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野勋心里面咯噔一下,隐隐约约有一种不安,他究竟想要做什么?
东野勋惶恐的眼神落在赫司珩的眼中,宛如一个跳梁小丑一样,赫司珩眉眼弯弯,嘴角的笑容更加意味深长。
就在刚刚他想到了一个气死人不偿命的方法,东野勋这一辈子最执着什么?
当然是景墨染,不然他也不会丧尽天良,慢慢地迷失,自我的心性。
赫司珩就要往他最痛的地方戳,幽幽的声音变得低沉,起来充满了暧昧:“女人和男人一样,动情的时候耳根子都软。”
“我吹吹枕边风就足够了……”
东野勋眼睛瞪得跟铜铃一样大,怒目圆睁的瞪着赫司珩,额头上的青筋直冒,就好像要吃了他一样。
赫司珩并没有要放过他的意思,反而越说越过分。
毕竟景墨染的身心完全属于他,东野勋做梦都得不到。
赫司珩自然骄傲,这是一种报负的快感,满足了他作为男人的虚荣心:“你干什么用这种表情看着我?男欢女爱不是很正常的吗?”
赫司珩眉梢微微挑起,朝着他不屑的摆了,摆手充满了挑衅:“也对你没有尝试过和她在一起的快乐,不理解,那种感觉也很正常。”
刀刀出暴击,东野勋气闷胸口一口鲜血喷了出来,他机关算尽到头来都得不到他最想要的那个人。
东野勋能有什么坏心思,就是想和景墨染长相厮守而已……
奈何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终究是落了一场空。
“不得不说。你可真是失败呀。好歹也做了她五年的未婚夫,竟然从始至终都没有得到她?我都觉得非常羞耻呢。”
赫司珩可不会管东野勋的心脏有没有炸裂,在他的尊严上来回的践踏。
把一个男人的自尊按在地上来回摩擦。
东野勋瞧在眼里赫司珩的样子,可不像是有羞耻,反而有点骄傲和自豪呢!
“不过也对我的女人肯定为我守身如玉。”赫司珩骄傲的挺起了胸脯,笑容溢出嘴角控制都控制不住,他也想低调,可是实力不允许呀!
“我一回来就……情难自禁的朝我扑过来……”
“赫司珩!”这是最无用的低吼!东野勋紧紧地攥着拳头,被打得站不起来,只能用尽自己一身的力气锤着地板,宣泄自己的怒火。
猩红的眼睛好像在往外冒血,看着让人毛骨悚然。
东野勋被怒火焚烧,作为一个合格的情敌,自然要在上面交一桶油。
赫司珩迷离的眼神中充满着暧昧,充满磁性的声音,听着让人脸红心跳:“那种感觉简直让人醉生梦死……”
“特别是她如凝脂一般的肌肤,就像拨了壳的鸡蛋一样,就像棉花一样软,怎么做都舒服……摸上去让人欲罢不能。m.χIùmЬ.CǒM
“可惜你没有体验过,不知道那种快乐!”赫司珩说的轻而易举,谈起夫妻间的闺房之时,丝毫不觉得羞耻。
毕竟自己触手可得的东西,东野勋是一辈子也得不到的。
东野勋怒火冲冲地往上长直冲天灵盖,脸色非常难看,身上就像被火烧了一样。
他艰难地冲地上爬起来,咬了咬牙露出一股狠劲,这是露天阳台,如果能把赫司珩推下去……
宁愿和他玉石俱焚,同归于尽也不要看他这张得意洋洋的嘴脸!
东野勋铆足了力气冲向赫司珩,决定给他致命一击,赫司珩冷冽的眼光扫射过去,就像踢一个沙袋一样脚一抬,正中东野勋的心口。
人被一脚踹飞,重重地跌在墙上口吐鲜血,东野勋身体几乎变成了负荷,接二连三的重创已经让他千疮百孔伤痕累累。
睥睨天下的君王仰仗着脚底下的蝼蚁,赫司珩露着不屑的冷笑:“东野勋你什么都没有,拿什么跟我斗?”
东野勋说白了就是一个医生,别说什么他是东野家的公子哥儿,东野家族的实权也没有掌握在他的手里。
“我现在就去告诉景墨染真相,不如咱们两个赌一把,景墨染会不会为了给她四叔报仇杀了你?”
杀人诛心用他心爱人的手杀死他,比自己直接动手要了他的命爽快得多……
赫司珩迈着大长腿扬长而去,只留下一个冷漠的背影。
东野勋趴在地上,疼痛感传到全身,他紧紧地锁着眉头,捂着自己的胸口。
仿佛这样可以缓解他身上的疼痛。
不过现在最关键的不是自己身上的伤,而是接下来该怎么办?
现在该怎么办?东野勋光是想想就头疼,如果景墨染真的相信了赫司珩,就肯定不会放过他。
不行,绝对不行!他不服自己就这么输了……
他不甘心不甘心呀!不能地上自己尊贵的头颅。
即便是输也不能输得这么狼狈不堪……
今天只是两个人打了一架而已,什么都没有发生。
趁着事情还没有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一定还有办法可以扭转局面。
怎么办?怎么办?东野勋脑子飞速地旋转着,一定有什么办法可以解决。
眼下想要阻止赫司珩是不可能的啦,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景墨染不杀人,但是为了北冥肃她可以破例。
让自己死在最爱的人的手里,赫司珩这招真是歹毒!
怎么办?有什么办法可以让景墨染延缓对自己的报复?
感觉答案就在眼前了,东野勋脑子一阵一阵的,头疼欲裂。
对了,脑子里突然灵光一现,东野勋想到了一个绝佳的好办法。
上位!成为东野家新一任家主!景墨染不能公开处置一个家族的主人。这会给她造成无穷的麻烦。
这样以来自己就有了扭转乾坤的时间,随便找点证人花点钱请几个认证,把所有的脏水都扑在赫司珩身上。
毕竟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是他下药害死了北冥肃,到时候自己就成了一个被栽赃陷害的可怜人。
赫司珩才是那个穷凶极恶的歹徒,五年前可是他亲手毁了,龙舌草害死了北冥肃,这是景墨染亲眼瞧见的事实,他的总统也做到头了。
当务之急是继承家业,东野勋暗淡的眼眸中含着淡淡的杀气愈演愈烈。
那个老家伙活得时间太久了,在他的母亲离世后不久就娶了一个小狐狸精。
前几个月竟然还把他在外面的野种接回来!
是可忍孰不可忍,这是他最后的底线,今天发生的一切,都是他排演了一出大戏。
就是为了报复继母,还有那个私生子和自己花心的爹!
没想到老头子,那么不中用,直接被气得进了ICU。
如果老头子再也醒不过来,那么过错在谁?
东野勋微微勾起嘴角露出笑容,罪魁祸首东野泽就成了众矢之的。
本身就是私生子的他在东野家更没有了立足之地,更不要提继承家业了。
作为嫡长子的他自然可以顺理成章地坐上家主的宝座,也有了和赫司珩竞争的资本。
这是他最后奋起反抗的机会,如果能够抓住这次机会,整个局势就能得到扭转……
东野勋决定死死抓住这次机会孤注一掷。
不成功不成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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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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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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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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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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