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刘队,调查的怎么样了?你放心,我们作为良民呢,如果有什么需要配合调查案情的事情的话,我们一定会全力配合的。”玲姐声音温和,听不出任何的瑕疵。
“对了,刚才那个都乔说要调什么监控,要不要我现在吩咐一下,带你们去看监控呀?”
“不必了,我们已经去看过了,监控坏了,师傅这会儿正在修呢。”刘队的声音冷冷的,没有任何的感情。
“啊?那监控坏了可怎么办啊?你说这不是耽误事儿吗?我们那套监控,时间太长了,我都提了好几次了要换,要换,这财务为了节约成本,一直拖着,你看这坏的真不是时候。”玲姐的声音透着一股担忧。
刘队却并没有买她的帐,“行了,我不是来跟你兴师问罪的,我来带晚晴姑娘回去问话。”ωωω.χΙυΜЬ.Cǒm
“晚晴啊!”玲姐的拉长着尾音儿,又压低嗓音说,“刘队啊,这晚晴姑娘的身份你必然是知道的,去问话呢,肯定是没问题,但是该照顾的你可得照顾好,若是晚晴姑娘出了什么闪失,你们沈厅……”玲姐明里暗里的在暗示着刘队
“行了行了,我只是带过去问话,又不是要把她怎么样?”刘队冷冷的打断了玲姐的话。
玲姐呵呵的笑着,“好,好,那我就不耽误刘队处理公务了,改天我一定登门拜谢啊。”
刘队没有再说话。
我听到铿锵有力的脚步声朝我走来,慌乱的抬头,看到刘队那一张毫无表情轮廓硬朗的脸的时候,心下竟然莫名的有些稍安。
“走吧!晚晴小姐!”刘队站在我跟前儿,居高临下的看着我。
我慌慌张张去寻玲姐,“玲姐,你可不能不管我啊!我现在可是只能依靠你了。”
玲姐给了我一个安慰的眼神,“你放心晴子,我会安排好的,好好配合刘队的工作。”
告别了玲姐,我跟着刘队一路走出了圣皇的大门。
在随着刘队上警车的时候,我看到都乔的脸从另一辆警车里面映了出来,他眼睛看着前方,眼神里面是沉沉的暮色。
而且,右边靠近下巴的地方,有一道血糊糊的口子,足有一指多长。
我不由得心中一颤。
不知道,在我跟着玲姐离开那个房间之后,他们之间又究竟发生了什么,都乔脸上的那一道伤疤,是刘队开枪打的吗?
那枪子儿是打偏了,打在了脸上?
若是没有打偏呢?
想到这里,我不敢再接着往下想了,礼服长长的下摆,被我系了一个蝴蝶结,卡在小腿的地方。
那蝴蝶结,在小腿的位置收的紧了,限制了我迈开腿的距离,再加上脚上十公分的细高跟的鞋子,使得我跟在大踏步走路的刘队身后,踉踉跄跄的十分狼狈。
头上精心挽成的发髻,现在也乱的七零八落。
被外人看来,多半会以为是我被扫黄的给抓了起来你。
好不容易跟着刘队上了车,我松了一口气,无意识的往外看的时候,却突然发现何丽正靠在圣皇外面的一根柱子上,单只脚抵在柱子上,只手抄兜的在抽着烟,她的眼神也在朝我这边看。
只是眼神对视的瞬间,她的脸上却毫无表情,眼神里带着一丝的冷漠。
我拉扯了一半的笑筋,扯开也不是,收回也不是,脸上的肌肉僵硬的很。
刘队在这个时候,也启动了警车。
有着好几年历史的普桑,发动起来的时候,整个车身都有点抖动,空调的风夹杂着一股怪味,钻入我的鼻孔,飘起的尘屑,争相恐后的要往我的眼睛里面钻,酸的厉害。
我自然是知道,何丽为何会对我有这种态度的。
是因为后面警车上坐着的都乔。
她大概以为我是在骗她吧,因为当时她问及我跟都乔的关系的时候,我斩钉截铁的跟她说过,我跟都乔没有任何关系,也不可能会有任何的关系。
她还委托我让我给她和都乔牵线。
可是,今日,都乔竟然带着我在汇聚了大半个京城有头脸的人物的宴会里面,走了一把红毯。
她何丽自然是知道的。
所以,她肯定是觉得我欺骗了她。
心头萦绕着千头万绪,我的心乱糟糟的,一刻都不得安宁。
进了厅里面之后,我被关在了一间没有窗户的审讯室里面。
审讯室里面没有开灯,灰暗暗的一片,我坐在一把审讯椅上,身子被整个的固定其中,动弹不得。
我的视线范围之内,除了灰暗,别无他物。
虽然,审讯室里面没有其他人,但是我抬头却能够看到在我的正前方,有一个红色的亮点,正在不停的闪烁着。
我知道,那是监控,在这个红色的亮点背后,正有一双眼睛,正在直勾勾的盯着我。
审讯室里面,阴凉,我身上穿着大露背的礼服,浑身冷岑岑的,暴露在外面的皮肤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
但是,这一切还都在我所能够承受的范围之内,我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等下审讯我的人会是谁?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的心也一点一点的被勾起了。
时间越久,我的恐惧就越甚。
就好像是被蒙住了双眼,正在等待着枪决的人一样,最难熬的并不是枪子儿打过来的那一刹那,而是等待的那一段时间。
审讯室里面安静的只有我的呼吸声,就在这个时候,我忽然听到了门外传来了一阵开锁的声音。
我猛地惊醒,紧张的盯着审讯室的门。
房门微开,打开了一个缝隙,从外面照进来的灯光,我看到男人那一双厚重的皮靴的时候,不由松了一口气。
这皮靴应该是刘队的,沈青平日里只穿皮鞋,或者出去运动的时候会穿运动鞋,从来不会穿这种金属感很强的皮靴。
伴随着门口吱呀的一声声响,刘队一张毫无表情的脸,就这么出现在我的面前。
此刻,我竟然觉得刘队那张毫无表情的脸,竟是这般顺眼。
但是,紧接着,当我看到在刘队身后紧跟着的那个人的时候,整个人又不由得提心吊胆起来。
没想到对我的审讯,竟然是沈青跟刘队两个人。
看到沈青眼底的那丝寒意,我浑身打了一个寒颤,身体愈发冰冷起来,像是坠入了一个千年冰窖一般。
审讯正是开始了,我低着头,眼睛根本不敢沈青,只希望这次的审讯能够快点结束,我也可以尽快离开。
问题都问的差不多了,我也都是如实回答的。
无非就是在晚宴上,我都做了什么,都乔又做了什么之类的,还有问我认不认识王副厅之类的。
就在我马上就要看到结束的曙光的时候,刘队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
他放下电话之后,沈青严肃的告诉沈青,他又接到一个案子,必须马上离开,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沈青了。
当听到刘队要离开的时候,我整个人吓得几乎要跳起来。
我抬着头,眼睛紧紧的盯着刘队,
“刘队,你不能审完再走吗?”
刘队看向我,眼神里带着一丝的古怪,大概是没有想到我会提出这样的要求吧,什么都没有说,他踩着沉重皮靴,朝着门口走去。
皮靴的声音,在审讯室外面狭窄的走廊上,哐哐作响,还带着回声。
直到那声音渐行渐远,最后完全消失。
审讯室里面,就剩下我和沈青两个人。
沈青面色阴冷,我浑身微微打着寒颤。
“你这么怕我?”沈青突然开口。
我低着头,没有说话。
如果沈青对我恨之入骨的话,那我此时无论是说什么,在他听来都是在刺激他,都是在激怒他,所以不说话反而是最稳妥的。
见我不说话,沈青抬腿缓缓的走到我的跟前儿,他的脚步声,在审讯室的水泥地面上,哒哒作响。
我低着头,眼睛正看到他的鞋尖儿在一点一点的朝着我靠近。
这双深棕色的皮鞋,还是沈青过四十五岁生日的时候,我买来送给他的,如今看到,心里面真是百味杂陈,说不出来的滋味啊。
他走到我的身边,又缓缓的走到我身后。
我浑身紧绷着!
一双寒凉的手,突然就抚上了我的裸露的后背,沈青的声音在我的身后幽幽响起,
“我还真没有想到,一个婊子出身的女人,还能穿出这么一副人模狗样儿来。”
我浑身泛起一阵恶寒,一下子抬起头来,“沈青,请你说话放尊重点儿。”
沈青冷声笑道,“放尊重?尊重你下面的还是上面的?都被人玩烂了,现在再说这些有用吗?”
他说到后面的时候,声音陡然增大,手一下子探在我的前面来,死命的揉捏着。
我抬头想要对着摄像头呼救,却不知何时,那头顶上闪烁着的红点,已经不见了。
心头恍悟,看来沈青是有备而来啊。
我现在怀疑,就连刘队突然接电话离开,都有可能是沈青刻意安排的。
礼服从我光滑的肩上,一下子抖落下来。
我胸前的雪白,就这么突然的裸露在空气之中。
沈青一把捏住我的敏感,“晚晴,有些事情,做的出来,就要承担得起代价。”
我凸起的敏感被他用力的捏着,一阵钻心裂肺的疼,霎时朝我袭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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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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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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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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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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