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会儿他还很愣,洛颖也同样青涩而非御姐。
洛颖刚要凑在刘过刀耳边,对他说些什么,忽然,刘过刀整个人脑子一麻,嗡的毫无准备的出现在老地方。塔下,京郊,依然是万历四十七年的春天,异常寒冷,倒春寒已经来了两次,夜雨冻。
刘过刀躺在地上,很大的铁斗笠遮住了他的脑袋,他躺在地上,蓑衣上沾了很多泥。他此刻清醒过来,可是仍然不愿意起来,而是陶醉在他曾经并不知道的回忆中。
如果这件事真的存在,那么,难怪洛颖对他那么亲近了,可是这段记忆被谁删了去。
没错,这的确是那座轮回塔。
这时,他看到轮回塔后面,那如同无数个利爪的恐怖树,居然有一种无穷的魔力,他怀疑这个树里藏着宝贝,便朝塔的斜后方伸出手去。果不其然,他的指尖碰到了冰凉的树干……然而并没有啥事情发生,也没有树洞,他拍了拍树干,里面并没有所谓的中空躯壳。
刘过刀在树下坐了一会儿,稍事歇息。虽然下着很大的雨,却并没有雷。何况刘过刀这人,是不怕被天雷击杀的,大不了重生一次。
雨点拍打着刘过刀的身子。这样的事其实已经够诡异了,也许刚刚的轮回塔,正是某个鬼魅给他施展的迷魂术呢,要是这样的话,也许他等待的邪祟,已经来了。想到这里,他不禁毛骨悚然。于是,他握紧了那个竹竿,很致命的武器。
他在黑暗中环视四周,一言不发,坐了小半个时辰。他的左手也放到了剑柄上。
可他能听到的,唯有雨滴吹拍树叶时发出的声响,并没有见到任何活物和死物。刘过刀忽然感觉自己很无聊,主要是多少有点吓人,所以产生了回到胜国公府邸的念头。至少,他应该打听清楚胜国公究竟遭遇了什么样的山精鬼魅,还是什么聊斋祟邪。
刘过刀忽而觉得,这里没有死物,莫非他依靠的这棵怪树,才是真正恐惧的根源。
他不敢回头,他经历过至少二十种死法,但从来没有这样,被邪魅在惊惧中杀死。
他战杜松仙的魂魄都没有爬过,那会儿的杜松仙附在自己家的前辈夺来的东瀛扎甲纪念品上,手持武士刀,一下子穿了他的胸膛,后来还是他双刀密密麻麻的,把杜松仙残存的几克亡魂粒子切的更烂。他因此在诺皋界广有声名。
这也是他走上猎魂之路的开始。人生其实有很多路可以走,他偏偏选择了人迹罕至的那条,也是绝对危险。
在树下时,刘过刀忽然感觉到:刚才有一个奇怪的东西蹿过去了!
他确定,自己看到了某种活物,有规律的快速的移动,并不是跟随着风。刘过刀大惊失色,连忙用竹竿格挡的同时,拔剑砍去。咔铛!一声脆响,金属交接,剑被某种金挡住了。他借着火花,看到了诡异东西的轮廓。
刘过刀再次挥剑转身,这一次他当然不止是用剑,还有右手的竹竿与铁葫芦,却还是没能砍中那个东西,只能看到剑刃迸发的火花。
刘过刀的浑身肌肉都活跃起来,四处奔走,用竹竿和剑砍击,可是周围混沌般,怎么都劈不到那东西。
这样的黑暗没有持续多久。
就有鸡叫了,天地一下子变成了浅浅的蓝色。
刘过刀打来打去,一直是在和空气斗,再到后来,刘过刀试着知道昨晚打击的金属,发现也都是几块矿石,被砍得稀碎。天气终于转于明亮,刘过刀看清了头顶笼罩的阴云在血獾山主峰上空,乌云迅速扩大,大有马上再要下一场雨的架势。
这一晚的遭遇也真够折磨刘过刀的。他发现了那些银锭,居然都是真的,上面因为有雨的冲刷而显得明亮。这半个山坡上,都是这样的官银。
刘过刀捡了几块,可是想来想去都抱不走,反而险些把他的包袱撑开。他只好作罢,看着满地碎银不胜唏嘘。
他看到银子里有上半截骷髅,带着朽烂的帽子,而下半截居然挂在了树上。刘过刀看了好一会儿。
远处打着胜国公旗号的几个家丁冲过来,他们终于上班了,刘过刀难受了一宿,终于得救了。
刘过刀指着地上的白银堆:“这么多钱!你们怎么不要?抬回去吧。”
家丁道:“这些钱值什么?我们老公爷一个月的俸禄都比这多。”
另一个道:“何况,这都是被诅咒的钱,绝对不能要,在这里献祭给神灵更好。”
家丁问:“你是何人?来我胜国公家宅干什么?依律当斩!”
家丁们说完这些话就后悔了,眼前这人书生打扮,身上满是泥水,家丁们以为他是山精变化而成,十分可怕。
刘过刀:“你回去告诉你们公爷,就说猎魂师刘过刀在这里等候了一夜。”
家丁们十分欢喜:“是大法师老爷来了,我们这有救了!”
刘过刀:“你们遇到的,到底是什么样的妖怪?”
家丁:“俺们胜国公府上,花园,后山,到处都是怪事,已经死了好几个法师,僧侣,道徒,方士,术士等等,只要是听说过的职业,全部都在这玩完了。”
另一个家丁补充:“没听说过的职业,像什么猎魔,附魔,潜弓,大师也都葬送在胜国公府邸了。”
刘过刀:“大概有多少件怪事。”
家丁:“不多,也就三十件。哎,你要记住我叫唐天放,在国公老爷面前美言几句。”
刘过刀:“你胆子够不够大。”
唐天放:“我这胆子,你挖出来看看,是不是比你脑袋大。哎,我要是胆子不大,我敢来这巡山么?”
刘过刀:“行,那你等着吧,我会在国公面前美言几句。”
唐天放开心的笑了。
天色又暗了下来,其实这种天气最适合睡觉。
电闪在云层中奔涌,蓝绿色的电光火石。闷雷声才刚响起,紧跟着就是呼啸怪般的雨紧紧追随。
唐天放:“法师老爷,快跑,雨大了便无法下山。”
刘过刀追在唐氏家丁队的后面跑。原来这里另有路径,虽然极为难走,总好过昨晚的滑坡。
唐天放是个走惯山路的,对这里地形又熟悉,不一会儿就冲到了唐家府邸。他们摸到了极为高大的院墙。
唐天放:“别急,这里离大门还远呢,我早就嘱咐过唐天悦早点修一个后门出来,他非不听,还告我刁状。我们还要再走二里地才到。”
那雨早就把刘过刀浇个彻底的透。
几人灰溜溜的跑到院门口时,他们被淋成了落汤鸡,就好像刚在永定河里跟着那些亡八游过泳似的。
唐天放把刘过刀领到了小屋里。
刘过刀钻进门槛,看到个燃着蜡烛的小屋。
唐天放:“法师们来了,都是在这个屋里休息。已经死了十来个人了,都说能除妖,有的刚住进来,人就没了。”
刘过刀问:“这床干净吗?我什么时候见到胜国公。”
唐天放:“你且得等等,公爷还没起床,等到近晌午,我来安排你用饭。”
刘过刀躺下,不久家仆唐天放取来一身干净的长衫给他换上。跑了一路,刘过刀不免疲乏,便干脆一头歪在帐里躺下了。唐天放将刘过刀的斗笠和蓑衣挂在墙上,又把湿的衣服拧了,搭上竹竿之后,也去偷懒不题。
刘过刀的床挨着窗边,他本来闭上了眼睛,感受着微微天光带来的明亮,好让他自己调息。空气中雨的味道是他喜欢的。
可是忽然他闻到一股香气。一个影子出现在他窗前,他能感受到另一个人的呼吸,还是个女的。
刘过刀急忙睁眼。
看到一个衣着华丽,头戴金凤簪的老姑娘。她的半截衣衫已经被雨淋过。她吃吃的笑着,看着刘过刀,说:“又来一个送死的。”
吓得刘过刀一跃而起,也不敢大声喊叫,轻声却严肃的问:“你是唐家的孩子吗?”
她说:“我是唐家的小姐,不是什么孩子。”
刘过刀:“你是,唐残姑娘?”
她说:“唐残是我姐姐,我是她的好妹妹唐缺。”
刘过刀心想:“莫非这孩子是个傻的?”又问“唐残在哪里,你能不能告诉我?”
唐缺就是不肯回答刘过刀的问题。只是问:“你是不是来除妖的法师,你会什么法术,快教给我。不然等你被妖怪吃了,我又没机会学了。”
刘过刀无语一笑:“你这孩子,从小就这么爱说气死人不偿命的甜言蜜语吗?”
唐缺的小嘴仿佛抹了蜜:“我不和将死之人说话。”
刘过刀:“你不和我说话,你就不能学到我的法术。”
唐缺抹蜜的小嘴讽刺个不停:“你有什么法术?只怕跟别人一样,是来骗吃骗喝的吧!”
刘过刀:“你说的那些骗吃骗喝的,他们都有法术吗?”
唐缺:“他们不会法术,只会变戏法,可惜他们变戏法的本事都不高明,每次都被我识破了,他们蹩脚的穿帮法术只是为了骗爷爷的钱,想要钱,又没有能力握住,所以只好送了命”
刘过刀:“你原来很聪明。”
唐缺:“是啊,可是府上所有人都说我傻,还给我起了这么二缺的名字。他们才是真的傻。”
刘过刀:“你们府上到底有什么怪事,给我说几件你知道的听听。”琇書網
唐缺:“唐残姐姐,每个第二天早上醒来,都会在王府不一样的地方。国公爷更衣的时候,看见了茅房有个白怪物用石头砸坑,还哈哈大笑。我原来住的房间闹小人儿,就是这么大。”唐缺比划了下,大概是二尺高。
“那些小人儿穿着花衣服,骑着小红马,还会说话。我以为是玩具,想要去给他们盖被子,他们就凶神恶煞来打我。”
刘过刀听到这里,心里已经惊了。
唐缺:“还有还有,阿爹睡觉第二天醒来,感觉鼻腔给人灌了东西,险些窒息而死,第二天吐出来的痰大约有两个痰盂那么多。我的三表姐不知道被什么奇怪的蓝色鸟人抓走,现在还没有找到。我的二哥突然发了疯,每天张牙舞爪,他的屋子不允许别人进,我偷偷进去过一次,屋里贴满了用朱砂笔写的红字纸。”
刘过刀:“蓝色鸟人,听描述大概是飞天夜叉一类的怪物,我在怪谈上见到过。”
唐缺:“我说了这么多,你总算知道了一个。”
刘过刀:“这些事情,我起码可以解决其中的三个。”
唐缺:“你有把握?”
刘过刀:“当然,可我实在很累,我想静静的躺会儿,等中午吃过了饭,那会儿正是诡气最重的时候,我就开始巡视公府。”
唐缺:“哎,还有呢!我们家总是有异象,什么天雷,火焚,很是怕人。此外还会有各种奇怪的人物出现,都分不清真假。”
听到这里,刘过刀问:“你是不是这个奇怪的人物?”
唐缺:“当然,我是最古灵精怪的丫头。”
刘过刀已经躺下,又闭上了眼睛,还是能听到那丫头的呼吸。
刘过刀闭着眼:“去吧孩子”
唐缺:“我一走,你因为害怕就会逃走,我必须在这里把你严加看管,你别想给我走。”
刘过刀:“行吧,我要休息一下昨天实在给我折腾累了。”
唐缺:“你就睡吧。”说完,唐缺搬来小板凳,坐在刘过刀面前,就这样一动不动盯着刘过刀。
刘过刀被这么一折腾,有点睡不着了。
唐缺:“喂,我听说,小猫家的主人死了之后,猫儿总是会盯着主人看,如果确信主人死了,猫就会来撕咬主人的尸体。”
刘过刀:“这就是你的故事嘛?”
唐缺:“有意思的是,人在睡觉的时候,猫也会这样盯着看,猫在思考,这个主人是不是死了呢?”
刘过刀:“你赢了,大姐,现在我彻底睡不着了,你的故事真厉害。我看你的眼睛那么大,铜铃一样,活像一只猫。”
唐缺这个时候闭上眼睛不说话,直接走出去,也不理他,一蹦一跳的跑远了。
刘过刀环顾一眼自己的卧房,哎,想来想去,还真有点饿了呢。这么一折腾,他不但害怕那些山精鬼魅,府邸传说,而且饥肠辘辘,啥也想吃,总之已是睡意全无,这种状态怎么除妖呢?
就在这时,一股哨响的恐怖妖风吹灭了他枕边的煤油灯。刘过刀当然不怕,蹭的拔出剑,睁大双眼,却见院外火光冲天,通往内院的青角门内升腾起滚滚烈焰。
刘过刀心想,莫非侯府失火了?连忙跳将起来,起身开门,可那门竟纹丝不动,就好像被人在外面用钉凿死死安排上。
“谁把门给我锁了?哎?难道是唐缺那个小机灵鬼,她哪来这么大的力气。”刘过刀身上已经在冒汗,火近了。难道,他要葬身于这里吗?这可不大合适,大丈夫怎能如此?刘过刀集中全身力量,猛的撞了出去,哗啦啦门板和石块像霰弹一样飞去。
他往内院一看……里头一片瓦蓝色,仍然下着毛毛细雨,别说大火,连个火星都没有,一点点烟都没有,只有厨房的炊烟,蒸笼里已经蒸了馍?
刘过刀很是纳闷,站在原地,他饿,只要有白面馍,他就可以一口气吃三个,连咸菜都不就的。他要去厨房看看了,他本来就不是骗吃骗喝的。他忽然觉得自己已经迈不开脚了,两只腿迈哪个都走不动,像是被人施了定身术一般。刘过刀作为能重生的人,不怕什么高额伤害,就怕被控制禁锢在原地。
他心里憋着一股暗火,下意识地将恶狠狠的目光转向庭院。他的剑身都在发抖,他一定要拿一两个魂魄要他好看。
只见一个身高九尺、书生打扮,但是胡须暴烈的怪人就站在不远处。
刘过刀拳脚不能动,还好他的嘴能动:“你是谁?除妖的法师嘛?我看你相貌堂堂,而且一定能把鬼怪吓唬住,是不是!”
那怪书生道:“我不是法师,我是作八股文的好手,我马上就要考中进士了,我要中了咦!”
刘过刀:“那么哎,那么你就继续去备考吧!考个进士,将来好为我大明效力,而今正是用人之际呢!”
那书生却好不领情,仿佛没有听见刘过刀说的话,继续说:“我的八股文章,古今无二,为什么没有人录我?”
刘过刀:“你做人也太死板了啊,既然文的整不上,看你威风的样子,何不投效疆场,一刀一枪,博个功名。”
那书生:“你也是书生打扮,你跟我一样,所以你抢了我在进士科的位置,你还我的翰林院,你还我的六部主事!”他步步紧逼,两根胳膊暴涨了三寸,抓住了刘过刀的衣领,就要扯碎他的衣衫。
刘过刀心里害怕,嘴上说:“你这读书人,拉拉扯扯成何体统,莫非有分桃之好乎?离我远些吧!”
想把那书生的手拉开,却因为单手使劲儿,根本打不过那个发疯的书生。而且禁不起他的一撞之力,所以刘过刀从那蒲扇般的大手中摔了个人仰马翻。这一摔,倒让他摸到了地上那把剑。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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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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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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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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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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