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梦忱甚至没有来得及整理好刚刚被易卿欢扯得凌乱的衣服,蒋幽蓝就进来了。
“你们——在做什么?”蒋幽蓝几乎站也站不稳,她苍白着脸看着筱梦忱和易卿欢。还是发生了吗?还是没有办法制止吗?
“幽蓝——“筱梦忱无地自容,她还是伤害了她。
“幽蓝,其实我一直想找机会跟你说——”易卿欢站在了筱梦忱的旁边,看着情绪几近崩溃的蒋幽蓝。
蒋幽蓝疯狂的摇着头:“不!不是这样的!我不听。梦忱,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你怎么可以——”她情绪几乎崩溃,上前一步,扯开筱梦忱的衬衫,光滑的脖颈上,鲜红的齿印映入她的眼帘。
蒋幽涵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在颤抖,她的身体也狠狠的颤抖了起来。她猩红的双眸看着自己最好的朋友:“梦忱,到底是为什么?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如果说我死了,你爱上了我的男人,我不怪你,可是,现在我回来了,梦忱,你怎么可以这样?你是想再次杀了我吗?还是说我根本就不应该活着?”
筱梦忱惊慌失措的看着失控的蒋幽蓝,内疚之心油然而生:“幽蓝,对不起!对不起!”
“啪!”一巴掌打在了她的脸上,这一巴掌蒋幽蓝不留余力,将筱梦忱打的眼冒金星,耳朵也嗡嗡作响。m.χIùmЬ.CǒM
“幽蓝!”易卿欢咬着牙,捏住她再次扬起的胳膊,眼神中多了几分戾气。
蒋幽蓝含泪看着阻止她的易卿欢:“卿欢,你难道忘记了吗?你说过,要照顾我一辈子的。你现在是要反悔吗?”
“我没有忘记!”易卿欢薄唇轻启,却没有任何感情。
“那你现在算什么?说着要照顾我,却跟其他的女人在这里卿卿我我,还是我最好的朋友,你们两个是要往的心头插上两把刀子吗?”蒋幽蓝控诉道。
“幽蓝,她不是别的女人!”易卿欢看了一眼筱梦忱,对蒋幽蓝说。
蒋幽蓝失望之极:“所以呢?卿欢,你不愿意再照顾我了,是吗?”
“幽蓝,这件事情,我可以解释。卿欢,他是爱你的,是我,我不甘心,跟他没有关系!”筱梦忱的内疚淹没了自己的内心,她无数次痛骂自己,为什么要这么恬不知耻,明明幽蓝那么爱易卿欢,她不该出现。原来真正无耻的人是她自己。
易卿欢薄唇紧抿,目光越发的清冷,他看着筱梦忱,低哑着声音:“筱梦忱,你先回去吧。”她在这里也许只会受到更大的伤害,因为对蒋幽蓝的愧疚,她一定会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梦忱,你别走!”胳膊被蒋幽蓝死死的拉住。
筱梦忱对上蒋幽蓝哭的肿胀的双眸,站住了脚。
“梦忱,求求你,放开卿欢,好吗?我只有他了,只剩下他了。”蒋幽蓝一边说,一边屈膝跪下。
“幽蓝!”易卿欢拉住蒋幽蓝,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他没想到蒋幽蓝竟然会这么做。
筱梦忱的眼泪砸在地上,她看着蒋幽蓝,点点头:“好!我答应你,我退出。”
“筱梦忱!”耳边传来易卿欢警告的声音,冷到了极点。
筱梦忱抬起泪眼看着面色铁青的易卿欢,摇摇头:“卿欢,求你,别说了。”
蒋幽蓝显然是受到了很大的刺激,她原本就有些虚弱的身体,全靠强撑着站在那里。当她看到易卿欢和筱梦忱纠缠在一起的目光之后,更是大受刺激,最后眼前一黑,晕倒在了易卿欢的怀中,不省人事。
筱梦忱惊慌失措,她看着脸色大变的易卿欢拦腰抱起蒋幽蓝奔出总裁办公室,进入早已在那里等候的专用电梯,甚至都没有等候她,就自顾自的下去了。她眼睁睁的看着电梯关门,抬起的手臂无力的垂了下去。易卿欢还是在乎蒋幽蓝的,只是他以为自己不在乎罢了。
“筱小姐——”沈智于心不忍。原本以为在一群妖魔鬼怪中大获全胜的筱梦忱会从此以后稳坐“易太太”这把椅子,却没有想到,蒋幽蓝死而复生。
筱梦忱勉强笑了笑,看着沈智:“我先走了。”
沈智看着她单薄的背影,叹了口气,一场败局,已经注定。
深夜,筱梦忱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婴儿床上的辰辰早就安然入睡了。筱梦忱起身,抚摸着沉睡中的辰辰,小孩子真好,高兴就笑,不高兴就哭,完全不用隐藏。
易卿欢没有打电话过来,一点音讯都没有,似乎再次从她的世界消失了。
房间的门吱呀一声,筱梦忱心头一颤,刚要转身,却被拥入了一个坚实的怀抱。
“你怎么——”筱梦忱抬起脸。
易卿欢有些阴郁的眸子看着筱梦忱:“在办公室你说的都是实话吗?”
筱梦忱的手死死的捏着易卿欢腰间的衣服:“嗯!”
“筱梦忱,在我没有说结束之前,你没有说结束的资格。”易卿欢放在筱梦忱腰间的手微微用力,怀里的人皱了皱眉,因为腰间的疼痛感。
“那种情况下,我别无选择。”筱梦忱淡淡的说。
易卿欢薄唇紧密,看得出来的怒气在他们周围蔓延开来。片刻之后,他缓缓开口:“就算是下地狱,我也要拉着你,只有我跟你。因为——其他人没有那个资格!”
筱薄唇紧抿,片刻才淡淡开口,嗓音低沉醇厚:“记得我说过吗?要你跟我一起下地狱……现在,就一起吧!”
低沉的声音在筱梦忱的头顶炸开,筱梦忱惊慌失措的看着易卿欢:“你——你疯了吗?”她断定,现在的易卿欢是不正常的。
易卿欢俯首,看着怀里惊慌失措的女人。哑声道:“是!我疯了!”
说完,他吻住她的唇,没有任何预兆。
怀里的女人的抗拒在他看来不值一提,他们的相处一直以来都是如此,一个跑,一个追,一个奋力抵抗,一个野蛮镇压。
“不!”筱梦忱的声音是颤抖的,双唇是颤抖的,整个人都颤抖着。如果是其他的女人,她不会有这么多的负罪感,可是——对方是幽蓝,她最好的朋友。她青少年时期,唯一的慰藉。她是易卿欢的白月光,更是她的白月光。她可以伤害任何人,唯独幽蓝不行。
“筱梦忱,你现在说不,不觉得晚了吗?如果是因为你那可笑的负罪感,那就收起来吧。如果你真的还想着幽蓝,当年就不应该嫁给我,更不应该生下我的孩子!”易卿欢不允许她逃,他要她面对,跟他一起,哪怕是下地狱。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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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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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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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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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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