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却一脸淡定,不慌不忙地品茶。www.xiumb.com
“哎呦!师傅,您要是知道点什么,就跟我们讲讲?”秦政谄媚的笑着,一脸贱样儿。
“我不仅参与了那场‘诛逆之战’,那名邪灵女子,也是我杀的!”
洪九智说的轻描淡写,可其他人却倒吸了一口凉气。
“而且,我不仅认识阎圣羅,他还是我徒弟。”
这个消息更是让众人听得一脸懵逼,其震撼程度丝毫不比“阎圣羅恋爱史”小。
“那……那阎圣羅就是我师兄了?”
听到秦政叫阎圣羅“师兄”的时候,洪九智的表情才微微有了些变化。
“那都是一些陈年旧事,现在我只有你一个徒弟。”
“师傅,当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您和阎圣羅之间又到底发生了什么?”
洪九智仰面沉思,叹了口气,缓缓说道:
“阎圣羅小时候就聪明好学,喜欢打抱不平,特别招人喜欢。大概在四十三年前,他刚刚当上津城城主两年的时间,就将津城上下打理得井井有条,实力在各座灵城之间也是一时无两。有一次,他偶然间发现有一些逆灵者与邪灵勾结在一起,去做拐卖小孩儿的买卖。他就将津城的一切都安排妥当之后,游走在各座城市之间,去解救那些被拐走的小孩儿,直到有一天……”
……
四十一年前,咸因城南家坳。
正值春季的咸因城总是阴雨连绵。
在一座废弃工厂,一群五六岁的小孩儿被关在其中一个不见天日的房间里。
淅淅沥沥地春雨让这里变得阴暗潮湿,孩子们蜷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抱在一起相互取暖。
“滴答——”
屋顶渗漏的雨水在坑洼不平的地面上积起一滩清水,孩子们口渴时会捧起地上的积水喝掉。
“五魁首啊!六六顺呐!七个巧呀!八匹马呀……,喝!”
五六个男人在屋外的厂房里喝酒划拳。酒桌上摆着烧鸡、猪头肉、花生米、大馒头,啤酒瓶子横七竖八的散落一地。
肉香味儿顺着门缝溜进屋子,饥肠辘辘的孩子们肚子里“咕噜咕噜”叫个不停。
“老四,丢几个馒头进去,别让这帮小东西饿坏喽,买家还没结账呢!”
这个叫老四的男人又往嘴里塞了块肉,随手捡起几个馒头走到门口,开门丢了进去。
孩子们一哄而上,捡起地上沾着泥水的馒头就大口嚼了起来。
“哐啷——”
突然,厂房里传来一声震天巨响,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只见厂房的大铁门被人整扇推倒。
刚才还在喝酒划拳的几个人瞬间提高了警惕,纷纷灵化出武器,紧盯大门外的动静。
稍许之后,一个男人举着雨伞走进厂房,可他的黑色风衣还是被雨水打湿。
“阎圣羅?!”
为首的男人看见阎圣羅后大惊失色,心中惴惴不安。
“你怎么总是阴魂不散!”
“人呢?!”阎圣羅表情冷酷,眼神犀利,令人背脊发凉。
“什么人?”
“你们抓回来的那些孩子。”
“交出去能换条命吗?”男人咽了咽口水,面露惧色。
“不交出来,你们肯定死。”
男人指着关孩子们的房间说:
“在那儿呢!”
阎圣羅快步走到房间门口,将被拐来的孩子救了出来。
“还有吗?!”
他强忍着怒火,但口气却愈发冷酷。
“没……没有了。”
这帮人被阎圣羅死死盯着,看得他们心里发毛。
可就在阎圣羅准备带着孩子们离开时,有个小女孩儿拽了拽他的衣角,望向不远处铁皮油桶下的地窖。
阎圣羅瞬间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可那伙人贩子灵者也觉察到异样,决定先下手为强。
“嗖嗖——”
为首的男人突然朝阎圣羅丢出几片飞刀,紧接着又灵化出冰针群朝他袭去。
阎圣羅不慌不忙,将倒在地上的大铁门用金属灵气吸来挡在自己和孩子们前面,躲过了这波偷袭。
“找死!”
阎圣羅让孩子们躲起来,转头就与逆灵者们打得你来我往。
可区区几名逆灵者,哪里是他的对手。
不出三十回合,阎圣羅就灭杀掉两个,又重重打伤一个,剩下的逆灵者无不胆战心惊。最终逼得他们不得不飞出毒液来帮自己脱身。
但阎圣羅哪里会怕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他灵化出液态金属,将毒液打散。
然而,逆灵者们还不肯罢休。
见用毒液攻击阎圣羅不行,他们居然转过头用毒液来对付那些孩子。
阎圣羅救人心切,不慎被毒液沾染到眼睛和皮肤。
仅转瞬之间,毒素就开始在他体内漫延。
剧烈的疼痛感席卷全身,疼得他躺在地上咬牙切齿,眼睛也渐渐失明,整个人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哈哈哈,阎圣羅呀阎圣羅!你也有今天!”
为首的逆灵者瞧着大名鼎鼎的阎圣羅,此时正在他面前痛苦挣扎,不禁洋洋自喜。
“老子这就送你上路!”
逆灵者打算趁阎圣羅看不见时偷袭他。
可一群黑色乌鸦突然从大门飞袭而来,接着就听见一阵“乒乒乓乓”的打斗声。
“啊——”
工厂里传来几声惨叫,继而声音戛然而止,厂房里剩下的逆灵者已经被乌鸦撕成了碎片。而乌鸦也随之化作缕缕黑烟,消失不见。
暂时被毒液毒瞎双眼的阎圣羅,正好奇是谁救了他,就刚好听到一个非常动听的女人声音。
“孩子们,别害怕!我是来救你们的!”
……
中毒后的阎圣羅也被女人救走,还被她带回家悉心照料。
“孩子们怎么样了?”
“他们没有大碍,我已经托人将他们送回家了。有些找不到家人的,暂时被安置在福利院里了。”
阎圣羅能感觉得到,这个精心照顾他的女人是一个很温柔的人。
“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我叫阎圣羅,是从津城来的。你呢,是哪里的灵者?”
“灵者?”女人嗔笑一声:
“我不是灵者……,而是灵者最讨厌的人。”
“最讨厌的人?”
阎圣羅反应很快,马上就明白女人的意思。
“你是邪灵?”
刚才还满怀谢意的阎圣羅,转眼间就换了一副警惕的嘴脸。
可他没有多余的动作,只是用除了眼睛的其他感官,小心地防备着。
“你不用紧张,邪灵怎么了?邪灵就不能救你,不能跟你交朋友吗?”
“和邪灵交朋友?”
阎圣羅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说出这么天方夜谭的话。
“灵者与邪灵,怎么能做朋友?”
女人“哼”了一声,说:
“你和其他的人一样,都是些小肚鸡肠的家伙,以后当不了宰相。”
“那你叫什么?”
“干嘛?”
“我想以后做宰相啊,所以得把你这尊大船撑在肚子里!”
“你才是船呢!”女人娇柔地说:
“我叫迦叶淼,是邪灵鬼魇部的。所以你要小心点哦!小心我趁你不注意,把你抓回去做傀尸!”
……
水属灵者的毒液,一般都不是致命毒素。最多就是让人的身体暂时感觉到强烈不适,或剧痛,或巨痒,或暂时性失明……。
只要服些汤药,调养几日就能康复。
在迦叶淼的精心照料下,加上阎圣羅的灵气深厚,他仅仅用了三天时间,就恢复得差不多了。
经过短暂的接触,阎圣羅发现迦叶淼和他曾经遇到过的鬼魇截然不同。
迦叶淼就像一个涉世未深的闺中姑娘,虽然是邪灵,但内心却善良的过分。
她之所以会去废弃工厂救人,是因为她偶然间帮了一个小男孩儿从人贩子手里逃出来。
被救出来后,这小男孩说他还有个姐姐在人贩子手里,求她帮忙将他姐姐也救出来,这才误打误撞救下了阎圣羅。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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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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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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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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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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