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墨染却伸手抓住了赫司珩的衣服:“你不陪我吗?”
好委屈的样子,她对赫司珩充满了依赖。
没有他在旁边,自己就睡不好觉,不知不觉间已经成为了一个习惯。
赫司珩心里巴不得陪着她,可是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不能在这里逗留。
赫司珩微微低下头轻轻的,在景墨染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吻,眉梢眼角之间皆是宠溺:“乖了……我去陪陪孩子,把那两个小宝宝儿哄着了就回来陪你这个大宝宝。”
这是耳畔已经响起了景墨染均匀的呼吸声,再也撑不住的她进入了梦乡。
也不知道最后那句话,景墨染有没有听见。
赫司珩又在她的额头中间落下一个淡淡的吻:“等我回来……”
接下来是男人之间的游戏……赫司珩墨眸中的光暗淡了几分。
消失在了房间中的赫司珩你就待在顶楼没有下去,顶楼有个露天阳台,大概30平米的样子不大也不小。如果他施展筋骨的。
电梯缓缓向上,东野勋从电梯里走了出来,直奔露天阳台:“院长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眼前出现的人让东野勋当场愣住,脸色唰的一下子就白了:“赫司珩?怎么会是你?”
赫司珩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容:“不然你以为会是谁呢?景墨染?”
“你见不到她的。”
还真是一个天真的傻子!赫司珩扯了扯嘴角,眉宇间凝结了一层冰霜。
时隔这么多年再次两两相对,赫司珩也难以忘掉当年的屈辱。
东野勋眸中的光暗淡了下去,撕掉了一层人皮彻底变成了野兽:“我早就应该想到你根本就没有失忆。”
这无灾无痛的,怎么可能会失忆?看来自己曾经的怀疑是对的,东野勋紧紧地攥着拳头。
“嗯……”赫司珩非常淡定地朝着东野勋走过来。
毕竟从一开始他就没有想过要用失忆迷惑东野勋,都是配合景墨染,陪他的小宝贝玩玩而已,不能当真。
男人之间的恩恩怨怨还是要他们自己解决,什么事情都交给了景墨染,自己就显得太没用了。
“赫司珩你究竟想怎么样?”
赫司珩越是不说话,东野勋就越慌。有一种自己已经进入他的圈套的感觉。非常糟糕。
东野勋为自己鼓了一口气,强行让自己显得更加淡定,免得露怯:“是个男人你就坦荡一点。”
赫司珩就好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一样,嘴角的冷笑完全控制不住:“东野勋你是最不配说坦荡这两个字的人。”
一个卑鄙下流不择手段的男人,哪里来的脸面去提坦荡这两个字?
赫司珩脸色一沉。开始认真起来了:“我们之间的恩恩怨怨也该算一算了。”
如果不是这个男人他们之间就不会心生芥蒂,更不会产生误会,出现一系列的麻烦。
说不准,北冥肃也不会那么早死,虽然他并不待见那个男人。但是对景墨染非常重要。
最起码他活着,景墨染会开心。
敌人就在自己的眼前,赫司珩紧紧地攥着拳头,完全没有要手软的意思。
东野勋额头上冒出一层冷汗,在庞大的气场面前,他显得如此渺小,却硬要支撑着:“别以为我怕你!”
真的硬碰硬起来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她睡着了,我们就此做个了断……”赫司珩想到了那杯牛奶,他在里面加了一点作料。
景墨染会一直睡到第二天,直到这件事情完全结束。
当时的她心神不宁,魂儿都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完全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小动作。
“正有此意呢!”东野勋双眸猩红,彻底化成了魔鬼。
这几年他也没少锻炼,脱掉白色大褂,健壮的肌肉也是确确实实存在的。
挥舞着如钢铁一样硬的拳头冲向赫司珩,既然他曾经可以打败赫司珩,那么今天也一样!
两个男人有打在一起,挥舞出去的拳头,一个比一个狠,像是对自己的前世仇敌一样往自己的情敌脸上招呼。
东野勋过于自信甚至有点自信过头了,他确实经常锻炼,但是比起在刀尖上舔血生存下来的赫司珩弱太多了。
东野勋一拳头没有打中赫司珩,自己反而被撂倒在地上。
赫司珩乘胜追击不给他一点翻身的机会。
拳头跟着自己的皮鞋,如雨点一样落在东野勋的身上。
赫司珩杀红了眼睛全身露着圣人的杀气,那样子仿佛能把人生吞活剥了一样。
发泄着这些年,所有的怒火,和爱人的生离之苦,还有这几年孩子对父爱的缺失,以及这几年自己所承受的一切。
全部都连本带息的还给东野勋。ωωω.χΙυΜЬ.Cǒm
东野勋毫无还手之力,甚至连招架的力气都没有,趴在地上,口吐鲜血满脸狼狈,脸上身上沾满了血迹和灰尘。
却把不甘印在了脸上,赫司珩阴沉着一张脸居高临下的睥睨一切:“你不是我的对手,乖乖认输吧!”
东野勋发出哀嚎,这样只会更看不起他,赫司珩不敢想象,这个人曾经打败过自己。
曾经的傲气呢?五年前的盛气凌人呢?现在他比一个丧家之犬还要狼狈。
“只有失败者才会无病呻吟。”
“起码我曾经是打败过你的人。”
“我还要谢谢你成就了,今天的我呢!”置之死地而后生这句话是不假的,赫司珩看了看自己这一生荣耀。
现在反而没有那么恨东野勋了,但是不恨并不代表不原谅。
赫司珩嘴角嗤着一抹瘆人的笑容,他要以其人之道还至以其人之身:“就是不知道你有没有这么好的命了。”
“你敢!你敢!景墨染不会放过你的。”东野勋发出有气无力的反抗。
没错,景墨染绝对不会放过这个杀人凶手!北冥肃本身就对景墨染很重要,他走了以后更是无人能及。
赫司珩间接害死了北冥肃,有了这一点,自己就有了胜利的筹码。
“你的位置能不能坐稳还不一定呢!”
得罪一个大家族,可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而且不是一个,而是两个。
除了北冥,还有东野。
赫司珩简直被他给气笑了:“如果让她知道的是你杀死的北冥肃,你猜她会放过你吗?”
见过蠢的人,没见过这么蠢的人,竟然自己往死门上撞。
“或者可以猜一猜她会怎么对付你?”
北冥肃对于景墨染来说的重要性,赫司珩清楚,东野勋更清楚。
“这个锅,我替你背了这么多年也该让她知道真相了。”
赫司珩幽幽的声音传来,东野勋只觉得浑身发麻。
东野勋咬紧的牙关,即便心里面在颤抖也绝对不会承认:“你以为现在告诉她,她会相信吗?”
事情的真相早在五年前就铁板钉钉了,现在说出来,根本不会取信于人,毕竟没有证据,不足以取信于人。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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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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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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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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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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