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咩有点醉,上了车以后他还特别高兴,还不住嘴的说感谢五老爷厚爱。
刘过刀再次在街上碰见了贾富。刘过刀问:“现在那个老头在何处?”
贾富虽然没有醉的太严重,但是说话的声音都带着一种酒后的感觉。“怎么又找那老头,不是事情已经办完了吗?”
刘过刀:“上次不是让你顺带让他算一下黄阿狗现在到底在哪里嘛?你怎么忘了算了。”
贾富一拍大腿“我怎么就把这件事情给忘了呢。”
刘过刀叹息:“你看你这。”
贾富:“不对啊,当时我们俩都在场啊,我把这事儿忘了,怎么你也把这事儿给忘了。”
刘过刀:“当时,怎么回事来着?”
贾富:“那我不知道啊,反正我喝醉了酒,想不起来了。”
刘过刀:“我想起来了,后来来了个邮差”
贾富:“对还真是有这么回事,不但邮差来了,还要搞碰头会,结果疏记没邀请你参会,你小子觉得脸上挂不住就走了。”
刘过刀:“我靠,我塌抹真是的。”
贾富:“看着挺塌抹皮实的一个人,脸皮这么薄干什么?”
刘过刀:“现在赶紧去找那个道长,还能来得及吗?”
贾富:“这我哪知道啊。我们找找去吧!”
刘过刀:“快跑起来去啊。”
贾富:“还塌抹跑什么跑,直接上马车不是更快吗?”
刘过刀:“快点吧那就!”
两个人急急忙忙的钻进一辆马车,连车夫也不要了,贾富忽地摸出匕首,带着鞘的朝马肚扎一下,那马嘶鸣一声,加快了脚步,于是整个车如飞的颠簸着前进。
刘过刀:“也不知道老头还在不在,我们还能找到他吗?如果他真的能算准黄阿狗在哪里,那么我就服了。”
贾富一路狂奔,左右四看,又一次没看红绿旗,此刻已经是深夜,红绿旗手下班,而更夫还没有上班的时候,此刻街上的行人特别稀少。
这辆浅蓝色顶子的马车一路狂奔,所以格外显眼。刘过刀没有驾驶马车,而是在醉仙亭商业广场四下观望,他看到了一个冒火的长条模样的东西在天空中漂浮着,并且底下还有类似转轮的东西运转,尽管车粼粼马萧萧的时候,但是他还听到了那个黑物发出的一种持续不断而刺耳的声响。
不久以后,他们就看见了那老者。
“老头”刘过刀大喊。
“还有什么事?”老者看我来似乎精神了很多,而且这一看就是这几天饮酒特别的多。“我不是已经帮你把死亡阴影祛除了吗,你们还要怎样?”
“有个叫黄阿狗的失踪了,他是被我撞在墙上,然后就不见了,一连五天了,哪都找不到他,能不能帮我找找”贾富说。
老者闭着眼,从身边的草丛里顺手拿出香火捐钱箱。说来也奇怪,那个草丛里也躺着一个带有三角支架的黑色条状物。
老者的意思是要贾富继续放钱,可是贾富搜集来的钱都买了自己的命。
刘过刀当然没钱,他却在替贾富思考,因为贾富和邓愈合的共有户头里,大概有十几万的银子,这可是很多很要命的啊!刘过刀当然也有很多话要说,这次虽然他没有多少钱了,但他从辽东参将府里取出来一个质地非凡的红色珠子。
当他把红珠子放到箱子口,老者忽然皱眉,并且吝啬的撤回钱箱,“老夫也无能为力,你们另往他处去吧。”
天不降神兮,而收敛人魂。
戾气聚兮,为刘过刀。其有六神,曰勇,诡心,雄,文,狡,食色。
勇说:“你要讲义气够兄弟就要试一试,你刘过刀超勇的!”
雄也说:“不错,我只问你一句,爱兄弟还是爱黄金!我所知道的刘过刀气吞山河,纵横万里”
食色说:“爱兄弟,但是我肚子饿了。”
狡不同意:“其中有诈”
诡心说:“哪怕能买到一点线索也行,无尽的探索!我们会议四比一,不管你怎么选,都得给。”
文说:“可否不用黄金,俗话说,黄金人所共爱,而君子有所舍得,我所知道的刘过刀一定要上去跟他交涉谈判,而不是他要多少就给多少。”
于是刘过刀哀求:“老人啊,他是我最好的兄弟。”
“那么好吧,五天以后你再来。”老者不屑,且飘然去。而刘过刀贾富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办。贾富则感觉,反正自己的死亡阴影都已经祛除了,一个黄阿狗有那么重要吗?
贾富和刘过刀上了马车。
刘过刀:“这老头说五天以后再来,这是什么意思呢?”
贾富:“那就到时候再来呗,有什么说的。”
刘过刀也不知道咋办,看着车窗外琢磨,也琢磨不出啥来。
贾富说:“这阴影的事情,邓愈合要死了,他一个国公,作为我一个赖汉的替身,可能就要在最近死去了。”
刘过刀拍手称赞:“这真是替天行道,大快人心的事。”
贾富以幸灾乐祸的目光想象着邓愈合。要是邓愈合一死,刘过刀的道法自然派一定又要占据上风了……至于最坏的结果嘛,也不过是想必空降一个新的疏记,对这方面的事情不一定很熟悉,而新的疏记想要在犼城这样的地方站稳脚跟,少不了跟贵为五老爷的贾富打交道,请教贾富,重用贾富办一点正经事,或者让贾富安安静静的上班下班街道巡逻都好,只破一点的野枪队冲击,挂个神探美名,不必理会老头子,幸运儿,落雨飞鹰,或是什么东西。职位晋升自然不必说,也许还有可能升成二老爷呢,他考科举呢而且。
第二天,邓愈合的死之阴影似乎更加明显。
因为贾富实在是太好奇了,他就想看看邓愈合到底是多么倒霉,所以他今天穿了崭新的公服,拿着一个关于拨付班房购置刀杖的资金请示文件,去邓愈合的大堂一趟。
这里原本是让他厌恶的地方。
贾富:“这地方我能不厌恶吗?每次我是仰着脑袋进来的,耷拉着脑袋出去的,这里给我原本就灰色的生活增添了一抹黑。”
这次贾富挎着大刀冲进大堂,把门人都是吃惊,可是见到贾富的这个模样也不敢阻拦,任由他挥刀冲进去,贾富噔噔噔的猛踩石头台阶,一连上了七八层,又往里面一跳,这里面就是正堂,写着明镜高悬四个大字,左右两边红色牌子写着回避。
贾富再冲进内堂,看到邓愈合正在烦恼的瞪着天花板出神。仿佛那个木头的屋檩会忽然掉落下来砸在他的脑子内。事实上,邓愈合这一个下午都在提防他身边的一切,所有的东西对他来说都是一种威胁。
贾富进去以后,注意到邓愈合的胳膊上缠了白布绷带。
“您这是怎么啦?”贾富故意把目光停留在绷带上。并且轮转自己那一条特别好的胳膊,并且用手指灵活的敲击着自己腰刀上的金属把。
“没什么。”邓愈合说。“你有什么事吗?”
贾富:“我能有什么事儿啊,不过是班房里最近签的刀杖协议,让我们没法用火枪了,库里的刀枪挑不出十个好的来,水火棍都有点够呛,所以我就来这里请示一点资金,购置相应的东西。”
邓愈合迟缓地摇了摇头,打着官腔客套:“现在我们整个犼城都在搞简朴,实在是不能因为说你的东西旧了,我们这边就要支出一笔资金,这样的话还是要按照流程,分别贴到大堂和治所大门外公示。不然的话就是不行。”
贾富:“这次申请的资金并不是很多啊。”
邓愈合还是摇摇头,他深吸一口气,并且长叹一声他的目光黯淡无光,皮肤也失去了光泽,似乎一下子苍老了许多。
贾富:“可是我还是要,坚决的来请示一下这个资金,现在我班房里的刀别说维持秩序了,就是捅猪都有点费劲。”
邓愈合随口一问:“捅猪?捅谁家的猪啊?今晚有饭局安排吗?”
贾富于是这样想道:难道我迄今为止害怕的就是这么个玩意吗?尽管他是代表权力代表至高,在这里是一个近乎神的存在,但在死神的面前,揭开了他的表皮,原来他也只不过是个懦弱的喜欢吃饭的男人而已。贾富觉得自己已经看出了邓愈合隐藏在假面具下的可怜的真面目。
无疑,犼委疏记邓愈合已经处处感到了死神的存在。确实,在狂野,幽冥,不可名状死神面前,任何人类的尊严都将丧失殆尽。
这一天贾富弄完了资金请示的件,但是刘过刀却又神秘的失踪了一上午,他也许会睡懒觉,但是绝对不会让整个上午都被浪费了。
他遇到了一些事情。
接下来的今天下午,邓愈合没有来大堂里办事。
他是不是死了?
整整一个下午,贾富竖起耳朵等待着听到这一消息,希望邓愈合被野枪队的火枪打成筛子,希望他从那辆御赐黄罗伞盖而且高速飞奔的马车上掉下来,并且被自己的车轮卷走,所以今天贾富显得特别紧张。
他想起了老者的话,“你将受到良心谴责,只要你活着,你不得不烦恼,因为伤害他人之身你也是一种业障。”老者阴沉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回响。
但是,他绝对不会感到烦恼和遗憾,自称睚眦的犼城五老爷班头贾富,绝对不会后悔的。
也许他会表示一掬哀悼之意,甚至说他可以去邓愈合的坟头献上一抹花儿,鞠个躬,挤出来两滴眼泪。但他相信自己绝对不会为这件事而感到良心上的谴责。
因为在贾富的想法中,生命是非常可贵的,一切小日子都值得一个人慢慢品尝。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和它比拟。以邓愈合的死换得了自己的生,他有什么值得自责的呢?邓愈合不是也正盼望着自己死去,好占据自己的所有家财吗?
有时候,贾富这样的小反派并不是生来就恶的,这样的环境会把一个干干净净的正常人变得畸形。
刘过刀虽然给予了贾富很大的同情,但是也因为法不容情而一步步让他和贾富产生了分歧与决裂。
贾富买了一个小型的可以在手上戴的日晷,噶等嘎达的走着字。这小东西竟然能记录时间吗?
然而,有关邓愈合死亡的消息并没有传来。
临近夕阳西下的日落时,贾富感到焦躁不安起来。他在班房里里来回踱步,他想:说不定邓愈合还没有完全死掉,也许如今他正趴在家中的床上作垂死挣扎呐!
对了一定是这样。
看的吴龙特别无语,心说:“坏了,这个人疯了。”
这一夜对贾富来说是有点漫长但是充满期待的。贾富的心理活动,真是有点丰富的说。
第二天,邓疏记还是没来上班。
于是,贾富故意派刘咩到邓疏记家去探望,可是刘咩有点迟疑,并且问为什么让我去,贾富就急了,拍桌子骂道:“你问,问几波叼毛!你是疏记的人,你去看看他,增进一下感情,这有错吗?”
刘咩驱车飞也似的赶了去,回来的时候,哭丧着脸,在门槛上也不愿意进来,贾富找来治所的书办,让他把资金请示给刘过刀看一眼,然后就赶紧让主簿薄款。
书办也是面有难色,说:“城主大人到任以来八天,还从来没有理过政。”
贾富:“那之前你是怎么办的?犼城离了城主就不能转了是吗?”
书办说不是。
贾富:“那就赶紧安排去。”
书办只好拿着资金请示,跑回治所。
刘咩的脸色更加别扭,还偷偷的往里面看。
贾富:“咩啊!我已经看见你了,进来!”
刘咩说:“邓疏记的确是身体欠佳,看起来好像是生病了”
刘咩纳闷地说:“他显得非常之憔悴,脸黑了,人更瘦了,颧骨突出,眼睛往外努的更狠了,而且眼圈乌青。据邓疏记的夫人说从三天前开始,他就不吃不喝了。夫人请来了神医,他连看也不让看一眼就把神医赶走了。”
“是吗?这塌抹就太奇怪了……”
贾富尽管嘴上这样说,但心中却确信,邓愈合快了,也许他将在今儿或者明儿内死去。
这一天晚上,贾富鬼迷心窍,又不知不觉来到了醉仙亭商业广场的三栋建筑物前。不知为什么,他特别想见到那个老神仙。希望看到老者一边数着小钱一边坐在椅子上的身影,并且用手去沾唾沫来数一数银票。可是很失望,很可惜啊,贾富在醉仙亭商业广场徘徊了很久,除了这骗三家,又一连去别的地方找了好几家,贾富都没有发现老者的身影,他自己倒筋疲力竭,头重脚轻,也没法叫来僚吏仔细的盘查,所以还是有点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意思,等到了半夜,驱车回家。
可就在这个时候,一个黑色长条状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飞行物出现在他的马车后方。那飞行物中间透明的罩里,坐着一个人,俨然就是老者。飞行物的长条下忽然喷出一团焰火,然后消失。
贾富驾驶着马车,也注意到了白亮的火光,但是回头看时,啥也没有。
贾富哭丧着脸:“我塌抹都出现幻觉了,多半是营养不良,这样下去可不行,我得吃点好的。”
就这么的,贾富居然啥也没有发现。
第三天的早上,火红的太阳刚出山,贾富觉得自己掌握了犼城的半边天,犼城的大拿有两个,一个在编一个在县,贾富愉快的唱着大鼓。
在路上,山河冷碰到了一个他极不愿意再碰到的人——犼委书记邓愈合。邓愈合居然也特别得劲而且精神的换了一件新衣服,他脸上容光焕发,他又回来了。穿着红色的官袍,上面绣着走兽补子。罩着一件黑色的有点类似皮甲,上面缝合着镶钉甲,一顶金色的冠帽上还装饰着星星点点的金粉。他坐在御赐的黄罗伞盖自走战车上,并且心里很痛快。
贾富想:“为什么他的战车可以不用套马车就直接自己动起来了呢,这用的是什么动力呢?”xǐυmь.℃òm
“好久不见,小贾,你今天看上去很有精气神啊!”邓愈合的眼睛一个大一个小,并且说话的时候不停的挑眉毛,在贾富看来,这就是妥妥的挑衅啊。
邓愈合大声地笑了起来。笑声显得开放、爽朗,还一边又蹦又跳的,就像活猴子。贾富不由吓得缩紧了身体。他偷偷地看了一眼邓愈合,只见他的憔悴已经消失了,不但不见眼睛的黑圈,相反,明亮的双眸闪闪发光。白头发好像都少了。而且也不怎么秃顶了。
这一手操作给贾富整不会了。他胳膊不是受了伤,而且脑袋也要被砸了,怎么忽然就这么健壮的开始大跳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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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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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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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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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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