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书网>玄幻小说>大明君侯记>第118章 无定阴晴,抖镜成风
  刘过刀本来是在唐朝的时候被设计出来的,原本是没有任何感情的,可是此刻居然也经受不住啊,由此看来,情能让铁树开花,金石破碎,都是真的。

  所以刘过刀对香玲的感情,从未有过的,出现了再也不能忍耐以至于他有点想主动出击的意思了。虽然不是第一次主动出击,但是这次格外刻骨铭心的说。

  所以这一天中午,等到香玲要回去的时候,刘过刀扯谎说:“咱们的治所遭遇了前所未有的难处,所谓覆巢之下安有完卵,这次不管发生什么事,我求你一定要帮帮我”琇書蛧

  率性的香玲问:“能不能告诉我到底是什么事,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做,你来教我。”

  刘过刀:“那么今天晚上,啊不对是从现在开始,我求求你无论如何不要再回去了,”

  香玲:“哦。”

  刘过刀:“眼下,眼下最要紧的就是,我们一起吃个午饭怎么样啊。”

  香玲只是呵呵一笑,忽然离开这里,收拾自己的桌子去了。

  后来刘过刀才知道原来这一天的天气很好,本来就有早春的气息,所以甚至有了热意,穿着厚棉袍子和夹袄的人,当不得这热,人们穿衣总算是轻快了不少。

  刘过刀自从受了杀豚场那一次的视觉冲击,心里竟然渐渐浮动起那种欲感。是啊,这早春寒风还是很凛冽,那只披彩衫的女子们不冷吗?或许她们的皮肤太光滑了……也或许她们是用柔软的黑发来遮蔽冷风,也许她们本就不怕冷。或者说,他们就是早春,不然何以黑森林那样繁茂,何以花骨朵那样鲜红,她们该是多么温暖呵!

  完了,刘过刀想着想着,自己的那话就又给打了奇异素般的变化起来,这是一种他控制不住,更压抑不下去的变化。

  那一天的午后阳光晴好,天足够蓝。这一天上午香玲并没有来到治所画卯。可是这样的晴好没持续多久,先是阳光在墙上的日影忽然暗淡了很多,虽然恢复了明亮,但已经不如从前。何况来了一阵风,带雨腥味的风。

  “真塌抹的,又要下雨了。”刘过刀把手揣在袖子里,一直盯着治所的大门看,香玲果然顶着这阵狂风来了,她的黑发随风飘舞,一点也不显得杂乱,用手撩拨的时候,刘过刀的魂儿也没了,他要冲下楼去接她。

  可是香玲的表情依然没有很好,看来她也是受了忽然明媚的阳光再次被阴霾遮蔽的天变影响,苦撑了好几天的意志,终于有点撑不住的意思。好像一个妙龄少女忽然的一阵恶心呕吐,跟着脸上显出一瞬苍老的变化,这是谁也挡不住的。

  这时候,刘过刀脑海里的那个颇为带点黯然逍魂意思的女声又一次响起:“你追人家也不挑个时候,就好比她刚刚死了丈夫,你就要来做她家的夫婿,谁乐意答应这件事呢?”

  刘过刀:“我太心急了?关键是,她并没有丈夫,她那小情郎北生也并没有死。”

  女声:“当然没有,可是这比他死了还难受十倍。”

  刘过刀:“你是谁?”

  那女声不再说话。

  因为香玲已经要开门进来了。她刚好把门打开,看到在楼梯上傻站着的刘过刀,望着大门,都快变成望情石了。

  刘过刀傻傻的说:“嗨,你来了”

  香玲并没有啥回应,依然在名单上画了个卯。

  刘过刀:“咱们犼城,是不是还缺个城丞二老爷,按我的意思,不如就先让道长担任。”

  香玲:“我不知道有没有,你问他们吧。”

  刘过刀:“那么我让道长来担任城丞,应该是妥当的吧,毕竟我这次来,是打算无为而治,所以让道长担任城丞,也是有道法黄老,无为而治的意思。”

  香玲:“你是不是都没有问过他的意思,道长不乐意了怎么办。”

  刘过刀两眼一懵:“坏了,我没问他,他这个人要真是不乐意起来,那可是大大的不妙啊。”

  香玲十分嫌弃的看了他一眼:“我的卯画完了,你自己忙吧,我要走了。”

  刘过刀拼了命一样的,疯狂奔过来,强行把香玲留住,也不是强行,是用一种可怜的哀求。刘过刀已经发了疯。

  所以,香玲也只是觉得有点无可奈何,只好低低的把头埋下去,静静地坐在一个长椅上,似乎是在倾听刘过刀到底想要表达什么。

  刘过刀也实在说不出啥来,他有点痴怔了。

  这个时候,很容易把女孩子惹生气的,所以现在的香玲把头低低的埋下去,坐在那里,想着有的没的。

  就在这个时候,邮差过来了问吃点什么饭。刘过刀说你送两个鸡蛋,几个鲜奶过来吧,今天我要西式一把。并且刘过刀还问邮差,你说我这个到底算不算西式。

  邮差说,你这不叫西式,我跟你说吧,我给黄千万送西式的时候,他都是用麸子面的糠沾着生鹿血,夹着生鹿肉在那吃,把他那牙口,都染成紫红色的了。

  刘过刀说,哎呀我听起来怎么这么的牲口。

  邮差:“他那才叫一个讲究您知道吗!”

  刘过刀这讲究了个得

  香玲说:“哎你们还是不要再说这么恶心的事情了,因为我听了一下子没有胃口了,早餐不要了。”

  于是邮差自己一个人挺落寞的出门了。

  香玲见四下无人,就说:“你跟我来。”

  刘过刀一听,这马上就有劲儿了,跟着香玲走,他似乎已经经过上一次午夜的事情后,就再也不敢跟香玲并肩走了,他永远跟在香玲的后面,只是痴痴望着香玲的裙带以下偷偷打量,还不能被发现,否则香玲可是会生气的。

  不过……就算香玲生气了,会给他什么样的惩罚呢,还真是想想就有点小激动。刘过刀甚至想要抵抗一下。

  刘过刀一路跟着香玲走,香玲好像也很纠结,带着他到了一个住所,这里有个很普通的小门,四下并没有人住,小门也是覆盖着青黑的颜色,与这里的高低墙融为一体。

  二人进了院子,还是没有说话,刘过刀只是看着一个背朝院子的门,神秘的门。香玲说:“直到现在我都还在想,我这样做合不合适,但是我们断然是无可能的,我还是把话明白告诉你,直来直去的,简单一点,不是很好嘛。”

  刘过刀吃了一惊,香玲这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了吧。香玲居然挑明了那段感情,并且……还把刘过刀给拒绝了,这份朦胧感完全没有了的说!

  刘过刀当然更是支支吾吾,虽然心里很急,但仿佛给谁在他脑袋上猛砸了一个铁锤骨朵,他成了哑的。

  香玲却还是保持着那种无上的女王感,当然只是在刘过刀眼里是这样,在别人的眼里,不过是个普通的女孩子保持着不卑不亢的冷面孔。

  她用手指指那扇窗户,刘过刀于是凑上去看,这个后墙上面,也许在版筑的时候,就留下一个很宽的窗户,窗户当然有一层厚厚的纸覆盖着。所以日光照进去,映着如同飞雪的白墙。这样的建筑不可说是大开大合,但绝对有着小家碧玉样子的温婉含蓄又心灵手巧。

  白日光从窗户外透过了纸,香玲暗示他往里面看。所以刘过刀就濡湿手指,戳进窗户纸。

  “看吧,这层窗户纸捅破了,我俩现在特别没意思。”刘过刀又开始给香玲发心波。

  香玲:“你以后,不要再用那种眼神看我了,我害怕,别以为你每次看我的时候我不知道。”

  刘过刀:“好啊,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那我索性看个够。”

  香玲:“你怎么可以这样。”

  刘过刀:“结发受长生啊,不能不这样,我自己的结发妻子自己不看,难道留着给别人看嘛?”

  香玲:“以后你少拿这件事来说事,不然我就离开这个鬼地方,再也不认识你这个人。”

  刘过刀:“你可不可以换种惩罚方式?”

  香玲不再说话,那层纸的确破了,日光从孔洞里照进来,显然别院结构特别好,而这道光,竟然笔直的照在一个女人的身上,另一个女人。让她盖着的锦缎被子发出了七色云霞一般的光彩。她是斜躺着的,所以更能显出她的腰身,此刻她怀里,抱着一个布娃娃,而她的上半身并没有被锦缎被子遮盖住,所以看起来,就好像她在哺育怀里的布娃娃。

  香玲:“我知道你就是压抑不住自己,所以你们可以认识一下,现在就行,我要走了。她叫香君,她的父亲遭人迫害,跟我有着一样的身世,所以她可以做我的替代品。”

  刘过刀默然。

  香玲:“我知道,你现在一定是盼望着我快点走,满足你,告辞,以后这个心波就不要再用了,拜拜。”

  刘过刀忽然抓着香玲:“她取代不了你,我不想认识别的人,我只想跟你在一起。”

  然而,里面的声音已经响起,那女人听见了外面有人的声音,忽然掀开锦缎的被褥,下了床。她的肌肤胜过霜雪,浅棕色的像是熟而无人采摘的樱桃。

  她问:“是主人回来了吗?”

  刘过刀耳朵好像被塞进一大团柔情蜜意的棉花,又在转瞬间消失。

  然后就剩下心跳,噶噔的声音,像是永远也没休止。

  “香君!”香玲忽然推门进去。

  原来那个肌肤似雪的姑娘名字里也有一个香字。而且她虽然眉眼很愁苦,但嘴角却像是一辈子都没有受过委屈,平和的略微带一点点的笑意。

  她像是一直等待着香玲的到来。而香玲每次到来,香君就像妹妹一样迎了上去。

  可是香玲却是满脸的不乐意,并且用极为严肃冷峻的声音说:“我不是跟你说了吗,以后我不在家的时候不许出声,听到有人敲门也绝对不要开,你把这些事情都忘了吧!”

  香君乖巧的低下头。

  香玲语气还是很重,这句话是对着站在门外,迟迟不敢往屋门里迈进一步的刘过刀说的:“你进来!”

  香君睁大了眼睛,惊恐的望着门口。

  依然没有人。

  香玲当然知道刘过刀在那,所以他大步的冲出门去,拽了刘过刀的衣衫,硬生生的把他拉扯进来。刘过刀的腿都软了,一不小心被门槛拌了下,接着香玲那猛往前拽的力量,整个人都倒在地上。

  刘过刀说着胡话:“大明南路副总兵,萨尔浒罪员,猎魂师,犼城城主刘过刀见过好姐姐。”

  香君很是惊恐的想要起身,又十分畏惧香玲,只好卷曲着身子,并且用手遮挡自己,可是实在是掩盖不住,手指抓的位置深陷,而别的却又过分满出来。真是有点左支右绌。

  接下来的事情,是有点不得而知的,但是香玲把控了全场……

  如果说,刘过刀没有拒绝这次,那么他跟普通人不还是一样吗?

  所以大家在十秒后,又看到了哀嚎着跑出来的刘过刀,他的衣衫又给人除了去,只穿着短褐和草鞋,飞奔出来。

  并且锁上了院门。

  他害怕不保险,所以就又在门外把守了一段时间不过这次,他总算是躲在干草垛里,才躲过一节。

  一直躲了小半日,等到估计没事了,趁着晌午头行人稀少,他就探头探脑的走出来,仍是双破草鞋,下面短褐,别说陶渊明笔下的的五柳先生了,这里的救济中心都差点把刘过刀当流浪者给带走。

  所幸街上那些人都认得,这是刘大城主。

  一开始他们还议论纷纷,有的说你看这实在是不成体统,像什么话,身为一个城主,这不是胡闹嘛。

  也有人说,我们犼城真真变成一个僵尸了,眼见得是没有希望了。因为刘过刀穿的新衣,是皇帝的新装。黄千万贺朋瓜他们指鹿为马,把这么一件透明的衣服,给刘过刀穿上。刘过刀当真就穿,这显然就是个傀儡了,我们犼城,真正是没有任何一点的希望了。

  刘过刀当然听见了,他跑过来说,你看你们又狭隘了,总是揣测,我这个叫办事透明。

  众人冷笑。

  任凭他在风里冻着。刘过刀这才发现,这样的天气里,什么都不穿的人简直就是不打算为自己以后着想了。

  而现在的他,面子也没了。

  于是他居然发现了救命的稻草,因为刚好有个红色帷幕包裹的楼阁,这里的八个角都各有一道红色的帷幕向外延伸,这里莫非是犼城的中心吗?

  刘过刀开心的飞起,于是自己笔直的冲过去,到了跟前才后悔了,大红的毛毯,对应着牌匾上的金字,风月楼。

  这名字一听就完犊子了。刘过刀这辈子声名不保了,御史们大概是要上折子参他了,锦衣卫也要给他罗列各种罪名了,什么辽东,他再也没有机会去了,什么好朋友好兄弟,也许他就见不到了。

  刘过刀心里很不爽。

  所以又从风月楼冲出来,嘭的躺在了街心。

  大街上的人还以为他是个醉饮的鸟客,一开始没人理会,可是黄千万来了,一看:“要了命了,这是城主大人啊!他之前就在紫金牡丹街被气晕过去一次,现在还是这条街的中心,他又被气晕了,这可不妙啊。”

  他们又赶紧医治。

  黄千万问:“这会又是为啥啊!”

  黄亦少:“你看,这里是风月楼的场所,有人看见他是只穿着短褐和草鞋冲出来的,他上任的时候是不是特别穷啊,学人家城里人去漂,结果没钱付费,所以从风月楼一跃而下呢?”

  黄千万:“这人心口不一,他想漂早点跟我说啊,我那里高质量的多的是,连北欧罗巴的都有,他可好,偏偏要自己来这种下九流的场所。”

  又有人说:“这事儿也不对啊,如果说,城主大人真是在里面待了很久才出来,那就是黄姥爷你说的无疑了,可是我听说,他是光着屁股跑去风月楼的,又自己跑了出来。”

  黄亦少:“哦,如此看来,我们的这一位大城主还很矛盾,还有心路历程在里面。”

  黄千万问:“你这话怎么说。”

  黄亦少:“他不穿衣服,去风月楼,那显然就是想风月无边一把。可是何以出来呢,因为他不乐意啊,这是他的生理在和他的情怀与品德做斗争呢啊!”

  黄千万:“他刘过刀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但还没你烧。”

  黄亦少唯唯诺诺,是是是。

  刘过刀这次又不是真晕,这些话他听的真真切切的,他忽然心生一计,于是语出惊人,就在大家以为他都要堕落下去的时候,忽然对准了西村的医仙下手,于是就说:“是任不卓!我拿了他给我的药材炖汤,问起来,他只是说,这是滋补的佐料啊,我刘过刀没见过什么世面,一顿饭就是两个馒头和白水,这下子,忽然来了点煲汤的佐料,我当然想改善一下,换换口味。我也当然就信了啊,然后我真的,就喝了这一碗儿汤。然后我……我就浑身燥热,就把我那身农忙衣服给脱了……

  那么刘过刀怎么忽然把这些话圆回来,再怎么坑害任不卓一把,且看下回。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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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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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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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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