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贾富感觉整个人都换了一副躯体,他说:“你看嘿,现在我是十胳膊五腿的神一样,我已经不是凡夫俗子的身躯了,现在我是告德,你知道什么是告德吗?祷告之天神,西方之杰兹,而归有德之人。”他的话语腔调之中已经掩盖不住自己的狂喜与快乐,多么可怖的面孔与激动的心。
他顿时感到浑身充满了活力。他穿着蓝色的公服,上面很多口袋,都是用磁石对吸当扣子,不然很可能就是那满兜子的金银珠子滚落出来。他腰间跨一口宽刃大刀。本来还应该有一把邓愈合和黄千万亲笔签名的象牙白柄火枪,可惜已经丢失了。
在昨夜的他的眼中,似乎象死神的牙齿一样吱吱作响的马蹄和车轮,今天看起来却显得格外地可爱,纸窗闪着夕阳的光,一条昏黄的大道。
贾富取出了他自己另一个户头的积蓄,邓愈合怎么也没有想到,贾富还有自己的私房钱,只是贾富被盯得很紧,所以从来不敢花这另一个户头的钱。
邓愈合经常找贾富借钱,贾富的回答就是没有,不信你搜我家,我这白房子有二十一个屋子,天花板你都可以搜,要是能找出一两银子,我就不叫贾富,我叫西贝富。
贾富并没有把银子财货藏在什么地方,但是贾富把银子全部投资了,还是那种口头的协定,所以就算邓愈合搜个底朝天,也绝对找不到。
但是现在五老爷的死亡阴影解除了啊,所以贾富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取出他的钱来。
这些钱投资到哪里去了呢?没文化的贾富虽然当过翰林院的哨头,但他依然没有被翰林院的书香氛围熏陶。也叫翰林院恶犬,就是这么的一个人。
他投资的后院,是黄亦少为出资人,贾富参股的,但是玄水堂还是来自散帮的一把火,就把他原来的钱全部赔尽,而今,却又有点眉目,这些投资的银两,又总算离自己的户头很近了。
这原因在哪里呢?且说,尽管黄亦少的后院没有兴盖起来,但是地皮的价格大概还是要翻一番。可惜这波行情了,不然地房双涨,贾富一听不但能回本还能赚一部分,所以这次贾富他不慌不忙的去黄亦少的市肆喝了两口茶叶水,等黄家人取出投资钱来。才二百五十两银子。贾富也没别的表示,嬉皮笑脸的说:“哎,有这么多已经挣的不少了。”
黄亦少:“你别寒碜我了五老爷,这还不少,你前前后后投了二百四十九两,真丢人,要不是那把火,我还能多给你一百两。”
贾富:“有这么多吗?”
黄亦少:“我早就跟你说让你找个会算账的人当你师爷,你就是不听。”
贾富一拍桌子:“我塌抹信不过别人。”
黄亦少:“这么些钱,您拿走。”
贾富捧起这么多银子中的一部分,叹口气:“合着忙活了两年,就塌抹赚了一两银子。”
他上哪弄两千两呢?
他擅自主张,把邓愈合监视的户头里属于他自己的那部分也取出来。又是八百两银子。
这也一个月了,他名下的白木屋的人还没有交租呢,他也该催收一下了。还有之前的几处地方,都要给他钱的。还有啊还有,邓愈合那个家伙反正快死了,不如黑了他的钱。
想想也是,这个老神仙不收钱就先做法,也不怕贾富把这些银子给昧了。
哎?
贾富计上心来
“反正我的死亡阴影已经接触了,那不如嘿,我就干脆,昧了它,反正我贾富干的坏事儿,因果报应都能转移到别人的身上。”
刘过刀:“你到底信不信这老头,如果你信他,那他能让阴影从你身上赶走,就能再让阴影回来啊。”
贾富:“啊,对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呢,合着咱们碰到塌抹真神仙了啊。”
刘过刀:“你可是明白过来了”
贾富:“嘿,合着我之前一直糊涂着。”
刘过刀:“你要是相信那个老头是真的神仙,我们就把钱搜集全了交给他。”
贾富:“还得给他啊,那我不信了。”
刘过刀:“你要是不信他是个神仙,那就证明他没本事,你身上的死亡阴影也并没有被他解除。”
贾富:“哎,那我怎么办啊。”
刘过刀:“你还没想明白啊,这根儿根本不在老头是真神仙还是假骗子,这根儿,在你的死亡阴影来自哪里,你自己一个人能不能把这阴影解除了。”
贾富:“你可等会儿吧,说实话,我感觉阴影还是有,就是吧我这,那我……”
贾富一时之间不知所措,闭着眼开始盲猜:“那我还是相信老神仙是真的吧,就比如我原本是有死亡阴影的,后来,他老人家帮我解除了,然后我就没了。”
节奏大师呼延火勺昔日的善变与带节奏,此时此刻忽然转移到了刘过刀的身上:“有没有一种可能,就是,这种死亡阴影根本就不存在,那个老头也是个骗子。”
贾富:“啊?还有这种可能?死亡阴影怎么可能不存在呢!这是天要亡我啊,你看,丢枪失册,蛇缠身,猫抓眼,马车轧我,电线杆子砸我,没有一件事是因为我自己,这不是死亡阴影,这是什么呢!”
刘过刀:“这跟死亡阴影几乎是一点关系也没有,或许就是因为你时气比较背呢!”
贾富一脸天真,因为他真的相信自己的说辞:“对啊,这就是时气背,老天想要降下来灾祸给我,那想要消灾,还得破财啊,我管那老头是神仙还是江湖骗子,只要我有地方破财,老天就有办法让我脱离苦海。”
刘过刀:“这……你还真有点让我刮目相看的意思在里面,你这已经上升到哲学层面了,行吧,既然你是站在比较高的高度看问题,而这个高度又超出了我的认知,那么我今天舍命陪君子了,我奉陪到底!不就是两千两银子嘛,行,我找,我一定给你找出来这两千两银子!”
二人走在黑夜的山路上。
这乱木城寨本来就是在山阴的地方,所以即便是白天也几乎没有什么阳光,房子不大好卖,租却比较好租。
刘过刀问:“五老爷,你有没有想过买一辆马车,怎么去哪里都是腿儿着去啊,套一辆马车吧,也不贵啊,一匹马你可以去黄大少家挑啊,即便他家不愿意给你马车,那么你去征收别人家的一辆排子车也好啊,总比上哪都得腿儿着去强吧。”
贾富:“我看也是,我觉得我有必要搞一辆自己的马车了。”
刘过刀:“之前你怎么不搞啊,你这虽然没有在翰林院读过书,可是说到底你也是那个地方混出来的吧,多多少少,也得体面体面。你看看你这公服,蓝色都褪了。”
贾富:“刘大城主对我有意见?”
刘过刀“不要说是节俭,就是作秀也没你这样的穿法。”
贾富:“行,有你这句话,那就是城主的命令了,我还是趁早,去衣服铺里订做一身新的,然后再来一辆崭新的蓝呢顶子马车”
刘过刀:“你不要听风就是雨,你这,你自行筹备,不要老是搞一些民脂民膏,不要苦一苦百姓。”
贾富一脸坏笑:“是是是!我保证嘿,绝对不花公家和百姓一份银子”
刘过刀:“我有种不好的预感,你小子怎么这么不实诚,你这个坏小子,等着吧!”
贾富:“到了,前面这乱木城寨,刚入口左转就是我的白木屋,有二十个户,都是租的,大部分是犼城本地人,买不起,在我这寻一个遮风挡雨的地方,也确实给他们提供了不少优惠。所以城主大人您好好看看,要是行的话,给我批个民心工程下来。”
刘过刀:“你小子在这里收昧良心钱,还想着,哦,还想搞民心工程,你这不是得便宜卖乖吗?”
贾富:“嘿,你不给我批工程,也行吧,给我题个字,整个大明犼城爱心第一屋总行吧。”
刘过刀:“一来,你这行为属于是当裱立牌坊,二来,我的字歪歪扭扭,也不想学什么迂腐的书法,这个事儿,你再琢磨吧。”
贾富:“我这总想占一样,你总得给我点什么吧。”
刘过刀:“给你什么,你先把你这房子装修合规了再来找我,不然我就把这拆了。”
贾富:“您可别吓我,我胆儿小,哎何况我就是负责拆房子的。”
刘过刀:“行,那我跟你收去。”
贾富:“这才是我的好刘大城主。”
刘过刀:“你给我一边去,走了这么多路,连歇脚的地方都没有,贾富,有你得劲儿的时候,你就等着吧。”
贾富:“好了好了,我们已经到了,怎么样,去里面征收我的租子吧,其实这本来就是属于犼城的钱,这些钱属于,怎么说呢,计提折旧,如果城主你是学会计的话,你也应该从里面日常计提出来一部分。”
刘过刀:“我可不是你!”
贾富:“我从翰林院刚刚考到犼城来的时候也是这么想,觉得我不能这样,但是哈哈哈,犼城是一个能把正常人变成僵尸的地方,所以你好好体验吧。嘿,你是不是还不会收租,那么我来给你打个样子吧。”
可他敲了好几家门都说,邓愈合已经派人来收过钱了。
自闭的贾富孤独走在街巷。
刘过刀陪着他完成了这一切。
刘过刀:“别灰心,看来你的折旧计提的并不顺利。”
贾富:“那是因为有你在我放不开手脚,你看到了吗,你对他们越客气,他们就越无视你,原本的关系都在和谐中搞乱了”
刘过刀:“看来你是个人恶论者”
贾富:“那是个真理,犼城的水你才只是站在干岸上,还不能体会到,以后你到了我这个深度,只怕会做出更恶的举动来。”
刘过刀:“才不会,我来这混到结束就走。”
贾富:“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没有一个人是干净的,相信我,欧凯?”
刘过刀:“我们的处事哲学也许有很大的不同。”
贾富:“不关我事,不过我也有点不太能看惯你现在的样子,在那假清高,你其实根本就是不敢趟犼城的这趟浑水吧!”
刘过刀:“哇,五老爷你敢趟,那么你就是靠搜刮和苦一苦百姓来蹚浑水的吗,我真是学到了呢。”Χiυmъ.cοΜ
贾富:“你看,我还是最大限度的避免了犼城的人口锐减,而且维持着治安,这就是我的风格,至于小打小闹的花一点钱也在情理之中,换成你,只怕会给犼城带来更大的痛苦和杀戮。”
刘过刀:“随遇而安。”
贾富:“你真是在放屁一样,听着,我来给你才艺展示一波,什么叫财宝搜集。”
贾富开始攥紧拳头。又折回白房子去,他用更猛的拳头砸门
“谁啊!还不让人睡觉,每天就是扰民!”天字上号房的老太太问
“你爹!”贾富指着自己肩膀上的五星
“你又来干什么?”天字二号女生问。
“收租。”贾富说的很简单。而且他没有说脏字。因为他愤怒的时候,就开始特别简单,并且一句脏字也不说了。
“不是已经收过了吗?”天字三号的胖子问。
“谁收的”贾富假装不知道这个事情,不知道是什么人收的,他要所有的住户再说一遍,他就喜欢这样,因为贾富膨胀了。
“邓愈合派人收的”地字一号的老头说。
“他有我的委托书吗?号码是多少?”贾富逼问“我既然是五老爷,那么委托书上,就该有我的盖章或者签字,或者按个五号的手印,你有吗?你见到了吗?”
“编号是79527”地字二号房的眼镜男说“我记得很清楚。”
“你们被骗了,之前我都没见过他,更不认识什么邓愈合怎么随便给他,是骗子,骗子啊!”贾富没有动手,但是把门板拍的很响。
“哎呀是骗子,长官,我们真是糊涂啦”地字三号房无语的说,他和贾富的关系处的不错,为的就是一个安静的环境。对于这样的请求,贾富还是很愿意去办的。
“已经在通缉他了”贾富说“你不要怕。”
“吓得我漂矢漂溺啊”
“别催,先把钱给我。”
“我们实在没钱了”黄字三号赤膊小伙子说。
“不要逼我自己拿”贾富只需要说这么一句话,赤膊人也要乖乖的把钱拿出来双手奉上
“工资发了再给你行不行?”黄字二号壮汉说。
“我把你头斩下来明天还你行不行?”贾富就是这样怼的。
壮汉意见很大,而且怒目而视。贾富面无表情,他身后的刘过刀已经把刀拿了出来。
“对不起五老爷,钱马上给你拿……”所有人最后都这样说。
然后贾富有钱了,他终于明白自己穿的公服上这么多兜子是用来干嘛的了,是用来搜集财货的。
这是乱木城寨,白房子,他撞到野枪队就是在这,撞烂别人家的屋子也是在这,撞倒货架几乎砸死黄阿狗也是在这,当时的刘过刀跳楼就在那边破屋的十五层楼。原来那里是诡异楼,难怪没有人去住,贾富撞了那个地点,难怪厄运缠身。
可是,如果真的这个故事又到这里为止,那就更加没有意义了。
厄运还在延续着。因为那栋诡楼没了,一些东西又到了白木房中。
就在贾富满心欢喜拿着自己钱袋子的时候,他发现热衷于让自己跟班的刘过刀忽然消失了。
正在他收租的时候,每户人家又被另一个人敲开门,是刘过刀。
“见没见过这个人?”刘过刀拿着黄亦少二弟黄阿狗的照片。
开门的人摇摇头。
“猩猩面具呢?”
“不知道啊,神经病,谁没事儿戴着猩猩面具跑来跑去啊,怪吓人。”
刘过刀已经困了,他一连找了两天黄阿狗,都说没有见过这个人。他把照片拿到了贾富面前。
当时天色也很黑暗,而且刘过刀和贾富各取所需敲了二十户人家的房门,都已经很累了。
所以他们并没有看见对方,而是开始忙起来各自的事情。所以虽然他们碰见了,谁也没看见谁的脸
“有没有见过这个人。”刘过刀拿着那张黄千万花了不少钱制作的画,而且黄亦少悬赏了很多银子,为的就是找到他的弟弟黄阿狗。
贾富还是有点满意的,而且这里并没有什么他太过于畏惧的人,他也见到过这种拿着悬赏令晃来晃去的独行侠和盗寇,所以也就乐意回答:“有啊,我撞了他后来不知所踪的那个”
两人一激灵,往后各跳一步。
“原来是你,贾富!”刘过刀愤怒的看着他。
“老贼!”贾富也怨气的看着他。
“你不要怪我六个打一个。”刘过刀扯开架势,他很猛的拔出短刀
“明明就你自己,哪来的六个,想吓我啊?”贾富摸不着头脑,但他知道,这刘过刀很不简单,绝对不能轻敌大意了。
食色刘过刀哭了“不关我事啊,我被你拖着找了两天,我不打架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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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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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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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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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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