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西边的部分可能是因为被车压过,,所以很实,可以踩着走上去。
我小心翼翼地踩着那被压实的部分,慢慢向上走,手里早已拿出了一张“九丙神祖降天符”。
走上去我才发现,这堆沙子像是形成了一个盆地,四周高,但是最中央的部分很低很低。
而一个人影,就那么低着头站在这“盆里”,一身花色长跑,看上去像个仙女。
这应该就是那旱魃了,传说果然没错,旱魃的形象就是个仙女模样。
“喂,美女,你干啥呢?”我试探性地叫了一句。
然后,这货缓缓地抬起了头,一双全白色的眼睛紧紧盯着我。
我这才看清了她的真实模样,脸上凹凸不平,像是有很多大包一样,还流着脓。嘴巴上下各露着两颗尖牙,而且还是火红色。而且她的指甲很长,手上的皮肤也皱皱巴巴,像是个百岁老太太。
娘希匹的,说好的仙女呢?是老子打开的方式不对吗?
那丑陋的脸吓得我一个踉跄,差点摔下去。
“呃啊~”一阵恶心的叫声从那旱魃的嘴里发出来,听得我浑身起鸡皮疙瘩。
我盯着她,她也在盯着我,都不太敢轻举妄动的样子。果然,旱魃还是有点智商的。
“姐们,要不,你上来,咱打一架?”看着双方都没有动作,我便试着问了一句。
“呃嗷~”
嗯?什么意思?
下一秒,这货一个弹跳出了坑,直接冲向了我的脑袋。
我内心万匹大马奔腾而过,娘的,你发动攻击先说一声不行吗?给我点准备时间,这忽然就打过来,谁扛得住啊!
可能,人家那“呃嗷”就是在告诉我她要来揍我了吧。
我根本没有反应过来,直接被她一下撞了脸,身体直接向后倒去。
相信大家也都猜出来了,我从沙堆上滚了下来,沾了一身的沙子。
我也不知道这些干燥的沙子是怎么沾到我衣服上的,但是我头发里的那些沙子倒是可以理解。
站起来后,我赶紧呸了两口,把嘴里的沙子吐了出去,然后赶紧朝沙堆上面看去。
只见那旱魃在以一种十分轻蔑的表情看着我,似乎是在看一种玩物一样。
这让我很不爽,于是朝我她比了个中指说道:“臭娘们,你下来啊。”
我也不管她能不能听懂,自己嘴上过了瘾再说。
我话音刚落,那旱魃便再次弹跳起来到了空中,然后急速下坠,似乎想要给我来个泰山压顶。
但是这次我早已做好了准备,直接向后退去。
原以为我可以躲过她的攻击,事实上,我确实躲过了,但是她砸下来的时候,扬起了地面的沙尘。
而我没有防备,直接被沙尘迷了眼睛。
疼,难受,眼睛太难受了。
我尽力睁开眼睛去看,以防止旱魃的再次攻击。
果然,这娘们也懂趁他病要他命的道理,直接蹦跶着冲了过来。
老子右手使出一招天魔乱舞,其实就是拿着一张符咒乱挥乱舞。
别说,这招还真挺有作用。但作用也就那么一点,估计连旱魃的皮毛都没有伤到。
而我还在弄我的眼睛,越弄越难受,越难受越想弄。
可旱魃不会等我把眼睛弄好才会攻击我,在我眼睛完全恢复过来的那一刻,这娘们直接把我扑倒在地。
对于这些邪不拉几的玩意儿来说,掐脖子似乎是他们通用的技能。
旱魃把我扑倒在地的那一刻,双手直接掐住了我的脖子。幸好她的指甲并没有刺进我的皮肤,不然我就得被感染了。
而我的双臂则横挡在前面,死死地挡住旱魃的脖子。
此时此刻,一张长满包的流脓脸离我的脸不到二十公分,而那些包里流出的脓不断地滴到我的脸上。
我死死地闭着自己的嘴,防止那些脓流进我的嘴里。
我特娘的就不明白了,一只好好的僵尸,为什么会流脓呢?
这没听说过啊!m.χIùmЬ.CǒM
而且这脓还是黄色的,里面似乎还充斥着血丝一样。这到底是痰还是脓?
大过年的,我在家里躺着睡觉多好,非得出来挑事儿,还沾了一脸的脓,太恶心了。
不过这娘们的胸还挺大,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和她的脸一样,有疙瘩还流脓。
但是这时,我的胳膊和脖子上的皮肤,传来了一股灼热感,越来越烫。冬天嘛,穿的衣服都比较厚,旱魃身体上的温度传来的慢。
此时此刻,我感觉胳膊和脖子上的皮肤像是要熟了一样。
没想到,平时符咒作用于邪祟身上产生的滋滋声,如今居然产生在了我的身上。
这特娘的算是风水轮流转吗?
我很想腾出一只手来拿符贴她,但是根本做不到。因为我一只手根本扛不住她压下来的那股力道。
可是体力总有耗完的那一刻,而且血液供不上脑导致我的头越来越晕,越来越沉。
突然,我的眼睛再次产生了那股灼热感。
奇怪的是,这次我并没有晕过去,我似乎看到,一股光线从我的眼睛中射了出去,直接毁掉了旱魃的半边脑袋。
我昏昏沉沉地爬了起来,看到了倒在不远处的旱魃,然后揉搓我的眼睛。
娘的,我就说老天爷给我这么一双读世瞳,作用不可能只是看到鬼。
这种开挂打怪的感觉,太特么的爽了。
我自然不会以为仅仅轰掉旱魃的半边脑袋就能灭掉她,但也没想到她居然身体一弹,直接站了起来,似乎什么毁掉半边脑袋对她并没有什么影响。
被毁掉半边脑袋的旱魃流的脓更多了,像泉眼一样,汩汩地流着。
恶心,太恶心了!大年初一的,居然让我看到这么一幕,估计我得恶心一年了。
我紧盯着旱魃,时刻注意着她下一步的动作。
她动了,又是那样,凭借高超的弹跳力,直接跃到空中,似乎想要再次来一枚人肉炮弹。
我赶紧后退,想要离得远一些。
可出乎我意料的是,她的运动轨迹是向后的,目标是后面的那堆沙子。
她这是想要干什么?
话说这货的弹跳力居然是真的高,跳的比这沙堆还要高好多。
我靠,我好像明白她要干什么了。
不过,她下来的冲击力能够吗?
下一秒,她的身躯落到了沙堆上,我感觉四周就像起了沙尘暴,似乎还像是下着沙雨一样。
这货是怎么做到这么大动能的?她这体重和距离应该不够啊。
“咳咳。”我捂住口鼻,眯着眼睛摸索着。四周一片灰蒙蒙的,根本看不清。
等到沙尘散得差不多之后,四周都空荡荡的,而原本堆成山的沙子,也几乎平铺到了地上。
很明显,旱魃老姐姐已经趁着沙尘弥漫的时候逃离了此处。
我好像明白这娘们是怎么做到的了。
尸气!
旱魃可以称作僵尸之祖了,她所蕴含的尸气,远远超于一般的僵尸。而且她的尸气外放的话……
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我得赶紧离开这儿,毕竟刚才这漫天沙尘肯定会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搞不好过两天就会有各种传言,比如什么大年初一沙漫天,一年无收成。
在家门口的时候,我把衣领翻了上去,挡住脖子上的黑色烧痕。
爷爷已经回家了,老爸也刚上床,打算睡觉,老妈则在沙发上看着春晚重播。
“你脸怎么了?”一进客厅门,老妈便问道。
老爸一听老妈疑问,也从卧室里出来看着我,也是一脸疑惑略带点愤怒。
我靠!脸上的脓忘记清洗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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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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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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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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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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