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过刀的皮影门,不正是建立在奇异的山谷和诡秘的鬼影重重的洞中乎,这当然也是河书看中的绝佳风水宝地。
刘过刀对河书公子这才有了好感,河书的眼线广泛,又致力于恢复古文物,这样的人,刘过刀怎么好以怨报德呢!刘过刀原本承接了洛颖给他的任务,要他闷杀河书后取而代之,可是谁知道河书的眼线竟然如此之多,分布范围如此深广呢,火工砍柴的,渔夫,樵夫都可能是河书的眼线,急切不得下手。
刘过刀叹气。
河书偏偏暴露了自己的破绽,他除下了贴身的轻铠甲,赤脚仰卧着。只是一袭薄衣,手边再没有别的。河书的本事,刘过刀是知道的,这个公子虽然反复变化,却很一般。没啥真功夫。
柳依依当然也知道,她手中的残阳剑蠢蠢欲动。只要把剑投掷过去,河书就能命丧当场。
问竹和柳依依却站的远远的,两个人互相仇视,不对付起来。问竹凑近柳依依的衣衫闻闻,说柳依依的身上有杀气,还用通红的双眼瞪着河公子,显然是刺客。
柳依依就瞪红了双眼。问竹此刻也不再是斯文的乖乖模样,撕下开袍,风涌动,腰间系绿色的松纹绸带,上有一根翠玉的笛子,可以吹箭用。她那柔滑皮肤呈现出羊脂玉一般的白色,黑头发编成一个长长的发辫,上面缀着闪闪发亮的一枚飞刀。
刘过刀急忙起身:“不要冲动。”
河书拦住刘过刀:“你急什么?让他们打,我告诉你,本公子轻装简从,身上担着二京一十三省的干系,我身边的仆人不会差。”
刘过刀:“只带了她一个?”
河书:“一个就已经足够,不信就试试。”
河书乘车下的老怪大呼:“你们不要忘了我!”
刘过刀回看一眼,不著一字。
他们二人的矛盾忽然上来了。呼延不知道怎么回事,于是召唤了几个家丁兵过来,算是履行自己作为统军大将的责任。
沿着古朴而杳无人迹的山路,下扎的连营内忽然窜出一队手持器械的家丁兵,他们在外面用树枝和荆条筑成矮栅栏墙,只是十个人队伍,却往来穿梭,奔走布阵,仿佛有几百人的架势。那墙从南北蜿蜒但还是将他们包围起来,黑压压的围裹上来,一眼望不到天,就好比列成一字长蛇式的阵法,忽然头和尾巴互相连接紧腰,呼延家的十名护勇,身着黑布,镶钉衣,黑靴,斜背双手铁鞭,鞭钻上系着二尺长的黑布,随风飘摆,恰如平地卷起黑旋风。
刘过刀与河书一并心慌,刘过刀掀开披风,按住刀把,河书赤脚站起来,本来还想保留一点名士的风度,此刻也一点绷不住,感觉自己随时会有性命之虞。二人表面上还是一团和气。
“老呼,这是什么意思?”刘过刀看着他咽喉上的铁鞭,凹陷的地方反而生出许多生铁刺,若是给刮了一下,也难免伤口感染,要死人的节奏。
呼延:“不能放走一个啊,说实话,我老呼被坏人和佞臣陷入绝境,甚至是围堵我,不但保不住官位,恐怕还有诛九族的危险,我正缺三五个人质,今日一并收拢了,委屈三位!”
河书与刘过刀面面相觑。袁焕闭目不言。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啊!”河书微笑,依然是脸上那亘古不变的让人恶心的笑。
刘过刀:“你说的这三种动物,无论是什么,只要能为国效力,那就是好的。这一点你承认不承认?”
河书看了看他:“刘将军当副手屈才了,你要能抓住反贼,我就保你做个总兵。”
呼延冤枉大喊:“谁是反贼了!”
河书:“自然不是你呼延将军,刘过刀是可以知道的”
袁焕惊讶:“啊?”
河书:“自然也不是你。”
袁焕这才放心,坐地看问竹与柳依依二人相斗。
此刻已到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地步。只见柳依依挥舞双剑,铁链腾空,交替攻击,长长的光刃从每个人脸上闪烁而过。
“好剑法!”河书拍手大喝。
刘过刀却又作妖,忽然喊抓反贼。
河书回眼一看,自己的马车已经被拆成几段,那老怪不知道怎么扭开了枷锁,或者说是被人故意给放了。
猛听得车顶子上,咯哧一声,那老怪如同有一千多斤中,直接从上面倏的掉下,整个马车被压的粉碎,那个须发蓬松的老怪头子,又猛的往前一扑,再往他们四人面前一落,带得风很大,把刘过刀鞘中的双刀都带了出来,当啷啷掉在地上,刘过刀背跨黑火药,此时也都化作粉末随着老怪的一扑之力纷飞。
河王府的显贵公子河书,邵武知县袁焕,副总兵刘过刀和呼延火勺在愕然惊呼中,这怪人又腾身跃起,捷如猿猴攀岩,飞鸟腾空,眨眼间踪迹不见。
刘过刀此刻才拔出火枪,嘭的开了一火。吓得河书捂住耳朵蹲在地上,看到自己的周身完整,才飘然起身,躲在呼延身后。
那团弹丸只是在树上咬了几个坑洞出来。
刘过刀抬脚拾起双刀,呼延抡动铁鞭保护着河书和袁焕二人。
袁焕双手虽然握紧散卒的刀枪却不会用。
河书此刻毫无防备,只是用眼望着袁焕。
袁焕当然是可怜河书公子的,可是在这种危急情况下,手上多一件武器,就会少一分危险,袁焕有点舍不得,可是想到河书的先人曾经跟随洪武平定天下,也不好说什么,于是丢了那把刀给河书。河书还没有接到手中,就已经被一股强劲的光道给弹了回去。
河书只好把问竹叫回来,他拍拍手,问竹即刻停止攻击,站在原地,依然如同簪花仕女图的画中人一般,站着不动,就好像是泥土捏的。任凭柳依依的双剑来砍。
刘过刀怕伤了和气,将双刀抛去,夺的穿过飞剑的铁链,定在树干上,那两柄古剑还在打转。
柳依依和问竹总算收手。呼延火勺大声斥责家丁队,问:“刚刚你们包围上来是什么意思,是不是想把我砍了你们当北路军的副总兵,还不撤围?”
十个家丁兵又龙跃般,把围栏撤了去。
河书此刻总算有拿出了自己的风范:“我们还是原来的我们,怎么样?谈谈怎么抓住那个老怪吧,此人颇会一点妖术,身上又有我大明的秘密。所以一定要除之而后快。”
刘过刀:“既然是妖术,我也不怕,我们只要知道他逃跑的位置,那么我就能猎杀他的魂魄。”
呼延:“算我一份。”
于是刚刚剑拔弩张的几个人,现在又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般。
众人穿着松林往山坡上走。这片松林已经长了几百年甚至千年吧,松针的锋利与坚硬,简直就是恐怖的存在,任凭刘过刀挥舞双刀削拨,那阻碍着小路的矮枝和松针如同下暴雨般落在地面,可是只稍一疏忽,就被随风刮来的松枝扫着头面,那松枝又会因为坚韧的弹力而弯曲回去,又再一次扫来,扎的刘过刀浑身疼痛,又无计可施,眼里几乎冒出火来,想把这片树统统烧了去,恨极了变成怒,他抡起双刀又把松枝一阵乱砍。
可就是在这功夫,那老怪不知道念动了什么法门,导致尖锐的碎枝四下纷飞,扑落在了身上,竟被松针扎入衣服里。尤其是河书公子,只是单衣又光着脚,地上的针叶都透入肉皮里。疼得河书嗷嗷哭。
刘过刀念了几句诗“君本佳公子,遗世而独立。奈何陷淤泥,搏命至险地。风雷击爪指,雨雪淋羽翼。不见真豪杰,埋骨他乡地。”
河书:“你写诗讽刺我!”
刘过刀叹气,依然挥刀开路。“公子这个老怪物叫什么名字。”
河书:“他诨名焚地,是个老术士。最擅长迷人心窍。我只能告诉你他掌握了很多秘密,所以宫里赏了很多钱捉他。前几天,我的几个得力手下,设计抓住了他,把他锁住,可是不知道又给谁放了。”
刘过刀:“原来如此。”
河书一面说话,一面用手拨落刺肉的针叶,他疼得红肿着双眼,看着保养细嫩的皮肤渗出鲜红血,手上也扎了许多松针,气得骂着往里走着。
焚地在山丘上,看着他们一行人,深山老林常有野狼。于是他用巨力,五个指头猛的一抓,血雾弥漫,染上松林,也染红了焚地的白须,血滴点点。焚地狞笑着饮了狼血。
再说刘过刀挥舞双刀开路,聚些火药粉末,勉强装填了两把火枪。呼延在后,随时预备不测。
袁焕胆子大,拈了大枪,拾着断刀,把河书护在当中。问竹只是紧紧盯着柳依依,恐怕她下手。
此刻虽然白天,可是树林中看不见一点太阳的光辉。远处又有狼在吼叫。
刘过刀攥紧护颈上的那颗熊牙,还是在辽东猎熊的时候剥下来的。
林中窸窸窣窣,像是针叶剐蹭了野兽的皮。
跟着头顶上又是一声狼嚎,叫声尖锐,柳依依捂住耳朵,刘过刀横刀在前,唯恐怕从上面蹿下来。因为狼的爪牙最利,若教狼扑着就得受伤。若是熊的力气虽然大,可爪子还是粗疏的,一定要避开最危险的尖锐兽器,这是刘过刀最先想到的,也是他猎熊的经验。
所以刘过刀忙着左脚往后一撤,然后就是舞动刀光,一个“鹞子翻身”横刀面前,为的就是双刀的伤害面积扩大,他预备撩斩这只狼。
哪知,那匹狼并没有跟随嚎叫的声音出来,所以刘过刀四下张望,发现了林中窸窸窣窣的影子,就在上方,刘过刀往后一转身,一抬头,还没有抡刀,可是嗖的一块土块正打在面门上,啪的土块粉碎,散了他一脸。
“啊!”刘过刀高声叫喊起来,他激活了体内的猛虎兽魂,从此刻开始,他希望自己是勇猛的榆林系杜太师,他是食狼的猛虎。
可是他的眼睛看不见!眼也迷了,面门烧痛!
他要左手拂土擦一擦眼睛,可是又一声狼嚎,倏忽的一股子劲风扑到,在这种危机情况下,刘过刀强行睁眼闪避,哪还来得及?
噗的一只狼砸了过来,是真的砸,那匹狼完全不顾一切,由着重力和一跃之力挥砸在刘过刀身上。刘过刀大喝,反而向上猛踢一脚。
这一踢,刘过刀闪到了腰,也拉伤了肌肉,感觉咯嘣一声响。不过,他的靴子正好踢中了来的狼。他感到腿上一阵剧痛,狼爪带着他的裤子飞了,他的裤筒飘飘荡荡,毫无体面可言。xiumb.com
那只狼被他踢飞,一团黑气落在山坡,这一脚就给它踢出了内伤,狼竟跑不动,只拼命四足扒拉着土块嗷嗷嚎叫。
刘过刀这时才觉出左腿被狼爪抓伤,愤怒之下忙跳过来,抡刀照着这只狼猛剁下去,把这狼立劈成两段。
众人看的呆了。他用力过猛把山石剁得一溜火星。
“上面有人!”柳依依已经将残阳剑脱手飞出,可山丘上的人身形特别快,躲过了致命一剑。
“不要追!”刘过刀话未说完,顶上又砸下两个小狼崽子。
河书额头出汗。
刘过刀:“公子,这座山上,是不是就是你说的那个挖到神奇的类似骨头的地方。”
河书点点头,他已经说不出话了。他的舌头都在发抖。
刘过刀:“试着继续你的故事。”
河书颤颤巍巍的说:“那个挖出来的东西是灵物。我听说防风氏身长三丈。所以啊这是防风氏的小腿骨。乡人都很高兴,造了个庙祭祀这跟木棒,称为胫庙。就在山上。
太阳已经没入山谷西侧墨绿色的山岭,然而,整个世界,都是黑色,天地间的黑山,连水都是黑的,人只能听到河水撞在石头上的轰鸣声。远处红霞杂着暗灰,让人知道还没有到达夜晚,所以天空还是明净的,可是它无法洒向大陆的各个角落,更不要说照亮了。
此时刘过刀准备带头冲锋要上山了。山路绵延起伏,沿着西坡而上,于是看到嶙峋的巨石和黄土的山路,是摸索到的,一点点的在高地更为茂密的森林中变得荒诞,又隐约,刘过刀取来了火折子,那条路出现在狭小的树缝间,幸好他开了火折子,否则他们这一行人真的就要跌落下去了。
呼延随后紧跟着沿着熟悉的山路前行,沉重的钢鞭垮垮地挂在一边的肩头上;他那轮廓分明、饱经风霜,而且开始留大黑胡子的脸上挂着阴晴不定但又十分滑稽的表情让别人清楚的意识到,像他这样的将领,虽然也有点本事,但更多还是阿谀与平衡。只有他那双睁大的铜铃大眼睛,透露出世俗外表下正燃烧着不屈的风骨和他们老呼延家的战斗意志。
依然是四人对坐。他们就在胫骨的庙中对坐。
“别紧张,袁大人,坐吧,这只是你赴任途中一件插曲,今日之事,我来写一封公侯王府给圣上的情况汇报书,到时候,哎呀好看看你的履历啊。”
呼延火勺慌忙来捧:“这一位河书公子,他的祖上,可是跟着我大明太祖洪武皇帝的著名将领,所以受封为河王府,最近更是如虎添翼,声名著于四海,他就好比当代的春申君,信陵君,孟尝君等等,什么战国四公子,都不如河公子这一位,真正没有给他祖上的河王爷丢脸。”
刘过刀打个哈哈:“呼延将军所说,也不过是战国的事,那小国寡民的地方,怎么能比得上我大明江山,那些小国公子,怎也不及大明的河书公子。”
河书捂着嘴笑:“过誉啦过誉啦,大家都说刘过刀的嘴似刀,得他一句夸奖比登天还难。朝堂之上,刘将军可是喷过当今圣上的主,今天这么一说,我怎么好意思承受呢?”
刘过刀:“我做人确实不会,言语过激,要说会做人,还是这位呼延将军,他老哥换了几任上司,他都稳稳的当第六位副手,上不去也下不来。”
河书:“听说这位呼延将军,甚是厉害,与后金的小狼子之首交锋,打了个平手,实在让人佩服。”
刘过刀:“呼延上阵,不管是谁,都打个平手。遇到比他强的,是个平手,遇到普通士卒,也是个平手。”
他们饿了,然后刚巧有人推着烤鸭车在山道上叫卖。“脆皮烤鸭,焖炉烤鸭!”然而,这样的夜晚,这样偏僻的地方,为什么会有卖鸭子的呢?
烤架就在推车上,随着木头的轱辘小车推来。土焖的炉子十分沉重,又兼内中生着火焰,灼热的焖路,让推车的老板脸上的汗就跟瓢泼的一样。
“来个烤鸭!我要请大公子满饮一杯”刘过刀嬉皮笑脸的拿了一吊钱,居然想要买来整个焖炉。
“大手笔啊!”河书公子笑笑。他也饿了,虽然环境有点诡异,但人总要吃饭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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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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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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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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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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