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料副总兵刘跃龙热血上头,定要跟他们决一死战,带领五十家丁兵纵马出营,海州参将全营,部分卫所军士紧跟在后,摇旗呐喊,大吼厮杀,与清军接战。
刘跃龙振臂大呼“放抬枪!”
两人抬的大枪发射,呛人的硝烟钻进鼻孔。一轮齐射后,八旗军北翼稀稀疏疏,有些马肚子都被打烂,躺在地上不动了,八旗坠马兵被后面的铁骑撞飞,在马队里变成肉泥,胳膊腿儿横飞。
刘过刀兴奋无比,这是他第一次经历这么大的战阵。看到白森森的刀剑,大吼的将军,跟他并肩作战的同袍,他也感到热血上涌,恐惧里带着兴奋,他要一试身手,他的坐骑有点狂躁,他想第一个冲上去。这跟喜欢冒险的人站在悬崖边上有跳下去的冲动是一样的。
兵马如滚滚流水,一清一浊,翻江倒海般奔涌。两支河流一旦交汇,发出穿云裂石的声音。
刘过刀忽然留意到一件事情,整个战场上只有北大营出来接战,而总兵大营的大炮一直没响,无数兵马跃过他们没有挖完的壕沟,并冲进北大营,这样一来,中军可能陷落。
刘跃龙大吼:“跟我冲杀!”跃马当先,抡开大刀,直挺进去。
风右手从日月壶里拿出箭,张开神臂硬弓,右臂抡动如飞,望马队射出连珠箭,弓开满月,箭去流星。风声响处,箭到人惊。
刘过刀也赶紧夹紧马背,左臂挽紧藤牌,抓着缰绳,随着家丁队猛冲。大风扬飞尘,不见白日,虎啸声声。
部分八旗兵回马与刘跃龙交战。也有翻身背射的,刘过刀至少看到刘跃龙有两次几乎被射中,都被他镫里藏身躲过。
火开始往人堆远处扔毒火麻雷子,来支援的骑兵被炸翻在地,努尔哈赤北侧翼被切断,一群猛虎般的大明重甲骑兵左冲右撞。
刘过刀至少已挨了五下重击。他的刀短,还没有砍中过人。八旗兵可没他想象的那么弱,尤其是他们抡着强劲的铁骨朵砸来,铠甲嘭的发出爆响,他能感觉到铠甲内的热流浸湿棉衣,跟着头晕目眩,灌了水银一样往下坠。
大队骑兵在战场上回绕盘旋,刘过刀本来是跟紧山的,山的破甲锥出神入化,刘过刀看到不少八旗军被山的破甲锥砸烂铁盔。
此刻,刘过刀的马却不听使唤,直离开队伍往八旗军更深处一头扎去。低头躲过不少八旗军长枪骨朵的挥砸。
刘过刀再起身,看见一个白旗军抡动大砍刀杀来,有要把他砍到马下的气势。
刘过刀掏出短枪,等他来的较近,嘣的击发,两马错蹬,烟散处,白旗军的血珠子溅了刘过刀一脸。
跟着又一个白旗军大砍刀轮来,刘过刀藤牌一挡,几乎跌下马来,他的马鞍松了。
白旗军又是一抡,结结实实砍在刘过刀肩头。刘过刀一把抓住大刀,与那人在马上扭打起来。白旗军力大,把刘过刀抓离马鞍,刘过刀身沉,反将白旗军连人带马拽翻在地。
刘过刀双手和白旗军抢刀,脚在沙地乱蹬,恨不得一口吞了白旗军,怎奈白旗军头盔护着脸部,只露出一双眼睛,刘过刀愤恨咬掉白旗军眼下一块肉,白旗兵掏出尖刀,一下下刺着刘过刀。刘过刀只好用手臂招架。八旗兵奋力将刘过刀掀翻在地,刘过刀又看见眼前一片血红,白旗兵脑袋就不见了。
原来是刘跃龙冲杀而来用大刀抡飞了白旗兵脑袋,他提着大刀高喊:“快去回救中军大帐,张总兵不开炮就打不赢。刘过刀!上马!回援大营!”
刘过刀想骑马,可他的杂毛马根本不听使唤,一直往前面小跑。他抡着大刀追着马跑。马受了惊吓跑的更快,他忽然听见背后马蹄响,地面在震。刘过刀意识到自己危险,回身翻砍一刀,背后那马的蹄断了一只,一红旗兵从马背摔下来,重重跌砸在刘过刀身上,险些把他砸晕过去,几匹马从他们身上越过去。刘过刀再爬起来,红旗兵喉咙上已经多了一把冒血的尖刀,伤口咕嘟嘟冒血泡。
刘过刀费力让自己站稳,又挨了一铁锤,前胸护心镜几乎被砸瘪了。
刘过刀脑袋嗡的一下,一股血腥味在他心肺间,几乎呕出来。大战才刚刚开始,满山遍野的八旗军没有边际,八旗军的利刃和气势,普通士兵根本抵挡不住。
他看到成排的大明军士倒下,已经有军士在做鸟兽散。刘跃龙的家丁兵也被切割开,有的打被倒在地上,被八旗军扯着一只腿,拿大刀铁锤围攻。
刘跃龙一边装死,一边装好弹药,还偷眼观察战场情况。偶尔猛的站起来毙倒附近的八旗兵。
他搜集了不少弹药,看见几个八旗子弟兴奋着高喊,正把一个家丁兵围困在核心用枪尖戳头。
刘过刀瞄准圈外的一个,啪的一枪,那人应声倒下,黄色的镶钉甲破了一个黑乎乎的小洞,里面涌出血水。
他已经跟不上刘跃龙的骑兵了,马在战场上肆意践踏,十多匹马从自己头顶飞过,跟着就是大刀铁枪划过他的面颊。
刘过刀体力不支,他从来没有接受过一天的正规训练,更何况,看着生龙活虎的敌方猛士死在枪炮下,他难免有一丝愧疚。他为什么要参与到这样的战争中来?琇書蛧
靠着家丁,刘跃龙冲垮了敌方北翼骑兵。地上的鲜血流进黑土里,人与马都在哀嚎。
刘跃龙又纵马带着亲兵跑了回来,他的背后是皇太极和皇太极的亲兵追赶,他们有更坚固的大铠和弓箭!努尔哈赤派了他带领兵马围攻出战的刘跃龙。另一部分主力部队由努尔哈赤本人继续带领,继续冲击立营未稳的明军主力。刘跃龙左冲右突,始终跨不过皇太极的骑兵屏障。
火的弹药早已用尽,铁盔也不知道丢到什么地方去了,只是提起手腕上悬着的大刀拼命,鲜血染红他的白发白须。
皇太极亲兵拈弓搭箭,他们的目标就是攒射刘跃龙。
刘过刀在人堆里寻不到山,风二人。只好步战前进,招呼着海州营兵一齐上去保护副总兵,一下子聚了二十多人,又被八旗骑兵冲散。
大军激战,刘跃龙双臂发麻,腿哆嗦着往前跑,咬牙力战。
前方遭到皇太极亲兵围攻的刘跃龙精神抖擞,与皇太极错蹬交战,连打十多回合,皇太极的剑刺中刘跃龙马匹的眼睛。那匹马将刘跃龙掀翻在地。刘跃龙的将军大旗也倒了。
无数明军以为副总兵已死,逃往西面。
刘过刀冲上来的时候,召集的二十多个海州营步卒都被砍死。
八旗军骑兵像织布机那样来回穿梭,利刃铁锤刀光剑影在他眼前闪过,所幸他身上甲厚,还花一个月赏金买了贴身的密麟小铠,大多数弓箭都射不透,能够保护得了刘跃龙。
刘跃龙本人面颊中箭,流血不止,跌坐在地,一手捂着脸,一手挥刀力战。
他周围来了更多皇太极亲兵,无数大刀长矛击来。
刘过刀把手腕粗的将军旗杆插进自己的后颈衣服里,站起来大喊:“刘跃龙在此!”。众家丁看到八旗兵聚集最多的人堆里高高立起将军旗,纷纷杀进核心,砍向八旗军背部和马腿。
风,山二人一齐杀到,三十多家丁一下下冲击八旗兵马,组成血肉长城,给刘跃龙换了马匹再战。
火换上刘跃龙的铠甲铁盔,把将军旗捆在自己身上,却让刘跃龙在家丁掩护下撤退。
刘过刀刚掩护着副总兵杀出重围,就听见背后火苍老的声音大呼“刘跃龙在此!”
皇太极只顾盯着将军旗调兵遣将冲击。
刘过刀的脑袋不知道给谁敲了一下,滴滴答答顺着头发流下,满脸血污。
火被围困在核心,身受重伤,自己在怀里点燃了身上火药和麻雷,噗的一声闷响,平地升起一丈高的气浪,还下了一阵肉块雨。
刘过刀顿了一下,意识到他再也见不到火了。这个跟自己一起猎熊的伙伴,如果不是他快速装弹对着黑熊连开几枪,自己可能连个全尸都不剩。他昨天还讲着文贵武贱,红旗兵没有命根子,还把合得念成得含,像他这样的老兵本来不该死的。
刘过刀愧意涌上来,是他自己体力不支,眼睁睁看着火从自己的身上摘下将军旗。刘过刀以为火会跟他们一起冲出去的。
一个逃兵,穿着破烂的棉布甲,拽着刘过刀就跑。
刘过刀也被裹上逃兵的暗红色棉布甲,装成逃兵,跑往中军大营。五十人的家丁兵,变成十多人,分成两股混在逃兵队伍里,要从努尔哈赤背后出现杀他们个措手不及。
不少逃兵认得是刘将军,便又抖擞精神重新聚拢。还有人献上战马,一拨人浩浩荡荡杀奔中军大营。
努尔哈赤正把明朝残军败将砍的正欢,忽然背后忽然多了一群队伍,外面照着普通士兵的棉布甲,里面却是黑森森的铁衣,头盔装备都比一般军士好得多。冲冲撞撞,还带了火枪,他们明显是来回援张总兵的。
努尔哈赤只好招呼骑兵回去接战。
刘过刀看到了营垒处的大炮,孤挺挺的撅起炮口。放在木箱的弹药滚的满地都是。
刘过刀大呼:“开炮!大炮开兮哄他孃!”
风也纵马前来,后金士兵想要冲倒炮台,被风使开大弓,连珠箭接连发射。虽有百余精骑,莫敢近。
张总兵从地下指挥所探出头来:“嚯啊!这个神臂将军是谁!”
风笑答:“刘跃龙。”
张总兵派冯豹安放火炮。
瞄准了后金兵力最密集的地方。
后金接二连三的士兵杀向炮台,刘过刀一手挽定藤牌,一手抡刀血战。
冯豹大呼:“准!老天爷助我!”
言讫安放炮弹,冯豹恐怕炮管移动,用双臂死死夹住,又唤士兵点火。
一炮闷响,不见火弹飞射,只有滚滚白烟。
炮弹没射出去!
弹药在炮管内炸膛了。
炮台士兵肢体四裂,血肉模糊,裂肉如撕扯之声。
努尔哈赤看着炮台的士兵哈哈大笑:“你们连大炮都点不着,你们大明火器不行。若丰臣秀吉之流,到底是弹丸岛民,不识我后金天威啊!”遂不以大炮为意。
关键时刻,大炮失灵,明军更是乱做一团。
努尔哈赤见状,无比兴奋,指挥后金骑兵趁势发起冲锋,直接冲入帅帐所在营地。明军弓箭,火药都发挥不出该有的作用,一波波横冲直撞的八旗军嘶吼着,怪叫着,他们用嗜血的武器撕开侵吞中原的大口子。
张总兵带着百人近卫团和亲信们持刀盾裹铠甲杀出,与八旗军贴身近战,兵短兵相接,展开肉搏。
八旗军人如潮水,人如潮水他将总兵包围。张总兵从此不用担心在深夜里买醉,从此可以偷看别的女人妩媚,因为他再也不用害怕锦衣卫。总之,在八旗军潮水般攻势下,百人团昙花一现,冲不出去,张总兵掷剑于地,叹息:老张一辈子总有黑压压的制度管着,军事上朝廷死死把握住钱粮与武器,政治上言官用政治正确欺负人,生活上锦衣卫东厂严查他的生活作风,就连到了家里,老婆还要管着这个那个。
这真是!黑压压一片云彩,直教人透不过气来。老张累了。他曾年少轻狂,在边庭一刀一枪,后来,累了,不哔哔。
军营西门,后金重围外
刘跃龙,孙擒虎二人的关系到了十分紧张的程度。可是刘跃龙今天看着昔日的派系对头孙擒虎觉得他特别亲切。
孙擒虎好像也不太讨厌刘跃龙,二人都是一身血污,衣甲飘零。黢黑的脸上露出大牙笑。
刘跃龙问:“总兵大人何在?”
杂兵答:“尚在大营,无法杀出”
孙擒虎很清楚刘跃龙下一步的计划,刘跃龙也一样。
二人对视一眼,一白一黑两匹马踏着碎步接近对方。双方都把兵器高高举起,沾满血污的刀和枪在空中轻轻一碰。残阳滴血,烧云连霞。
二人大吼一声,又带着亲兵翻身杀入重围。
战役评价:抚顺追击战(最烂级:终为土灰)
遭遇袭击埋伏,战略+1
大营被踹,建设+2
两次聚拢残兵,统帅+2
死战不退,毅力+10
原有士兵数:近十万
现存:全军覆没
非常尴尬的一次失败,离它最近的朝鲜战争曾把东瀛猴子打到羞愧。
不由得让人想起土木堡之变。
追击敌人误入埋伏的不在少数,但能做到全军覆没也是打出了寻常势力不能及的水平。
刘过刀信息
现身份:辽东埋骨地残存逃兵
闪避(躲避次数)10
血量(实际血量)0.5
回血(死亡次数+5,铁锤震碎五脏六腑,被刀砍翻,被坠马士兵砸死,自家火炮炸膛身亡,七窍流血力竭而死)8
气势(怼人次数)64
技击(击敌次数,砍敌百余刀,击中友军9)116
力量(臂力)10
防御(格挡次数6,含挨打255)261
防御升级:抗打的木人桩
骑术(骑马与砍杀)3
武器熟练度(刀30,枪,弓,弩,火枪10)40
口才(说服他人次数,暗示风,山逃跑)6
领导力(统治士兵数)20
嘴贱(喷子次数)250满级
升级为大明喷子民251
装备:崭新生皮甲(破),亮银链甲(被箭透),亲兵护心镜(碎),血汗浸泡的厚棉内衬,熟铜狮蛮带(断),加固精铁盔(丢),厚披风(烂),不堪一击的藤牌(残),1破甲锥(丢),1淬火宽刃刀(另1丢),2狼牙解腕尖刀,没用的拐子铳,0燧石,西川唐家毒火球两枚(无)
物资:36碎银,破损且血污的貂皮。遗失《三国演义》
坐骑:普通的杂毛马(无)
关系网:
好友:风(看到刘跃龙被杀后单人骑马逃离战场)
火(替刘跃龙身亡,用毒火弹炸死自己,拉了些许八旗兵垫背)
山(死扛不退,下落不明)
上级:刘跃龙(突出重围后回救张总兵,被杀)
冯豹(自家火炮炸膛身亡)
孙擒虎(突围后回救张总兵,被杀)
张总兵(被乱兵所杀后又被余火烧成焦尸)
范文彪(与后金眉来眼去,失踪后成为开原教父,后金间谍)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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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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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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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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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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