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带着跟王爷一样的同款面具。
“王妃您这是要跟主子打感情牌吗?”盖伦愣愣的说道。
苏紫烟深呼吸的一口气迈着大步便向书房走。
只是盖伦在背后看着他的步伐越来越慢,到最后就像壁虎一样趴在门框上一点点的往里蹭。
书房内墨倾池眼眶通红,双拳紧握,周身冷的都快要出冰碴子了。
谁敢靠近指不定就会被瞬间冻成冰棍。
苏紫烟用半张脸抵在门框上,半张脸虚掩着往里看弱弱的唤道:“王爷!”
墨倾池回头凶狠地带着眼神瞪着苏紫烟咬牙切齿:“你聋了吗?本王不是让你滚么!”
这要是在刚才苏紫烟绝对毫不留情转身就走,可这会儿墨倾池越是生气她就越是自责。
墨倾池越是暴怒她就越是心虚。
听到这话迈开步子走了进去,墨倾池冷冷的盯着他:“你给我出去。”
“我不走,你让我走我就走,你让我滚我就滚,是不是太没有面子了?”苏紫烟小声的反驳。
墨倾池冷笑转身就要往外走,跟苏紫烟擦肩而过的时候被苏紫烟一把抱住了胳膊。
“你给我放开。”墨倾池怒道。
“我不放!有本事你就打我呀!”苏紫烟仰着头双手确死死的抱着墨倾池的胳膊。
“你以为本王不敢打你吗?”墨倾池说着做事便把手抬了起来。
苏紫烟下意识闭紧了眼睛,嘴巴里说道:“那你打我吧,是我说错了话惹到你生气了,你要砍手砍脚我也都认了。”
“苏紫烟是不是在你眼里本王就是那种功于心计残暴不仁的小人?”
“是我错了我跟你道歉,对不起!是我误会你了吗?让你受了委屈,是我小心眼是我思想黑暗,你就不能原谅我这一次,我保证我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苏紫烟哀求着说道。
墨倾池眼神冷烈:“恶语伤人之后再来道歉,伤口就能愈合了吗?伤了人的心能够恢复吗?”
苏紫烟被墨倾池这句话说的不知道该如何去接。
墨倾池说着又要朝门外走,苏紫烟一着急将墨倾池的手一拽,身子灵敏的越到了墨倾池的背上,双手抱着他的脖子双腿也是紧紧的扣住了他的腰。
“给我下去。”
“我不下。”苏紫烟干脆耍起了无赖:“你不原谅我我就一直挂在你身上。”
“苏紫烟你的脸皮怎比本王的鞋底还要厚?”
苏紫烟不说话只是将自己往墨倾池身上紧紧的贴着,生怕被他弄下来。
“你到底下不下来?”
“你原谅我,我现在就下来。”苏紫烟小声的说道。
“真是白日做梦。”
“那我就一直挂在你身上,你站着我挂在身上,你坐着我还挂在身上,就连你上厕所我都一直挂在你身上。”苏紫烟放了狠话。
墨倾池正要说话门外的盖伦走了进来:“王爷,魏征魏将军到访说是边关急报。”
开门说完这话一抬头便看到二人的动作,整个人都看呆了。
曾何时见过王爷如此一面?
虽然宠爱王妃,可平日却还是如同天堂花朵一样不可侵犯,何时这般是人间烟火了?
还是在夫妻两个正在吵架的情况下,他的认知真是多亏了王妃被一次次的刷新。
“你的眼睛不想要了?”墨倾池怒声说道。
盖伦连忙回过神来,立刻吓出了一身冷汗,扑通跪在了地上。
“你要发火就对我来,别在那指桑骂槐。”苏紫烟趴在墨倾池背后说。
腿还是夹着他的腰,就像是骑马一样。
墨倾池偏头斜视苏紫烟:“给我滚下来。”
“我不!”
“本王要我去见客人。”
“那你去呀,反正我也不怕丢脸。”苏紫烟仰着脖子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反正打从她开始道歉就没打算半途而废,再说了自己带着一个面具也不觉得尴尬,反倒是墨倾池当着别人的面背着个女人才应该觉得尴尬吧。
墨倾池瞥了她一眼:“这就是你道歉的方法?”
“你不接受我的道歉,我当然是这样了,如果你要是接受我就是另外一个方法。”
“休想!”
“那我就一直跟着你。”苏紫烟冷哼说着,头靠在墨倾池的背上:“你去见客人吧,不用管我了,我先睡一会儿。”
墨倾池气得咬牙切齿,又有种想要将苏紫烟甩出去的冲动。
转头去看,果然见她闭上了眼睛。
“备屏风过来!”墨倾池吩咐道,语调比之前平静了很多。
“是!”盖伦连忙下去准备。
魏征常年镇守边关曾是墨倾池的部下,墨倾池重伤之后他的位置便由魏征替上。ωωω.χΙυΜЬ.Cǒm
可在魏征心中墨倾池依旧是那个战神,是他心中永远的大将军。
魏征身边还跟着几名年轻的将领,都是曾经听过墨倾池不少神话,却没有见到真人的小辈儿。
几人心情激动摩拳擦掌的等待见王爷。
就瞧见两名侍卫搬出了一张屏风放在客厅中间。
正在疑惑就听后面走出一人,他们还没能来得及去看清,那人就隐隐的落入屏风当中。
魏征感觉自己应该是花眼了,否则怎么会瞧见王爷背后好像拖着什么东西呢。
“参见王爷!”几人连忙起身行礼。
“坐吧,说说那边什么情况。”屏风后面男人的声音平淡透露着威严。
魏征开口将情况悉数禀报,随后愤怒地说到:“王爷,咱们不能任由那帮人胡乱叫嚣,应该还颜色,扬我天朝国威。”
“此事圣上是何意?”
“末将刚从皇宫出来陛下的意思是紧守要塞,保存我方实力。”
“既然如此那便继续守着吧。”
“王爷,可是那些贼人骂的实在是难听,将士们都被骂成了缩头乌龟再这样下去军心不稳。”
魏征原本以为王爷会同他有同样的想法开关迎敌,却不想也是这样的。
“对方等的就是你们忍不住,你可曾想过粮草从何而来?一旦你们开关如果是另外两边同时起兵,战事一起腹背受敌你要如何应对?”墨倾池声音低沉分析的全盘。
“可另外两边并没有异样。”
“不是没有,只是你不曾察觉到,你为何不想想那些关外之人常年采取的都是游击战术,为何近几个月会凝结成一股强大的势力在关外驻扎又你们这般叫嚣?”
魏征被问的回答不上来,低头沉思。
其他几名小将确实忍不住说道:“王爷我们几个都是曾经听闻您的传闻长大的,军中人人都以您为目标,您以为您为榜样,您更是我们心中唯一的战神,可是您现在是安逸于京中繁华,怕是早已忘记的镇守边关的热血。”
“王爷,您坐在京城当中看不到边关百姓脸上的疾苦,听不到他们的祈祷,原本魏征将军带我们过来我们以为您跟其他人不一样,您会明白我们的所思所想,会选择出兵,可是您太让我们这些小辈失望了。”
王爷他们都说您是因为受伤下线,可我觉得这根本就是借口,您就是贪慕安逸的生活就是贪生怕死。”
“都给我住嘴!你们怎么能同王爷这般说话?”魏征怒斥道。
“将军我们有什么说错了吗?军中都在传言八王爷双腿残疾,可是您刚才有没有看到他的腿是好好的,根本没有任何问题。”
魏征此刻已经开始后悔,怎么就带了这么几个楞头青进八王府。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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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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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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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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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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