在床边看书了,黄昏的光从窗帘里透进来,笼在他身上,恍惚间让我以为自己看见了天使。然而恐怕只有天和我知道眼前这位爷可是位不折不扣的恶魔。
“醒了?”南易凑过来亲了我一下,说道,“洗漱吧,给你叫了吃的,吃完再回去。”
我浑身都是软的,慢慢悠悠地从被子里爬起来,南易见我拖沓,便亲自动手给我穿衣服,险些把我下出个好歹来,不由推拒地说道:“我自己会穿,你别……你的手好凉,别摸了。”
南易根本不听我的,自己摸了个开心才把我放开,让我自己去洗漱。
吃饭的时候南易又说了一遍他晚上有事,让我不要乱跑,出了事也别搀和,必须等他回来。
我知道他这话一说就必须要出问题,便迟疑地点了点头,说道:“我这几天都快累死了,一定会早睡的,你忙完了赶紧回来,我一个人不安全。
“嗯,等着我。”南易估计是刚折腾完我,这会儿就非常好说话,几乎我说什么他都答应。
谨慎地将我送回了酒店,南易在房间里布置了一层黑色的结界,交代说:“这个结界是专门防邪祟的,人进来没事。但如果邪祟得到了你的邀请,也是可以进来的,我不在的时候你注意一下,不要请进来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我第一次见南易跟我说这么多的话,心里有些不安,于是态度也端正了起来,南易说什么都谨慎地点头,并一一记在心里。
冬天日子短,夜幕降临的时候南易离开了,我没问他去做什么,想来也是跟他的仇恨有关。
我没有想过阻止他,因为我觉得他并没有错,错的是曾经害过他的人,这一百年来南易受了太多的煎熬,如今他重新拥有了替自己讨回公道的实力,自然也就没有理由继续忍下去。
其实,如果不是我现在一无所长,我甚至都想跟他一起去,帮他把那些渣渣都给消灭,但我现在还有太多的顾虑,去了也只能给他添乱,还不如老老实实地呆在房间里面等他。
他离开没多久,考试的学生们就陆陆续续地回来了,本来今天我要带一批学生去交大那个考点的,但南易在我睡着的时候帮我在老师的群里发了条消息,让我跟后天带班的刘老师换班,我这才得以休息到现在。
因为当时只是在群里草草地说了一声,所以刘老师回来以后专程来找了我一趟,还给我拎了一篮水果。
我跟她商量好换班的事情,也有点困了,她便跟我告辞,然而就在她走到门口的时候,却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问我说:“对了,为什么昨天我看到关珊珊和白小卉住进了这个房间,是她们和寝室里其他人有矛盾吗?”
“是有点摩擦,但现在已经解决了。”我有些心虚,不愿意在这件事上面多说。刘老师见我态度恹恹的,也就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讲了几句场面话就离开了。
我却突然担心了起来,于是打了个电话给罗漾,问她跟梁子叶怎么样了,罗漾精神还算好,说她们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但可能会回家住,然后又告诉我说她的父母正在跟校长那边交涉,提出的理由是她们不适应集体生活。
“这样也好,不过,我希望你们能对这两天的事情保密,以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我有点担心,提醒了一句,就又问道,“关珊珊和白小卉呢?”
她们落了一些东西在这里,一直不见她们过来拿,我便问了一下,结果罗漾却说:“她们还没有回来呢,我本来想打电话让她们给我们带点吃的回来,一直没有打通,正想找刘老师问问,您就打电话来了。”
我心里不安的感觉更盛,于是说道:“好,那我找刘老师问吧。”
说完之后我就挂了电话,不料,我还没有来得及给刘老师打电话,房间的窗户就突然被一阵冷风给吹了开来!我浑然一惊,猛地一转身,就看到阮潇潇斜好整以暇地斜倚在窗户边,脸上还带着促狭的笑容。
我神色一凛,快速地打量了一下房间,又惊又怕地问道:“你怎么进来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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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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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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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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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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