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和陈萍谈过一年的恋爱,顶多牵牵手,连嘴也没牵过,更别说在禁地上摸两下了,哪里经历过这个。
他搓了搓脸,清醒了许多,周围一些三三两两的舞客也陆陆续续也醒了过来,三五成群或者单独的离开了。
夜总会白天不营业,陈山也不可能在这里一直待下去,也没有管那几个女孩子,在路过陈萍身边时,见她穿的少,想了想,将身上的外套脱下来,轻轻地盖在她身上。
今天白天,他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做,要去师弟的店铺去看一看,师父去世举办葬礼,师弟没来,怎么想也不对劲,甚至他还在想着是不是师弟杀了师父,毕竟师父的功夫高强,一般的武道强者也近不得身,也只有最为亲近的人,才能在他最为防备的时候突下杀手。
不过陈山心里有些不相信,他们四位师兄弟,在一起相处过十年,虽然在年龄上有所差距,可在感情上,他们犹如亲兄弟一般,相互之间还算了解,不可能做出欺师灭祖的事情来。
师弟姓王,单名一个兴字,今年三十岁,江湖人称王大师,在市中心开了一家风水店铺,专门卖一些风水用品,也接看风水看面相的活,多年下来也有了一些名气。
陈山来到店铺前,却发现铺门紧闭,推了两下也没有推开,从窗户向里面望了一眼,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清楚,凭感觉,里面应该没人。xǐυmь.℃òm
这时,旁边一家店铺里出来一位道人,见陈山鬼鬼祟祟的,皱眉问道:“小伙子,你在这里干什么?”
陈山道:“我找王大师,他去了什么地方?”
道人可能见陈山年龄不大,又穿着朴素,神色改善不少,回道:“他已经走了一个多星期了,至于去了哪里我也不知道,你要是找他看风水还是再等等吧。”
“那他说了什么时候回来吗?”
道人摇了摇头。
陈山站在门口思考了一会儿,师弟原本就是津门中人,孤儿院出来的,打小就是孤儿,这位店铺也是师父为人家看风水时人家送的,不过师父不收重礼,给了师弟,所以他不会有其他的去处,“师弟会去哪里呢?”
想了半天,还是没有一点头绪,刚要离开,眼角的余光看到道人还站在那里,脑海中灵光一闪,回身说道:“这位道长,我是王兴的师兄,找他有些急事,还请道长想一想,他在临走之时还说过什么话。”
道长明显有些不信,陈山看上去也就二十岁左右,而王兴已经三十岁,相差十岁左右,怎么看也不像是师兄弟的关系。
陈山在他的神情上就看出他有些不信,也不着急,双手掐了个手诀放在胸前,这是他们一脉特有的手诀,结法复杂,不是本门之人绝不外传。
看到手诀,道人已经信了七八分,又看陈山说话客气,心里好感多了不少:“我也曾看过他掐过这个手诀,也听他说过这个手诀的来历,虽然我不知道你是不是他师兄,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你们两人同出一门。”
顿了顿,他继续说道:“王兴在临走之前留下了店铺的钥匙,其他的什么都没说。”说完,道人转身回屋,再出来时,手上已经多出了一枚钥匙。
陈山用钥匙打开店铺,里面一应风水物品齐全,一眼望去,打扫的也算干净,他在柜台上摸了一下,已经有了薄薄的一层尘土,说明店铺空闲有一段时间了,加上道人说一个星期之前,正是师父出事的时候,看来师弟出走和师父出世有一定关系。
“师弟,希望不是你杀了师父,否则,不管你在什么地方,我都会杀了你。”
正对着柜台的上方的墙壁上有一副麻衣道人的画像,也是陈山一脉的祖师之一,他对着画像说话,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祖师说话。
陈山这一脉,是从清代开始兴起,包罗许多相术流派的精髓,去其糟粕,留其精华,所以他这一脉的祖师也多,学的也杂。
又在店铺中翻找了一阵,发现的唯一线索也只是师弟走的太急,很多东西都没有带上。
没了线索,陈山将店铺锁上,正值中午,也没什么地方去,找了家小饭店,点了三个小菜,一瓶牛栏山,自顾自的喝了一个下午,老板是东北人,看上去将近五十岁,话多,在旁边聊了一个下午,双方颇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等到陈山离开时,那老板还摆了摆手,让陈山下次再来。
陈山自从出世以后心情有些压抑,也没人诉说,自然也就没有释放出来,到了这家小饭店,双方互不相识,他也能倾吐一番,感觉舒坦了不少。
在大街上走着,不知不觉中来到了马氏集团写字楼下,看着上面“马氏集团”四个大字,笑了笑,再一看四周的风水,左有一座青龙雕像,,右有一座假山,前有锅炉房,后有一座环抱的水池,如果在高空上看,这是一种玉带缠腰的形状,除此之外,在后面水塘之后还有一座假山,比西方的高了不少。
正是左有青龙,右有白虎,前有朱雀,后有玄武,加上玉带环腰,正是大富大贵的风水局。当然,这只是风水当中最简单最为简单的四象看法,具体的还要看写字楼里面的布置。
陈山没有进去,而是在外面站了一会儿,就离开了。
门口的保安看到了他,也没当回事,每天来马氏集团的人太多了,这些人中有许多人是来找工作的,但想要进马氏集团哪里有那么容易,无一不是悻悻而归。
陈山之所以没进去,是怕打草惊蛇,在不确定马家知不知道什么秘密之前,在不确定马庄在不在写字楼中之前,他是不会轻易出手的。
那些普通人倒是好对付,可万一被有心的同行注意到,或者被杀师父的人或者门派注意到,对他来说也会有很大的风险,毕竟连师父都败了,更何况是他呢。
晚上七点,他回到那个夜总会,还是在前一天的位置,静等陈萍到来。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将近八点的时候,陈萍还是没有出现,不过他不着急,因为他相信,陈萍已经会出现的,毕竟相处了一年,相互之间还算有些了解。
八点的时候,陈萍没出现,倒是他的那些小姐妹出现了,看见陈山,她们的眼睛明显的亮了许多,纷纷围了上来,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话题基本上在张汉庭身上。
在张汉庭回去后,竟然没有报复,让这些女孩子有些好奇,根据他们的了解,那张汉庭可不是一个挨了打能咽下去的主。
不过她们更好奇的是,陈山竟然做了什么,让张汉庭不敢报复。
对于这一点,陈山当然明白怎么回事,不过她没说。
八点半,陈萍匆匆走了进来,看到那些小姐妹,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过来,陈山也看到了她,找了个借口,向陈萍走了过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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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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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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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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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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