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昊子神不知鬼不觉,在和府杀了狗娘,穿蹦跳跃出了和府,只见刘佳佳拿着一个小筐。鬼鬼祟祟的向前走去。
董昊子心中想到,如果能从她们嘴里,得到一点徐本的消息。二少爷一高兴说不定会赏我更多的钱。
他在刘佳佳后面,蹑手蹑脚的跟随而去。一会儿的工夫。只见她来到,刘双双的坟墓前。
只见刘双双坟墓前。风巧儿与腊梅,早已经在那里等候刘佳佳。
刘佳佳从小筐里取出纸钱,在坟墓前点着,给死去的刘双双送纸钱。
风巧儿手里拿着铁锹,给刘双双坟墓添土。
刘佳佳烧完纸钱跪拜在地:“姐姐哥哥,你在天堂不要惦记妹妹,妹妹会好好活下去的,你们俩在天堂一定要快快乐乐的,不要在给人家当奴婢了。”
风巧儿说道:“姐姐在活着的时候,总是顺从别人的意思。挨打受骂,从来不言语,结果如同白菜萝卜一样,任人宰割。还不如任性一回,就是死了,对得起自己。”
董昊子阴深深一声冷笑,走了过来喝道:“你们哪来的钱,在坟前乱烧纸,是不是想死啊?”
风巧儿直气壮的说:“我姐姐与弟弟死了,我只不过拜祭他一下,给她俩烧点纸钱,用不着这么大惊小怪的吧,难道你就没有姐和妹吗。”
董昊子道:“你这小妮子,偷钱胡乱烧纸,你该当何罪”
风巧儿走到他面前,说道:“董管家,你不用大惊小怪的,如果有什么事情?我风巧儿,一个人承担。”
董昊子嘿嘿一声冷笑说道:“你承担得起吗?”甩手一耳光打了过去。
风巧儿伸手抓住她的手腕,随手一带。董昊子蹬蹬向前抢了几步“扑通”一声,脑袋撞到刘双双坟墓上,顿时撞得头破血。
董昊子功夫不说在徐府第一,也说过得去,在风巧儿面前一招都没过去。就被摔倒在坟墓上。
他顿时气得疯了,他不敢对风巧儿下手,直接扑向腊梅。
腊梅是一个平平常常的丫头,一点什么功夫都不会。她哪里防备?董昊子会向她下手。
一把被他抓住了头发,另一只手一耳光扇了过去。
风巧儿冲了过来,一把扣住她的手腕,董昊子手腕被她攥得浑身麻木,手脚不听使唤。
风巧儿怒目而视瞪着董昊子:“你跟狗管家合起伙来害了我弟弟,又害死了我双双姐姐。今天我叫你血债血偿。”
董昊子被攥得浑身麻木,连话都说不上来了,嘴里光是呜呜喊叫,干着急说不上话来,眼睁睁的看着风巧儿,把自己拉到河岸边上。
他知道事情不好,一把抓住刘佳佳前胸衣服,刘佳佳往后一躲。一把脖子上的项链给拉了去。
与此同时风巧儿手一甩。董昊子“啊”的一声喊叫,被丢到了河中间。
董昊子在水里扑动了几下,呛了几口水,沉了下去,“咚咚咚”水面上冒出一连串的水泡。
她们姐妹三人,站立在河边上,呆呆的看了一会儿。知道董昊子被淹死在河里,她们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默默无言。
话说遏必隆一天闲得无事,正好在河边路过,风巧儿把董昊子扔到了河里,被他看个正着,心中想到:“徐府的大管家作恶多端,该死,杀的好。”
他怕惊动了风巧儿,弄出别的事情来。慌忙躲到草丛之中,等风巧儿他们三个都远了,才笑呵呵的走了出来。自言自语的说道:“徐府这小奴婢,真是厉害,给生死与共的姐姐弟弟报仇,竟然谋杀了管家,在各个府宅奴婢之中,也是第一个。”
他心里很是称赞这个奴婢。
他慢悠悠回到府中。只见萧楠的父亲萧玉峰,亲自赶了一辆牛车,拉着一车各种名贵的花草,什么礼花,泥金香,紫龙卧雪,朱砂红霜,玉翎管,瑶台玉凤,雪海,等等,足有五十多盆名贵的花草。
萧玉凤是萧楠的父亲,也是古今来裁缝衣服厂大管家,他看到遏必隆溜溜达达走了回来,他心里很是高兴,老远就打招呼:“你这老东西,跑到哪里去了,叫我好等!”
遏必隆笑呵呵说道:“我这胳膊老腿的,能去哪里,锻炼锻炼,没事闲走走,我说老萧,你在哪里弄来的一车好花,给我几盆好不!”
萧玉峰闷闷不乐的说:“这是我在厂子里,没有什么事培养的花,徐龙天天吵吵嚷嚷要扒裁缝厂,人家是奉旨行事,胳膊拧不过大腿,说不定哪天就给扒了,我知道你爱养花,把这些花先存到你这里,等厂子有一定了,把这些花再搬回去。”
遏必隆不爱听了:“咱老哥俩,把丑话得说到前头,放我这可以,你得给我十盆八盆儿花。”
萧玉峰笑道:“你这老东西,真是抠门儿,我把花放到你这里,说不定猴年马月能搬回去,培养什么花,培养不出来,说不定能培养出比这还好的杂交品种呢,还用得着我给你吗。”
遏必隆听得心中很是喜悦:“还是萧兄弟精明,我遏必隆不及也!”
萧玉峰开玩笑道:“这老家伙,文绉绉的,弄出之乎者也来了,这么多年,没看见你有什么才华,带兵打仗吗,还算是可以。”
遏必隆笑道:“我学问大着呢,只不过你不知道罢了,不跟你说笑了,我院里搬花。”
他说着捧起一盆花,就往院里走。萧玉峰看了微微一笑,也搬起一盆花,跟随在他的后面,往院里走去。
在后面边走边说道:“说你这官儿当的,可算得上是三朝元老,府宅之中连一个家奴都没有。”
遏必隆慢慢说道:“半年前倒有几个丫头和奴婢,这不,龙双凤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孤儿院里花钱的地方多了,我把钱都给孩子们花了,把他们都打不回家了,这几天,太阳也不知道从哪边出来,和珅给了孤儿院好多钱,又把府中的丫头派去了七八个,现在也用不着我操心了。”
萧玉峰听了,笑呵呵的说道:“贪官做好事儿了,这可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
“我老头子也是这么想,这太阳怎么就从西边出来了呢。”
他俩把花放到花池边上,萧玉峰说道:“你说怎么办呢?遏老,如果真让把裁缝厂扒了,厂里那帮工人怎么办呢?他们个个为了古今来拉了一屁股外债。”琇書網
遏必隆听了很是奇怪,不由自主问道:“古今来堂堂一个大老板,又是朝廷正蓝旗都统,从厂里百姓借什么钱?”
萧玉峰听了两眼含着泪水说道:“那古今来说要进洋机器,说是用人做活太慢,说是大家挣不了多少钱,如果设备进来,一天一人能做个百八十件衣服,说是厂里工人还不累,大家一听,有这好事,就主动借钱给古今来,一下子弄出一千五百多万两银子。”
“什么洋机器,能用那么多钱,你们是不是被古今来给骗了。”
萧玉峰唉声叹气的说道:“你说工人,光我自己就有五百多两银子,把我的全部家底儿都给垫进去了。”
遏必隆气道:“你傻呀,他从你借,你就给他。”
萧玉峰一拍脑袋,说道:“谁说不是,我怎么就鬼迷心窍了呢,还帮他对工人说好话,把钱都借给他。”
遏必隆手指着萧玉峰说道:“你这是作孽,一个普通的老百姓,别说是十万两银子,就是一万两银子,他们得多少年能挣来,如果裁缝厂叫朝廷给扒了,有多少百姓吃不上饭,又有多少百姓被逼债,弄得家破人亡,妻离子散,这笔账你算过吗?弄不好满汉又出纷争!”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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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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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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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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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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