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吃惊,那屏风之后不该只有王爷一人吗?怎么还有一名女子的声音。
“叫王爷也没用,真是一群废物!被人骂了你们不会骂回去?就跟一群没有断奶的孩子一样,跑到京城来找王爷给你们报仇是不是幼稚?”苏紫烟不屑的说道。
原本她是不打算开口的,毕竟是国家大事她说话不算太好,谁知道这几个毛头小子仗着自己在边关多待了几天就敢对墨倾池指手画脚,她要是不在这里凭墨倾池的笨嘴笨脚的还不被这些人欺负了。
“你是谁?我们在讨论国家大事,谁准你在这指手画脚的?”
“我是谁!我是谁很重要吗?重要的是你们知不知道你们又是谁?”苏紫烟耐着性子扭了扭脖子。
“你们刚刚说王爷贪图享乐才装病,留在京城当中?”
几个小将面面相觑,其中一人应声问道:“难道不是这样吗?”
“你怕是不是脑子进了水?他真的要是贪图享乐还会上战场?京城里对他的那些评价你们可以去打听一番,绝对比关外那些人骂你们的都要难听。”
“可是王爷的伤能走就是伤已经好了吗?”
“他的内伤有多严重你们知道么?你们也都是上过战场的人,多少有些自己的想法吧,平日里装作跟没事一样,身体到底怎样难道自己还不清楚吗?难道非要他告诉你们他现在三步五步一喘,每天痰盂里面都是血已经虚弱到了极点,要靠冲喜的地步才能缓解伤重。”苏紫烟就跟连环炮一样一句一句的怼了回去,怼的这几个人低头说不出话。
墨倾池听了苏紫烟的话满脸黑线,回头撇了撇她。
苏紫烟用口型说道:“我没说错,难道你就喜欢让人误会你,我刚刚误会你你就生气了,他们误会你你就一句话不说,你这就是双标啊!”
墨倾池说道:“本王跟他们有什么好计较的?”
“怎么就不能去计较了,谁不是父母养的,保家卫国确实了不起可也不能这便随便冤枉人啊!”苏紫烟冷哼。
闻言墨倾池扬着眉毛,苏紫烟的气场立刻就弱了许多,心虚的说道:“一码归一码,反正他们不能欺负了你。”
魏征听了这话满脸羞愧,直接单膝跪地抱手握拳:“王爷,是末将至下不利,竟对你有这样的误解,是末将的错,王爷请您安心养伤末将一定镇守边关绝对不负辜负您的苦心。”
王爷刚才所思所虑,是他没有考虑到的,虽然眼前暂时没有危机谁知道之后会不会如他所说,如果真的是那样那他们岂不是成了天朝的罪人了。
随即魏征又说到:“屏风后的应该是王妃吧,多谢王妃教导,我等醍醐灌顶。”
几位小将也都行礼:“多谢王妃指教,末将醍醐灌顶。”
苏紫烟见他们还算比较诚恳,语重心长的说道:“年轻人不要这般浮躁,你们的肩膀上担着是数千万百姓的责任与希望,难道这些都不足以让你们承受住那些人的辱骂吗?如果连这一点亏都吃不起就能搞得军心涣散,那百姓们才应该恐慌吧?”
几人面露愧意连连称是。
苏紫烟转了转眼珠:“我倒是有个好办法能让他们没有办法再继续辱骂你们。”
几名小将立刻说道:“请王妃赐教。”
我听说关外那些人大多是游牧民族喜欢聚集在水草丰沃之地。”
“是的,一贯如此,只是这几个月他们在边塞口安营扎寨,日夜前来叫嚣实在是不胜其烦。”
苏紫烟说道:“那就比较简单了,你们把他们的粮草都烧了,他们也没了依仗自然就会退回去了。”
魏征道:“王妃你有所不知,那些人精明的很,粮草都存放在营地之后我们几次偷袭都是无功而返。”
苏紫烟笑着说道:“十日之内自会见分晓,你们先安心回到边塞吧!”
苏紫烟说的肯定,魏征心中迟疑。
抬头问道:“王爷!”
“还是去吧。”
“莫将领命。”魏征带的人起身离开。
出了王府几名小将还有些犹豫:“将军咱们就这么回去了?王妃说的话能靠谱吗?”
“是啊,一个女人又不懂边关的情况,万一没有用咱们这一趟可不是白来了。”
“咱们可以把脑袋塞进裤裆里,不听不看,可是你让其他兄弟们心里怎么想?”
魏征说道:“行了!行了!既然王爷这么说咱们就照做,再说了你忘了王妃说的话了吗?咱们肩膀上担任带的可是成千上万的责任与期待,现在不过是几句辱骂大不了咱们骂回去便是。”
“好,那咱们就骂回去。”
王府里墨倾池起身沉默不言的向后面走,背上依旧挂着一个女人。
苏紫烟问道:“你不好奇我要送他们什么东西吗?”
“反正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哼!我就等着他们来感谢我呢!”苏紫烟得意的说道。
“现在你可以下来了吧?”墨倾池有些无奈。
“那你现在原谅我了?”
“没有!”
“噢,那我还是不下来。”苏紫烟耍着无赖:“反正不用我自己走多舒服。”
于是乎墨倾池去湖边,苏紫烟趴在他的背上指着湖面说道:“你看看那湖水上有什么?”
墨倾池不说话。
苏紫烟自顾自的道:“是宽恕!所以你现在要原谅我了吗?”m.χIùmЬ.CǒM
“没有!“
之后墨倾池去后山凉亭,苏紫烟指着天空说道:“王爷你看那朵云像不像一个笑脸,你也跟着笑一笑吧。”
所过之处苏紫烟都能掰扯说上几句。
“王爷您看看那花花草草,您看看那树木。”
“王爷您再看看那石头怎么那般冥顽不灵,是不是很像你?”
墨倾池终于被苏紫烟残的有些受不了了:“苏紫烟有你这么道歉的?”
苏紫烟来了精神:“王爷,您说您想要什么样的道歉?我这里种类繁多,品种又齐全,各种道歉方式应有尽有。”
“你先下来再说。”墨倾池捏了捏眉心。
“哦!”苏紫烟跳下来蹲在一旁的大石头上,不忘拽着墨倾池的衣袖可怜巴巴的看着他。
明明是墨倾池被误会,怎么现在搞得好像是墨倾池欺负了苏紫烟一样。
他才是应该受委屈的那个吧?
“知道错在哪儿了?”墨倾池没好气的说道。
“知道了!知道了!我在心里已经说了一万次对不起了。”苏紫烟说道。
眼见墨倾池就要开口,苏紫烟赶紧说:“当然我知道你肯定没有时间听我废话,总之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就是我错了,下次我绝对不会误会你。”
墨倾池冷哼:“光口头道歉有什么用?”
苏紫烟立刻指着脸上的面具:“我一直有用实际行动啊。”
“戴着个面具就算是实际行动?你这道歉的太下也太廉价了吧!”墨倾池伸手敲了敲苏紫烟脸上的面具。
苏紫烟说到:“当然不是了,我的诚心都在面具下面了,不信你看看吧。”
那双眼眸里好像藏着星辰大海,满是期待的望着他。
墨倾池微微皱着眉毛:“你又要耍什么花样?”
苏紫烟伸了伸手揭开面具,露出了自己的杰作。
墨倾池几乎立刻向后大退了几步,指着苏紫烟的脸气息不稳的问道:“你弄的是什么鬼东西?”
只见苏紫烟的脸颊上用红色的胭脂抹了两坨高原红,鼻子上面还有一个奇丑无比的字。
若是在晚上瞧见绝对会吓成痴呆的。
苏紫烟则是偏过头去无辜的说道:“我这不是为了迎合你的审美吗?”
“你不说你喜欢丑的么!看到我这个样子有没有开心一丢丢。”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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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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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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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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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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