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院长,你这是怎么了?”
谛禅推门而出,看到院中的江元,急忙赶过来。
江元模模糊糊醒来,好家伙,自己居然还睡了个回笼觉。
谛禅急忙扶起江元,揪出江元嘴里的布。
“呸呸!”
江元吐两口唾沫,活动酸涩的腮帮子。
“谁把你绑成了这样?”谛禅解着江元身上的绳子,边解边问。
“吴敌。”江元无可奈何道。
听江元这么说,谛禅看向冰柱的位置,发现吴敌已经不见踪影,唯留地上一滩水渍。
“没想到吴敌施主的燃血术也进步如此,这么快就解开了白冬卫的冰封。”谛禅先是有些感叹,便又皱起眉头,“所以他为什么将江院长绑成这样?江院长用了金刚身,你和吴敌施主莫不是还交手了?”
也不算交手,单方面碾压而已,那半兽人的力量有点恐怖……绳子解开,江元起身收下金刚身,边活动手脚边说道:“吴敌不满昨天的事情,心存报复,连夜把我绑了起来。”
谛禅闻言表情骤变,“报复?他可有怎样江院长?”
“倒没把我怎样,”江元视线投向癸字间,古怪道:“他只是把我丢到了端雪祈的房间。”
……
“什么,端雪祈的房间?”
李玉惊呼道。
为什么谛禅这个反应,你也这个反应。
正厅里,除了吴敌和端雪祈还没到外,其余几人已经各自就位。
正在给丫头扎头发的李玉停下手中动作。
“江院长你没什么事吧,有没有受伤?”
李玉有些担心地问道。
“除了昨夜睡得不怎么好外,倒是没什么大碍。”江元打个呵欠。
“那你还真是命大。”一旁老周跟着打个哈欠,道,“昨晚见到祈妹儿了?”
“祈儿妹是指端雪祈?”
老周点点头,“就是红衣服的端雪祈。”
江元点点头,“见到了,我也正想问大家,她是怎么一回事?”
李玉解释道:“我们也不知道,只知道白天的时候端姑娘穿一身白衣,气质出尘,仙气飘飘,但一到了晚上就会着红妆,唱怨曲,就好像突然变了一个人。”
靠!精分啊!江元问道:“她这样持续多久了?”
李玉想了想,摇摇头,“不清楚,我来时她就已经住进了醉梦院,一直都是如此。”
还挺严重……
“那不重要!”老周挥挥手,看向江元,“你昨天见到了祈妹儿,今天还能活着走出来?”
江元道:“其实我是躺着出来的,被端雪祈用剑串着。”
“你身上没什么毛病吧?”老周眼神变得奇怪,甚至还向下瞄了眼江元。
缓了一会儿,江元才领悟到老周的话中话,他在怀疑我不是真男人?
李玉已经扎好了丫头的头发,说道:“据我们所知,凡是见过红裙端姑娘的人势必会心动,而但凡心动去碰端姑娘的那瞬,端姑娘便会立刻变成白天的样子,将其或一剑穿心,或一剑封喉,端姑娘屋中的红绸红灯,都是用鲜血染成的。”
江元懵逼住。
回忆一下昨天的画面。
端雪祈爬在他身上,用那种是个正常男子都无法拒绝的口吻说出那些话。
也就是说如果自己当时听从了另一个头的思考,瞬间就会招来白衣端雪祈,赏自己一记飞剑!
卧槽!这么、这么惊险刺激的吗?
老周揶揄地瞥着江元,“能抗住祈妹儿的诱惑,你小子保不齐有什么毛病,这我可不放心把……”
“我身体好的很!”打断老周的话,江元挺起胸膛,反驳道。
“那你就是有其他癖好。”老周语不惊人死不休。
李玉闻言一愣,脸色微红,尴尬地底下脑袋。
你脸红个泡泡茶壶啊……江元有些无语,急忙狡辩道:“你们一个个知道的这么清楚,现在不也是活的好好的!”琇書蛧
“切!”老周往椅子上一靠,翘起二郎腿,“老夫上了年纪,清心寡欲,自然不怕那小妮子。”
你放屁,你明明天天看皇叔……江元看向李玉。
李玉摸了摸额前鬓发,有些不好意思道:“我、我当时害怕的要死~”
想象了一下李玉蜷缩在地的画面,确实没可能心动。
江元看向丫头。
丫头:(•ө•)?
好吧,没你的事。
江元看向谛禅。
“阿弥陀佛,”谛禅双手合十,四个字足以自证。
一圈看下来,江元无奈发现就自己没有充分的理由解释。
老周道:“说实话,祈妹儿不论容颜还是性格都没得说,老夫要是再年轻个几十岁绝对会心动,你一个身强力壮,元阳中饱的年轻人也能不为所动,岂不是大有问题。”
李玉也小声道:“端姑娘确实很漂亮~”
谛禅凑热闹般跟着点点头。
也就丫头什么也不关心,什么也不在乎地摆弄着风筝。
迎着一众的目光,江元红着脸憋出一句,“我、我看不上她而已~”
此话一出,屋内瞬间安静。
一个两个投向江元的目光都充满了佩服。
“咳!”李玉突然轻轻咳嗽了一下。
看到他的眼睛疯狂向后瞥,江元瞬间明白过来。
背后的汗毛噌地全部竖起,滚了滚喉咙,一本正经道:“我为什么任由吴敌把我绑去端姑娘的房间,我看不上吴敌不屑和他计较而已!”
“哼!”
端雪祈冷哼一声,拂袖而坐,浑身上下一副我很愤怒,生人勿近,随时砍人的气质。
江元心虚地瞥她一眼,讪笑道:“那个,端姑娘,昨天夜里……”
“你再说一个字,本座立刻将你碎尸万段。”
江元立刻坐的乖巧,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大气都不敢再喘。
老周啧啧地摇摇头,李玉低着脑袋同样乖巧,谛禅眼一闭,我在打坐,我没参与讨论的样子。
屋内气氛压抑,似乎空气都滞缓住不再流动。
直到吴敌拖着兽臂大摇大摆,悠哉悠哉地走进屋来。
原本非常不错的心情在看到江元后瞬间惊诧不已。
“怎么可能,你为什么还活着?”
他快步走向江元,在把江元从头到尾摸了个遍。
不敢置信道:“这不合理啊!”
然后看向端雪祈,非常地不解。
“你为什么没有杀他?”最新网址: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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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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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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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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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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