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了一杯浓缩咖啡,被顾言换成牛奶。他说:“浓缩咖啡喝多了对身体不好,而且,哪有女孩子喜欢喝浓缩咖啡。”
我说:“你可以把我当成异类,这样才具有特点。”
稍微一抬头,就能看到顾言柔美的脸,偶尔视线对视,清澈透亮的眼睛似乎能把人埋藏在心底的秘密窥看出来。
顾言的睫毛很长,垂下眼睑,头顶柔和的灯火照射在眼角处投下一片阴影。睫毛轻颤,对上顾言似笑非笑的眼睛。
我放下水笔,揉了揉发涩的眼睛,视线聚焦好一会才看清周围的景物,眼睛略感不适。
在包包里翻找了一遍就是找不到眼药水,可能是被我忘在家里。
“怎么了?”顾言见我低头翻找着什么东西问。
“没什么,眼药水忘带了。”我放好包包,拿起桌面上的笔继续埋头苦干。
在顾言的监督下,我用了一个星期的时间做完了寒假所有作业,虽然中间有偷工减料,也算是百分之七十完成。
二月十四一年一度的虐狗情人节来了,群里早就炸开锅了,不少女生买好礼物打算送给男神,过程虽然充满期待,结局惨绝人寰。
几个朋友打电话让我出去玩,我没有拒绝,在镜子面前特意打扮了一下自己,化着不属于年龄的妆容。
北京依旧堵车,在我第五次抬起手腕看手表上指针指向的时间,车子算是才走没一米远停下来。
路上堵了五六个小时才算到了酒吧门口停下,下午五点左右,酒吧已经陆续上了人,还好他们有包厢。
侍应生领着我走进包厢,灯光昏暗看不清楚,空气中飘荡着尼古丁,挥之不尽。
我朝他们几个打了个手势,坐在沙发一角端起面前桌子上的鸡尾酒放在嘴边浅尝一口。有些辛辣,喉咙呛到难受,眉头微皱在一起。
安知端着高脚杯做到我面前,拿走我手中的鸡尾酒放到桌角。上挑的眼线将她魅惑的眼睛衬托的风情万种,红唇轻抿。“这酒是他们几个调兑的,浓度可不轻,你还是喝我这个吧。”
“什么时候回国的?怎么没有听他们提起过。”我接过她递来的酒杯,喝了一口,比刚才的要好很多。
“那几个不靠谱的也是今天知道我回来,我也是今天刚到北京,还没感受一下祖国的怀抱就被他们几个叫过来。”安知甩了一下她大波浪卷发,垂到耳鬓的发别到耳后,仰起头将酒喝完。
“一定是被你爸赶回来的,不然你怎么会放弃异国帅哥回到北京。”
她笑了笑,轻摇晃着早已空了的酒杯,眼神迷离。“也不全是,国外过腻了所以回来了。高中生活怎么样?”
“嗯,挺不错的。”我有些敷衍的回答她,喝着酒。
她身子向后仰去,靠在背后的背靠上,翘着腿。掏出包包里的手机,按了几下开口说:“祁然也回来了,你知道吗?”
我握着酒杯的手轻颤了一下,胸口沉闷的喘不过气,指尖渐渐变得冰凉,温度骤然下降。
再次听到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名字时,像是恍隔多年,有一个世纪那么长。脑中像是放电影,黑白的画面不停的播放着,嘈杂声充斥整个耳膜,那么的漫长孤独。
“奥,是吗。”看不出任何情绪的笑容像是戴了张面具,所有的喜怒哀乐全都隐藏在面具下,每个人都在扮演着不同的角色,戴着相同的面具。
“之前在意大利碰到他一次,还向我问起你过的怎么样。”安知坐直身,往我这边靠了靠,故意压低声音。“他交了七八个女朋友,最后还是没有一个在他身边超过半年的。”
“我估计他连自己的女朋友叫什么,长什么样都想不起来,身边美女太多,他又怎么会问起我。”我有一个特长,就是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忘记我想忘记的人和事。丢到的记忆,我不会再捡起来重新回忆。
“余简,你还在恨祁然?”
我僵硬的扯动面部肌肉,眼睛半弯起,嘴角达成一个弧度。“安知,我不是你,别把我当成苦情戏女主角。没关系就是没关系,我不会浪费脑容量去恨一个没有资格的人。”
想了想又说:“你都已经二十的人了,为什么不愿看清事实,分手那么久了,还幻想着他会回心转意?”ωωω.χΙυΜЬ.Cǒm
安知算是个美女,对我来说。身边最不缺的就是异性,可她偏偏看上了有点相貌没有钱的男人,和大多电视剧一样的情情节,爱的轰轰烈烈,分手撕心裂肺。
她长舒一口气,伸出手臂搭在我的肩上,摇摇头。“果真我还是老了,还没有你看的透彻。”
我又补了一刀,“越是爱回忆越是衰老的快,我们虽然年龄上相差四岁,但是心灵上可是相差甚远。”
尤绍走过来,从烟盒里掏出两根烟,一根递给我另一根含在嘴里。眼睛略过我看向安知,“现在可是约你出来玩都难了,决定当好学生了。”
“切,”我将头偏向一边,“我戒烟了,还是你自己留着吧。”
“也对,女生抽烟本就不好。”他收回手,将香烟放进烟盒中。看了看安知,说:“你以后也别抽烟了,尽可能的戒了吧。”
安知把头转向一边,不去看尤绍。轻蔑的笑一声,“我的事不用你管。”
“余简快来救驾,哥都死了七回了,在玩下去非被他们吃空。”酒桌那头陆川扬了扬手中的扑克,祈求的小眼神望着我。
我站起身走到那边,陆川很狗腿子的起身让座。“报酬。”
“先赢了这局在说也不迟,哥最不差的就是钱。”
夜里八点半,我摇摇晃晃的从酒吧门口走出来,喝了不少酒,胃里一阵难受。寒风凛冽的从我每一寸皮肤刮过,汗毛竖起鸡皮疙瘩起了一层。
我冻的瑟瑟发抖,站在酒吧旁的路灯下看着他们几个相互搀扶着走出来,安知酒精上头,脸颊微红走到我旁边,脚步踉跄几步险些站不稳。
尤绍好心搀扶,却被安知推到一旁。安知笑了笑,拢了拢身上单薄的外套说:“你怎么回去?我让司机送你吧。”
“不用管我,你们先走吧,我有人来接我。”我靠在路灯杆上,此时此刻我想我一定像是一个表演马戏的小丑,用自己出丑的方式来博得观众的掌声和笑声。
来接安知的司机很快就来了,安知上了车扬长而去。尤绍神情有些落寞像我了说声再见上了出租车离去。
所有人都走了,独留我一人蹲在路灯下卷缩着身子。寒风从街的这头吹到那头,酒吧里面却是狂欢热舞。
顾言赶到时,我正扶着电线杆狂吐,难受到眉毛揪在一起。心里却是空落落的,像是缺失了什么一样。
顾言拍了拍我的背,等我不在吐,胃里好多了,勉强站起身看着路灯下的他,视线有些模糊。
他说:“我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女孩子喝成这样,明明胃不好,就不能少喝点酒。”
我摇摇晃晃的脱掉脚下的高跟鞋,化着与年龄不符合的妆容看着路灯下的顾言。
嗤笑一声:“当你明白我是多么令人厌恶的时候,你会后悔当初不该认识我。”
“顾言,你后悔过吗?”
“后悔过,后悔应该让你把酒也戒了,每次喝醉了都是我任劳任怨送你回家。”他笑着,理顺我被寒风吹乱的头发,指尖暖暖的佛过额头,独留他的余温。
“顾言,以后我们绝不能因为一个女人破坏了我们之间的友谊。”我学着他的笑容嘴角向上扬起,眼睛闪着光。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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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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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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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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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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