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书网>都市小说>一个女孩的青春年华给了谁>第54章 大修改
  第十八章

  圣灵想把过去的往事深深地埋在心底,永远、永远,但媳妇儿云花的坦白使他又回到许多年前。那时自己个头高高,魁梧英俊,一个本村的姑娘叫秀秀的在地头看上了他。圣灵每天划工,记工她都要凑过来问这问那。

  有一回,天下大雨,圣灵分完茄子在瓜鞍(队里为看菜人特意搭的简单房子,成三角形,外面用麦壳泥一抹,爽落平整,当地人俗称瓜鞍。)里替看菜人看菜,姑娘突然冒了进来。圣灵吓了一跳,瞎画画的手一顿说:“进来也不咳嗽一声,我以为是山猫呢!”

  秀秀抖抖身上的雨点说:“谁是山猫?你才是个臭山猫呢!什么意思?是个猫还是狗?猫见了我都喵喵几声,狗见了我也汪汪几下,而你呢?连猫狗都不如,是一只死猫,是一条死狗。”秀秀提起地上的一根柳条就要打圣灵。

  圣灵明白,清楚地明白,秀秀对自己有意思,但他细想自己是房无一间好房,钱无一毛存款,妹妹还得上学,拿什么迎接故娘的好心呢?

  秀秀依偎在圣灵暖暖的怀抱里,看他的眼睛,看他的鼻子,觉得圣灵的眼睛是天使的眼睛,鼻子是仙子的鼻子,突然间有个奇妙的问题想问圣灵,就拉了下圣灵的领口,含情脉脉地张开玉嘴,亲了一下圣灵的脸蛋又咬了一口脸蛋问:“爱情是什么呢?“

  圣灵的脸蛋上显出两溜深深浅浅的牙印,很是好看。他没有感觉到疼,倒有点痒痒的滋味,略加思索,抚摸着秀秀的脸蛋说:“爱情简单点说就是看与伴,看的是什么?看你的成份、权势、地位、家底、个子、票子等等,而后用心中的称勾挂一挂你有几斤。打个比方实全人是十斤,你若能被挂到五斤以上,打个对号,眼变黄;六斤以上眼黄变红;七斤以上眼红变蓝;八斤以上眼蓝变绿,是不少姑娘争夺的偶像。在我们农村不是有句顺口溜--先结婚,后恋爱,一辈子很可爱吗。这些都是以‘看爱情’为第一目标,他们之中谁知道爱情的涵义呢?看的结果就是伴,小是媳妇儿,老是老伴。伴能与爱情相提并论吗?在这儿,**个笑话:听我妈说的,说咱们村有个人老是听见人家对着窗户喊:‘家里的,出来。’他感觉好有意思。一天,他母亲在家里收拾东西,他就对着窗户喊:‘家里的,出来!’他母亲出来就给了他一巴掌,‘叫什么,二假八流(方言,傻的意思),我是你妈!家里的是指你讨的老婆。’

  这个笑话说明什么呢?由看得来的爱情,基础是什么花玩意儿呢?连自己媳妇儿的名字都不敢叫,叫的是‘家里的’,谈什么爱情二字,但那也有爱情的存在,叫慢慢来吧!就是婚后的后恋爱呀!

  咱们村还有件趣事,一对老夫妇,打打闹闹了一辈子,吃饭睡觉分开过,说是休了女的吧!请不到先生。以前写休书(等同于现在的离婚书)是好文人不干的买卖,得找个石碾板(以前米、面都是在大石碾板上碾,板用大石头制成,直径有四米左右,厚度三到四十厘米不等,中间搁一圆铁柱,碾板上有一大石辊,石辊绕柱旋转。谷、小麦等铺到碾板上,人推或马拉石辊动,经过多次的碾压,米面粗加工完成。回到家还得用马尾箩精加工。),把纸铺到碾板上写字。据说文人感觉自己干了不好的事,到那上面写是为了赎罪。但老夫妇的儿女也是一个又一个。老人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这是古老的有点封建的由看得来的爱情。没有幸福的爱情!

  秀秀听到这儿,抱住圣灵的脸蛋又咬了一口,摆手说:“还说简单点儿呢?听得我都长毛虫。别说了,我们的爱情不是看来的吧!我是真心真意喜欢你,以后叫你个灵儿吧?来,咬我一下”。圣灵想到这儿心说:“和云花脱了个模子,都想叫自己灵儿,是生命的感慨,还是巧合?”

  他又往下想:“突然,有一天秀秀抱住自己腰,咬住自己的胳膊悄悄说:‘我有了。’圣灵惊奇的问:‘有了什么?’‘傻瓜,你干的好事还反问我?有了孩子。’秀秀羞儿拉搭地说咬住衣袖的边说。‘啊,我的天那?这可如何是好?’圣灵脚一跺地说。

  ‘我们结婚吧!我不嫌你穷,就像你常说的酒樽樽点灯也不嫌哥哥你穷,家里头我来对付。’秀秀有点哀求似的咬住圣灵的耳朵说。

  ‘不行,坚决不行,一结婚,我的计划都将成为雨泡泡影,再来养个孩子,我……”圣灵抱头说。

  ‘我咋办呢?小家伙一天比一天大,我挺个大肚皮怎么生活?人们的唾沫也能把我淹死,’秀秀焦急地敲打圣灵的鼻子说。

  ‘对,把孩子打掉。等我们结婚后再要。现在是不可要,也不能要。我……’圣灵果断切又柔情蜜意地说。

  秀秀一百个不同意,猛打圣灵的胸脯。圣灵好话说了一大框,姑娘免强走进了医院,出来一头扎到圣灵的怀里痛哭,泪水叭叭地滚到地上,跌到圣灵的心里。圣灵此时牙关嘣嘣响,味同咬醋--酸溜溜的、麻花花的疙瘩劲。那以后,自己家一连有事,妈妈住院,自己……,哀!

  秀秀见自己昏迷不醒躺在床上,以为再也见不到那个生龙活虎的灵儿啦,随便看了个人家嫁了出去。日后有过一回见面的日子,秀秀抱着别人的娃娃抓住圣灵的衣服说:‘灵儿,你受伤后,我多想去看看你,每次走到你家房子边就停住了脚步,想起你说的话。一回又一回,一天又一天,心似四月桃花碎,情如陆月百色浓。夜深人静,我跪在好心的老爷(乡俗,有的人家会请个自己喜欢的老爷天天供在堂上)面前,为你担心,为你求情。我都想给老爷几个嘴巴,使他惊醒,能救你的大命。人们都说你完了,能落个小命算是走了八辈子的好运。我不敢想以后的希望,想到以后就是漆黑一团,后来我也心灰意冷到深窟窿,……,叹息,我俩有一时的缘,没有百年的分,命呀!……’圣灵想到这儿,泪珠热呼呼地跑到眼边。这些事情他没跟任何人说过,包括妹妹和妈妈。对云花,他……。ωωω.χΙυΜЬ.Cǒm

  圣灵说出来没有,下章叙述。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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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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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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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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