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书网>其它小说>郑三荒唐史>第44章 我上辈子一定是欠他们兄弟的
  对于三个舅子的种种行为,我早已经是失望透顶,他们对待生养自己的母亲尚且不上心,还敢指望他们能和我家好好相处?经受过多少次教训,甄蔷终于对自己一奶同胞的兄弟们也逐渐失去了信心,私下里跟小铁蛋打电话时,曾伤心地抱怨道“等你姥姥不在的那一天,我肯定和你的三个舅舅一刀两断,老死不相往来”!我猜这只是她一时想不开而随口说的气话,果不其然,不久之后发生的几件事,则很好地验证了我的观点。

  大舅哥家宏已经五十多岁,按理说一个人过这么多年应该早就已经习惯了,之前虽然接触过几个女人,却都是露水夫妻,没一个长久的;也不知道是谁挑起的事端,居然给他介绍了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这就好比往喷涌的火山上浇汽油,一发而不可收拾,不长时间,两个人就厮混”到了一起。

  按理说,人到晚年找个老伴儿本也无可厚非,但这女人有家有口的,根本就没有离婚;女方的丈夫发现两个人在一起鬼混后,曾多次带人去桃园村围堵,并扬言“一旦抓住这对狗男女,必然是往死里打”。自此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大舅哥家宏和那个女人都过着浪迹天涯的日子。也许他是老树开花,真的动了情吧!

  大舅哥带着那个已婚妇女,第一站就跑到了我家。他们怕自己的行踪被人发现,特意选择半夜三更来的。简单地了解了一下情况,我表示无话可说,甚至都不想多看他们一眼,我没想到会有人寡廉鲜耻到这种地步。我真想立刻将二人赶走,这要是让左邻右舍知道,肯定会影响到我家的名声。对于自己晚节不保的大哥,甄蔷也是充满了怨气,恨他太糊涂,确切地说是恨他太不要脸,做出这种苟且之事,居然还好意思往我家跑,这是根本不考虑会对他人造成什么影响。

  “甄家宏,你别拿我这当避难所,什么人都往这带,我不欢迎干那种下作事的人,更没有义务收容你们,明天赶紧走。”趁着那个女人不在,甄蔷压低声音训斥自己的哥哥道。

  “我也只是一时糊涂,谁也不想像过街老鼠一样四处躲藏,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大舅哥一脸无奈地说道,就好像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你没有办法我教你,赶快和她一刀两断,这样以后我还能管你,不然的话就赶紧走,就当咱俩彼此不认识。”甄蔷以建议的口吻跟自己的哥哥说道,其中自然不乏威胁的成分。

  “不行啊,不能断,她怀孕了!我孤苦伶仃大半辈子,现在好不容易有条根,你这个当妹妹的,总不能不管吧?”大舅哥一脸无奈地回答甄蔷道,言语中明显带着乞求。

  “你叫我怎么管,你们这是犯法知道吗?她是有夫之妇,和你再结婚生子,那叫重婚,这是犯罪的,知道吗?”甄蔷怒斥大舅哥道。

  “我不和她结婚,我就想要个孩子。”大舅哥一脸无所谓地回答道。

  “你是怎么腆着脸说出这种话的?”甄蔷没有想到自己的哥哥竟如此的厚颜无耻,咬牙切齿地质问道。

  “你想想哥是怎么把你带大的,再想想你家盖房子时我出了多少力。”看甄蔷生气了,大舅哥赶忙打出亲情牌道。

  “你现在跟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难道我还得跟你仔细掰扯一下过去的事?小时候你是怎么带我的,无非就是帮父母管我、打我了,至于你说的盖房子帮忙拉沙土,我没给你钱吗?你之前弄回来的那些女人,哪次我少给你搭钱了?”甄蔷用一连串的问题,回复自己的哥哥道。

  “我……”瞬间,大舅哥哑口无言,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下文。

  “做人要讲良心!你的好,我当然不会忘记,但你晚上睡不着觉时,是不是也应该考虑一下别人的难处,考虑一下别人对你的好处?这些年不三不四的女人你领回来多少个?我家又跟着操了多少心?老二和老三谁管过你?要不是俺家郑耀祖明白事理,可怜你孤身一人,我们两口子得不得为你这些破事闹矛盾?”越说越生气,甄蔷终于忍不住彻底爆发道。

  “哥,做人可不能太自私啊!你生活我们也得生活,你叫我怎么帮你?更何况你这次办的是人事吗?你这么大岁数了,以后还能抬起头吗?”顿了顿,甄蔷继续质问大舅哥道。

  “哥知道错了,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你再帮帮我吧,不然我真没办法继续活下去了。”边说着,年过五旬的大老爷们竟嘤嘤地哭出了声。

  从大舅哥哭的那一刻开始,我就知道,他又赢了!大舅哥仿佛能看透我们两口子的心思,知道自己的软磨硬泡、哭天抹泪和以死相逼,肯定会有效果。

  翌日早晨,天还没有大亮,我就骑摩托车把二人送到住在隔壁镇的一个亲戚那里;接着他们又中转去到火车站,最后跑到甄蔷的姑姑那里,藏了将近一年之久;直到大舅哥发现那女个人根本就是假装怀孕骗他,才愤愤地结束了这段流浪生涯;而这期间所产生的大部分花销,则又很顺理成章地由我家承担。

  大舅哥这边刚安顿好没多久,小舅子那边就又出事了!这天中午,我和甄蔷正在吃饭,家栋媳妇一路哭哭啼啼地跑过来求救,等她稳定情绪、啰啰嗦嗦了半天,我才了解个大概情况。琇書蛧

  原来家栋和住在他家东院的全仁韬,自打成为邻居那天起就不和,最近更是因为修建院墙的事而激化了矛盾。全仁韬嫌恶家栋新修的院墙太高,直接影响到他家的采光,所以没事就站在院里说一些指桑骂槐的难听话;看家栋没有任何反应,他则更加来劲,每天早上都特意把马桶里的秽物泼到家栋的大门口,搞得街道臭气熏天、白色的卫生纸到处都是;脾气再好的人也受不了这种欺辱,家栋就找上门去跟全仁韬理论起来;结果“话不投机半句多”,二人说着说着就舞弄到一处、厮打了起来,幸亏全仁韬的儿子在中间拦着,才没有把事情闹大。

  毕竟谁都没有吃亏,本以为事情会就此结束,至少不会再发生直接冲突;结果中午多喝了几口劣质白酒的全仁韬,居然提着菜刀冲进了家栋院里,当时我丈母娘刚好轮到那里,看到对方提刀而来,正在门口晒太阳的老太太被吓得大叫几声,险些晕死过去;听到自己母亲的喊叫声,家栋赶忙从屋里跑了出来,看全仁韬手里拿着菜刀,瞬间就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儿,一时顾不上受到惊吓的老太太,抄起倚门用的大木棒,就朝全仁韬迎了过去。

  “操你妈的,今天我灭你满门,非干死你们不可!”全仁韬大声叫骂着。

  喝醉酒的全仁韬挥舞着菜刀骂骂咧咧、一步三晃地朝家栋扑了过去,一副“不决出你死我活,这事不算完”的架势;忍无可忍的家栋照着他拿菜刀的手就是一棒子,喝醉酒的全仁韬哪里还知道躲闪,被结结实实地打个正着,人也随着菜刀的落地顺势向前倾倒;家栋扔掉手里的木棒,趁机骑到了全仁韬的身上,接着就是一顿雨点般的乱拳。

  俗话说“骂人没好口,打人没好手”。几拳下去,全仁韬的口鼻就都流出了血,眼睛也肿了起来,即便是这样,家栋还是没有停止,依然发疯似的把拳头往对方身上打去;闻讯而来的街坊四邻以及全仁韬的家人都赶忙过来拉架,好半天才将两人分开。

  经过半天的厮打,全仁韬早已是遍体鳞伤,酒劲也随之消去了一多半;不甘心自己在众人面前栽了跟头,他居然捡起石头朝家栋的门上砸去,一块完整的玻璃被砸得粉碎;等家栋再想找人,全仁韬早已被自己的儿子推回家去,消失得无影无踪。

  过了大约半小时,警车突然出现在家栋家大门口。原来,挨完揍的全仁韬越想越觉得窝囊,回去不久就打了报警电话;就这样,两个人同时被警察带走了。

  刚听完家栋媳妇的哭诉,甄蔷就一直催着我想办法,因为在这三兄弟里面,她最疼爱并且最亲近的就是这个“老疙瘩”,而且也只有这个老疙瘩对自己的母亲勉强还算孝顺。

  我能有什么办法,自己既非大富大贵,在派出所又没有什么关系,只能试着托当村书记的二姐夫帮忙想办法。值得庆幸的是,二姐夫和派出所的新任所长是铁哥们;我们把事情的经过跟他简单描述了一遍,人家又通过审讯斗殴双方以及走访围观群众,最后认定全仁韬属于寻衅滋事、非法闯入;当天晚上,家栋就被无罪释放了,而全仁韬则因此被拘留半月之久。

  正所谓“福不双至,祸不单行”。真不愧是亲兄弟,要么都悄无声息的毫无存在感,要么就都出其不意地同时搞出点响动。才入冬没多久,二舅哥家荣就开始作妖了。他犯的事最让人觉得可笑、也最让人瞧不起,我得知后的第一反应是“这个又怂又不老实的家伙,纯属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

  刚入秋时,桃园村的一户人家给孩子办百日宴,二舅哥和对方是多年的邻居,难免得过去随个礼,中午自然也就在那里吃饭了;同桌一起吃饭的有个绰号叫“四家雀”的人,按辈分还是二舅哥本家的叔伯兄弟;这四家雀是个不务正业的盲流子,平时就东家晃悠、西家乱串地混饭吃,三十好几的人也没娶上媳妇,他的父母着实为此事上了不少火。

  二舅哥最没出息的地方就是爱占小便宜,平时在家里几乎滴酒不沾的他,但凡出门必然是往醉了喝、往死了喝,和四家雀恰巧是一路人;要说喝点酒也不算啥大事,顶多就是喝醉了回家大睡一觉;我二舅哥则不然,正所谓“酒壮怂人胆”,平日里见到四家雀这种人恨不能把脑袋钻到裤裆里的他,今天喝完酒,没用的废话却突然多了起来。

  “我说老四,不是二哥埋汰你,这么大岁数还没混上个媳妇,你是怎么搞的?这得让你父母跟着操多少心?咋的,是不是身上的零部件不好使啊?”边说着,二舅哥边哈哈大笑起来,就仿佛自己的低级笑话多有意思似的。

  “二哥说得是。”不愿意搭理这样一个酒蒙子,更何况多少还沾点亲戚,又是自己的长辈,四家雀只能敷衍地回应道。

  按理说开一个玩笑就可以了,对方也没吱声,何必在人家大喜的日子里做一个哗众取宠的小丑,非要给人添堵。

  “你可得抓紧啦,俺家你大侄子都结婚了,别等我孙子都娶媳妇了,你小子还打着光棍。”无视四家雀厌恶的表情,二舅哥继续调侃道。

  “额……”四家雀低头不语,显然是在压制满腔怒火,本就不多的理智提醒他,不可以在别人家的喜宴上闹事。

  “正所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对得起你的爹妈吗?你这不是害他们变成绝户了吗?”二舅哥忘乎所以、变本加厉,以极高的姿态继续训斥四家雀道。

  “你他妈有完没完,也不撒泡尿照一照自己,你有什么资格在这跟我讲孝道?对自己的老娘什么样,你没点逼数吗?在这跟我装孝子贤孙,你他妈也配!”忍无可忍的四家雀拍案而起,指着二舅哥的鼻子大声骂道。

  要不是中间有桌子隔着,四家雀可能会直接跳过去,动起手来。

  “老四,你跟谁俩大呼小叫的?”二舅哥唯唯诺诺地问道。

  被对方臭骂一顿,显然已经清醒了一些,二舅哥没敢再继续口无遮拦;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要是一声不吭的话,那脸算是彻底丢到家了;为了找补点面子回来,他不得不假装继续呵斥四家雀,但声音和气势早已降低了八度。

  “我去你妈的!”四家雀顺势掀翻了桌子,跟步来到二舅哥面前,边骂边扬手抽了他一个大耳光。

  这一巴掌来得太突然,二舅哥连准备的时间都没有,被结结实实地打到左边的脸颊上,满嘴还没咽下去的肉,也被打得直接吐了出来;瞬间他的酒劲就消了大半,傻愣愣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不知是因为醉酒,还是因为对方下手太重,二舅哥本来黄黑色的面庞,突然变得青一阵紫一阵的,像极了霜打的茄子。

  同桌吃饭的其他人赶忙过来拉架,又推又搀地好不容易才把四家雀劝走。不一会儿,二舅哥也低着头、默不作声地跑回家去了。本以为事情会就此打住,毕竟怪他自己嘴贱,喝点酒胡咧咧;但没想到“怂人多作怪”,熊头呆脑的二舅哥竟就此默默地恨上了四家雀,并一直伺机报复;他不敢“当面锣,对面鼓”地和人家硬干,却在背地里偷偷使阴招、下黑手。

  入冬后没啥事,二舅哥又想起了吃席时被四家雀打一耳光的糗事,他越想越觉得羞愧难当,以致于整宿整宿地睡不着觉。一天晚饭后,他没事瞎溜达,不自觉地就走到四家雀家门口;冬天的傍晚黑得早,村里没什么人溜达,大家吃过晚饭都早早地休息,即便不睡觉也猫在家里看电视或者干点其它的;环视四周,确认没有人,二舅哥竟然鬼使神差地向四家雀家的一大垛苞米杆子靠近,悄悄点燃后,撒腿就跑;火势在老北风的帮助下无情的肆虐着,翻起层层巨浪,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却根本没有施救的办法。

  二舅哥以为自己做的缺德事没人看见,正在家里沾沾自喜并庆幸大仇得报;没想到脱光衣服刚钻进被窝没几分钟,警察就破门而入。

  原来当二舅哥鬼鬼祟祟地往人家草垛旁靠近时,恰巧被刚从厕所里出来的四家雀的母亲看到;对方也不清楚他要干什么,只能扒着墙、猫着腰,然后目不转睛地监视他的一举一动;等二舅哥纵火逃跑之后,四家雀的母亲赶忙从厕所里窜出来,她本想先招呼人救火的,但由于火势太猛,此时已经来不及了,一怒之下,老太太就拨通了报警电话。

  警察循着地上留下的脚印,轻而易举地就找到了二舅哥家。当警察破门而入,把他从被窝里像拖死狗一样拽出来的时候,二舅哥的红裤衩都湿了,接着尿液顺着大腿淌了一地。

  没过几天,这条让人倍感羞耻的新闻就传到了三义村。虽然我极其讨厌二舅哥,却也不至于在此时幸灾乐祸,只是一言不发,装作毫不知情就好;甄蔷的反应则与我完全不同,虽然也是保持缄默,但透过那满面愁容,很明显能看出她在为自己那不争气的二哥着急。

  “摊上这样的兄弟,还真能不管啊?”晚饭后,躺在炕上的甄蔷,终于忍不住跟我叹息道。

  第二天,我和甄蔷兵分两路,她负责回娘家先做好自己二舅嫂的工作,然后一起上门求四家雀撤诉私了;我则是托关系找人,先见一下二舅哥,免得他在里面胡说八道,徒增麻烦。

  经过我们两口子的全力周旋,当然二舅哥也付出将近五万块钱的代价,才最终平息了这场闹剧;即便如此,他还是在里面蹲了将近一个月才放出来。

  没办法,我这三个舅子就是那种恨得你牙根直痒痒,最后却还能气得你无奈地笑出声的“人物”!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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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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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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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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