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刚回到前院就发现冬雪不见了,冬雪向来做事负责,怎么可能会突然消失不见?
几人迅速找寻,二姨娘发动了全府的力量找寻,最后才发现冬雪倒在偏远客房一处荒废的井边……
白舒窈一把推开房间,一眼看到躺在榻上的冬雪。唇上最后的血色已经褪尽,白舒窈冲到踏前拉住冬雪的手,只感觉到漫无边际的冷,那是一丝一丝拼命往里钻的冷,仿佛冷到骨头里去,每一块骨头都好像被冻得脆了。
白舒窈心里被雷重重一击。
她脑海中突然回想起初至白府时那瘦弱濒死的冬雪,原主记忆中冬雪不顾一切趴在白舒窈身上跟她一起被鞭打的一幕,那冬夜中紧紧拥着白舒窈的一幕……心脏仿佛被重重地压着喘不过气。
夏鸣匆匆赶来,“小姐,我们用尽了你留下的灵泉和丹药……”
“出去!”
几人围在床边,女孩子们早已泪流满面,经过短短几个月相处,冬雪真的是一个很好的女孩子,对年幼的夏裳格外照顾,督促大家练习白舒窈给的宝典,跟大家一起在院中一圈圈的跑…看着夏裳眼眶变红,捂着嘴不让自己哭出声。
白舒窈无奈,“出去,不要阻挡空气流通。”
几人回过神,相互对望一眼,惊喜不已,迅速退了出去。
几人在门外道:“小姐真的有办法救回冬雪吗?”
“冬雪身中的那一剑……”
“先不要说话影响小姐了。”
“唐五!你也赶来了!”
“冬雪怎么样了?”
幽冥府——
夜色降临,惨淡的月光洒满大地,荒寂的草丛在清冷月光的照耀下,生出无数诡秘暗影,远远望去如同幽森的亡灵火焰,生生不息。
走廊在黑暗里显得无比漫长,似乎是通往地狱的路,沙哑低沉的声音传来。
“那丫头死了吗?”坐在上首的黑衣人询问。
下方之人立到他面前就觉得不寒而栗,他经受不住他那锐利的目光。
拱手道:“主上放心,死得透透的,走前我还在那丫头身上试了试最新养出的蛊。”
“很好……”
桀桀的笑声传来,在黑暗的角落回荡,令人不寒而栗。
………
白舒窈表情凝重,“小黑,怎么说?”
“我只能用尽全力吊住冬雪的命,她心脏上重的一剑幸亏有灵泉捡回一条命,可奇怪的是那人还给将死透的冬雪下了生死蛊。”
“你先保她。”
“对了……这次要睡多久?”
“一两个月……”
白舒窈伸出手摸摸黑团子,“辛苦你了。”
一阵荧光泛起,小黑团疲惫的落下来,掉在白舒窈怀中,白舒窈心疼的摸摸黑团,其他女主穿越都是各种顺利,不可一世,为何自己身边的人一个又一个收到伤害?
白舒窈苦恨自己能力不够,看着昏睡过去的黑团子格外心疼,她最心疼的就是这个小煤球,一次又一次帮她,一次又一次陷入沉睡……
看来这个苗疆,她是非去不可了。
“你们进来吧。”
一伙人紧张的围着冬雪,眼睛一眨不眨怕错过了任何一个瞬间。
终于,冬雪睫毛微动,冬雪只感觉自己每动一下都好似骨头碎掉的疼,疼的钻心。阴寒的冷,冷得入骨。不一会儿,却又变成一阵突如其来的剧烈疼痛,更可怕的是自己的手脚都不能动,剧烈的疼痛好像是要把她碾断扯碎,无论什么地方都痛。
每一分钟,每一秒都无比漫长。她从来没有过这样的疼痛,只愿赶快死去,也不要承受这样的疼痛。
突然,她听到一声轻唤,“冬雪……”
“冬雪姐姐,你快醒醒。”
冬雪艰难的睁开眼,看到大家关切的眼神,和那一个个朝夕相处的脸庞在自己眼前放大,泪水从冬雪的眼角溢出,顺着侧脸流下。
白舒窈帮冬雪擦去泪痕,“乖,不哭。”
冬雪只能动一动手指,沙哑的声音响起,“小姐…我是不是要死了……”
白舒窈故作镇定,“本小姐神通广大,无所不能,怎么会让你这个蠢丫头死了呢。”
月见急忙说,“虽然我只有三脚猫医术,治你这点小病还是绰绰有余……”
“冬雪……”
冬雪苍白的唇角勾出一抹轻柔的笑容,还好有这些人,她真的感觉到死亡很可怕,那种像被扼喉咙什么话都不能说的感觉太可怕了,黑暗无尽的黑暗席卷而来,从自己指尖一点一点凉到心脏。
突然觉得死亡并不是那么可怕了,冬雪挣扎着还想说什么,白舒窈止住了她的话。
“别乱想,少说话,好好休息,我一定会救回你的。”
月见次香留下照顾冬雪,其他人去休息,轮着来照顾冬雪,有了力气才有能力去应对不同情况。
众人听了白舒窈的话,齐齐退了出去。
“冬雪,看清楚了吗?是谁?”
冬雪恍惚的回忆着——
冬雪安静地守在阁前,突然一个黑衣人降落在院中,蒙面间只看见额间狰狞的月形刺青,随之一把雪亮的剑刺了过来。
冬雪一震,原来目标是自己!黑衣人想一击致命!
冬雪急忙闪躲,勉强着跟黑衣人过招,奈何黑衣人招数太多诡异,根本难以匹敌!黑衣人亦是有些吃惊,雇主不是说此女子毫无还手之力,还派了自己来……心下一发狠,怕其他人赶回来,一把粉末洒下。
冬雪恍惚之时自己已经躺在偏院的井边,眼前渐渐发黑,世界眩晕而狂乱,她想起黑衣人用刀刺破了心脏,又划破自己肌肤那鲜明的声音……迸裂的肌肤,翻卷的血肉伤口,苍白的嘴唇微微干裂,呼吸也变得急促了起来。
冬雪眼前浮现出白舒窈的音容笑貌,想起伙伴们的追逐打闹……
“伙伴们,再见……”冬雪如纸般雪白的脸,无力地,垂向一侧,任由死亡将她最后的回忆带走……
“冬雪!”
她模糊中看到了伙伴的身影………醒时便看到了小姐……
“他额间有一个月形刺青,还撒了一把奇怪的粉末……”
白舒窈回应道:“好,你先休息,剩下的交给我,放心,你死不了!”
冬雪朝白舒窈微微一笑,昏睡了过去。
白舒窈急忙一把脉,虚惊一场,她还以为……
“睡吧。”
白舒窈推门出去,唤来唐五和她一起打着灯笼在院中和偏院细细搜寻者蛛丝马迹。
忙碌整整一个时辰。
“小姐,这是从地面上细细刮出的粉末。”唐五小心翼翼的将纸包的粉末呈上来。
白舒窈接过纸包,一看,“迷魂散!”
天空已泛起鱼肚白,白舒窈收起纸包,“辛苦你了,快下去歇息吧。”
片刻,白舒窈在床上辗转反侧,终于进入梦乡。
这一觉白舒窈睡得十分不安稳,她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她梦见一个女子满眼凄切的看着她,她又看见远处大火漫天毁灭了村庄,黑暗中有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将她从水底拉出……她又梦见她落入海底,重获新生……
———
“小姐,小姐,醒醒!”
白舒窈头痛欲裂,昨天像个不休止的陀螺转了一天。睁开眼睛,只觉得日光有些刺目。
沉思片刻。
“夏裳,你悄悄去广安王府,请云策过来。”
夏裳一愣,“是。”
白舒窈头痛不已,简单梳洗后躺在美人榻上。
不出一刻,云策推开门来,夏裳乖巧的把门合上退了出去。
云策揭开了面具,又露出了那张人神共愤的脸,他看见白舒窈眼下乌青,心下一紧。“怎么了?你会主动寻我,真是匪夷所思。”
白舒窈给云策斟了一盏茶,“什么时候动身去西冥?”
“十五动身,怎的了?”
“昨日我不在府中有人趁机伤了我院里的人,西冥过后就是苗疆,这一趟我不得不去了,真不知道那人与我有何深仇大恨,我的贴身丫头中了生死蛊。”
云策掀起眼帘,似乎想起了什么。
白舒窈迟疑了片刻,“还有事请你帮个忙。”
“哦?”
白舒窈递过一张图纸,云策接过,瞬间眉头紧锁。白舒窈只觉空气凝固了几分。
“这纸你哪来的?”
“我自己画的,行刺冬雪之人额间有这印记。”
“这事交给我,七年前我上云山路上就经过无数次追杀,这是江湖上的一诡秘无踪的一派,最擅用蛊,为江湖上人人唾弃,枭门。”
白舒窈一拳锤过去,云策没有躲避,任由她打在自己胸膛,白舒窈只觉得硌手不已,伸回了手。
“这么说我家丫鬟被行刺也有你一份功劳,跟你这半死不活的人结个亲真惨,还以为能过得安稳点,真是每日要在刀尖上行走了。”
云策苦笑,“广安王府战功显赫,也因此树敌无数,你莫不是怕了?”
“怕?本小姐会怕,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
云策眉目低回,伸出手摸了摸白舒窈的头。
“以后有我,我会护你。”
白舒窈微微一愣,在榻上展开四肢,伸了个懒腰,“行了行了,以后咱要走的路可长了。”
云策听到那个“咱”,心中惊喜不已,是不是意味着她潜意识把自己当作一家人了,不知是什么时候,这个女人已经悄悄占据了自己的内心一角。
云策想起宴会上她和东川太子卿卿我我,举杯共饮,便凝着白舒窈,握住白舒窈的手,不说话,任由白舒窈挣扎,也不放开。
白舒窈被他盯得脸色发红,只感觉脸烫不已。
“流氓!”
“我就是流氓怎么了?”睁不开他,白舒窈无奈只能任他握着。
“你能寻得九鹤神医吗?”
云策一挑眉,“哦?那个糟老头子?”
“你认识?”
“嗯。”
“能不能请他来白府待几个月。”
“为了你那个丫头。”
“是。”
云策拥住白舒窈,在她耳边轻轻道,“三日后,不过,你对你丫鬟那么好,本世子有些吃味呢……”
白舒窈只觉得浑身颤栗,脸红心跳不已,“男女有别!”琇書蛧
“无妨,来年你及笄,我们便是夫妻。”
………
云策却不知道,白舒窈还在谋划着跑路,身体中住着一个现代女性的灵魂,白舒窈对三妻四妾极度抵抗,当初云策并未有通房姬妾,才并未对赐婚有所抵抗。
可日后成亲,云策位高权重,是汉中最尊贵的世子,他要多少女人没有?
想到这,白舒窈一把推开云策,“我要的,你给不起。”
“你说便是,我做得到自然会信守承诺。做不到我自然不会强迫你。”
白舒窈一愣,凝着云策那摄人心魄的紫眸一字一句启唇:“我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
云策被白舒窈的言辞犀利惊到了,这女子是什么都敢说,可,他喜欢。想到自己如今已经十八,离死不远了吧。云策有些黯然。
白舒窈以为云策果然是做不到,心下一阵自嘲,对啊,她在期待什么呢?
云策看到了她细微的变化,“我不是我做不到,只是我这条命也就这样了,我只怕日后留你一人,我保护不了你。”
白舒窈心中不知被什么一堵,抬起头,“你的小命自然是捏在本小姐手中,我不许,阎王爷也别想抢走。”
云策一笑,白舒窈只觉天地失了颜色,那幽紫深邃的冰眸,狂野不拘,邪魅性感,邪恶而俊美的脸上此时噙着一抹放荡不拘。
云策飞速落下一吻,快速离去,只留下一句话在白舒窈脑海中回荡,“十五日我会来白府门口接你。”
白舒窈有些回不过神,轻轻抚摸着自己唇,回想着适才一幕,只觉得燥热异常。
今晨起,二人之间不知不觉真正产生了一股莫名的联系,莫名难言。
三日后,九鹤神医如期而至,本来趾高气扬的九鹤神医在看到白舒窈随手掏出的几种药材和丹药后瞪直了眼睛,嘴巴长得能轻易塞进一个鸡蛋。瞬间服帖了,高兴地在风华苑住下。
——
渣爹来了几次,被白舒窈随意打发,最重要的是,虽为成亲,心细的云策直接霸道地遣来了一队广安王府亲卫守着风华苑,这让白敬不敢造次。
白舒窈守在冬雪床前,凝着冬雪沉睡的脸庞,安排着临行前的事宜,留下了足量的灵泉和药材。
“夏裳、月见,冬雪就交给你们了。有事密信联系,不要间断,若有大事……去后方开辟的药院寻九鹤神医,他的内力……足以千里传音,也有能力保住你们,你们待他。”
“奴婢一定会守住风华苑,护住冬雪姐姐,小姐放心吧!”
白舒窈点点头,转身离去。
众人殊不知,她这一去就是两年。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内容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网站即将关闭,下载爱阅app免费看最新内容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秀书网为你提供最快的杀手弃妃:妖孽世子心尖宠更新,第44章 冬雪悬危免费阅读。https://www.xiumb9.com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