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恒铄这是什么意思?
上午刚弄出个四五岁的儿子来,现在又追着问她的行踪,怪她下班不提前告诉他?
心头忍不住生出一股火来,苏亦晓抿唇,正想说话,余光瞥向静静看着自己的徐妍,更是尴尬不已。
刚说完不熟,言恒铄的电话就打过来了,并且,还是用这样的口吻……
任谁都会忍不住想歪的吧?
苏亦晓顿了顿,当着徐妍的面,只能压制火气,对电话那头的言恒铄说:“我在跟朋友吃饭。”
言恒铄沉默两秒,他原本想跟苏亦晓解释清楚,等把干儿子送走,回来发现苏亦晓已经下班了。
言恒铄看了眼腕表,现在是八点多一点点,这个时间在吃饭,如果吃饭的对象是个男人,那么接下来呢?
一股郁气堵在言恒铄的胸口,明明白天的时候还因为孩子的事难受,现在却有心情跟别人吃饭?
言恒铄幽深的目光中闪过危险气息:“马上回去,或者,地址发过来。”
他的语气不容拒绝。
苏亦晓尴尬地冲徐妍笑了笑,起身去了洗手间。涉及到言家的事情,就不方便当着徐妍的面说了。
“我在跟朋友吃饭,吃完了会回去的。”苏亦晓站在洗手台前,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说道。
电话那头,言恒铄气压低沉:“不要让我说第三次,回去,或者地址发过来!”
这种强硬的语气让苏亦晓更加火大,没有了徐妍这层顾虑,她语气疏离,没好气道:“言总,现在是下班时间,我有自由支配的权利!”
“下班时间?”言恒铄讽刺冷笑,语气危险,“苏秘书,你似乎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苏亦晓皱眉:“你什么意思?”
言恒铄冷冷道:“寓言集团不养闲人,作为我的秘书,你有义务随叫随到,这一点,苏秘书难道不清楚吗?”
言恒铄故意将“苏秘书”三个字咬得很重。
苏亦晓一噎,从这个角度来说,她确实无话反驳。
但是,言恒铄分明就是故意的!
苏亦晓深深吸了口气,如果说今天之前,她兴许确实会乖乖照着言恒铄说的来,但是现在,她真心不愿意。
言恒铄都已经有自己的孩子了,凭什么还要过来招惹她?
苏亦晓含着怒气道:“言总既然让我在回家或者报地址中选,那就说明没有工作上的事,既然这样,我没有义务随叫随到!”
说完,她直接将手机关机了。
天已经黑透,办公室内只有电脑屏幕还亮着。
言恒铄沉着脸坐在电脑前,眯着眼,给人一种危险的感觉。
他像是裹藏在黑夜之中的狩猎者,猎物自以为是的挑衅让他非常不悦。
电话铃声突然响起,当看到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另外一个熟悉的号码后,言恒铄眼中闪过失望之色。
“什么事情?”言恒铄开门见山,没有任何心情废话。
“boss,资料已经发到您的邮箱了,您不在国内的这段时间,老言先生和寓言集团的几个高层秘密进行的项目都在这里。”电话那头的人干练地回应着。
对方顿了顿,有些欲言又止。
言恒铄有些不耐:“还有事?”
“恕我直言,您实在没有必要在寓言集团浪费太多时间,您明明还有更大的项目可以处理……”
言恒铄冷冷打断:“这件事我自有主张。”
如此,对方便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言恒铄打开邮箱,一边快速浏览新收到的邮件,一边吩咐说:“现在马上替我查一个人,十五分钟之内,我要知道她的具体位置!”
“好的boss。”
寓言集团对别人来说,确实就像一块肥美无比的肉骨头,但是对言恒铄来说,却也仅仅是一个公司而已。
在国外的这些年他并不是出去玩的。
如今浅滩蛰伏,归根结底,为的不过一个苏亦晓罢了。
言恒铄飞快浏览着邮件的内容,嘴角渐渐勾起志在必得的弧度。
言家就像一个牢笼,而言家劲就是这个牢笼的缔造者。
苏亦晓被困在其中,言恒铄自己也多有限制。
他如今要做的,就是彻底控制这个牢笼!
苏亦晓只能是他的笼中猎物!
苏亦晓回来的时候,徐妍正对着化妆镜准备补妆。
见苏亦晓过来,某种心理作祟,只能作罢。
徐妍神色比来时冷淡些许,话中带着试探成分:“苏秘书,你跟言总关系应该不一般吧?”
苏亦晓不欲多谈:“没有,只是上下级关系。”
她跟言恒铄之间的关系哪里不一般了?
……明明糟糕透了!
徐妍明显不信,又不痛不痒问了几个问题,苏亦晓都没有正面回答。
因为言恒铄这通电话,苏亦晓接下来食欲几近于无。
三十分钟后,饭局接近尾声。
谁都没有想到言恒铄会在这个时候出现。
看到徐妍的那一刻,言恒铄这才稍稍顺气了些许。
苏亦晓应该庆幸一起吃饭的是个女人,不然的话,他会让对方对这顿饭记忆终生!
徐妍激动异常,顶着还没来得及补妆的鼻头,说话的时候双眼冒光:“言总,您怎么来了?”
苏亦晓表情微微僵硬,抿着嘴唇,坐在那里不说话。
言恒铄冷冷地扫了徐妍一眼,徐妍呼吸一滞,热情被浇灭了大半。
言恒铄问她:“吃完了吗?”
徐妍不知所措地点头,正欲开口,就听言恒铄又道:“既然吃完了,那就先回去,我跟苏秘书还有事情要谈。”
徐妍使劲儿揪着衣摆,只觉自己从来没有这么丢脸过。
她竟然……就这样被下了逐客令!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苏亦晓!
这女人连点反应都没有,心安理得的坐在那保持沉默。
徐妍恨得牙根痒痒,偏生在言恒铄面前不敢表露,只能拎起包,笑容得体地对言恒铄和苏亦晓道别。
徐妍一走,言恒铄和苏亦晓便彻底不需要隐藏情绪了。
言恒铄双手插兜站在苏亦晓面前,周身的低气压迫人于无形:“换地方!”
苏亦晓眉间的褶子加深,也不去看言恒铄,拿起包,准备走人。
她不想跟他多待。
言恒铄却在她即将侧身而过的瞬间牢牢拉住她,不再多说,拽着她大步流星地走人。
“你干什么?言恒铄,你放开我!”苏亦晓挣扎反抗。
言恒铄侧头,朝她露出个冷冽讽刺的笑:“你要是想被人围观,甚至是被拍到,那就继续闹吧!我不介意把你从这里扛出去!”
“你……”苏亦晓咬紧下嘴唇。她这个言家的养女兼儿媳妇对外的存在感不强,但言恒铄是言家的二公子,这就不一样了。
若是被拍到……
她站在原地,愤怒地看着言恒铄:“你到底要干什么?”www.xiumb.com
言恒铄嘴角的笑意更冷,冰冷的视线将她从头扫到脚:“我想做什么,你现在反抗的了吗?”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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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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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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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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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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