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极力的告诫着自己,他不过是个曾经和自己有过海誓山盟的男人罢了,和我没什么关系!他和哪个女人不是这样随意?他既不是我的夫君,也不是我的情郎,我又未曾委身于他,为什么要管他和哪个女人做过什么?Χiυmъ.cοΜ
我还有大好的青春,还可以找更好的男人,不必在他这棵树上吊死!
突然,我觉得寒气逼人,浑身冷的直哆嗦。
最近总是有这样的感觉,而是越来越频繁。我避开了月瓷上楼的方向,哆嗦着,想去厨房讨碗热水喝喝,祛祛寒气。
还没进厨房的门,就看见浅银在里面鬼鬼祟祟的,厨房里还有两个帮厨,她避开他们,偷偷的往倒在碗里的水中加了什么东西。而且,她只加了其中一个碗,另一个碗却没有。
她明明烧了一壶水,为什么只是在碗里放了东西?而且只是一只碗?
我躲在楼梯下,看着浅银把那两碗水端上楼,我悄无声息的跟在后面,上下楼的人零零星星有那么几个,也不会让她注意到我。
我躲在拐角处看着她把两碗水,一碗给了殷墨,另一碗送进了月瓷的房间里。
我的第一反应就是,她给殷墨下了药!
联想殷墨自打见到月瓷就像迷失了心性一般,该不会是她这药起了作用?
不可能!
世间怎么可能有这种药?听起来却像是巫蛊之术。
那到底会是什么药呢?
会不会是那种药?
呵,人家两个郎情妾意的,没准儿就喜欢这种情趣也说不定,我操哪门子的心。
一个士兵模样的人从我身边急匆匆的飞奔上二楼,敲了敲殷墨的房门。
许久,都不见动静。
那人在门外焦急的喊着将军,一声急过一声。
看样子是南融战报。
过了许久,门被打开,看到的却是衣衫简略的月瓷!白皙的脖颈和胸口在乌黑散落的长发下格外的诱人。
已经迫不及待到这种地步了?连战报都不接了?在将军府时是不是也如此的粘着薏宁?怪不得娜迦说这两个人形影不离,现在一看还是真的,不仅白日里亲亲我我的离不开,现下连睡觉都明目张胆的在一个房间里了?
我怎么会是这种眼光?怎么会把自己的心交付给这样一个男人?
原来,我曾经的心爱之人不过是一个经不起岁月洗礼的男人,他有着和所有男人都一样的心性,会犯同样的错误。这种人,根本也不值得我留恋什么。
那士兵看是个女人,而且并不认识,竟然有些惊讶。
“姑娘,我想找殷将军。”
月瓷一副瞧不起人的高傲眼光打量着这个为送战报几夜不眠不休的士兵,轻蔑的瞥了他一眼。
是啊,她都勾搭上将军了,能看得起士兵吗?
“东西给我吧,一会儿我转交给他。”她懒洋洋的伸出一只手。
那黝黑的士兵一头的汗水,“恐怕不妥,这是前线战报,我得亲自交给将军!”
月瓷立刻变得刁钻起来,“将军他睡了!你交给我,等他醒了,我再告诉他不也一样么?”
“这……”他很为难。
我想上前阻拦,可月瓷早已迷了殷墨的心智,在他心里,我说什么,做什么都是错的,到时候又免不了一顿争吵,又何苦自己给自己找罪受?
月瓷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像极了勾栏之地向男人伸手要钱的那种女人。“将军为了照顾我,可是好几夜都未睡好了,现下可是刚睡下,你若把他吵醒,可知是何罪?”
那士兵没有办法,只得将战报呈上,月瓷用手指捻过战报,冲那士兵挥挥手,“你走吧。”
士兵刚想退下,却又被叫住,“哎,你那个是什么?”
“这是太子给兰因郡主的私信,太子吩咐务必要交到郡主本人手里。”
“太子给她的?”月瓷嘀咕着,眼珠又转了转。
沈诺给我的信?
“我是兰因郡主,把信给我。”我从走廊的一端走出来。
那士兵见我出现,就把信双手奉上。
可还没等我去拿,就被月瓷捷足先登,她一把抢下了那封信笺,故意往我的相反方向跑了几步,眼看着,就到了另一侧下楼的楼梯口处。
“还给我!”殷墨的事你管的宽,我的事你也想管?
月瓷将信笺紧握,往后走了退了几步,一改平时娇滴滴可人儿的模样,扬着我的信,“哟,真看不出来,郡主不单单勾搭着将军,还有个备用的太子,这一不小心,就从将军夫人变成了太子妃了?”
勾搭?
我冷哼一声,“要论勾搭,谁也没有你的手腕高!短短几日,将军为你可是魂不守舍,不思战功!兰因郡主甘拜下风!”
月瓷听到这话,人都有些飘飘然了,我不是她,不知那种把手握重兵的大将军玩弄于股掌之中,是种什么样的傲娇感。
“不过,月瓷小姐对将军的一言一行可能有些误解,一直纠缠勾搭的不是我,是他!还有就是……”我假意捂嘴轻笑,“将军已有夫人,是当今圣上的掌上明珠,薏宁公主。”
“什么?”月瓷刚刚还满面桃花,现下却是一脸的难以置信。
你看,殷墨这个男人就是样,在外隐瞒自己已为人夫的事实,在内却还要装个假正经的好男人!
我挑了下眉,“怎么,他没告诉你?皇上还亲赐了三个妾室给他,正所谓享受齐人之福呐!他在府里与公主那是恩爱异常,羡煞旁人,在外却是寻花问柳假装自己仍旧孤身一人,来招惹你们这群想要攀高枝的狂蜂浪蝶,就你们这些不知所谓的小姑娘,才会上他的当!”
当初的我,又何尝不是上了他的当?
现如今,却已是泥足深陷。
月瓷手里的信笺被她攥的已然变了形,“把信笺还我!”我伸手去抢,月瓷猛的一皱眉,躲过了我的抢夺,连连后退。
柔柔弱弱的女人竟然是个习武之人?
“你到底是何人?”面对我的逼问,月瓷不语,只是将手里的信笺攥的紧,我又伸手去抢,她又往后挪了半步,她惊叫着,一仰,竟然顺着楼梯滚了下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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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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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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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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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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