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密一疏啊!
我挡住了脖子上的痕迹,也掩饰了衣服袖子上的烧痕,偏偏忘记了脸上的这堆东西。
都说脸部的皮肤是人身上最敏感的皮肤,为啥进门前我就偏偏没感觉出来呢。
看着爸妈那疑惑的眼神,我的心怦怦直跳,大脑飞速转着,想要找一个合理的借口。
正巧,电视上正在播放神雕侠侣,我灵机一动,道:“刚才,出门之后,我就那么溜达,然后西边场地那突然黄沙满天,我就站在原地看了。”
“然后呢?”爸妈异口同声地问道。
“然后,天上飞过一只不知道什么鸟,经过我的头顶的时候,排出了……你们应该明白吧。”我很没有底气地说道,毕竟这事儿发生的概率太小。
出乎意料地是,老爸一副很明白的样子点了点头,道:“确实有可能,鸟类在消化之后,是直接排出粪便的,所以你被鸟粪砸到也算正常。”
老爸说完,脸上露出了一丝古怪的表情,而且两颊还有些通红。
“你应该也是经历过这事儿吧。”老妈一副啥都知道的表情看着老爸。
老爸尴尬地咳嗽了两声,然后一边走向卧室一边说道:“咳咳,那个,我先去睡了,岁数大了,昨晚又熬夜了,身体扛不住啊。”
我和老妈噗嗤笑了出来。看我爸这模样,很明显是被我妈给说对了。
“你笑什么笑,还不赶快去洗洗,一脸鸟粪还傻笑。”老妈突然对我说道。
然后我就在老爸一脸幸灾乐祸下走去了洗漱间。
幸亏旱魃流的脓没什么味道,不然的话,又要浪费许多洗面奶。
旱魃的威胁依旧还在,虽说她不会主动去攻击人,但是如果有不起眼的人惹到了她,那么……
可是我现在根本找不到旱魃,按照八卦找旱位的话,找到的还是那堆沙子。当然现在沙堆已经不存在了。
算了,既然现在没了线索,那就先这么着吧,以后遇见了再说。
吃过午饭,我爬上了床,睡了整整一下午,这直接导致我晚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大年初一的夜晚,孤独地躺在床上,手机的灯光映在我的脸上。
我发现从网上搜到的关于旱魃的信息,和我今天所看到的,都不一样。
民间的一些记载,果然真假半掺。
最让我头疼的,还是那斗癸。虽然这斗癸到现在都没有露面,但是他的威胁确确实实要比旱魃大很多。
正当我思考至深的时候,卧室的后窗,突然被敲响。
娘希匹的,大半夜的,什么玩意儿不睡觉,敢来敲老子的窗?
我心里其实是有些害怕的。那东西敲窗敲得很有节律,像是三长两短一样。
难道,是报冥魂?
三长两短,正预示着人的三长两短命运走向。
所谓的报冥魂,就类似于笑着的猫头鹰一样,预示着有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而报冥魂通常是一些生前罪大恶极的游魂,为了获得投胎机会,只能这样来赎罪。
而他们通常所用的手段,就是夜半敲门、敲窗,或者你夜晚在路上开着车,突然发现前方有一个白衣服的人,然后等你视线稍微你挪开,他就不见了。
这些,都是报冥魂所为。
如果真是报冥魂在敲窗的话,那就预示着,我这次和旱魃斗癸的厮杀,可能会……
也许,黑白无常已经趁我不注意的时候,来我身旁给我下了拘魂令。
想到这些,我有些想哭了。我堂堂一个花季少年,难道就要这么丧命了吗?现在可还是大年初一啊,老天爷就忍心这么残忍的对待我吗?
罢了,生死有命,还是先去和那报冥魂聊聊吧。
因为怕惊动爸妈,所以我没有开灯,直接掀开被子下了床。
我爷爷家有土暖气,并不代表我家里也有。所以一下床,我就开始冻得直哆嗦。
我走到窗前,拉开了窗帘。
看到外面敲窗的东西,我的第一反应:这特么是个什么玩意儿?
因为我家窗的高度比我要高不少,加上是晚上,而且窗上还有不少雾气,所以我并不能看清,窗外面到底有个什么东西。
我搬过凳子,站了上去,擦了擦窗上的雾气,然后趴在上面,仔细地看外面那玩意儿。
这,好像是只猴子啊!
两只大大的眼睛,小小的鼻子向里凹陷着,樱桃一样的小嘴向外凸起,竖着的耳朵,长长的毛发,这特娘的不就是一只毛猴吗!
这猴子还朝我笑,手上敲窗的动作还在进行着。
那么问题来了!
首先,我们这里不靠山,哪来的这么一只猴子?第二,这猴子为什么要来敲我的窗,还笑的那么猥琐?
还有一个问题,就我家窗的高度,这猴子是怎么爬上来,还能两只手冲我做动作呢?难道它两只后爪抓墙能抓得这么紧?
接下来,更令我郁闷的一幕出现了:只见这猴子突然转了个身,把它那红色屁股朝向我,然后拍了两下自己的屁股,就跑了。
我是被一只猴子给耍了吗?
郁闷,郁闷至极!
现在还是冬天,还是半夜,外面还刮着凛冽的寒风。虽然在旱魃的影响下,温度不算那么低,可是,还是很冷啊!
不行,我也得给家里安上土暖气。
带着郁闷的心情,我再次回到了床上。这次我很快的就睡过去了,仿佛之前的失眠,就是在等那只臭猴子来一样。
接下来的几天一直很安静,没有旱魃的任何消息,那只猴子也没有再来敲窗祥和的日子一直到了正月初十。
年前的时候,爸妈给我报了驾校,让我学车。但是年前的时间太短,我也就考了个科目一,科二也就去了一天,然后人家驾校就放假了。
而初十这天,正是驾校开学的日子。距离兰颖颖开学还有将近二十天,我俩是一定要一起回去的,也就是说我还可以学将近二十天。
虽然考不了,但是能练几天练几天。
怀着一丝激动的心情,我来到了驾校里。男人嘛,都有一个驾驶的梦想,一旦摸上方向盘,只能用一个字形容:爽!
但是旁边这不断吼我的教练,使我的自信和开车的梦想,被削弱了不少。
“告诉你看反光镜压点,压点明白吗?”旁边这肥头大耳的教练呵斥道。
我只能不断地点着头说是。每一轮上车都是一种煎熬,特别是前一两天的时候。
正月十三这天,我早早地来到了驾校,打算早点开始练习。
可我来了以后才发现,总会有那么几只鸟儿,起得比你还要早,尤其是那些岁数大的鸟。
几个大叔正在激烈地讨论着什么,似乎是很稀奇的事情。
“大叔,讨论啥呢?我也来听听。”我去棚子里拿了一个马扎,然后坐到了他们的旁边,听他们的讨论。
人生,总会在你不经意间,让你知道你想知道的东西。对于我来说,我想知道旱魃的下落,然后这几个大叔就“告诉”我了。
事情是这样的,昨天上午的时候,城东那边死了个人。按理说死个人很正常,但是这人的死亡方式,却是不一般。wWW.ΧìǔΜЬ.CǒΜ
那人的血被吸干了,而且身上还有奇怪的烧焦痕迹。
那痕迹有多奇怪呢?就像是一个浑身着火的人死死地抱住了那死者,然后吸干了他的血。
只不过警方死死地压住了这个消息,所以现在知道的人,除了几个目击者,再没有别人了。
但是,这大叔却是个例外!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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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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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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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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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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