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等一下!你擦亮你的眼睛再看看,别是我用了金刚身,你没看清我的脸,认错人了吧?
我姓江名元,你也可以叫我江院长,不是你口中的江郎。
再者奴家又是什么鬼?你是没吃药还是吃错药了?
看着面前的端雪祈,江元心中一时思绪万千。
“江郎你为什么被绑起来了啊,有谁欺负你了吗?”
端雪祈眉间露出一抹心疼。
没人,但有个兽……江元呜呜两声,想让端雪祈帮他解开绳子。
谁想到本来还面有心疼的端雪祈突然魇如花,手抚上江元的脸,笑道:“不过这样也好,这样子江郎总该不会再走了。”
我说妹子,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头一回来这儿啊……江元有槽没法吐。
“不过江郎,你为什么变成这种颜色,还这么的结实啊?”
端雪祈手指戳着江元的脸,脸上带着一丝好奇和不解。
“呜呜呜呜(你把我嘴里的布拿出来,我跟你解释!)”江元努力传达信息。
“好像那个秃子的颜色哦!”端雪祈掩嘴笑了笑,然后贴近江元,吐气如兰道:“不过不管是哪种江郎,奴家都喜欢的紧呢!”
温热的气息吹的耳朵瘙痒。
看江元愣住的样子,端雪祈眼中浮现一丝小小的得意。
江元此刻已经完全懵逼了,谁能跟他解释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高冷的白衣女王哪儿去了?
这个妩媚的红衣女子到底是谁?
吴敌不是要报复他吗?
但怎么感觉好像是在给他送福利?
这个样子的端雪祈会杀他?
在江元懵逼尚未结束时,端雪祈突然起身,她挥挥衣袖。
瞬间铜铁碰撞,剑声大作。
数十把飞剑不知从何而来,盘旋在屋内。
握草!懵逼变为惊恐。
江元脑袋有点跟不上。
这一环接一环的都是啥啊!
写小说也不带这么一惊一乍的吧。
前一刻不还喜欢的紧吗,怎么翻脸就拔剑了,还拔这么多把!
“呜呜呜(有话好好说!)”
江元扭动着身体,妄想挣扎逃离。
端雪祈站在原地,白皙的脚面互搓了一下,道:“地上太凉,奴家带江郎到床上。”
“呜(啊???)”
下一秒,飞剑纷纷飞到身下,把江元稳稳拖起,然后随着端雪祈的步伐,将他放到床上。
大红的软床,江元仰躺着,绷紧了身体,一动不敢动地死盯着红色的床幔。
“怎么样江郎,是不是很舒服?”
柔软的红色棉被蠕动,一个绝美、妩媚,脸上带着一丝笑意的女子从暖被中探出脑袋,望着江元眼中满是求夸赞的味道。
“奴家这床很软的。”
江元点头如捣蒜,丝毫不敢怠慢。
端雪祈笑笑,把侧脸贴到江元的胸口,细声道:“终于,终于又等到了江郎。”
这淡淡的悲伤是怎么回事,咱们真没关系……
半响后,悲伤的情绪一扫而空,端雪祈向上爬了爬,白皙的脸上突然浮现一抹让她娇媚更添三分的红晕。
她波光流转的桃花眼看着江元,媚眼如丝道:“江郎,春宵一刻值千金,马上天就要亮了,我们……我们歇下了吧~”
她说的那么轻,那么柔,那么不好意思,又好像那么地向往。
身上传来轻微的压力,胸前的触感被格外关注。
江元喉结滚动了一下,顿时一个头两个大。
这不大不是男人。
但俗话说得好,色字头上一把刀。
今夜快活真豪杰,保不准啥时候引剑成鬼雄。
兄弟,你忍一下……江元急忙拼命地摇头,浑身上下写满拒绝。
端雪祈眉头微颦,“江郎……不想?”
江元急忙点点头。
“为什么呢?江郎还是不喜欢奴家,不要奴家了吗?”端雪祈突然面露凄凉,眼泪那是说出就出,瞬间溢满眼眶。
看着楚楚可怜的端雪祈,江元竟然生出了一股罪恶感。
好像自己真的做过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一样。
“难道江郎要又一次丢下奴家,独自离开吗?”端雪祈悲从中来,哭的梨花带雨。
江元心中软了一下,鬼使神差地摇摇头。
看到江元摇头,端雪祈美目睁大,“真的吗?江郎真的不离开了吗?”
一错错到底,江元点点头。
“奴家就知道,江郎心中是有奴家的。”端雪祈露出笑容,然后突然趴到江元胸口,眼泪全部噌在江元衣服上。
继而趴着不动,抽了抽鼻子,道“哼!总是让人家伤心,讨厌你~”
说着在江元身上轻轻锤了一下。
江元无语地默默承受着。
这叫个什么事儿啊!
不知过去多久,胸前传来富有节奏的呼吸声。
江元微微扬起脑袋,这端雪祈竟然睡着了。
无力地躺下,鼻间深深地呼出一口气。
身体分毫不敢动,眼睛瞪着床幔,不断地默背着《长恨歌》《离骚》……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就如此,硬是一夜没睡。
不知背了多少诗词歌赋,窗外天色渐亮,直到响起一声接一声的公鸡打鸣后。
端雪祈终于从江元身上翻下去,慢慢坐起身来,迷茫地揉了揉眼睛。
像是察觉到什么,她看向江元,江元也在强打着精神看着她。
四目相对片刻。
江元清晰地看到端雪祈眼中的情绪变化。
先是疑惑,再是震惊,然后变成愤怒。
她飞快地离开床,离开江元。
好像江元身上有毒一样。
江元略微茫然,我不是你的江郎吗?你不喜欢我喜欢的紧了?
端雪祈扯下屏风上的布幔裹在自己身上,才看向床上的江元,眼中是浓浓的杀意。
但看着床上一动不能动,甚至连话都没法说的江元,最终只是冷冷道:“滚出去!”
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江元巴不得赶紧离开端雪祈。
于是扭了扭自己的身体。
端雪祈冷哼一声,猛然挥袖。
一把细剑飞来,丝毫不顾江元生死地串起他手上的绳索。
携着江元破门而出,把江元狠狠丢在院中。
就很棒……江元生无可恋地躺在院中。m.χIùmЬ.CǒM
你的飞剑不能再快点,帮我把绳子切开吗?最新网址: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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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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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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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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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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