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乙:“他也写不动啊,这东西那么考究,怎么是一两天能够写出来的呢?前面被我们吹的那么好,实际上他一个字没写,全靠我俩演技和台词,你不觉得这事儿有点亏吗?”
挂枪王楞在原地,又回过神来,看李乙叠起了被褥。挂枪王将不存在的布告书摆在膝头,望向往壁橱里塞被褥的李乙。
“如果这样的话,那你怎么看这件事儿?”
李乙“这还看?那就只能是凭空捏造啦。”
挂枪王:“可是我总感觉窝火,有一口气憋在心里……”
李乙:“行啊,说吧,反正咱们还得演呢。”
挂枪王“我们这布告书都没有了,怎么还让演呢?”
“别问了。”李乙感受到了命运的不公甚至有点想哭。
“行,不问了。”挂枪王也隐约感受到了一些东西。
两人都感觉自己像是被捏出来的角色一样不真实,可他们能感觉到冷暖饥饱,也能感受到人心冷漠。他们本来就是实实在在的人。
挂枪王试图总结:“反正我就觉得现在居高位享厚禄的人不是很好。”
李乙告诉他总结失败:“这谁不知道,已经成为共识了,你这……”
挂枪王有一身开挂一样的好武艺,但是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的迷茫无助。
李乙:“光顾着多么这件事儿了,我到现在还没有洗脸呢,我这清醒一下去,不然我脑子跟浆糊不一样。”
“去吧去吧,你不用管我,自去洗你的就行了。”琇書網
于是挂枪王再次陷入了沉思。
然后那天稍微早点儿的时候,就是当时过街长虫李四也去李乙偷偷安排的房间了。然后正好他那房间里边儿有那个酒,然后还有那个酱,然后我们拿着筷子蘸大酱下酒,然后就是也有点零星小菜,都吃尽了,但是这吃着不是也没有干粮,然后别的食物也没有,怪稀的慌的。
李乙酒量又差,喝了两杯就完全上头了,到第三杯的时候几乎已经天旋地转,不能辨别出上下了。
李四一看也上头:“行了那换地儿吧。这地方多么寒酸呢,吃的也不多,如何吃得饱,光是干酒,连胃也烧坏了,还是需要垫补点。”
挂枪王:“十夫长喝多了。”
李四:“让他在这安心躺着吧,过会儿我们雇一辆车子,拉着他巡街去。”
李乙拍桌子:“你这样说我的心里就不是很爽了你这明明是看不起我,什么就你俩喝酒不带我,年轻!走走走,同去!”
说着李乙这移动着爬起来,抓了那两瓶酒就出去,然后就到客栈外边儿的。因为实在没有尽兴,然后那时候琢磨着整点儿那个驴肉火烧吃吧,还吃板面。
挂枪王:“这后来我说这吃了,不是还是带着汤吗?有没有那种硬菜?吃点儿下酒的。”
李乙:“如果你这是难为我,那还能有啥呀?这地方反正就这么大,没招了,这顿饭,弟弟我请,你们不要为难我这个弟弟。”
李四:“我们吃东西能有什么讲究的,不过是图个饱,图个利口。”
李乙:“那凑合来吧,弟弟我来安排好不好”
结果就是走到了街边一个小摊,一边点了六个卤的血片儿,六个鸡蛋,然后弄了九个炸皮鸡爪。
你觉得多是吗?
其实上的小菜真的一点都不多不多,等着伙计上了那些菜叶子的时候,他们仨已经把这些都吃完了。而且几个人还碰两杯。不是那种小酒盅。就那种巴掌高的酒杯。
李乙:“嘿嘿嘿,真好,曲水流觞!”
挂枪王和李四都不知道他说啥呢。
后来他们仨把碗里的菜不都吃完吗?又切了六片肉来在碗里面盛着,然后里边儿还有汁。
三个人吃了一回。
谁知道这个地方是个夜市,结果碰到啥呀?酒肆加班的放了晚工,都来这个店里坐地,于是闹得那里边儿挺乱,人都挨着人,然后李乙坐那地方,就后背都跟别的人挨着了,躲都躲不开,当时你想想吧。三个大老爷们急的不行,恨不得掏出家伙打将出去,可是再看他们吧,也是颇为麻木,愁眉苦脸,眼见得活不了几年了。
挂枪王:“在这安排心里也不是很痛快啊,这怎么办呢?哎不如我们就撤了吧,打包啥的。带回去饮”
后来真的就用那种荷叶,然后分成了好几包,把连肉带汁儿都包裹着,又点了三倍的菜量,也用大半个池塘的荷叶包了,然后用一个绳子给穿着,反正一路上就往外走着,汤水儿啊还有点往外洒,就回去了。
回去以后真的有点儿凉凉了,因为喝得是那种快酒,然后谁都有点儿遭不住。按照当时这个火枪骑兵队制度,不是说白天你上完了,然后那个队里就没事儿了。到晚上的时候,他还得定点儿的去,有一个夜班儿,当时就是说按子时。李乙,挂枪王,李四就是子时的班儿。
记得他们三个人走之前的时候,李四进了客栈一问说现在是几点呢?
伙计说还说现在就是像刚刚黑,然后离那儿吧子时是这么小半日,这么个存在。
这一说也是要说能睡睡上,比如说两个多时辰也没事儿,因为起来该怎么上子时的夜班也就去了。
再一回来,一看伙计不知道哪里去了,也就没有问,还当是天刚刚黑呢,哥三个搀扶着上楼去了。
但是他们忘了算自己出门儿的时间,当时就已经很晚了,再一回来。也就是那么半个,时辰多一点儿到子时。
将睡未睡,又喝了不少酒,这种状态真是让人特难受。
幸运的是,他们三个人,也都记着,那个上班儿的时间呢?
李四说:“哎呦,千万别睡,真迷瞪过去了,条令可是很严的,有时候杀头的”
文字上边儿虽然是这么说的,但是谁也没想到刘过刀不是这么一人呢,他是个慢性子,比较理解他们。于是两边走了岔骨道了。
这个事情坏就坏在喝快酒上了,当时又走了那么远的路,天气又冷,然后那个一进了屋那么暖和,李乙,挂枪王,李四都抱着小火炉,然后在自己的棉被里边儿躺着,就是疲惫不堪,然后当时连眼皮都抬不起来,这是喝大了。
就在李乙半梦半醒之时,就听见院子外边儿狗叫。李乙猛然睁开眼睛,心想:“几点了?”刚刚想完,然后那种酒后的难受袭过来。
嗓子干的要命,我想喝水。
但是就是不愿意起来啊,然后也不出声,看着另外俩人好也在那儿睡了。还有个打呼噜的。然后就等着那个更夫,看看他几声。
结果那个打更的没来。卖饼和糕的来了。敲了几声锣。
这是不是已经第二天了呀?然后外边儿走廊里边儿还真有点儿动静,似乎是有人起夜了。
于是李乙赶紧打开窗户,让外边儿的寒风吹进来,并且看着了街心的那个卖饼老头。
李乙:“哎呦,我说现在是几点啦?”
人来了个:“还早还早,你这还能再睡一个多小时呢,大概就日出了。”
完犊子嘞。
但是还是不信呐,一开始以为是李乙自己听错了。
“你这忽悠我呢,现在天明明还这么黑,怎么可能一个小时就日出”
卖饼老:“我的信誉在那儿摆着呢,我要忽悠你?”
李乙一想,这说好的子时呢?这现在难道出去这这不是要玩完吗?他肯定要把我从队伍里踢出出去呀。
然后他就赶紧叫醒另外那两个人吧,一块儿商量,商量对策。于是他赶紧把灯点上,然后看看左右。
一看吓一跳,两边儿一个人都没有了,就能看见枕头还有被子窝成一个团儿。
那两个人是完全走啦。
李乙还感觉特别清醒,觉着自己的惊慌失措的样子,没有被别人发现。好了,最起码十夫长虽然这个位置比较卑微,但是也是干部对吧!没有失态,挺好挺好。
但是这顶啥用?已经晚了,今天晚上这种形势,肯定会被别的碰头的看到。到时候别的火枪骑兵队员一看不见人,接不到暗号,到时候找起来,也见不到人,说不定也就直接汇报了。那么他因为喝酒,睡觉,耽误事儿的事情,根本藏不住了呀。
就在这个时候,他听见门开了,这个门儿一开,把他吓了一跳,还以为是唐大胆揍他来了。
结果他定睛一看:“哎是你呀原来你没走啊,吓我一跳。”
他变得有点儿欣喜若狂。因为挂枪王也衣衫不整的回来了。
最起码现在误了日期,还能找着一个垫背的,有啥事情两个人一起扛着。不是,还稍微感觉有点儿温暖吗?
于是李乙说现在还有一个多小时,就日出了。我们都迟到了,这会儿可怎么办呢?
“哎,我也是一筹莫展。”挂枪王无语,并且继续躺下。
李乙:“说归说,你干吗又钻进被子里去?你这不觉得自己已经大祸临头了吗?现在还在这儿,贪图的那么一点儿余温。”
但是另一个人,李四已经走啦。
李乙问:“哎,我说这个人在哪儿啊?”
“这个我也不知道,我刚刚起夜的时候,就没有看见他。”挂枪王迷茫
李乙捶胸顿足:“嘿!他这个人真是有点儿岂有此理,自己巡夜去了,也不叫我们一声,害我们耽误了事儿。”
挂枪王!“就是啊,他这怎么这样?但是现在我们再说什么也没用啦,眼下是咱们怎么办?”
“我当然知道,解决眼下的问题是比较重要的,但是这个人也太不地道了。”
李乙“是啊,难怪别人有的就不愿跟他打交道呢。这帮读书人果然不是很可信,以后看来不能信他们那个阳奉阴违的,指不定肚子有多少花花肠子呢?我们还是别埋怨他了,现在我已经下定决心了。”
他忘了自己也是读书人,大概就这种讽刺。
两个人沉默片刻后,拿起水壶,喝了几口水,觉得还是有点儿不行,又想借着那一点儿残酒喝了。
李乙先给自己倒了一杯,然后放在手心里看着这样的残酒,咕咚一口咽了。
“喂,我说你这个人咋回事儿?明明已经误了事情,现在又来喝酒,就只怕,被人闻着酒气,对你的处罚更严重吧。”挂枪王比较老实,虽然他的枪根本就是开挂。
“我们你觉得还有可能留在队里的,必要吗?”李乙冷笑,真的是那种尬的冷笑。
“嗯,确实不太可能了,看来真的像一条出路了,我们之前也真傻,居然没有想过给自己留一条后。早知道有这样的日子,打死我,我也不一门心思的以为可以在这儿终老一生嘛,起码也算个编吧。”挂枪王忽然觉得自己其实早就已经失去这份工作了。
李乙:“反正现在我们都该好好想想,接下来都不该怎么走了,不然只会越陷越深,然后甚至我俩露宿街头,连这些棉被住的都会给查了,没收了去,当那会儿咱俩可就真成光棍儿了。”
挂枪王问:“既然都已经到了这么窘迫的地步了,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李乙:“我吗?其实我已经想好了。沙中坐地说的那些话,我准备当成真的。你听起来肯定很可笑,但是我觉得真得做点儿什么,不然连一点儿挣扎的希望都没有,至少我得试试。”
挂枪王“嗯,我果然没有看错人,正所谓热血酬知己。”
李乙“那么你呢?你决定怎么办?”
挂枪王:“我跟你想到一块儿去了,你仔细琢磨琢磨这个事儿。我们天天苦哈哈的上夜班儿,就因为喝酒耽误了那么零星的几个时辰,可能就面临着一辈子抬不起头来,连生存都生存不下去的风险。再仔细的想一想他们吧。刘过刀,邓愈合根本就不用担心时间的问题。而且吃喝玩儿了,从这儿到另一个城市,甚至是到京城去都是喝一顿茶的事儿。我们还要他们干吗?”
李乙:“这么说来,你真的已经决定了,你是不是要刺杀他们当中的一个?”
“当然了。”
李乙“大丈夫,一言既出……”
挂枪王坚定决绝道:“驷马难追!”
突然,门外传来了咳嗽声。
进来的不是李四,而是他买通的刺客,白衫大汉。
“咳咳……”只见一人走进了打开的房门。
刚吃过午饭,李乙自己用胳膊撑着桌面儿,眼前还是放着那个时报。昨天喝酒的时候,不知道谁往那儿摆了一盆儿小花儿。看起来像是雏菊。
这时候,房屋的门响了。打开一看,是那个伙计。他站在门口说,门外有一个人在找你。
李乙问他是谁?
那个伙计说:“我也不知道,他只是说,把花连根拔起的时候,到了。不要等到他已经没有根了再去拔,那时候什么都捞不着。”
“原来是这样,行,那我知道了。”
伙计:“他还说要你给他回一句话,如果回的对,他才进来。”
“那你就回他一个,莫待无花空折枝吧。”
白衫大汉闪进来,说:“你你们的这种想法很不错,所以飞鸟先生也想来插一把。”
“谁是飞鸟先生?”
“我感觉还是用这个,字面意思和结构来破解到底是谁,而不应该当着面儿直接问。”
“这东西该怎么破解呢?”
“其实也并不难。刘过刀的名字代称是贪戾二字,呼延火勺的代称是谄庸,这就显得比较心学和内观。贾富和哥舒强的名字是睚眦和毙大虫,这就显得生猛。邓愈合的义子们用飞禽命名,而邓愈合本人也自称飞首,所以,飞鸟,应该是邓愈合的人。”
“但是我们矛头不是已经指向这三种人了吗?那他为什么要来支持我们?”
“不是有一句话叫敌人的敌人就是我的朋友吗?”
“关键我们是他敌人的敌人,同时也是他的敌人呐。难道还能叫朋友吗?”
“能不能不要这么絮絮叨叨的?真的,我耳朵都起茧了,而且你说的这是什么呀?我也听不是很懂。”
“要不就让他们进来吧?见了才知道,对吧?”
“对,你说的确实有点儿道理了,还是让他进来吧。”
于是伙计就和白衫大汉都出去招呼所谓的飞鸟先生进来。结果更离谱的事情发生了,飞鸟根本不是一个人。既有上次的犼委掌印书办,兼邓愈合义子的飞石,又有一个飞羽。
原来掌印的飞石没有死。
飞石就是上次,刘过刀为了争夺特别之首的位置,而去寻找邓愈合掌印义子的那个人。当时刘过刀开始敲门,准备在飞石开门后用好言抚慰,并且收缴了印信。
谁知道刘过刀万万没想到大门开了,等待他的是一柄十分沉重的大刀。刘过刀被白衫大汉刺死的时候,眼睁睁看到地上躺着的那个人就是飞石。
现在这个人怎么又活了,并且化名飞鸟先生,甚至还和杀了他的白衫大汉一起来的。这两个人原来不是素不相识,猎物和猎杀者的关系。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呢?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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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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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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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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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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