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莲听王狗狗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眼睛瞟了狗狗一个小白眼,一言不吭,“蹦地”跳下床就想出门。
“干嘛去?”王狗狗耷拉着脑袋,闷声闷气地问。
“我也去求求张老爷,好给你带回个惊喜,”桂莲吐吐嘴,非常神秘地说,并拍了拍自己的肚子。
“别去了,那些都是我编出的鬼话,不灵!”王狗狗说。
“信则灵,不信则不灵。人们都相信你的鬼话,我也信上一回,”桂莲连说带笑走出家门,其实她的心里并不相信求神拜佛这一套,但听了王狗狗的话心里很不是滋味,总感觉狗狗做的这件事情有点太……。m.χIùmЬ.CǒM
在圣洁的院子里,黑压压的跪满了人,蜡烛火焰焰连连,真心顶拜拜翩翩。桂莲低头咳嗽了几声,无人理会她的举动(在全神贯注的时候,谁会理睬这样的不起眼的小举动?),索性走到房檐的地下,大吼声地说:“大家不要再求神神啦!那是我们家的王狗狗瞎编的故事。你们看我这里还有一张图片,与传说的一模一样。王狗狗画了两张,一张贴在我们家的枣树上,说是辟邪用;一张给了我,说是我的护身符。枣树上的一张不知什么时候就被风刮丢了,谁知又被什么的鸟雀衔到这里,……”
“去去去,该干什么的活儿干什么去,别耽误我们的兴致。你不信别编这样的故事哄骗我们,”一人打断桂莲的话叫嚷。跪着的人们还是我行我素,好像桂莲的话就是一个“响亮”的放屁似的。
桂莲很不情愿地摇摇头,想:“人呀!就相信鬼话。你就是掏出真心告诉他们说那是鬼话,他们才不相信你的鬼话。唉!怎么会这样?”
人们不相信桂莲的真话,有一个人却非常的相信。他耳朵里一听,心肝心肺都像是气炸了似的。这个人不是别人,真是一摸通。他大公羊似的脖子一硬,从家里的坑上跳起来,握着拳头,低声(怕惊着孩子,进什么门就有什么的规矩)对圣洁说:“妈妈的个王狗狗,我与你近则无仇,远则无恨,怎么能这样地诅咒我?看我不削平你的脑袋。”说着,出门,直奔王狗狗的家。圣洁的肚子里也是窝了一腔的热水,恨不得有个倒流的地方,想:“这个王狗狗,缺德的买卖干了一回又一回。对我们家是不依不饶,真是……”,鞋拖拉上两只,衣服的纽扣顾不上扣紧,紧随其后奔了出来,想见到王狗狗时再给他“两个扁担”。
谁知扑了一个大空,王狗狗不在。一摸通与圣洁在王狗狗的院子里愣愣地对视,无言无语,牙齿磕得嗤嗤响。
王狗狗真会算自己有这一窃难吗?他倒是没有算计,见桂莲走后,跟在后头,也想看看自己的佳作究竟是什么个样子,好再得意他一个晚上,抱住桂莲嫩的出水的身子,美美地放上一个“响炮”,一个呼噜到天明。进圣洁家的院子是不敢进去,只能探头探脑地在门外观瞧,见桂莲没有求神拜佛,倒把自己的“美事”说出,“这还了得?人们不把我打死?”说着扭了一个“麻花”头,四下里观望了0.5秒钟,见周围没有可疑的人物出现,拔腿就溜出一个老远。走了没有十来步,听不见院子里有异常的举动,头一摇,心一乘,“嘿嘿,原来是自作多情。人们还愿意享受自己的鬼话。回去再看看,好坏也看个美,看个足。”自言自语,掉头就想往回蹿。他的耳朵不能说比猫的耳朵尖利,也比一般人的耳朵花套,耳缝中就听见一摸通骂骂咧咧的声音,并且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清,好像是冲着自己的影子来的。王狗狗眼睛没有斜视,嘴唇没有多言,一个急回头,瞬间消失在夜色中,比兔子的蹦跳跑得都快。心里还骂桂莲:“好个多嘴的娘们,骗我说是求爷送子,不成是走漏天机,多么危险的语言,要不是我的双腿溜脱(溜脱,方言,转得快的意思),还不被他们揍死?呵呵呵!幸亏我有先知之名,谁可耐我王狗狗?”
桂莲回到家里,瞎灯熄火,不见王狗狗的人影,哭哭啼啼一夜,谁可知晓?王狗狗的鬼气说多不多,说少不少,拉了一个重要的环节告诉桂莲:纸条不是被风刮走的,而是王狗狗见效果欠佳,偷偷摸摸地撕下来,瞒着桂莲的面,偷偷摸摸地钻到圣洁家的院子里,亲自塞到房顶;给桂莲的哪一张,说是护身符,实际是王狗狗盘算的放在桂莲胸怀里的“流动的岗哨”,让它时时盯着二孔明家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如果灵验,给他们一个“就地一网打尽的特殊举动”(都是迷信的说话)。桂莲不知道这些,以为是王狗狗对自己的特意保护,把护身符时时戴在身上,好给自己“求”来意想不到的好运气。
圣洁她们刚回到家里,有报事的就传来紧急的话语:说圣灵出了大事情。
究竟什么的大事情,下章叙述。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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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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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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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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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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