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曹元像只朝天吼叫的野狼,跪在那里,一动不动。
祝小同心里也有些恻然。
他心里明白,自己杀人了。
自己终于杀人了。
虽然自己已经杀了曹家的二个儿子,曹大满和曹大贵。
可是,都是事出有因。
曹大满是设计害他,把石头碾子推到了他身上,想砸死他。
可是,自己下意识的反抗,把石头碾子扔到了他身上,反而砸死了他。
曹大贵,同样的原因,也是祝小同为了自保,砸死了他。
这些,都是自己无意识的行为。
虽然,自己恨死了他们,他们也是死有余辜。
曹元却不一样,他跪在自己面前求饶了,可是,自己还是把哨棒插进了他的肚子里,插死了他。
对于祝小同来说,前世的自己,虽然命运坎坷,可是,毕竟自己也是一个自食其力,老老实实,奉公守法的少年。
他就是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会有这么一天,亲手杀了一个人。
心里说不上恐惧,只是有些严重的不适应。
他正在乱想,就听到牢房外面有人大喊,脚步声杂沓而来。
他知道,衙门的衙役和捕头们,已经冲了进来。
果然,牢门大开,就有十几个人冲了进来。
他们手里拿着哨棒,或者腰刀,气势汹汹的。
嘴里都在纷纷的大喊着,抓犯人啊,杀人了,抓犯人。。。。
祝小同急了,他知道,自己要是不反抗,瞬间就会被这些人用棍打死,用刀砍死。
他急了,就几步跨到了铁栅栏跟前,伸手抓住一根胳膊粗的铁柱子,使劲一抽,就硬生生的把铁柱子拔了出来。
胳膊粗的铁柱子长约三米,重量最少也得二三百斤重。
可是,祝小同拿在手里却不觉得有多重。
他两只手抓着铁柱子,站在了牢房的走廊里,举起来,指着冲过来的十几个衙役。
在牢房昏暗的光影里,那些人看到祝小同好像一个巨人,手里举着那根巨棒,怒目圆睁,在瞪视着他们。
这些人立即吓得就停住了脚步,他们手里举着木棒和长刀,眼里露出来恐惧的神情。
祝小同朝着他们喊道,都让开,不服气的死。
说完,就把手里的铁棒舞动起来。
铁棒虎虎生风,前面几个衙役手里的木棒和腰刀碰到铁棒,纷纷落地。
那些人看到祝小同犹如神人,就吓得一声喊叫,就纷纷掉头就往牢房外面跑去。
祝小同手里提着铁棒,跟着跑出了牢房。
来到外面,他眼前不由得一亮,终于又看到了太阳了。
牢房外面的院子里,已经站满了衙役和捕头。
他们手里拿着武器,围着祝小同围了一圈。
牢房大院的大门也已经关闭了。
他们都知道祝小同的神力,不敢太过靠近,只是远远地围着一圈。
几个捕头晃着手里的腰刀,指着祝小同,嘴里威胁道,祝小同,你杀人越狱,罪加一等,赶紧束手就擒,不然,就地正法。
祝小同知道,自己只有反抗,然后逃出去。
要是被他们抓住的话,只有死路一条。
一时因为自己杀了人,他们知道难以制服自己,定然想直接结果了自己。
再就是,知县和曹家还有雷长峰勾结在一起,他们必定想赶紧让自己死。
只有自己死了,他们私底下做的那些脏事,就没有人知道和追究了。
这时候,师爷的声音从大门外面传来,不要让罪犯逃跑,给我抓住他,死的活的都可以,赶紧上,老爷有赏,死的赏银五十两,活的赏银一百两。
可能是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一听的知县有赏银,这些衙役和捕头们就勇气上来了。xiumb.com
他们喊叫着,就朝着祝小同扑了上来。
祝小同知道,自己虽然有了神力,可是要是给这么些人近身缠住的话,也不好脱身。
他只好把手里的铁棒舞动起来,朝着那些人打去。
此刻,祝小同真的是不想再次的杀人。
可是,他知道,不杀人,不足以震慑他们。
他们害怕了,自己才有机会逃出去。
祝小同知道,这个大棒要是打到人的身上,立即就会让他们筋断骨离,一命呜呼。
他就把铁棒压低了,朝着他们的腿扫了过去。
只听到啪嚓几声响起,有几个人的腿骨就被铁棒打断了。
一时间,惨叫声此起彼伏。
七八个人躺在地上,一边惨呼着一边疼得在地上打着滚。
其余的人一看,就吓得赶紧跑到了一边,祝小同赶紧就跑到了大门边上,用手里的铁棒往大门上使劲的一砸。
只听劈叉一声,厚木和铁皮做成的县大牢大门就被打破了,有一扇大门直接就倒了下来。
祝小同拖着铁棒就赶紧跑出了县大牢。
来到了大街上。
县牢里面的打斗声已经引起了街面上老百姓的注意,很多人已经站在路边,聚在一起看热闹。
因为街面狭窄,舞动铁棒不便,再说了,街道两边都是看热闹的老百姓,祝小同也怕伤到他们,就只好拖着铁棒,顺着大街往前奔去。
那些捕头和衙役们,不敢再离得他太近,就远远地吆喝着在后面追。
祝小同往前跑了几百米,到了一个路口,就突然看到一人骑着一匹马,后面带着十几个士兵朝着自己追了过来。
马上的人身穿铠甲,手里拿着一柄大刀,一边追来,一边喊道,贼寇赶紧投降,不然就地正法。。。。
跑近了,祝小同才看到,这人正是那个守备。
他跑到跟前,扬起手里的长刀,朝着祝小同喊道,祝小同,赶紧跪下投降,不然砍了你的头。
祝小同看着他气势汹汹的样子,又想到他在石桥上带人砍下土匪头颅的情景,心里登时大怒。
他停住脚步,一把举起了手里的铁棒,朝着突奔而来的守备,发声喊道,不想死的赶紧滚开。
守备看到他举着巨棒的样子,心里虽然有些胆怯,可是,守备不像衙役,他毕竟是带兵的军官,也见过生死的局面。
就不畏生死,举着大刀径直朝着祝小同冲了过来,嘴里喊道,纳命来吧。
祝小同看到他冲了过来,就赶紧舞动手里的铁棒,朝着马上的他打去。
守备果然是带兵的,应该有些武功,只见他看到铁棒扫了过来,就在马上一俯身,铁棒就擦着他的后背扫了过去。
祝小同看到这一下没有打到他,就有些急了,这时候,守备已经冲到了他的跟前。
祝小同明白,自己现在也只是依仗身有神力,要论起武功,自己远远地不如守备这些武官。
要是让他到了自己跟前,和自己纠缠上了,自己万万不是他的对手。
他急了,就下意识的一下跳到了旁边,把手里的铁棒朝着守备扔了过去。
守备看到铁棒朝着自己飞来,这么中的家伙,砸在身上,不死也伤,就是自己能躲过去,自己骑着的马也要受伤。
他来不及思索,就用手里的大刀朝着铁棒打去。
等到自己的大刀碰到了铁棒,守备才知晓祝小同的神力。
只听咔嚓一声,长刀和铁棒就碰在了一起。
守备劲力已然不小,可是,他手里的长刀柄啪嚓一声就断了。
他整个人也在马上坐不稳了,身子一歪,就从马上倒了下来。
亏得他身体矫健,赶紧在空中稳住了身子,落地的时候,没有摔倒,就稳稳地站在了地面上。
他看到祝小同铁棒也已经脱手,此刻,也是赤手空拳。
守备就空手朝着祝小同奔了过去。
祝小同知道这些军官,身手不错,自己空具神力,可是论拳脚,自己自然不是他们的对手。
这个时候,自己不能和他恋战,到时候,吃亏的自然是自己。
这时候,他急中生智,看到自己正站在街边上的茶楼边上。
茶楼是是个二层小楼。
下面竖着几根大木头柱子。
祝小同双手抓住一根木头柱子,使劲的一拉,只听哗啦一声,整个的茶楼就坍塌了。
转头连着瓦块,都朝着奔过来的守备砸了下来。
守备一看,大事不妙,正想往边上逃避,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他实在是没有想到,祝小同竟然使了这么一招。
况且,他也确实没有想到,大力神的祝小同竟然能够到了一把就能拉倒茶楼的地步。
一扇茶楼二楼上的窗户,倾倒下来,把守备砸在了下面。
茶楼坍塌,尘烟四起,街面上的人,惊呼声一片。
趁着街上乱哄哄的,祝小同一把抓住了守备的马匹,一跃就跨了上去。
两腿一夹马肚子,就骑着马朝着远处奔去了。
县城本来不大,跑过了一条街,就到了城门。
到了城门跟前,祝小同才看到有几个老兵正想去关闭城门。
看到祝小同骑马过来,那些老兵没有看清马上的人,他们只是认得出祝小同胯下的马。
他们可能以为是守备的人。
就站在那里等着。
可是到了跟前,才知道自己看错了人,正想吆喝着关上城门,祝小同却已经从城门里一闪而过,跑出了城。
只剩下那几个人在后面惊叫连声。
祝小同出了城门,顺着大道往马踏湖奔去。
此刻,他只知道自己能去马踏湖,别的地方,他心里没底。
因为,穿越以来,他也只对马踏湖边上的地方,人,比较熟悉。
打马跑了一个时辰,他回头看,后面已经没有人追来了。
他不敢松懈,还是打马疾奔。
又跑了两个时辰,远远地就看到了马踏湖上的芦苇了。
他心里有了底气,也在马上轻轻地松了一口气。
快要到祝家庄的时候,就突然看到前面有两匹马迎面走来。
到了跟前,却惊讶的看到,这两人竟然是魏起和吴兵。
两人看到他,也是惊喜万分。
赶紧下马,跑到祝小同马前,大声的叫道,哥哥,真的是你吗?
祝小同看到两个兄弟,也是激动万分,他下马,紧紧地攥住了两人的手,说道,是你们啊?
吴兵看着祝小同骑的马,惊讶的说道,这是战马,哥哥你是怎么出来的?
祝小同就赶紧简短的和他俩说了刚才发生的事。
两人听了,恨得咬牙,骂道,这些人真是该死,都死得好。
魏起也高兴地对祝小同说道,祝贺哥哥,大仇得报,真是畅快。
祝小同问他们道,你俩这是去哪?
吴兵拍拍自己马鞍上系着的一个沉甸甸的布包,说道,我和二哥回家以后,一夜没睡,想到哥哥被他们关起来,心里怎么也是不安,我俩赶早凑了一千两银子,正打算去找知县,他和曹家父子勾结,无非就是为了银子财产,我俩就想送他这些银子,放出哥哥,没想到,哥哥自己跑出来了。
魏起用手拍拍自己马鞍上挂着的铁棒,却说道,那个狗官要是不依,我们兄弟俩就直接打进县大牢,把哥哥就出来,
看着这两个时刻为自己着想的兄弟,祝小同心里一热,就赶紧说道,亏得两位弟弟。
吴兵赶紧说道,不说这个,都是亲兄弟,现在哥哥跑出来,县里自然不会罢休,况且出了这么几条人命,他们一定还来追击,哥哥快点跟着我们走,躲起来再说。
魏起也说到,走,先去庄里再说。
祝小同也知道,自己在县大牢里闹了这么一出,那些人定然不会放过自己。
就赶紧上马,跟着魏起两人,往来路走去。
到了湖边,祝小同想到,自己这样光天化日的跟着他们两人进了庄子,自然有人会看到,这样的话,就会给魏起两人惹来麻烦。
他就停步道,我还是先找个地方躲一下,要是县里知道我进了庄子,必然会找到庄子里来。
魏起听了,就暴躁道,怕他怎的?我敢叫他们进得来出不去。
吴兵劝道,还是听哥哥的吧,不到和他们对面硬干的时候,不必鲁莽,也是为了哥哥安全。
说着,就对祝小同说道,哥哥随我来。
说着,就在前面骑着马,带着魏起和祝小同朝着湖边疾驰而去。
到了湖边,三人下了马,吴兵说道,在前面芦苇荡里,有个港汊,我平时带人出去垂钓玩,那里存着一只木船,没人知晓,哥哥可以先到上面歇着,到了晚上,我们再来悄悄地带着哥哥进庄,自然就没有人看到,这样,就是那些狗官找到庄上来,没有证据,他们又奈我何?
祝小同和魏起听了,也觉得这个主意不错。
吴兵上前,把祝小同骑着的马缰绳缠在马脖子上,然后朝着马屁股上使劲一拍,那马就嘶叫了一声,奋蹄向前奔去,不一会,就消失在原野里了。
他们来到那个港汊,果然就看到在芦苇荡里,停泊着一条木船。
祝小同上躲着,魏起和吴兵和他说道,晚上来接哥哥,到了庄上咱们再大醉一场,给哥哥压惊。
说完,两人就打马先回去了。 蓝星,夏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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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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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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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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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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