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今来深深给徐本鞠了一躬:“谢谢徐哥。”
徐本问道:“你能告诉我主犯是谁吗?”
古今来摇了摇头说道:“这个我宁死都不能说,我要是说了对不起死去的,生死与共的大哥!”
徐本知道他说的是各省布政使龙啸天,顿时心痛无比,泪水模糊了他的双眼,这是皇家的机密,他不能对古今来说,只有伤心流泪而已。
徐本默默的伤心一阵说道:“你去找遏必隆,就说是我叫你找的。”
古今来“扑通”一声跪拜在地:“谢谢徐哥,也替我的裁缝厂乡亲们谢谢你!”
徐本连忙搀扶起古今来:“你这是干什么,赶快起来。”
古今来含着泪水,坐在板凳上,徐本问道:“你能不能给我说句实话,你向弘时行贿了多少钱?”
古今来哭道:“那时皇上下旨要扒我的厂子,我一想只有弘时能跟皇上说上话,我就去求了王爷,那弘时王爷贪得无厌,竟然要了我一千万两银票,我厂子哪有那么多银子,最后厂里的众兄弟姐妹一起掏钱,好不容易才凑够了一千万两银票,给了弘时王爷,你说他坑不坑人,给他送去第三天就出事了,逃往朝鲜去了,父老乡亲们的钱,都是起早贪黑挣的,如今徐龙把厂子给我扒了,又一两银子也不给我,你说我还有什么脸,去见厂里的父老乡亲们。”Χiυmъ.cοΜ
“什么?一千万两银子,你可把厂里的工人坑苦了,就是纪容舒给你厂子的三倍价钱,徐龙没有贪污,原封不动的给你,也不值一千万两银,花费这么大的代价保厂子,你这脑袋是不是被驴给踢了?还是你本身就有问题?”
古今来知道自己说走了嘴,感到事情有些不妙,只好点头哈腰说道:“你这个人哪,大公无私,不跟你说了,跟你说多了,你别找茬,把我塞进大牢里,到了那时我哭都找不到北。”
徐本怒道:“看在往日好哥们的份上,可以不抓你,也可当做不知道,你要去求遏必隆,必然得实话实说,人家才好办事,可别耍什么花心眼。”
古今来点头哈腰,如同磕头虫似的:“这个徐哥,你放心,绝对会事实求是的。”
“那就好,如果你坦白了,行贿王爷一千万两银子,说不定皇上会龙心大悦,就不拆除你的裁缝厂。”
“你可别逗了,徐哥,龙颜大悦,他不杀我都不错了,徐哥,你自己想想,拿老百姓的钱送礼给王爷,影响有多大呀,关系到满汉团结的问题,斩我是好的,弄不好得凌迟处死。”
徐本看着古今来,隐隐约约猜想推算得到,这位正蓝旗都统制,身上绝对藏着一个最大的秘密,绝非是把老百姓钱送礼那么简单,这里一定藏着一个惊天,贪污朝廷公款的重大秘密,他现在没有什么证据,第二,他也不忍心,把自己的好友送进监狱,他跟自己的弟弟徐龙又是什么关系?在他脑中深深画了个问号。
他站起身来,踱步到窗前,推开窗户,往窗外望去,只见风巧儿与刘佳佳,腊梅三个人哭哭啼啼,从窗前走过。
他知道风巧儿姐妹三人。去坟地拜祭刘双双归来。
就在这时云生东北,雾向东南。一道闪电划破天空,滴滴答答下起小雨,古今来也来到窗口站立:“怎么突然下起雨来了,我正想出去呢!”
此时的徐龙也在府中院里来回徘徊。他也感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把心中后悔至极,不该私吞了纪容舒给古今来的八百万两银票。
如今这钱已经买了房宅,要填补这个天文数字,那是不可能了。因为府中的钱都加在一起也不够二百万两银子,那叫八百万两银票,叫他如何能填空的上?
天空雷声滚滚,雨点不住的敲打在他的头上。他仿佛好生疼痛,如有千万个人拿起棍棒敲击他的头脑。
他顶领着雨点,在宅院之中,来回渡步,雨点淋湿了他的衣服,他仿佛毫无知觉。
一道闪电划破长空,仿佛是刽子手,手中的大刀已经砍在了他的脖子上。浑身不由自主一哆嗦。
天上的雨越下越大,雨水顺着他的脸滴滴答答坠落在地上。
他的眼睛露出蛇一样的光芒,紧紧盯着徐府方向,仿佛徐本就是他的最大绊脚石。
徐府管家董昊子,还怕徐本追究他的责任?来到了徐龙府邸。
徐龙叫他管辖府内外,如有不听话家奴与丫头,杀无赦。
董昊子看见徐龙顶着小雨在院中站着,慌忙拿过来一把雨伞,给他遮住雨点。
徐龙正在心烦意乱“啪叽”给了他一大耳光,喝道:“你离我远一点儿,看你就心烦。”
董昊子点头哈腰说道:“少爷是咱府上的顶梁柱,不要负担过重,多多注意身体。”
徐龙如同发疯似的,突然伸手掐住了他的脖子,吼喝道:“为什么?为什么?人家建筑工头贪污上百万两银子,都没事。轮到我怎么就变味了?你说呀。这是为什么?”
掐得懂昊子喘不上来气,脸色通红,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他。
仿佛徐龙如同瘟神恶煞似的,他似乎有些后悔了,不该来到徐龙府上。说不定哪一天就会命丧在此地。
徐龙还在拼命的吼叫着:“他们也是人,我也是个人,他们就高高在上,我为什么就低人一等,做官也做不了,做个工头也不安顺,死耗子,你给我说说这是为什么?”
董昊子憋得面色通红,伸手指了指,徐龙掐着自己的双手。
徐龙脑子慢慢清醒了过来,这才意识到,自己发狂双手掐住了他的脖子。慢慢的松开了双手。
昙子咳嗽得在地上来回打转。好半天才喘上来这口气来。
徐龙看他喘上这口气来,吩咐道:“多找几个人,给我盯住徐本,他有什么一举一动?及时向我汇报。”
“是,少爷。”
董昊子是往前走了几步,又转身走了回来。
“少爷。奴婢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有话就说,有屁快放,不要啰里啰嗦的。”
“少爷没出徐府的时候,狗新不知道在哪里得到少爷,不好的消息,就告诉给她姐姐狗娘,狼新随然是死了,但她姐姐却知道这个消息,说是还有对少爷不好的证据,在他姐姐狗娘手里!”
徐龙听得一愣:“什么不好的消息,从实说来,本少爷不怪你就是。”
董昊子小声说道:“是少爷害大老爷的证据!”
徐龙听得浑身哆嗦,慌忙从兜里取出二百两银票。
“马上找人给我处理干净,别叫和府得到任何消息。”
“是……少爷。”
徐龙现在更加晕头转向,这个事情要叫徐本知道,不把自己脑袋拧下来才怪。他呆呆的站在风雨之中。
他站了一会儿。在风雨中狂喊道:“我就是不服,我要把他们一个一个,全踩在脚底下。”
和府管家狗娘正在床上躺着睡午觉,窗户一开!一条人影窗户飞跃进来,站立在屋地中间。
狗娘睁开眼睛一瞧。原来是徐府大管家,董昊子。
狗娘伸手抱住了董昊子胳膊,问道:“你打听到了没有,是谁害死我妹妹的?”
“那我就告诉你,是她自己,害死了他自己。”
狗娘听得脸色一沉:“你放……”屁字还没有说出口,只觉得肚子凉飕飕的,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了。她不由自主低头一看,只见一把匕首,插进了自己的肚子。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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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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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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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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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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