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灵子,有事我们好好商量,别服毒自杀啊!”麻子急得一个劲地摇晃着天灵的身子。
此时麻子看到天灵的屁股下面竟然开始冒烟。
这家伙的屁股有这么烫吗?
不一会,天灵的身体竟开始发光,闪烁着,宛若一根荧光棒一般。
麻子吓得面色惨白,村长还在昏迷,这个家伙又在发光,现在自己该怎么办!
他突然想到了陈警官,急忙夺门而出。
老陈问道:“他这个症状多久了?”
麻子噘着嘴说:“也就两三个小时吧!”
麻子话还没说完,天灵就开始大肆咆哮,手疯狂地挥舞着,在场的所有人都以为他发疯了。
许久过后,天灵才缓缓地睁开眼睛,说:“陈叔叔,你们都看着我干吗?”
老陈手贴在天灵的额头,发现没什么异样才松了口气,“你刚才生病了,我们过来看看你!”
一个村民慌张地从外面跑进来,“陈警官,我们又看到夜行人了!”
陈警官抖了抖身上的衣服,“大家别惊慌,先回家里躲着!”
今天我倒是要看看这些到底是什么东西!
老陈带着几人躲在石头后面,不一会,果然看到一个人一摇一摆地从面前经过。
老陈挥手,两个村民拿着绳子蹑手蹑脚地走到身后,一个绊脚,夜行人扑通倒地。
“快来人!”
石头后面相序跳出四五个村民,可是这个夜行人的肢体很脆,村民们只是稍稍用力,他的肢体立马被拔了出来。
胆小的村民们哪见过这场面,撒腿就跑,很快就只剩下老陈一人。
看着眼前这一幕,老陈心里也开始发毛,地上的这个人四肢虽断了,但是却一直扭动着身体。
他暗暗后悔,刚才自己怎么不跟着他们跑呢,当他再次回过神来的时候,身边已经围满了黑压压的夜行人。
天刚亮,门就被人敲得咚咚响,麻子打开门一看,是一位白胡子老汉。
老汉扛着锄头一脸着急地说道:“你认识陈警官吧?陈警官失踪了。”
据老汉所说,陈警官是居住在他家里的,昨天晚上跟着村民一起去抓夜行人,结果到现在也没回来。
麻子疑惑地看着老汉,问道:“你这是要去山上吗,不怕被煞气感染?”
老汉笑着说道:“昨天夜里,不知道为什么整个村子都在震动,甚至连续下陷好几丈,今早我听到有人说山上的煞气已经消失了,看来是山神动怒了,有神在帮我们这些贫苦老百姓!”
说完老汉还跪在地上,对着天磕了几个响头。
麻子不禁觉得好笑,暗道:“拜也要拜房间里的小灵子才对,要不是他冒着生命危险答应老巫婆,这煞气能消失吗!”
昏迷的村长也从床上醒了过来,“麻子,这外面站着谁啊?”
老汉走了进来,说:“是我,刘老汉!”
刘老汉是谁?自己好像并不认识他,村长想了好一会,实在是想不起来,于是问道:“我们在哪见过吗?为什么我对您老人家一点印象都没有?”
刘老汉放下锄头,激动地握着村长的手,说:“你不认识我没关系,但是你的大恩大德我一定不会忘记,因为我儿子的命是你救的!”
村长转念一想,会不会是上次自己背的那个焦人,难道他还没死吗?
“老人家,那你儿子还活着吗?”
老汉愣了一下,说:“当然还活着,现在搁家里躺着呢!”
村长从枕头边拿起了一件衣服,说:“带我去看看你儿子吧,我有事情问他!”
于是老汉便带着村长一伙人前往他家。
一路上,村长一直皱着眉头,话也不说,不知道在思忖着什么。
刘老汉的儿子叫刘天,此时正躺在一条竹椅上,身上裹着白布,只露出一双眼睛。
看到村长,刘天激动得哇哇叫,显然他有什么事情要和村长说。
天灵看到刘老汉家门口贴着符纸,于是好奇地问道:“爷爷,你家门上为什么贴了那么多符纸?”
刘老汉抽着旱烟,叹道:“嗐,你就甭提了,自从天儿回来之后,每到晚上总会有一双眼睛在门板上盯着看,刚开始我并不在意,可是有一天晚上,我起来上厕所,刚打开门就看到一个白衣人灰溜溜地往右边的山林跑了!”
村长看着天灵,说:“小灵子,这事你怎么看?”
旁边的麻子站起来猛拍桌子,说:“要不咱们今晚就在刘老汉家睡一觉,等到半夜的时候再起来,把他逮个正着!”
刘老汉一听有人要帮自己自然乐意,现在也不怕没食物招待他们,前几天刚在山上拉了三头野猪下来,现在房子里里外外都挂满了腊肉,随便他们吃。
“村长要不咱们将计就计,把他引到房子里面,看他到底要干什么!”
麻子咽了口唾沫,看这小子吹牛不怕天破的样子准没好事。
果然……
村长站了起来,说:“那今晚麻子就牺牲一下,假扮受伤的刘天!”
麻子虽然很想拒绝,奈何刘老汉太热情,烤红薯、面饼、野猪鲜汤地伺候着,都已经吃好喝好了,再想拒绝那是不可能的了。
夜里,麻子还没醒就已经被天灵和村长裹得像个粽子,没办法,谁叫这家伙刚才贪杯,怎么叫也叫不醒。xǐυmь.℃òm
门没有关,大风呼呼地从外面刮进来,两人躲在东头的一个柜子里,而麻子正躺在大厅呼呼大睡。
等了很久,天灵有些不耐烦了,说:“村长,你说他会不会不来了?”
村长想了一下,说:“不可能啊,难道他知道我们故意给他设了陷阱了?”
此时另外一个房间里的刘天突然抬起手不停地摇摆着。
两个人急忙跑过去查看,没想到白天起不来的刘天,此刻正直直地坐在床边傻笑。
两个人惊出一身汗,可是不一会,刘天又躺下了,“哐当!”身后传来柴刀落地的声音。
两人猛地回头,发现刘老汉正站在门口死死地盯着他们,几人对视了一会,刘老汉开口道:“我……我以为是那东西进来了!”
显然两个人并不相信他,都露出惊恐的神色,天灵扯了扯村长的衣服,说:“村长,麻子叔不见了!”
刚才不是好好地躺在那里的吗,怎么就这么一会的功夫就没了!
刘老汉也满脸慌张地说道:“马队长,刚才我过来的时候那个小伙子就不见了,你们不会怀疑是我干的吧?”
几人在房子里里外外找了个遍,依旧是没找到麻子的身影,先进房间的刘老汉突然大叫道:“天儿不见了!”
这下直接把两个人整懵了,“村长,你快看!”村长顺着天灵手指的地方望去,那是一群白乎乎的东西,很像人却又不像。
扛着的正是刘天,两人急忙追了过去,没想到这群东西看到两人追上来后,丢下刘天就跑。
将刘天扶到家里,本以为能从他嘴里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可是这个家伙的舌头被人割了,根本就说不出话来。
忽然天灵的身后传来阵阵的凉意,刚要回头,一把生锈的柴刀朝着他的脑袋砍了过来。
……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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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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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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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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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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