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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治·桑/GeorgeSand

  1804—1876。法国女小说家。女性主义先锋。

  幸福永远在我们所能达到的地方。我们只需伸出手去,就可捉住它。

  ——乔治·桑

  我就是要活得贪心

  在一个法国香颂吧里闲逛时,我听到席琳·迪翁的一首歌LettreDeGeorgeSandAAlfredDeMusset,歌名翻译成中文是《乔治·桑给缪塞的信》。

  当时心里很好奇,立即将歌曲下载下来,想知道乔治·桑在信中究竟给缪塞写了点什么。

  乔治·桑是19世纪法国著名小说家,我最初知道她倒非缘于缪塞,而是因为肖邦。

  从前看肖邦传记时知道他有个同居了9年的女友就是乔治·桑,当时还特别八卦地去查看了乔治·桑的照片,外表算不上出众,个头仅有154cm,这样一个长相不够服众却赢得音乐才子青睐的女子,吸引了我的猎奇目光。

  后来看电影《春光奏鸣曲》,里面有几段火辣辣的台词给我留下深刻的印象,那是乔治·桑对肖邦的爱情宣言——

  “你可能不知道我在追求你,我爱上你了!……我爱你,就是这样!我并非全是美德和高贵的品格,但是我的爱强烈、专注、坚定!”

  “我不相信你病了!你只是需要更多的力量!拿走我的!真的,我有太多的力量!”

  看看,这是多么强烈而直接的爱情告白啊!乔治·桑的形象顷刻在我脑子里丰满生动起来。

  而乔治·桑的另一个情人缪塞,知道他是因为他的一首诗歌《雏菊》,清新的文字满含爱的淡淡忧伤,十分合我的口味。他是19世纪法国浪漫主义诗人、作家,说起来也是个有头有脸的响当当的人物。

  乔治·桑,这个女人究竟有什么魅力能频频将才华横溢的男人收入囊中?她和肖邦、缪塞之间又发生了些什么精彩纷呈又波澜壮阔的故事呢?

  1

  时光倒流回100年前,那是世界文学史上的黄金时代。

  距离法国巴黎数百公里外有一个乡村小镇,名叫诺昂镇。小镇不大,却盛名远扬,因为镇上有个“艺术家庄园”,常常高朋满座,宾客盈门。

  光临庄园的客人均是文化界的名流,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个个名气响得如雷贯耳,比如文学家福楼拜、屠格涅夫、小仲马、巴尔扎克,诗人缪塞,作曲家兼钢琴家肖邦、李斯特以及画家德拉克罗瓦……

  这个“艺术家庄园”的女主人,她的名字就叫乔治·桑。

  1804年,乔治·桑出生于巴黎,年少丧父,祖母便将她带回故乡诺昂小镇抚养。18岁那年,她嫁给了诺昂当地的乡绅杜德望男爵,两人生育了一子一女。

  乔治·桑爱好文艺,心怀理想,而丈夫平庸、粗俗,纵情酗酒,对文艺一窍不通,两人性格严重不合拍,龃龉不断,渐行渐远。

  一般软弱的母亲为了孩子着想,多半会选择在不美满的婚姻里隐忍下去直至终老故去,但乔治·桑不是这样的女子,她那颗得不到幸福和满足的心开始不安于室。

  她出轨了,逃离了,她抛弃了丈夫,带着两个孩子跟着情人私奔到巴黎。

  这种举动,即便放到21世纪的现在,也是令人瞠目结舌的,由此可以推想,乔治·桑在当年做出这样的决定是多么前卫、不计后果并惊世骇俗。

  到了巴黎后的乔治·桑整个人脱胎换骨了。

  她做出的第一个另类举动是:换下裙子,穿起裤子。她把长发藏在黑色高顶礼帽里,像男人一样饮烈酒、抽雪茄、骑骏马,藐视世俗,宣扬妇女解放和自由,并为自己取了一个男性化的笔名——乔治·桑,在文坛上纵横驰骋。

  她频频穿着裤子出席上流社会沙龙,她说:“我习惯穿裤子,裤子穿着十分舒服,我能行动自如。”也因此,她被人戏称为“穿裤子的女人”。

  1832年,她发表了第一部长篇小说《安蒂亚娜》,从此一发不可收,以平均每年写6部小说的巨大产量迅速跻身于法国知名作家行列。

  具有社交天赋的她,因为性格爽朗,结识了不少艺术名流,隔三岔五就有朋友不请自来,聚集在乔治·桑老家的诺昂庄园里,切磋艺术,各抒己见。

  这是一个令无数普通人向往但却可望而不可即的高大上沙龙。可想而知,乔治·桑定有无出其右的魅力,否则何以能聚拢那些在各领域已是顶尖人物的异性艺术家呢?

  传记电影《春光奏鸣曲》里有一段台词挺有意思。乔治·桑说艺术本身就能拯救世界。如果有一艘诺亚方舟,希望能带上两个诗人、两个画家、两个音乐家、两个剧作家、两个作曲家……还要为他们提供免费的食物和住所。听起来,这不正是她的诺昂文艺沙龙的缩影吗?

  关于诺昂文艺沙龙,你也可以用这样的开头来想象:时间是一个最理想的诺昂的春天下午,温煦而光明。乔治·桑的笔尖在纸上飞舞,肖邦或李斯特在一旁弹奏着钢琴,甜蜜清亮,就像温柔的情话。浪漫主义诗人缪塞高声朗诵着他的诗歌,深情而忧伤。巴尔扎克和小仲马抽着烟斗眉飞色舞地讨论着小说技巧。德拉克罗瓦拿着画笔,焦急地四处寻找画布。灵感来了,得马上下笔啊。他顺手扯来乔治·桑的一条旧裙子,撕下裙摆,钉在画架上,于是一幅杰出的名画诞生了……

  2

  与乔治·桑交好的男人不计其数,但乔治·桑心口上的那颗“朱砂痣”属于诗人缪塞。

  1833年,乔治·桑和缪塞在一个文学沙龙里相遇并相识,对艺术的共同见解使他们一见钟情,爱情迅速升温。

  那一年,乔治·桑29岁,是个拖儿带女结过婚的女人,而缪塞才23岁,这段看似不靠谱的姐弟恋自然遭到了缪塞的家人以及朋友的反对。但正处在热恋当中的缪塞对闲言碎语充耳不闻,乔治·桑闪着母性及才华横溢的光芒深深吸引了他。

  彼时,他俩常宅在乔治·桑的寓所,她写完了稿件,他是第一个读者。她弹着钢琴,他高声朗读她的文稿,那是他俩最为欢愉和幸福的时刻。

  当年年底,他俩决定一起去意大利威尼斯旅行,一边旅游,一边创作。

  现在流行一种说法:检验男朋友或女朋友的最好方法就是和Ta去旅游。这个说法用在乔治·桑和缪塞身上再合适不过,两个人便是在威尼斯之旅中暴露了各自性格上的弱点,从而导致分手。

  在前往威尼斯的途中,乔治·桑染病发了烧,她希望缪塞能够照顾她、关心她,可缪塞呢,不但没有对其悉心照顾,反而埋怨乔治·桑的病弄得他很烦躁,他不能忍受因为要照顾一个女病人而使旅游的愉快心情大打折扣。

  他任性地丢下一句“我可不是一个好护士”,然后就摔门而出寻花问柳去了,并且还振振有词道:“要过坏生活,才能写出好东西。”美其名曰是去寻找灵感了。

  没多久,自甘堕落的缪塞在威尼斯因为空虚郁闷吸食了鸦片,发疯摔进水沟里,奄奄一息。在这个考验爱情的机会面前,乔治·桑同样交出了一份不及格的答卷。

  她一边照料着缪塞,一边又放纵自己移情别恋,她爱上了救治缪塞的医生。这个博爱的女人完全不顾及自己的情人还躺在病床上。让人愕然的是,她还并不为此感到愧疚,反而认为女人应该有追求爱情的自由,甚至还说:“背叛就像爱情一样刺激。”

  康复之后的缪塞无法接受和别人一起分享乔治·桑,敏感善妒的他开始每天用谴责的态度来折磨乔治·桑。

  两个人就像两只浑身长满刺的刺猬,越靠近就越互相伤害,在爱里互相厮杀,互相搏斗,直扎得彼此遍体鳞伤,不是你死便是我活。骄傲、自大、自私成了爱情前行的绊脚石,可以想见,他们很快就分手了。

  但耐人寻味的是,两人分手后依靠写信维持着联系,当彼此不再出现在对方的生活中,回归到无声的纸上世界时,两人瞬间恢复了理智、镇定和柔情。

  席琳·迪翁演绎的那首歌——LettreDeGeorgeSandAAlfredDeMusset,便是乔治·桑于1834年5月12日在威尼斯写给缪塞的情书——

  “不,我亲爱的孩子,这三封信并不是离你而去的情人最后的握手致意,而是留给你的兄弟般的拥别。这种感觉太美丽,太纯真,太甜蜜,我从来就无法停止。别让你对我的回忆宠坏了你生命的愉悦,但也别让这种愉悦毁掉或忽略我的部分。要快乐要爱着怎么可能办不到?但是请把我留在你心中的某个秘密小角落。当你难过需要慰藉与鼓励时到那里找我……”

  从信件里可以看出,字里行间充斥的全是爱的温情,可遗憾的是,等到两人重新再见面,彼此的小脾气、小棱角、小锋芒又齐齐冒了出来,他们又回归了争执、埋怨和拼死互相折磨。最终的结局是,两个人分分合合多次后终于分手再也不见。

  然而,缪塞无法否认,他的心里一直装着乔治·桑。

  1836年,缪塞发表了自传体长篇小说《一个世纪儿的忏悔》,里面的女主人公便是以乔治·桑为原型。缪塞在文中忏悔自己没有好好珍惜乔治·桑,如果不是深爱,又怎么会写出这么一部作品来?

  1857年,缪塞因病去世,年仅47岁。在以乔治·桑和缪塞的爱情为蓝本制作的传记电影《史诗情人》里,最后一个镜头令人刻骨铭心——

  乔治·桑踩着满地的枯黄落叶走向缪塞的墓地,她喃喃自语:“我希望你有一天能看到这些/知道我曾如何爱你/噢,我的眼泪,为这一页签名/好让某日它能在名字附近/找到你的踪迹/那里,是最后一个/而现在轮到我来/写我们之间的真理了……/而你在里面没有发言权。”

  缪塞去世后的第三个年头,乔治·桑发表了一部长篇小说《她和他》。在这部小说里,她用文字追忆了早年与缪塞的恋情,用笔缅怀了她曾经深爱过的大男孩缪塞。只可惜,昔人已乘黄鹤去,徒留伊人空悲切。

  假如缪塞九泉之下有知,他又该如何地感慨、唏嘘呢?

  爱到深处连自己都害怕,放手了方知心疼得无法呼吸。失去后才会懂得珍惜,这是人生永恒不变的真理啊。

  3

  和缪塞比起来,欧洲19世纪浪漫主义音乐的代表人物、伟大的波兰音乐家肖邦,称得上是乔治·桑床前的“白月光”。

  1836年的某一天,和缪塞分手不久后的乔治·桑在巴黎一个社交聚会上听到肖邦的琴声。由于祖母曾是音乐爱好者,乔治·桑从小就受到音乐的熏陶,耳濡目染,她对古典音乐自然而然有着天生的亲近感。

  正在钢琴前演奏的肖邦,长发飘飘,气质高雅,修长的手指在黑白琴键上翩飞如舞。那带着无尽忧愁的空灵的琴声瞬间袭击了乔治·桑的心,她不禁惊叹:“这个天使是从哪里来的?”

  她开始找机会接近他。那一年,肖邦26岁,乔治·桑32岁。

  然而,肖邦对乔治·桑的第一印象并不好。在他的眼里,这个名声不佳、长得矮小粗壮、打扮偏男性化的女权主义者简直没有一丁点女人的味道。

  戏剧化的是,乔治·桑还真的使出了“男追女”的撒手锏。

  这个表面沉默寡言、内里炙热如火的女人,用了两年时间,像个铁杆粉丝一样锲而不舍永不言败地到处追逐肖邦。

  她频繁地制造机会出其不意地出现在他的面前,这种主动出击的不成功便成仁的架势让他无法漠视她的存在。炽热的情感渐渐融化了千年冰雪。面色苍白、遗世独立、带着阴柔之美的“肖邦小姐”终于坠入了执着、坚韧、阳刚的“乔治·桑先生”铺设已久的情网中。

  如同缪塞与乔治·桑之间的年龄差,肖邦与乔治·桑之间同样也差了6岁。

  一般姐弟恋中的女主角相对而言会比较独立、自信。对于肖邦,是不是因为乔治·桑这个穿裤子的女人身上散发出的强势、果敢,让天性懦弱、流落在异乡的肖邦感受到了母性的安全感,性格上的互补弥补了年龄上的差异,所以这段恋情才能维持9年之久?

  都说艺术是可以融会贯通的,文学、音乐或者美术、舞蹈之间可以互相引发灵感。

  文学天才乔治·桑给音乐天才肖邦带来了无尽的灵感,她一个人分饰三角,既是母亲,也是朋友,亦是情人。

  这段同居岁月是肖邦一生中最为幸福的时光,他的作曲生涯达至前所未有的巅峰辉煌时刻,大量的夜曲和圆舞曲便写于这段日子。

  当然,他们彼此成全,音乐天才肖邦的陪伴也给乔治·桑带来生活的热忱和源源不息的动力,促使她写下许多生动精彩的文字。

  1838年,乔治·桑带着她的两个孩子来到著名的地中海度假胜地西班牙马洛卡岛过冬,希望西班牙的气候有助于儿子风湿病的治疗,肖邦也跟着去了。两个人在马洛卡岛上度过了一段与世隔绝、神仙眷侣般的生活。这段世外桃源般的日子给乔治·桑留下极为深刻的印象,后来,她把这段生活写进了小说《马洛卡岛上的冬天》里。

  1839年至1843年的夏天,乔治·桑常带着肖邦回到她的家乡法国诺昂过暑假。乔治·桑无微不至的关怀使得体弱多病的肖邦的身体有了好转。

  健康的体魄、清新的空气、宁静的乡村环境加上爱情的滋润,这些外在和内在的正能量使得肖邦的创作激情勃发,灵感倍增,很多优秀的作品便诞生在此期间。

  而乔治·桑在这个阶段也创作出一部音乐小说《康素爱萝》,堪与罗曼·罗兰的《约翰·克利斯朵夫》相媲美。

  乔治·桑带着肖邦在诺昂接待了一批又一批的艺术家朋友,他们一起散步、打球或者集体就餐,诺昂文艺沙龙举办得如火如荼。

  然而,由于很多朋友不请自来,庄园的生活支出费用很高,经济捉襟见肘。而且,肖邦时常怀念巴黎,他骨子里更为推崇和喜欢巴黎的生活方式,所以,尽管乔治·桑更留恋故乡泥土的芬芳、诺昂的山水树木、庄园的鸡鸭牛羊,但是,想到回到巴黎家庭开支可以节约一半,所以过完夏天,他们又回到了灯红酒绿的巴黎。

  他们在巴黎和诺昂之间不停地切换地点,在繁华和寂静间交替地游走。

  可惜的是,这对才子才女的爱情并没能走到最后。他们因性格互补而结合,最终也因性格差异而分手。

  不拘小节的乔治·桑和温文尔雅的肖邦,主张女性解放的乔治·桑和相对保守、恪守封建传统的肖邦,爱谈政治的乔治·桑和不关心政治、沉浸在自我音乐世界里的肖邦,他俩在生活品质、人生观、政治见解等方面都表现出极大的差异,这些差异最终在1847年将这段爱情推向了终点。

  令人惋惜的是,与乔治·桑分手后失去爱情滋润的钢琴诗人肖邦心灵干涸了,灵感枯竭了,他的想象力变得苍白匮乏,他再也创作不出一首曲子了。

  1849年,因肺结核病复发,敏感多情的肖邦英年早逝,这个“生于华沙,灵魂属于波兰,才华属于世界”的钢琴才子的人生休止符永远停顿在了39岁。

  4

  乔治·桑是一位多产作家,她一生写了244部作品,产量之高简直匪夷所思。

  女作家科莱特曾经感叹:“乔治·桑被施了什么魔法,这个强健的砌字工有措施在实现一部小说的同时,又开始创作另一部,还既不疏忽一个情人,也不少抽一口水烟,同时又写出二十卷本的自传?只有叹服的份!”

  乔治·桑的一生虽然历经的坎坷不少,但不可否认仍是精彩纷呈的。正如柯莱特所说,看上去什么也没有耽误,像是活出了别人人生的两倍甚至更多。

  我想,一切所得源自她强大的内心。一颗强大的心足以踏车走马傲视群雄。同样的坎坷,软弱的人会被击垮,彪悍的人会将坎坷一脚踩在脚底,拍拍手,掸掸灰,照样笑傲江湖。琇書蛧

  乔治·桑对待爱情和婚姻是勇敢的。她不惧世俗的目光,冲破社会对女性的道德牵制,敢于大声向婚姻制度说“不”,她说:“没有爱情的婚姻是终身苦役”,“最不道德的不是为社会所不容的婚外情,而恰恰是为社会所承认的合法婚姻”。这一点不免让我联想起鲁迅笔下的《娜拉走后怎样》。

  有许多女性如乔治·桑一样遭遇不美满的婚姻,但经济尚未独立的“娜拉”们离开家之后,除了堕落,便是回来,似乎没有别的可行的出路。

  乔治·桑的彪悍在于她凭借自己的文字才华已经可以养活一家人,只有在衣食无忧的前提下,才有余力和激情去实现梦想,去追逐心驰神往的爱情吧?

  而更厉害的是,乔治·桑追逐的还都是名留青史的大师级别的人物,对比那些在不幸婚姻中苦苦挣扎直至终老的女人,你怎么能不为乔治·桑的能力、魅力和魄力而折服,而慨叹?这个女权先驱内心始终追求美好,从不会轻易放弃自己。

  1876年6月7日,乔治·桑在故乡法国诺昂乡村因病逝世,终年72岁,在当时也算是长寿了。

  法国著名作家雨果在《悼念乔治·桑》里给了乔治·桑很高的评价,他说:“乔治·桑在我们这个时代具有独一无二的地位。其他的伟人都是男子,唯独她是伟大的女性。”

  “在本世纪,法国革命的结束与人类革命的开始都是顺乎天理的,男女平等是人与人之间平等的一部分,一个伟大的女性是必不可少的。妇女应该显示出,她们不仅保持天使般的禀性,还具有我们男子的才华。她们不仅应有强韧的力量,也要不失其温柔的禀性。乔治·桑就是这类女性的典范。”

  正如雨果所说,乔治·桑,这个穿着裤子的女人,这个不愿成为男人附属品的女人,在19世纪的文艺圈里,完全有资格与男性大师分庭抗礼。

  她是一个特立独行的符号,一块革故鼎新的标牌,一朵不被时光磨灭的墨痕之花。

  更多一些质感:

  不可否认,乔治·桑是一个贪心的人,作品和情人,她一个也不想错过,什么也不想耽搁。

  传统概念中,“贪心”是一个贬义词,我们从小就被教育成做人不要太贪,情愿做个中规中矩的人,打死也不愿被人当作欲壑难填的坏孩子。

  可是,夜深人静,扪心自问,我们胸中真的没有飘过这样那样的绮丽梦想吗?我们明明还年轻,明明有大把的时间和精力,为什么不去全力追求心中的梦想?

  贪心不是贪婪,正因为贪心,才能不断为自己设置新的目标,从而能有新的突破和跨越。

  某种程度上,贪心代表的是一种自信,一股朝气。正因为心底有源源不断的从容和激情,才有底气去贪心。

  愿你我都能满怀对生活的热爱,带着梦想前行,活得贪心漂亮,活得生机勃勃、热气腾腾。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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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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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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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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