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分明能够看到罗海坤胸口的起伏,在呼吸的的人怎么就没气了。
“骗你们的。”三羽道长一脸正气凛然地说道。
方宣明再也忍不住,怪叫一声扑上去与他扭打在一起:“我让你嘴贫,我让你嘴贫,你知道差点吓死我吗!你知道这人是谁吗!饭能乱吃,话能乱说吗!”
三羽道长被他从身后勒着脖子在原地团团转也甩不下来,方宣明另一只巴掌是真的打,下手还重,打得三羽道长哪里还有进门时的仙气,就差抱头逃窜了。
闻现也不劝架,他看过罗海坤的手脚没有问题,摔得虽然狼狈,伤势其实不重,有没有三羽道长这位大夫出手没多大的区别。
“我怎么知道他是谁,我才几天没下山,没来县衙就发生了这么多事,来了这么多人,你为什么不早点让小秦上山来找我,他腿脚利索跑得快,我肯定早就来了。”三羽道长终于把方宣明甩了下来,用拂尘整理凌乱的道袍,又扶正脑袋上的羽冠,“刚才是谁说救人最重要,摔成这样也不让我多看一眼吗?”
“他没事。”闻现心说要没有疑难杂症的病人,平时还是不要请这位不按常理出手的道长下山了,他刚才听到罗海坤没气了,也吓得不轻。
毕竟方宣明软禁了罗海坤,要是在逃离的路上死了,谁也没办法给元庆英一个交代。
别说是保住官职,怕是要锒铛入狱了。
这样的玩笑也是能随便开的!
“这位公子说没事,那就是没没事了。”三羽道长连过来确认一下的流程都给省下了,“或许是他的眼睛不方便,骑马的速度不快,才运气不错。对了,你让井九过来问问,那匹马呢?”
闻现再次警觉起来,竟然被三羽道长先行想到了这一点,失控的马匹哪里去了?
井九还没缓过气,听到方宣明大声喊他,连忙起身跌跌撞撞地过来:“大人,他可还好?”
“让他出事的那匹马呢,你把马匹怎么处理的?”方宣明就怕那匹马失控癫狂一路疾跑,已经不知道去了哪里,这才是糟糕透顶。
“那匹马把人摔落后,前腿折了不能再跑,我想着听小秦说过老丁头的事,越想越不对劲,就把马拴在了事发地,画了个圈写明不许闲杂人等靠近,然后就赶回来了。”
三羽道长沉默了片刻后,用力拍了拍井九的肩膀:“我刚才说错话了,对不住你。”
井九是一脸的糊涂没听明白他这句话,方闻两人是知道三羽道长是针对那句酒囊饭袋给井九赔不是,一个衙役在突发事件中,能够用最短的时间做好这样的安排,十分能干利索了。
井九还要再问问清楚,被方宣明催促着继续去休息,他的双腿就像是灌了铅一样,拖着走都费劲,赶紧找个地方去恢复元气了。
“那匹马交给谁来处理?”方宣明问的是闻现。
“交给老丁头吧。”闻现想的与他是一样的,“他有经验知道该怎么做。”
“你们两个说的话,我怎么听不明白呢?”三羽道长插嘴道,“还有躺着的这位一直在偷听我们说话,要不要让他坐起来说明一下?”
平躺着的罗海坤绷不住了:“我也不是要躺着偷听,实在是摔得厉害,爬不起来。”他缺了四颗牙,说话断断续续地漏风。
“还是先送你回原来的屋子休息?”方宣明好声好气地商量,要留住这一位在宋城县,可以拖延一点时间。
“眼下看来也只能这样了。”罗海坤没办法从板车上下来,还是方宣明亲自把他送回屋,又喊人打了热水来给他擦拭,另外准备了干净的合身衣物给他替换。
“你倒是会做人。”罗海坤被这样照顾下来,不中听的话是说不出来了,“我骑的马是怎么回事,你知道了?”
“明萤。”
“不可能!”
“我也说不可能,但绝对不是巧合,事实摆在眼前,我们说不可能也不管用。”方宣明反过来安慰他道,“你先休息,其他的回头一起再商量。”
“我可以飞鸽传书的。”罗海坤依旧不死心,“元大人还在等我的消息。”
“这里没有合适的信鸽。”方宣明不急不躁地给他吃了个软钉子,“你也看到了本县的马匹全部落难,要是真把元大人请来了,马匹同样传染到明萤再出事的话,谁来负这个责任?”
罗海坤把被子一兜头,蒙头睡觉,再没有半句废话。
方宣明一出来就把他的话告诉了闻现:“他说可以飞鸽传书。”
“宋城县中还有其他可以联络的地方,只要找到鸽子就行。”闻现又问了一句,“他还执意要在元庆英面前告你个状吗?”
“告状是不会了,可七尺崖的案子依旧悬着。”方宣明抬起头来看着灰蒙蒙的天空,用手在自己的脖子上做了个咔嚓的手势,“悬在我的脑袋上,就像是一把锋利的刀,随时会落下要了我的命。”
他慢慢放下手来看着眼前人:“要是元刺史把不能破案的罪过算在我头上,我也认了,你们两个千万不要在宋城县多做停留,及时离开,以免误伤。”
三羽道长冷笑了一声道:“你倒是想得格外周到,把我们两人的出路也安排好了。案子已经发生,你也在尽全力在查找线索了,上头的大官还要怎么样,有本事他自己来查!”
“据我对元庆英的了解,他还真的会这样做。”闻现打断了他的话,“罗海坤没有把消息传出去,否则的话,我们很快就会见到他出现在宋城县中。”
“我们还有多少时间?”三羽道长被说得头皮一紧,后背发凉,尽管方宣明说得轻描淡写,但他也懂得官场的规矩,数条人命案不能追查到真凶就成了无头悬案,失职之罪只会层层往下落在官职最小的那人头上,也就是方宣明的头上。ωωω.χΙυΜЬ.Cǒm
“我现在就去把那个姑娘弄醒,你们说她是唯一的人证,我会让她开口的!”三羽道长一脸认真地转身就往白田田休息的屋子去了。
方宣明刚刚反应过来:“他是不是对白姑娘有什么误解?”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内容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网站即将关闭,下载爱阅app免费看最新内容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秀书网为你提供最快的驯唐更新,第23章 以免误伤免费阅读。https://www.xiumb9.com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