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人:“哦天啊,真是个仁慈的将军,我被您的善行所感动。开仓放粮让他们进来,这没有问题,恐怕就连曳粟嵇督都闻之落泪,但我不得不遗憾的通知您,我的将军,桌上的几个菜是唯一能吃的了,还全被参将大人,哦我是说被参将大人您的替身的血喷上去了,它脏了,不能吃了。”
张施丑恶的巫婆般的嘴脸从他的铁盔下钻出来,他捂着桌上的盘子:“这是点银成金的宝贝,我可不能让我的宝贝金饭碗儿被愚昧无知的普通人吃掉!”
张文程:“这什么时候变成你的了,见者有份!你可别想吃独食儿!”
阿桃:“哦我的甜心!这真是太糟了,比隔壁王大娘做的蓝莓煎饼还要糟糕。后金的骑兵就在外面,而你们还在这里起内讧,让我想我一句谚语,敌人看不到我们,我们却把利刃对准身边的同胞。”
杨高:“哦!这是什么谚语,这让我恶心,想吐唔唔唔,宝贝儿袈裟!”
刘过刀:“天啊,你们在说什么?快收起那该死的译制腔,这是大明时期,哦天啊我简直不能容忍,这让我想起来我小时候看的动画片,我想哭,但是谁要再敢说该死的译制腔,我就用靴子狠狠踢他的屁股!”刘过刀戏剧般的大步迈到阿桃面前,在她耳边轻轻说:“除了你,我的甜心。”ωωω.χΙυΜЬ.Cǒm
“你当真要打开?”张施问。
“不错,我一定要救他们,就算你们砍下我的头颅,我也要提着我的头颅一边走一边布道。”刘过刀招呼外面众人进来。
刘过刀刚刚走出小巷,就发现一堆后金兵的背影,挺着长枪在城内乱晃,看到人就一枪戳死,后面的补枪。然后就有兵在那人身上摸索到几块碎银子装起来,又跟上队伍继续往前走。
刘过刀何等样人,看见这种事就气的不行。
他对着那群后金兵背影大喊:“喂~我找努尔哈赤啊!”
后金兵回头看见他,慌忙挺枪交战。刘过刀也不应战,大喊一声“建州大苞米”,转身就跑。刚跑了两步,撞上正面一队骑兵,刀剑上还在滴血的骑兵。
刘过刀学着辽北话大呼完犊子,费力地爬到别人家墙上,跳进院子,然而刚到院子里,发现这里一片狼藉,原来是刚好有两个后金杂兵行不轨之事,刘过刀拔出尖刀,快刃飞刀砍死一个。另一个吓得当场萎了,缩在地上不省人事。
刘过刀持刀靠在门墙后面,等着后金军撞开门墙冲进来。
他把尖刀的刀面当成镜子,看着门洞里的情况,尖刀北面在太阳下闪烁着光,刚好闪到站在城头的皇太极的眼睛。他趴在城墙砖边上,仔细的看着这边的情况。
一个后金军破门而入,随后就被尖刀扎进眼睛。后金兵躺在地上大叫,手中大刀乱舞。
门外的后金兵提高戒备,有的张弓搭箭往门内射箭。刘过刀躲在左角,他们特意顺着右墙走,以便最快发现他。
刘过刀嬉皮笑脸,拖着地上的破布,破布上还有石头,他先拿了块石头扔到对面去,跟着扔布,只听见弓弦响不绝于耳,丢过去的石头和破布上全都刺猬般的弓箭。
刘过刀又扔完石头掉头就跑。
皇太极在城墙上指挥这队人马:“别让他跑了!”
弓箭兵放心冲进去,对着刘过刀的背影一顿乱射,刘过刀虽然有密麟小铠作为掩护,架不住后金兵往他薄弱的铁盔上乱射,利箭穿过他薄弱的铁皮凤翅盔,刘过刀,卒。
皇太极呵呵大笑。
城下士兵拜服:“四贝勒天威神算。”
然后刘过刀醒了,慢慢从地上爬起来,虽然身上攒满了箭,刺猬一样,还是大呼着抡刀冲向后金军。后金军四散逃命。
皇太极愕然,双手扶着城墙,定睛观看:“我就不相信,这世上还有能不死的人。”
刘过刀追着弓箭手砍,一直追到酒巷,后金兵一边跑一边扔掉弓箭,刘过刀表情夸张手提双刀跟着跑,过了会儿,刘过刀又惨叫着冲出来。跟着巷子里冲出一队拿狼牙棒,铁骨朵的猛冲队。猛士抡起狼牙棒,往前兜头一棒,将刘过刀闷晕在地,连盔都扁了。
皇太极哈哈大笑:“到底是无能鼠辈。”
刘过刀顿了一会儿站起来,望着后金兵后脑翻手一刀。皇太极若没有士兵搀扶几乎惊倒。
刘过刀在城下大骂:“老子要见努尔哈赤!”
皇太极大怒,提剑要与刘过刀一决雌雄,刚下城,却寻不见刘过刀。皇太极须发皆张,睚眦尽裂。只好拿寻常百姓开刀。
刘过刀一边战一边跑,搅闹的半个城池的后金军不得安宁,一直跑到城墙跟,被后金士兵用绳子拖住,乱刀砍死。不多时,刘过刀又站在城头上。
皇太极却才下城寻他,累的气喘吁吁,又看见刘过刀怎么上城去了。四目相对。
便用尽全身力气,双手将大剑高高举起,奋力向刘过刀丢去。
大剑在空中兜兜转转,剑尖旋风般舞来,噗的刺入刘过刀心口。他却不慌不忙拔出大剑,大呼:“这是谁的剑,哪个偷袭?不讲武德!”
皇太极的龙泉剑本是重金求得,为了保证剑刃与剑柄稳固连接,不至于掉落,皇太极特意加了绞丝金的剑锷,又与剑刃灌注而成,在剑柄上还有放血的龙形槽,在日光下熠熠生辉,宝物一般。
刘过刀拿着龙泉剑站在城头哈哈大笑。
城下后金军刚要山呼千岁,忽然看见拿剑的人穿着明朝衣甲,居然不是四贝勒,顿时往城上抢攻。
刘过刀大呼:“努尔哈赤何在!你老四被我生擒啦哈哈哈哈!”
这才被努尔哈赤看见,惊问左右:“老四何在?”左右不知,努尔哈赤抡刀大骂:“你是何人?”
刘过刀问:“你便是努尔哈赤么?”
努尔哈赤:“朕便是!”
刘过刀:“为何屠城!”
努尔哈赤:“难消朕心头之恨耳!朕要将此夷为平地,汝何人?”
刘过刀:“吾乃刘过刀!望你止戮退兵。”
努尔哈赤:“刀柄在我,霍霍向你大明,虽山崩不能移也!”
刘过刀:“你勇则勇矣,不识天命。”
努尔哈赤:“天命亦在我。”
刘过刀:“这座城的大明将士都被你们杀死,这座城还有三万多百姓,又被你们屠杀大半,我来举城投降,望狼主你放了百姓一条生路。”
努尔哈赤:“胡说!我已掌握了你的底细,既然你是刘过刀,你便是个小小把总,你没资格跟我谈,你没资格跟我谈。”
刘过刀:“是不是我做了参将就可以!”
努尔哈赤:“需要参将印信!需要官方认可,出示文件,才能说你是参将。做了参将,再来跟我谈吧!”
努尔哈赤摆摆手,士兵推出一堆捆着手脚的老百姓。
努尔哈赤持剑在手:“你若能找出参将证物,举城投降,写下投降书,我还可以饶他们一命。现在你快去准备吧,我每数十下就会砍下一个人头,你再慢些,全城的百姓都要被我杀光!那么我便割下你的耳朵,让你去给昏聩的大明皇帝传信,你们若是怕我,就给我送上金银,若是不怕,就来与我决一死战。”
刘过刀跳下城头,晕了两下,又站起来,跌跌撞撞往参将府跑。沿路后金兵仍然耀武扬威,刘过刀挥剑乱战数次才得以脱身。
参将府邸的火早已扑灭,冒出滚滚浓烟,阴森的尖塔和漆黑的院墙越发显得诡异。风起呜呜鸣响,人间地狱般。
刘过刀再进了院门,参将仆人已经把民众放了进来,他从皮包骨头的人身上跨过。遍地都是,躺在地上哭喊着的人。
刘过刀进了回风廊左边,过了长阶进到库大厅。厅门还是紧闭,刘过刀一下子破门进来。
就世贤的棺停放着,和莉合在一处,黑色的盖子盖了要葬。另外六口大箱子里装满了金银。阿桃,张施,张云程和仆人都坐在大箱子上。
很多人正在用餐。盘子里是食物,仅存的食物,被就世贤吃过,还把血喷上去的食物。这样说是有点磨叽的,直接来说,是能化银成金的食物,此刻被他们津津有味的大嚼起来。
张施张云程的心在滴血。他们特别想说点什么,但是又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杨高凑上来,在他们耳边说了几句话。
他们三人一点头,开始轻声的移动,话未毕。
刘过刀破门入。荡起烟尘。
“你这个人!你能不能!”阿桃站起来站在刘过刀面前。
刘过刀:“我能不能什么?”
阿桃:“下次敲门再进来,以后家里的门每天这样被你撞可不行。”
刘过刀:“我们说话有没有十秒?”
阿桃:“有”
刘过刀:“那么这十秒里已死了个人”
阿桃:“为什么?”
刘过刀:“我代表清河举城投降,努尔哈赤要我的参将的文件证明,还要参将的印信,从那一刻,每数十下他就杀一个人,我要做参将。”
刘过刀的眼神看向杨高,张施,张云程。
张施见另外两个人不说话,便说:“我常常跟大家讲,刘将军是我张某最佩服的人。你代表清河城跟努尔哈赤谈,努尔哈赤赏你十块大银,一共十块你拿走九块,剩下的一块你切吧切吧,分给我们,还要我们支持你,还打着为了黎民为了天下的幌子,钱又不少赚。刘将军你又要当表子又要立牌坊,天下哪有这样的事情?”
刘过刀:“这里有六大箱金银,你们随意分,我要你们写证明,我是这座城市的参将。”
张施:“这六大箱,原本就是就世贤就参将的金银,现在又多出一个刘参将来,大家心里都不服气,还威逼利诱,我们很难答应。”
刘过刀:“要大银便没有,你们这样啰嗦,清河城会被屠的连牲口都不剩。你们一定要写我是参将的证明文件,经略使大印需要杨经略盖,守城游击大印由张云程将军盖,张施将军是朝廷派来,盖上自然有好处。大家一起玩,就花开富贵,不然就脑子开花。”
一杨二张三人各怀打算,沉默不语。
“总之我一定做参将,谁赞成?谁反对?”刘过刀尖刀般的眼扫过他们。
张施站出来:“我反对!”
刘过刀上去啪的一掌把他打飞。刘过刀的衣服有点错位,所以他又轻描淡写的捋捋衣服,若无其事的拣条凳子坐下。
张云程:“我反。。。我我我,我赞成,嘿嘿嘿,我赞成。”
杨高:“我也赞成。”
仆人已经写好了证明,给刘过刀送来。
刘过刀接过,看了仆人一眼,让他递给张云程。
张云程当然有印,但是他的衣甲里藏了许多金银,所以想要摸出大印,就必须把盔甲里的金银先倒出来。所以一时摸不出来。
杨高也带了大印。但是他颤颤巍巍的说:“我老了嘛,忘性就大,大印丢在哪,我要回去好好找找。”
刘过刀:“没关系,我可以替你们找。”
说着,他抓了一大把金银,凿在张云程脸上。又抓了一大把金银,凿在杨高那话上。
杨高捂着小腹蹲下去,眼里流出泪来。
张云程:“不合规矩啊老刀,我们一定要皇帝的命令才肯承认。”
刘过刀又从宝箱里抓出一大把金银,往张云程脸上盖。金银掉落下去,他又抓出一把丢上去。
张云程捂着脸。
刘过刀问:“盖不盖?”
他又抓出一把金银,对杨高说:“我给你留个面子,我知道你也不是什么守德之人,后金你尚且能降,不过是在拖时间,看看后金能不能给你封侯拜相而已。你盖了章,大家都有好处。”
“我远在京城的一家老小没法交代啊!”杨高面有难色。
“你们谁第一个盖章?”刘过刀拿着证明让他们看
“你做不做?”刘过刀问张云程。
“我们张将军不做!”张云程的亲兵一口回决,被刘过刀一剑斩了。
刘过刀把他在地上拖了一路,抄起岸上切骨刀,咔,咔!刘过刀在切他的胳膊手臂。皮肉,骨头,斩断骨头连着筋。刘过刀狠命往下撕扯,咔。一条断臂丢到张云程脸上。
张云程说:“你这样吓不住我!文死谏,武死战,有此而已。”
“你想为大明陪葬,没人陪你!”杨高说。“我可以盖。”说着,摸向那话,在腰里拽两下,猥琐的掏出有味道的大印,交给刘过刀。
刘过刀蘸了亲兵的血,递给仆人。仆人盖上。
“张云程!”刘过刀喊,说着,他没有看见自己的斩骨刀已经划开亲兵的肚肠。里面有东西流出来。
“呕!呕!”张云程在呕吐,他见到了最恶心的东西,比金汁还要恶心百倍的东西。他跪在地上呕吐,还不停从盔甲往外面倒银子。
“你塌蟆的,加钱,害老子一辈子做噩梦,盖章可以,要加钱啊!呕!”张云程大骂。
张云程也盖了印。
张施大势所趋,半拉脸疼得厉害。
刘过刀:“我知道你们当中有人不服我,没有关系,我也是把这里当垫脚石而已。我升任之后离开这里,你们想做参将可以再互相给朝廷保荐,我也一定投他神圣一票,你帮我,我帮你,大家兄弟。你劈我,我劈你,大家也是兄弟。”
谁也没话再说。
努尔哈赤已经拆毁了大多数城墙,剩下小小的一片地方暂时做行营。城下是一片血河,倒了一大片的无头人彘。
“哈哈哈哈哈,刘参将,你代表清河投降,朕公务繁忙,你去跟老四谈。”努尔哈赤说着,面朝里像是睡着了一般不再多说一句话。
刘过刀又去了皇太极营帐。
刘过刀新穿的参将盔甲有点沉重,但总归是身份的标识:“四贝勒,我投降,你们打算怎么处理这座城。”
皇太极斜靠在床上,有个丫鬟正跟四贝勒捶脚。
皇太极:“你先把龙泉剑还我!”
刘过刀递上宝剑。
皇太极斜眼哼一声。
刘过刀:“不知道你们打算怎么处置这座城池?”
皇太极:“怎么处置?哼!我们原来是打算屠城的,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们不屠城了,那就按照原来的办法,洗劫一空吧!壮丁民夫,那就从了我后金军为奴,让他们当做我八旗骑士的侍从奴才,那么年轻的妇女呢,就抢回去给八旗兵做老婆,他们很寂寞,本贝勒爷也很寂寞,很空虚,很冷,这里是辽东嘛,很冷也是正常的。那么年老的长得丑的本来也没什么用处,还要白白耗费我的粮食,就直接杀掉罢,想为我四爷卖命,可以,但是我也要看能力大小。”
皇太极洋洋得意,用脚踩踩丫鬟软软的鼓包,又看看刘过刀,说:“至于你嘛!还是趁早带着家眷离开这里,因为我八旗将士心有不满,几个时辰之后,我就会把这里装满火药,炸个精光。”
刘过刀点点头。
皇太极:“我们后金十分讲信用,说了灭大明就一定灭大明,你去给明朝皇帝捎口信,问问他是不是怕我们,如果怕了就送上金银,向我们俯首称臣。如果不怕我们,可以决一死战。”
刘过刀哦一声。
皇太极:“你也可以投降我们嘛!我们需要的是能建立功勋的人,是有理想的人,是意欲推翻大明腐朽统治的人,我看你在底层熬了这么多年,一定也非常痛恨大明官吏吧,一定也苦于体制僵化,尾大不掉,又苦于自己官阶卑微,无从改变吧!大明后金,交战就像下棋,有的人想做棋子都难,他们是棋子下的棋盘下的桌子下的一捧黄土而已。那就既然做了参将,那就是棋子,就要按棋子的规则玩。黑不一定黑,白也不一定就非得白。”
刘过刀:“我只论对错,不会按你们的规则玩儿,你要是非得把我拉进你们的条条框框,那你想错了。”
皇太极笑笑:“拭目以待吧,你是聪明人,就不要办傻事,但也不要太过聪明,过犹不及嘛!”
努尔哈赤很快乐,他打起巴掌唱起歌,少女白马的传说,他命令十个人奏乐,然后全体将士将清河城及全部墙堡拆毁,他不希望在这里看见任何东西。周边民众的房屋被一群恶心的纵火贩子焚烧起来,三季稻田,苞米地全部焚毁,百里无人烟,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生民百余一,念之断人肠。
哗啦一声闷响,参将府邸被彻底炸平。
努尔哈赤一点都不断肠,不但不断肠,还很快乐,他将所有宝贝掳掠一空运回赫图阿拉。
清河郊外,一片废土。
清河参将刘过刀伫立在一片瓦砾之上,看着远方后金把财宝撞上大车缓缓撤军。他们抢夺财宝已经用尽了力气,不会再有力气还击了。
努尔哈赤主力早已经撤回赫图阿拉去了。
刘过刀就像盯着腐肉的秃鹫。
刘过刀“诸位啊,建立功勋就在此时”
张施有了心理阴影:“我赞成!我赞成!”
刘过刀:“抡起你们的大刀,砍死他们,大家都有面子。”
星月夜,天空瓦蓝,群星暗淡。被清河城的滚滚浓烟烧成扭曲的模样。一切都在浓烟里旋转起来。
刘过刀带着大队骑兵,呼啸着冲杀过来,就像暗夜中的魔鬼,他率军追击,跟一伙殿后的后金兵交战,就像猛虎入羊群一般,翻滚的球,翻滚的球脑后还有辫子。
“哈哈哈,恭喜参将刘大人,我们一共斩首一百四十九个!”张施,张云程都来拱手贺喜。
飕飕两发连珠箭,从二人脖子上贯穿而过。
仆人伸开蜘蛛般的手,切下二人的人头,挂在参将大人的马上。一共斩首一百五十一人。
杨高匹马逃入京城。
没过多久,朝廷的批文下来了,参将刘过刀防守清河有功,拖住后金攻势,立下大功,故擢参将刘过刀副总兵衔。
游击张施,守堡游击张云程,家将就贤等人殉国。按礼葬,赏府银,钦此。
努尔哈赤走清河,料无清河之阻,欲再扰辽东。忽闻大明有援军至,知明援军已聚,恐有失,乃还。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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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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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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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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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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