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是开了历史之先河。
白鹿书院的人气的够呛,又不好说什么。自家先恶心的人家,人家自己做,实在是没话说。
咋说?再说就不是不要面皮了,再说就得打起来。
烧烤这种东西,先不说卖相如何,味道是真的诱人,尤其是加上孜然之后,整个三层都是香味儿。
观礼之人馋的不行,不断传来吞咽口水的声音。
宋传书会做人,或者说恶心起来白鹿没头,招呼道:“吃着不顺口?来来来,吃点我们的。”
说着,吩咐着王青玄给大家发烤串。
也不多,一人两串。
老韩几人可是不管这个,大快朵颐,就是苦了张刍狗,双手上下翻飞。
好在法术在手,火力充足,又有陈玄策撒着调料,这才供应上。
等到最后,张刍狗看着只剩下米饭和咸菜的方桌,哭笑不得。
烤着的时候,陈玄策还能分心吃两串,他是一串没吃着。
也不在意,这儿不是计较这个的场合,心中小本本又给陈玄策记了一笔,而后就着咸菜吃着米饭。
吃完之后,陈玄策将桌子收拾干净,老韩三人回到了观礼的地方。
陈玄策对着白鹿之人拱了拱手,笑道:“来吧,我吃饱了,第三辩,辩点什么?”
好似不是再说一人挑白鹿,而是再问稚童想不想吃糖一样。
那语气,别说白鹿的人受不了,观礼之人都纷纷摇头。
摇头归摇头,话是万万不能说的,吃了人家的嘴短。
出乎大家意料的是,白鹿书院走出之人,并非饭前在此的,而是不知何时上了三楼没下去的一个年轻儒生。
看起来二十多岁,长的很是俊俏,和陈玄策比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见到此人,老韩没有任何异样,宋传书却是眼神微微闪烁,而后恢复了正常。xǐυmь.℃òm
“别问,此间事了,不走寒江,直接北行。”宋传书的语气中少见的郑重。
老韩也没多问,只是说了句:“你不说我们也会走北边,老吕等着我们呢。”
“老吕来了?”
“庆芝安排的,他没多说。”
“那估摸着庆芝知道这事儿了,具体你回去问他。”
王青玄听的一脸懵逼。
那儒生走到桌前,拱手施礼,说道:“白鹿书院白非凡,请赐教。”
而后也不管陈玄策是否同意,自顾自的坐下。
“第三辩,非问,非论。”
陈玄策饶有兴趣的看着他。
白非凡风度翩翩的说道:“众人皆知不休阁顶两篇半,第三辩,只需天下行走补上那半篇即可。一可赢得此局,二可一篇压一山,一举两得,天下行走,如何?”
陈玄策笑了,笑的肆无忌惮,笑的很放肆。
不得不说白鹿书院算盘打的极好,如果是儒生挑山,没准真成了。
白非凡说的好听,狗屁的一举两得。
陈玄策补不上,挑山之说自然是功亏一篑,补上了,补的还是白鹿文运。
满座儒生也是有些看不下去,有年轻气盛的要出声,被长辈拦了下来。
“白先生,你读的什么书?”笑过之后,陈玄策问道?
白非凡答道:“自然是圣贤书。”
陈玄策又问:“今日我为何而来?”
“挑山。”
“你还知道?我他妈都撕破脸了,你还在这跟我耍心眼?你家圣贤是不是告诉你我打了你左脸你要把右脸凑过来让我接着打?”
不等白非凡答话,陈玄策接着说道:“我入山,见扫地的下人,下人不屑我是一樵夫。第一级,学子围我,第二级,大儒拦我,第三级,书生吓我,入了不休阁,二层有人辱我,进了三层,白鹿又说三辩玩我!”
声音越来越大,最后陈玄策解下腰间斧头,挥手对着方桌劈了过去。
“砰”的一声闷响,斧头没入方桌。
不得不说青峰书院的东西质量挺好的,这都没散架。
“我是个武夫!武夫!懂吗?忍到现在没血溅五步,已经算是有涵养的武夫了!怎么,欺我年少?”
白非凡好不容易插进了话:“天下行走所言谬矣!”
“去你妈的,你算老几?你有什么资格批评我?就因为你姓白?”
出口成脏,白非凡被这突如其来的脏话骂的有些懵。
“补那糟烂玩意就算了,白鹿书院不就是想看我年少轻狂辱不休阁中的万千文章吗,如你所愿,今儿我就辱了!”
白鹿书院的人坐不住了,这麻杆实在是过分。
“白鹿尊的是镇妖司天下行走,可不是你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
“口出狂言,不尊儒家,你算是个什么…”
骂了不到两句,统统禁声。
老韩已经站在了陈玄策身后的栏杆处,目视着不远处的一朵白云。
宋传书则是站到了白鹿书院之人身前,冷眼看着他们。
陈玄策起身,对着观礼之人拱手行礼之后,说道:“不是小子狂妄,实在是白鹿书院没脸没皮不算,还要拉着满儒家下水啊!今日小子狂妄了些,诸位勿怪。”
说着,弯腰行了个大礼。
观礼之人纷纷还礼,他们算是看明白了,今儿两家是不死不休之局,都不是什么好玩意,能不掺和就不掺和。
再说了,白鹿书院不休阁中的万千文章,多是白鹿之人所留,少部分都是野生学子,管他们什么事儿。辱就辱了,拆了才好。
有世家子弟的祖宗留文在此,白鹿留文为名,名已得到,而且祖宗不知道死了多少年了,辱就辱呗。
陈玄策直起腰身,轻笑了一声,看向白鹿纸人,满是不屑的说道:“诗我有,词我有,锦绣文章我也有!原本这不休阁是配得上的,但,不休阁所书糟烂之文过多,还是不要污了我的诗词文章为好。”
众人不解,你刚说辱,现在又不做文章了,玩呢?
陈玄策不顾白鹿书院之人难看的脸色,说道:“一篇压白鹿,便宜了你们,我有诗半首,词半阙,散句几个,诸君做个见证,今日只说,不写!”
观礼之人纷纷点头。
陈玄策走出方桌,看向了对面墙上的两篇半。
“呸!”
吐了一口唾沫。
他今儿是豁出去了,老韩和宋传书在,性命无忧。
白鹿书院不当人子,他也没必要留面子。
今儿他陈玄策,就要人前显圣辱白鹿!
况且,他写的真不如人家写的好。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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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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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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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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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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